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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之后的事……按理说都与你无关了。”
  楼烬愣了一下,没什么意思地笑了出来:“卸磨杀驴?”
  “我说真的,”江灼还是站了起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
  他“觉得”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翻来覆去都是车轱辘话,楼烬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行,都听你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之前的结盟就到此为止了,你替我解了蛊,我替你找到易明,到此为止了。”楼烬说。
  他语气不太好,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面上也没有一贯的笑容了,江灼有点不知所措。
  楼烬没再说什么,纵身跃下云端。
  不用回头也知道,江灼一定在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那人一定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想不通就算了,也没指望他能想明白。
  楼烬压下心绪,在空中又掏出那个笑着的人头木看了一会,随后面无表情地收进囊中。
  冥界还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楼烬飘然落地,见不远处又起了一个白骨祭坛,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祭坛不高,和之前为班小轩稳固神魂的那次没法比,班仪就在祭坛下面负手站着,微微仰起头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千百年一样。
  班小轩本在一边玩,班仪唤了一声,他便听话地走到身边来,乖巧地伸出小手牵住班仪。
  阴风四起,祭坛上扬起了白幡。冥界不生活物,供奉着的水果本来都蔫了,但班仪一扬袖子,那些水果的颜色又立马鲜艳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肃穆的场景,应该是在祭奠谁的逝去。
  但班仪他们本就是鬼了,生死已然混为一谈,本无须祭奠的。
  楼烬站在旁边,等到整个祭礼完成才上前,对班仪行了个礼。
  班仪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愣了一瞬,手掌在身后一按,刚才那宏伟瞩目的祭坛瞬间无影无踪。
  楼烬:“我是不是打扰冥君了?”
  班仪未置可否,道:“下次来之前说一声,总是这么冒冒失失,若是撞见什么不该见的,我就得把你眼睛挖出来了。”
  楼烬觉得很奇异,虽然班仪的态度依旧不好,但说这话时倒有点像自家长辈斥责晚辈似的,不是那么冷冰冰了。
  “抱歉。”
  班小轩是个人来疯,见到楼烬,又蹦着脚丫子往他身边凑,这次班仪没有制止,于是班小轩就兴高采烈地跟在楼烬身后,和小尾巴一样。
  楼烬肩宽腿长,走起路来步步生风,班小轩看呆了,有模有样地学他走路,一步跨出去还没楼烬半步宽,当即摔了个狗啃泥。
  只见小孩儿扑扑身上的灰,呲溜一下爬了起来,冲回过头去的楼烬和班仪嘿嘿笑了下。
  ……当鬼也就这点好。
  摔不疼。
  “自从上次修补躯壳之后,应该再没有神魂离体的事发生了吧?”楼烬收回目光。
  “暂时没有,但也不好说,”班仪道,“时间太短了,得再过些时日才会有问题冒出来。”
  楼烬问:“他这幅躯壳,应该是如炼帮忙炼的吧?”
  班仪颇为意外:“赴烟跟你说的?”
  “不是,”楼烬说,“我猜的。”
  “你猜的。”班仪不信,但也不去深究。
  “我很好奇赴烟和您是什么关系,如炼和您又是什么关系。我几次都想来问问您,但又觉得事情太过唐突,不好开口,而且您也不一定会回答我。”
  班仪果然没有回答。
  她看了楼烬一会,突然说:“今天的祭礼,是给小轩办的。”
  楼烬下意识回头,看着班小轩天真无邪的头顶说:“今天是他的忌日?”
  “嗯,”班小轩又摔了一跤,班仪看不下去了,把他从地上薅起来,蹲下身去拍去他背后的脏污,“不只是他,他爹,还有我,都是今天死的。”
  听班仪这么说,楼烬蓦然想起无上宫那幅画里漫山遍野的墓碑来。
  有没有可能,那些人的死期都是同一天?
  “您和如炼是死前认识的,还是死后认识的?”
  听到这一问,班仪骤然抬起脸来,直勾勾地看着楼烬:“你问这个干什么?”
