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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江灼却道:“我听不懂,什么元婴。”
  “你不必做戏给我看,”易明说,“神君将元婴置于此处,而你恰是知道这一点才来这里的,不是吗?”
  江灼终于听明白了:“你说我偷了公上胥的元婴。”
  易明正要说话,江灼忽而一笑,又重复了一遍:“我偷公上胥的元婴。”
  江灼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面上的笑容愈发作盛。
  易明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听见江灼轻飘飘的声音说:“千百年来,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出手去偷的。”
  “……”
  江灼终于笑够了,那抹笑容就停在了他的脸上。
  他看向易明,道:“我问你,公上胥的元婴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么?”
  语气就好像在谈论菜市上的白菜不值钱一样。
  易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君的元婴怎么可能不值钱?可江灼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不屑和鄙夷告诉易明,江灼好像真的一点都看不上公上胥的元婴。
  也就是说,江灼没有说谎?元婴不是他偷的?
  那又会是谁干的呢?
  易明迷茫了。
  见状,江灼道:“这样,我帮你找回元婴,你帮我一个忙。”
  易明立马转头:“你知道元婴在哪?”
  “嗯。”江灼说着,掏出一枚碧玉一样的丹药出来,“等会回去找公上胥复命的时候就把它含在口中,到时候你就知道他的元婴在哪了。”
  易明有点犹豫,没敢接,江灼便隔空将丹药递到了他脸跟前。易明只好将信将疑地伸手接了,感觉自己出于礼节得道个谢,但又不知道江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能谢得太早。
  江灼也不稀罕易明的谢。逸出的黑气被吸收之后,江灼丢下一句“找人把白玉台上的缝补上,下次别找死了”之后便隐去身形。
  易明回头再看,楼烬也不知去向,应当是跟江灼一起走了。
  ——他们两个倒像双胞胎一样形影不离。
  易明不知道怎么评价比较好,吩咐了几句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去西乐宫复命。
  西乐宫外,易明停下了脚步,掏出江灼给的丹药捏在手心里,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将丹药扔到嘴里,压在舌头下面。
  淡淡的苦涩立马就顺着味蕾扩散开来,易明深吸一口气,叩开了西乐宫的门。
  公上胥让他进去,易明行了个礼,跪在殿中。
  “启禀神君,混渊海突然有不知来源的黑气作祟,我猜测是千百年前就积存在混渊海下的恶念,好在……”
  易明说到“好在”这两个字时抬起了头,眼神浑似不在意一般瞟向了公上胥的丹田。
  不知道江灼给的是什么药,吃了之后顿时耳清目明,就好像是短暂地借了一段修为一样,易明能看到平时根本看不到的东西——元婴。
  公上胥的元婴就在他的体内!
  易明登时瞠目结舌,又立马意识到自己还在述职,便低下头去强行拉回思绪,接着说:“好在现在黑气已被压制住,我已经着人修补白玉台上的裂缝,避免下次还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易明的脑子很乱,他想不通为什么丢失的元婴竟在公上胥的体内。
  也就是说公上胥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元婴剖出来过……那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镇着混渊海?
  而且,为什么公上胥要演剖元婴的这一出戏?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
  公上胥笑了一声,打断了易明的思绪:“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他又笑了两声,热情地邀请易明去坐。
  易明应了声,坐下来后喝了口茶,一点滋味都没喝出来。
  “当时派你去就是看中你功法好,脑子又灵活,”公上胥笑眯眯地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黑气就是千年恶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饶是我去估计都要脱一层皮。”
  易明不知道怎么接这茬话。
  黑气不是他压制住的,是江灼。
  可他不能如实说,因为公上胥会继续往下问,问江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叛徒楼烬有没有一同前来。
  但凡让公上胥发现楼烬的踪影……恐怕楼烬就不好过了。
  易明在心底叹了口气,要说好兄弟还得看他,又思左又思右,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努力替兄弟铺路了,偏偏好兄弟不领情,真真狗咬吕洞宾。
  公上胥提起茶杯,道:“有人伤着吗?”
