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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可少年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我叫傅烟,烟云的烟,是找高人算过了的,我还有个妹妹叫傅云。”
  “如炼,一如既往的如,千锤百炼的炼。”
  傅烟把这两个字在口中默默念了一遍,点点头:“好名字。”
  如炼笑了:“你识字么?”
  “识一点,”傅烟说,“这两个字也不难,认得的。”
  如炼于是看向他满手的茧,猜想他应该没上过学堂,家境也就是普通的农户。
  傅烟还得洗衣服,又蹲了下去,如炼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摘了根草,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
  “本该是我妹妹来的,但她前两天病了,”傅烟不怕生,也很热情,见如炼一直盯着他手底下瞅,还以为他是好奇,“你们仙人不用洗衣服的吧?我听他们说,用个什么法术就能把脏衣裳都弄干净了。”
  “净衣咒。”如炼抿了抿唇。
  他把傅烟的脏衣服拉过来放在一旁,手指一点,一道光闪过去,衣服果然瞬间干净了。
  傅烟还来不及惊叹,如炼又道:“你妹妹病得重吗?”
  傅烟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他蹲下身去,把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道:“大夫说……说她不太好。”很快又道,“但她会好起来的。”
  傅烟面上的阴郁只存在了一瞬,立马就被他灿烂的笑容给驱散了。他笑起来时很有感染力,眉眼是弯的,眼尾稍微落下来一点,能看到眼底的亮光。
  很淳朴,又很鲜活。
  如炼心念一动:“我去看看吧。”
  傅烟愣了一下,眼睛睁大了一些:“对啊,你是仙人啊。”
  “我也不是仙人,”如炼道,“但我师父是很厉害的人,他擅长医术,山上还有他专门辟出来的药园子。”
  “你师父是武仙人?”
  如炼点了下头。
  热辣的日光在傅烟的脸上照出了一片红色,他眼睛再睁大了一些:“武仙人……会帮我们吗?”
  如炼自己也不知道,但武高是个很好的人,如果真是村民有难,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没有给傅烟任何答复,傅烟大概是知道神仙的事也说不好,故而也没缠着他问。
  傅烟在前面引路时,总会时不时回过头来看如炼一眼,神情大大方方的,如炼问他在看什么,他便笑着说:“就觉得仙人和我们不一样,长得也英气一些,姿态也要潇洒一些。”
  他学着如炼的样子迈了两步,笑嘻嘻地回过头来:“就这样走,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仙风道骨?”
  如炼被逗笑了,嘴角稍微弯了弯。
  他注意到傅烟的肩膀上有很陈的疤痕,一道一道的横在脖颈旁边,应该是背柴挑水留下的,便猜他家中应该没有大人了,这些农活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再看衣服,也是寻常农户穿的那种粗麻衣服,肤色是均匀健康的颜色,就是看上去瘦了一点,应该吃得不怎么好。
  到了地方一看,事态和如炼猜测的差不多,家庭条件应该算是偏贫穷的,家中就两个小孩,,但家里的吃食也不少,应该是邻里看他们不容易,分过来给他们吃的。
  傅云就躺在床榻外侧,嘴唇发青,没什么精神。她见了生人有点怕,怯生生地坐起来,往榻里缩了缩。
  “这是山上的仙人老爷,”傅烟摸了一下妹妹的头,扶着她原样躺回去,“来给你治病的,别怕。”
  这个仙人老爷的称呼让如炼有点面色复杂:“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又不是老妖怪。”
  傅烟抱歉地回过头来,道:“那叫……什么?”
  “随便怎么叫。”
  “那……”傅烟想了会,“叫炼哥吧?”