  楼烬只是好奇,但班仪显然不想提这件事,他便识趣地没有再问了。
  未料班仪沉默了一会,却道:“上次你……上次修补完班小轩的躯壳之后你在我这昏迷了很久,再之后你修为大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随我来。”
  她引着楼烬来到冥宫,将班小轩赶了出去,随后将门重重关上了。
  “我有一个怀疑,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班仪在楼烬面前坐了下来,不容置喙地说,“把手给我。”
  楼烬没动。
  班仪不耐烦了:“不正是因为你和我有同样的怀疑,所以才会从一来这里开始就一直问东问西吗?赶快,手给我!”
  再拖下去估计班仪又要发怒了,楼烬识趣地伸出手去,与班仪掌心相抵。
  一炷香后,班仪猛然收回手。
  她没有五官,楼烬无法辨别她的脸色,只问:“怎么说?”
  班仪沉默了片刻,摇头:“不是。”
  楼烬愣了。
  不是?
  “冥君是不是——”
  “你不是如炼。”
 
 
第63章 端倪
  楼烬停顿了一下, 道:“冥君是不是——”
  “你不是如炼。”班仪打断了他,这次的语气比之前更加斩钉截铁。
  楼烬顿了顿:“那班小轩的躯体又怎么说?”
  他收回手,站了起来:“我天生缺少两魄, 当时我拿来镇魂木给班小轩修补躯壳,在那之后便有一魄归位, 这一魄显然是一直附在您儿子的躯壳上的,在有镇魂木之前, 这一魄的作用便是代替镇魂法器镇住班小轩的神魂。”
  这是事实,楼烬绝不可能猜错。
  最后,他很慢地询问:“这副躯壳出自如炼之手,事实若非我所猜想的那样, 我的一魄为什么会在您儿子身上?”
  “……”
  楼烬等了很久, 班仪都没有找到能回答他的答案。
  楼烬终于从班仪的反应中品出一丝微妙来。他静了片刻,试探道:“是我猜错了,还是……您想让我觉得我猜错了?”
  班仪只道:“我自有我确认的方法,确认的结果告诉我, 你我都猜错了。”
  楼烬略一抿唇:“那真龙相呢?”
  班仪显有一愣,思考了一会,道:“世间不止有如炼一人有真龙相,也不是说所有有真龙相的人就都是如炼。”
  “也就是说, 都是巧合了?”事实上, 除了真龙相之外还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东西,那些东西不能都用巧合二字来简单囊括。于是楼烬缓缓摇头,道,“这么多的巧合, 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从细枝末节上看得出来,班仪并没有对他说实话。
  楼烬向后靠了靠, 垂眸端起茶杯,余光看见班仪换了个坐姿,从原先稍向前倾变成了抱臂的姿势。
  这个姿势,可以说班仪在紧张,也可以说她很想结束这次谈话。
  班仪长久地看着楼烬,那张脸上本不该有任何表情,可或许是因为她心情太过复杂,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一种意味深长来。
  楼烬总觉得这种欲言又止非常熟悉,班仪给他的态度很像……清元。
  清元不让他再去湖底镜又不愿意让他多问的时候,便是这样用极其简单的话语来搪塞他的。
  “莫非冥君也与清元天师相识?”
  听到这四个字,班仪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震了一下。她很快站起身,抬手向门外示了一下——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楼烬没动,仍然保持着原来坐着的姿势与班仪对视,然而从她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楼烬笑了笑,只能作罢。
  却在这时,她骤然转头向外看去,也在同一时刻,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了,班小轩踉踉跄跄跑了进来,刷的一下扑进了班仪的怀里。
  在班小轩的身后,几百条银色的小蛇在地上扭曲爬行,冰冷的鳞片蹭着破败翘起的地砖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逆光走来一个高大的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正是公上胥。
  楼烬缓缓眯起眼。
  班仪将袖口一收,正面对着来人。她手中未执法器,四周却骤然风起,掀起了她绛紫的袍角。
  只见公上胥恰到好处地冲班仪点头问好,风度翩翩地笑道:“孩子心性还是差了些,冥君恐怕还得费些工夫教导令郎才是。”
  班仪道:“你来做什么?”