  “有几个同僚陨落了……”易明道,“还有……您的元婴。”
  公上胥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盏。
  “我的元婴。”
  “神君放在白玉华表的元婴不见了……许是被那些黑气吞噬了。”
  易明是存了一些试探的意思的,话没有说满,只说了囫囵的猜测,留给了公上胥辩驳的空间。
  如果公上胥承认的话……那什么事都没有了。
  易明下意识握了握拳。
  “易明,”公上胥过了很久才开口,却没有接着之前的那茬往下说,“我信任你,从楼烬背叛神界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信任你。”
  “属下明白。”
  公上胥顿了顿:“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易明心中咯噔一下,没说话。
  “今天不是你出的手,对不对?”公上胥又问。
  易明还是沉默,但额角已经冒出了汗珠。
  他拿不准公上胥是什么意思,是要治他通敌之罪?还是别的什么?
  “陛下,”易明终于忍不住了,“我——”
  公上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易明傻眼了,一句话噎在喉头,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见状,公上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太好笑了。我又不是要治你的罪,你怕什么!”
  说着,公上胥走到易明身边,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道:“行了,我去混渊海看看,你回去歇着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准你一段时间休沐,好好将养生息。”
  又豪气地挥了挥手,笑道:“不必谢恩,滚蛋吧!”
  公上胥突然恢复了昔日的模样,易明大松一口气。
  虽说不用谢恩,但易明还是低下头去恭送公上胥。也就是这一低头,易明恰好看到了自己的丹田。
  那里盘伏着一条小蛇,通体银白,好像在沉睡,又好像时时警觉着。
  易明知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蛊咒,中蛊的人在解蛊之前修为无法再提高一步,而且等到小蛇越长越大,则会爆丹而亡。
  他从不知道自己中过蛊,神界之中,若说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他身上种下这么恶毒的蛊,按修为来说就只有一个人。
  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江灼给他的药丹有问题。
  要么江灼故意误导他误会公上胥,要么……这蛇真的是公上胥放在他身上的。
  不可能。
  公上胥没道理这么做。
  虽是这么想着,易明依旧一动不动地跪伏在殿中,久久未曾起身。
  直到貌美的仙娥上前扶他,他这才魂不守舍地站起来,轻轻道了一句:“不必,我自己走就是。”
  他心中本有一堵坚实的墙,上顶天下立地,任凭风吹日晒都数百年如一日地立在那里,不动也不摇,就这么支撑着整个心房。
  但现在,他突然感觉,这道墙好像裂了一条缝,土块和灰尘就源源不断的从那小小的缝隙里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他看着公上胥离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
 
 
第62章 存疑
  从混渊海回来后, 江灼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的手指上多出了几个浓乌色的刺青,像指环一样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五根都有。
  这是因为他暂时将自己的手当成了容器以容纳了今日作祟的黑气, 但能容纳的黑气仅是冰山一角罢了,在混渊海下还有更多伺机待发的恶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举冲破束缚。
  江灼的手很白,这几个刺青惹眼却不突兀, 配合着他手背上若隐若现的血管,倒显出一种克制的妖冶来。
  “手不错,很好看。”
  两人正在云端上坐着,距离不算远, 楼烬冷不丁出声, 江灼一惊,抬起眼来。
  他没注意到楼烬一直在看自己,楼烬也不避讳,生怕他不发现似的, 眼神愈发放肆起来,像两盏明烛一样。
  江灼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迅速将手收到了袖子里。
  “易明答应帮你了?”楼烬问他。
  “没有,我还没跟他说要他干什么。”江灼下意识用拇指抚上了指间的刺青, “他最是愚钝, 有的东西得要他亲眼见到才肯相信。”
  “常言道眼见为实,这倒也不全是愚钝的表现。”
  江灼却不怎么赞同,道:“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该信的时候就得信, 别自讨没趣。”
  楼烬笑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世间就没什么是真的了。”
  江灼看了他一眼:“也有。”
  “比如?”