  如炼默许了这个称呼。
  反正比仙人老爷好。
  傅烟搬来一张凳子让如炼坐,又倒来一杯水,递到傅云的手里让她喝,忙完这一切才拿着刚洗好的衣服出去晒了。
  屋内就留下了如炼和傅云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傅云一直低着头,如炼便让她伸出手,两指搭在了她手腕上。
  脉象没什么问题。
  如炼有点不确定,又多把了一会脉,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事实上这个村子里生了病的不止傅云一人,如炼之前一路走来,发现大多的人嘴唇上都带着一层淡淡的乌色,只不过他们正值壮年,比傅烟身强体壮,这才没现出病相来。
  如炼虽不知这病的成因,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什么寻常的疾病,自然也不能用寻常的药物来治。
  傅烟从外面进来了,见如炼刚好收回手,面色又不怎么轻快,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来一句:“……治不了么?”
  如炼一言不发,起身就往外走。
  傅烟追着他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问:“炼哥!小云这病是不是治不了了?”
  “不知道,”如炼停住脚步,“我去问问师父。”
  “我跟你一起去!”傅烟喘得很厉害,又怕如炼为难,便小声添了一句,“不方便的话……我在家等你也可以……”
  如炼想起山门口的那没有尽头的台阶来,道:“你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傅烟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如炼都这么说了,也只得点头。
  如炼越走越快,到后面几乎跑了起来,回宗门后径直往武高那去,武高正在和弟子说事,他便往门口一跪,打算就这么跪着等武高出来。
  路过的弟子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冷嘲热讽:“你看他,又来了。”
  “怪不得师父愿意给人开小灶,人家修习的时间都被他拿来巴结师父了,倒也不怪师父偏颇。”
  “没准是师父听了我们的,不打算给他丹药了,然后这厮又不愿意了,过来跪着卖惨呢。”
  “你说他干什么,人家二十岁就结婴了,你我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十年的,哪有资格说人家。”
  几人越说越离谱,讥讽的笑声全部传进了如炼的耳中。
  他什么也没说,只握了握拳,一阵无形的威压便向几人袭了过去。
  几人瞬间倒退几步,险些跌在地上,察觉到是如炼出手之后更气不过了,纷纷咋呼着嚷道:“连宗门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要对师兄们动手啊!”
  他们嚷着嚷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在指责如炼的不是,如炼忍得额冒青筋才没与他们动手,可他们却变本加厉起来,说什么都要把刚才丢了的面子还回去。
  就在这时,宗主房的门也终于打开了。
  “吵什么吵!”班氏狮吼穿云裂石。
 
 
第69章 中邪
  班仪人未至而声先至, 看热闹的立马一哄而散。
  如炼还在原地跪着,班仪便冲他挑了下眉:“进来说话。”
  武高和几个长老在里屋说事,班仪便让如炼在屏风外等。
  “徒儿刚从白水村回来, ”如炼沉着声对班仪说,“那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不少村民都因此卧病在床。”
  闻言,班仪有些意外:“你去白水村了?”
  如炼点了下头, 想了片刻,解释道:“有个……友人。”
  “我们阿炼终于有朋友了。”班仪看了过来,带了点欣慰,似乎是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如炼的头, 但奈何身量相差有点大, 一时无从下手。
  面对外人时班仪一贯是冷颜辣语的,唯独在如炼面前才会流露出一点母性的慈爱来。
  其实班仪生得很温柔,眼波清淡,蛾眉入鬓, 但从相貌上是看不出她的性子来的,相反,武高则看起来很凶,蓄着的长须时常翘着, 但实际上最是心软。
  班仪朝里屋处扬了扬下颌, “你师父他们也正在说这个呢,既然都是一件事,这会儿就进去吧。”
  如炼眼皮一跳,却见班仪伸手推开了房门, 则屋内的人齐刷刷都看了过来。
  班仪目不旁视的拉着如炼入内,才对众人道:“这小子去白水村了。”
  “是吗?”武高抬起头, 捋了捋胡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如炼于是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得病者嘴唇乌青,精神欠佳,脉象却毫无不妥,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要命的症状。
  “但这病好像不挑人,”如炼最后补充道,“不只是老弱妇孺,就连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也未能幸免,可一般来讲不该是这样的。”
  “你平白无故去白水村做什么?”一个长老狐疑道,“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溜空出去胡耍么?”