  公上胥的目光从班仪身上移向了她的身后,含笑看着楼烬,道:“我为此人前来,不是来找冥界麻烦的,所以冥君不必紧张,更不必同我刀剑相向。”
  班仪压根不搭理公上胥,低声对楼烬说:“你带着班小轩先走。”
  随后将儿子往身后一推,班小轩便径直跌到了楼烬的怀里。
  尽管这些银蛇长得慈眉善目,鳞片又璀璨耀眼,可小孩儿还是被满地的蛇给吓坏了,伸出小手紧抓着楼烬的衣襟,整个小脸也埋在他的胸口。
  楼烬抱着班小轩站了起来,对班仪道:“他是冲我来的,还是您带着孩子先走才对。”
  班仪漠然回头:“耍帅也要分场合。”
  楼烬:“……”
  班仪:“走吧你,别到时候还得让老娘保护两个人。”
  意思是在她眼里楼烬和班小轩差不了多少,都是弱鸡。
  楼烬看向怀中的小孩,对班仪道:“您觉得,公上胥为什么一直对取我性命这件事这么热衷?”
  还能为什么。
  楼烬走到班仪面前,把班小轩塞回她的怀中,继而转过身去。
  在他对面,公上胥依旧天衣无缝地笑着,伪装出来的这一副谦和模样几乎可以说毫无破绽。
  ——有的事,不是班仪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班仪还没说话,倒是公上胥先开了口:“事到如今连一句神君都不叫了,连一个饶恕你的理由都不给我啊,楼烬。”
  二人是多年的狐朋狗友,在遇到江灼之前,楼烬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他以这种方式面对面。
  公上胥对他极小幅度地挑了挑眉,大概意思是:念在我们好友一场,我奉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还得连累整个冥界给你陪葬。
  楼烬也对他挑了挑眉。
  公上胥没接收到楼烬的意思。
  楼烬于是笑了:“念在我们好友一场,我也有一句要说。”
  公上胥:“什么?”
  楼烬嘴唇动了动。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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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神界,易明宫中。
  沉重的大门响了几声,仙娥口中喊着“来了”,才刚打开一个门缝,门便从外面被人一把推开。
  仙娥被这力道撞得退后了几步,见来者是十几个神兵,疑惑道:“这是……”
  “易明上神此时可在宫中?”
  这几个人看起来来者不善,又一上来就问易明在不在,仙娥有点犹豫,支吾了两声,道:“容我先去通传一下可好?”
  这基本相当于告诉那些人易明就在宫中了,为首的一个神将沉声说了句“不必”,随后将仙娥往旁边一搡,带头向里走。
  仙娥急了,快步追了上去拦住几人:“你们倒是等我去通传一下啊!”
  可她又哪里拦得住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神兵,这几个人充耳未闻,径直往主殿走去,然而还没走到门口便被一股力道抵住了,再不能前行半步。
  几人于是停下脚步,为首的神将抬起头,高声道:“我等奉神君之命而来,还请上神不要为难我们。”
  话音刚落,只见主殿的门缓缓打开了。易明站在门后,负手而立。
  仙娥正想说什么,易明侧眼看了她一眼,那仙娥便噤住了声,道了句“小仙告退”,默默退了下去。
  那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神将向前一步,对着易明作了一揖,道:“神君有令,还请上神随我们走一趟。”
  话虽如此,但他们并非是走一趟的架势,有几个神兵甚至暗暗拿出了法器,捏在手中。
  易明眼神陡转,指着那人手中的仙镣,道:“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神将回头看了一眼:“这是神君的旨意,上神心里应该清楚。”
  “我犯了什么罪?”
  “您弄丢了神君的元婴。”
  “你们弄错了吧?我弄丢了神君的元婴?”易明瞪大了眼,“元婴就在神君体内,谈何丢失一说?”
  闻言,那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神君早料到您会如此辩驳了,”为首的神将上前一步,“但说这些都没用,您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
  易明:“?”
  易明:“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神君真这么说的?”
  “您没疯,我们也没疯,”那神将道,“这确实是神君亲口下的旨意,届时将由三神共审您这一案,有什么冤屈可以留到那时候再说。”
  易明嗤鼻一笑,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一下子僵在了他的脸上。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我要见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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