  “……”
  见江灼没答, 楼烬替他说了:“比如你对你师父的情义就很真。”
  说完,楼烬果然看到江灼不大高兴地扫了自己一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他明明知道江灼喜欢自己,却偏要嘴贱这么一句,就因为他很喜欢看江灼想解释又不能解释的样子。
  ——就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稍抬起头看一眼,又飞也似垂下眼帘,眼底里的光就随着忐忑颤抖的睫毛一并晃着,眼尾连着脸颊一起微微泛红。
  这一刻,他不是万人瞩目的魔君赴烟,他不曾辜负师父期望,也没有背负着不属于他的那些过往孑孓独行这么多年。
  “我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你脸红什么?”楼烬碰碰他的胳膊肘。
  江灼像被烫到一样往后一仰,飞快躲了开来:“什么脸红,你别胡说八道。”
  楼烬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唇角。
  他越是全无忌惮地盯着江灼看,江灼就越发想逃——他生怕楼烬下一秒就开口提到昨晚那些荒唐事,而且那种恣意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自在。
  为了忽视身旁人的存在,江灼放目远眺,像不想上学堂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小孩那样一片一片数着天边的流云。
  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只要稍微不小心扯回目光,立马就能看到楼烬那双随意搭着的手。
  ……只要看到那双手,他就能联想到那只手带来的触感是怎样的,联想到那只手有多么温暖,又是怎样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楼烬居然提都没提昨晚的事。
  且楼烬的态度较之前也没怎么变,没有因为昨晚的那些……不可启齿的东西就对他疏远亦或是过分亲昵。
  这让江灼大松一口气,但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又有些空落落的。
  他不可避免地想,不管他再怎么在意,昨晚发生的一切对楼烬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本来就不该是什么大事。
  想到入神,江灼的眼神渐渐飘散,楼烬叫了他好几声才把他的魂叫回来。
  江灼怔愣地嗯了声,转回头来:“怎么?”
  “昨天晚上——”
  来了!
  江灼瞬间如临大敌,脊背都下意识挺直了。
  见他这副模样,楼烬不禁失笑,故意含糊地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江灼张了张口。
  “不记得了?”
  “……记得。”
  “记得就好,”楼烬道,“你昨晚说你总归是要死的——”
  楼烬还没说完,见他没提那些风月之事,江灼悬着的心终于咽回了肚子里,整个人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楼烬将他的反应收于眼底,一边当没看见似的接着说:“一般来说,当修为到达至高无上的境界之后,只要不陨落在天劫里,便将和这世间所有江河一样,生命绵长无所绝日,所以世间才会有这么多修士罔顾天劫依旧对登神一事趋之若鹜。以你的修为,想死在天劫里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楼烬语速不缓不急,静了片刻后,道:“所以,你为什么会总归会死。”
  江灼回忆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句话,还来不及害羞,反驳已经下意识说出了口:“我没说过我总归会死。”
  楼烬看着他,没说话。
  江灼也知道自己睁眼说瞎话有点明显,却愣是没有松口。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才响起楼烬有些无奈的声音:“你为什么总喜欢骗我,偏偏又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江灼别过脸去,抿了抿唇。
  “因为你总是问太多。”好半天,他才这么回答道。
  “问得多,你烦了,所以要撒谎?”
  江灼又看了回来,眸光动了动,楼烬没来由觉得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没有烦。”
  如果是以前那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楼烬,应该就不这么执着于江灼的回答了,也不至于对着一个不知所云的眼神品鉴这么半天。
  楼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但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好。
  “我得去一趟冥界,”最后,楼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浮尘,道,“你先忙你的那些大业去吧,改日再联系。”
  随着他的动作,江灼也下意识坐起来了一点,又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重新坐了回去,说:“其实你只用帮我到这里就好了。”
  楼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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