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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然后,那只手微微用力,轻轻向前一推。
  随着“碰”的一声轻响,门在江灼的面前重新关了起来。
 
 
第60章 帐前灯
  江灼回头时, 楼烬也在看他。
  面前的人虽然顶着朱宣的面容,可那双眸子里似笑非笑的深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若明若暗的烛火朦胧地映在他的眼底, 模糊了原本的锋锐,多了一些令人心生旁骛的诱引。
  江灼看着他, 愣愣地伸出手。
  所有嘴硬和口是心非瞬间烧成了一把大火,他抓着楼烬的衣领, 情难自已地踮起脚尖,却被楼烬握着腰按了回去。
  “不行。”
  于是江灼的吻就落在了楼烬的颈侧,炽热触碰到了温凉,在那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火。
  江灼闭了闭眼, 滞空感告诉他, 楼烬正抱着他往榻上走。
  他起先还挣扎着,咬着下唇警告自己不可沉溺,直到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他的牙关被两根手指掐着迫使张开, 那一片可怜的血肉才终于被放过。
  楼烬什么都没说,只发出了一声徐长的叹息。
  江灼蜷缩在榻上背过身去,连呼吸都是微微抖着的。
  他感到一只手伸了过来,按着肩膀将他掰了过去, 下一瞬, 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江灼闭着眼,惊恐地推阻着楼烬的臂弯,“楼烬……”
  “没事的,”独属于楼烬的慵懒和低沉带着安抚砸在耳边, “我帮你。”
  在这一瞬间江灼突然感到了极大的委屈,眼泪顺着眼尾往下淌, 在半途中被云朵一样的触感给拦截了。
  先前的叹息又传来了:“哭什么。”
  “我不能再拉你下水了……”江灼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总归是要死的……我总得好好完成一件事……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愿意帮我,我自然感激不尽,但这些都……不是喜欢……”
  “为什么你会死?”楼烬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江灼自暴自弃地摇摇头。
  楼烬也不再问了。
  江灼啜泣着,感受到楼烬的手在他的肩头极其温柔地拍了拍,然后慢慢下移。
  江灼连忙要按,却被那只手握着手腕反擒住了,挣扎间,江灼仿佛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炽热。
  “别动。”楼烬咬牙喝道。
  他的声音很低,很好听,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忍和克制。
  江灼不敢再动了,更不敢深究自己刚刚碰到的是什么。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药性持续了多久,江灼就哭了多久,直到最后他只能气喘吁吁地趴在楼烬怀里,脱力地推着他的手腕,有一声没一声地喘息。
  而楼烬依旧衣衫俱整,慢吞吞地收回了手,手心在被面上抹了一下。
  失去意识前,江灼看到楼烬对他笑了笑,俯下身好像说了句什么,却已经听不见了。
  黑暗袭来,江灼昏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一整晚,次日清晨,江灼是被清脆的鸟鸣叫醒的。
  风致楼又恢复了那个朴素的客栈模样,伶人不见了,整个风致楼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打杂的在楼下洒扫,扫把扫在台阶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江灼看向镜中,清朗的日光下,脸侧几抹暧昧的红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对着镜子,江灼抚了上去,又蹭了蹭,没蹭掉。
  像是指头印……是他自己不自禁抓的,还是……
  江灼没法细想,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适,昨晚流逝的那些灵力也在慢慢重新充盈,看来药性已经完全解了。
  楼烬呢?
  他四下环顾,没见到楼烬的身影。
  江灼木着脸往楼下走,也没见到向舒,倒是一个正在洒扫的见到了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活,道:“我们东家让我给您留个口信,说您在这风致楼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必急着走。”
  “和我同来的那个人呢?”
  “不知道,东家没有说。”那人说,“另外,东家还说他很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他没料到江灼会在这普通的香上栽了跟头?