  “……不是,”如炼噎了一下,“徒儿有个友人,他妹妹病了许久,这才要我上门去看一看。”
  “你那友人也病了?”
  如炼回忆了一下,傅烟好像没病。
  是啊,整个村子都病了,却唯独傅烟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你那友人还在白水村?”那长老又问。
  如炼点了点头。长老便挥了挥手,肃声道:“你现在速速将他带来。”
  如炼还没反应过来,那长老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还不快去!”
  如炼莫名其妙被赶了出来,里屋的门重新在背后合上了。
  他本来是要请武高出手帮忙的……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赶出来了。
  他正要走,却听屋子里本就不小的议论声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九重天”三字入耳,如炼眉尾一跳,在门上释了个寻声咒,自己则身形一闪躲在了暗处。
  咒符上的光一亮,里面的谈话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了。
  他正要细细听,门又被打开了,几个长老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如炼则屏气凝神,好在他们没有发现如炼的存在,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武高的声音传了出来。
  “既然是阿炼的朋友,总归是要帮一下的。”
  班仪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只担心……这不是寻常的病。”
  “也有可能是我们杞人忧天,不是吗?”
  “这灾疫来得太突然了,真的很难想是不是他父母那边的事波及了其余六界的气韵……”
  说完,如炼听到班仪叹了一口气。
  “我担心的是阿炼。”班仪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父母……”
  班仪留了个最坏的结果没有说,武高却沉默了。
  如炼就在门外靠着,心底没有什么波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怎么变。
  里面明明说的是他的亲生父母,可他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完也就过了,没有留下什么涟漪。
  他只想知道那个叫傅云的姑娘能不能治好。
  他有点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门被打开了,武高径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如炼时不免吓了一跳:“你——”
  如炼忙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前,眼神往屋里瞟了瞟,意思是别让师娘发现。
  武高心领神会,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反手将门关上。
  他在前面走,如炼猫着腰跟了一段距离,确认班仪看不到了才挺起了脊骨,与武高并肩而行。
  “没想到你也如此怕你师娘。”武高突然打趣。
  如炼没接这话茬,反道:“师父去哪?”
  “去白水村,”武高捋着胡子笑了笑,“是魔是鬼都得先看看才知道,没准就是平常的小病,只是缺了一味药才治不好呢?”
  如炼不知道武高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你和你那友人,怎么认识的?”武高又问。
  不知道为什么,如炼不太像详谈,便只含糊地说:“……就那么认识了。”
  武高点了点头,又说:“我们修道之人,和他们的命数是不一样的。”
  如炼足下一顿:“师父是让我不要和他往来么?”
  “错错错,恰恰相反,”武高也停住脚步,倏然回身,“他虽是常人,却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你也有别人艳羡而艳羡不来的特质,所以相遇也好,离别也好,都是命中注定的,可千万不能被这些执念牵住了手脚,导致寸步难行。”
  武高很喜欢说教,大道理总是一套又一套的,平常没什么人愿意用心听,但这次如炼却听得异常认真。
  听完,还轻嗤一声:“我的师兄们可不这么想。”
  武高知道他在指什么,弟子们之前的龃龉和纷争他一向看在眼里,只要不闹得太过火,一般是不管的。
  但他也能理解如炼的心情。
  “你的来处和我们又不一样,”武高说,“你又不是凡人。”
  如炼皱起了眉:“因为我是神,所以我就要怜悯众生,以德报怨吗?”
  “我可没有教你以德报怨,”武高笑了,“说白了,修道之路,只有一个字可定胜负。”
  “什么?”
  “境界。”
  如炼:“……”
  师父一向不拘小节。
  武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也没有过多纠结:“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你得强到一定的地步,才能为所欲为。”
  说着,武高拍了拍如炼的肩膀,但如炼的身量已经比他高很多了,导致他拍起来的时候有点费劲。
  到了白水村,武高一户一家地看过去,面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一点,十家有八户都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一家子,连个能照顾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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