  江灼轻嗤一声,见那人又开始忙自己的了,便随处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面前很快就摆上了一盏茶。
  江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
  方才那些说是向舒给他的口信,应该是楼烬的意思才对。楼烬有事要办,想让自己在风致楼等他。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以至于都等不到他醒就得走?
  江灼的心绪很乱,其实他醒来之后是很忐忑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烬,也不知道他和楼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楼烬把门关起来为止,之后的事江灼都不怎么记得了,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比如楼烬的怀抱,轻柔的吻,还有那些听都听不清楚的低语。
  但在这之外呢?楼烬做了什么吗?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问……他对楼烬做了什么吗?
  他坦白他的心意了吗?
  楼烬又是怎么想他的呢?
  江灼无意识地摸着茶杯的杯壁,眼神顺着大开的窗户飘到了千里之外。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他意乱神迷之时,他好像听到向舒提到过混渊海三个字。
  公上胥要重修混渊海,而他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了楼烬,混渊海正是如炼当年丧命的地方。
  莫非楼烬是去混渊海了?
  江灼心头一跳,手中无意识一握,茶盏瞬间碎裂,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洒在了人家刚拖过的地面上。
  周围的人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惊了一跳,纷纷投来目光,只见江灼匆然往外走,愣了一瞬,跟上前去:“您这是要走吗?不知贵客几时回来,需要为您留雅间吗?”
  “不必。”江灼见那人似有似无地看向自己的侧脸,便淡淡地看了回去。
  那人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一缩脖子不敢再看,垂下头硬着头皮说:“如果您有吩咐——”
  江灼没再听了。他原地幻化成雾,顷刻间便散在清晨的阳光之中。
  -----
  混渊海位于神界的边缘,本是一片苍茫的海域,在大海最深的地方之上有一个孤岛,而这孤岛便是世人口中广为流传的混渊海。
  当年,如炼在此遭受万神诛罚,削下魔骨的那一瞬,魔气大盛爆裂开来,整个岛都遭受了魔气的侵蚀,以至于灵力枯竭,一切毁于一旦。
  这里本来就是用来诛神的,在它荒废之前,所有罪神一向在这里接受神仙们口中的神罚,如今公上胥要重修混渊海,是为了要以天地的名义诛杀谁吗?
  是清元吗?
  江灼一路如风,很快便看到了广阔的海平面。
  好就好在千百年来这里的魔气仍然没被清除干净,所以这里算是满神界之中唯一一个江灼能悄摸混进去的地方了。
  但江灼没有贸然靠近,只是隔着百里的距离远远观望着。
  岛上一切如旧,残破的白玉高台、断裂的白玉华表、露出河床的灵溪……往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江灼甚至还记得如炼跪在那宏伟参天的华表前的模样。
  他强定心神,搜寻着楼烬的行踪。
  然而,他没找到楼烬,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易明的身影。
  “你果然在这里。”
  脑海中突然传来经过伪装的人声,易明下意识回头看去。
  视线范围内没见到任何不速之客,不远处的枯树丛中的树枝却无风而动。
  “还不现身!”易明本能地警觉起来,同样在神识里回了一句。
  然而这声音却消失了,易明四下逡巡一圈,除了正勤勤恳恳清理魔气的同僚以外根本没有别人。
  易明反应极快,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他慢吞吞地退到枯树丛中,出手比大脑还快,肘关向后猛然一击,果然听到一声闷哼。
  “我就知道是你!”易明瞬间暴跳如雷,但又因不能引人注目而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有病吧!这个时候还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找死??”
  在他身后,透明的空气缓慢扭曲,最终形成了一个人形。
  楼烬笑了笑,揉着刚才被他撞到的肋骨,道:“下手挺狠。”
  “不够狠,”易明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杀了你!”
  楼烬知道他在气什么,“你才舍不得。”
  “舍不得个屁!”易明怒道,“我脑子有病才会舍不得一个自甘堕魔的人!”
  楼烬挑眉:“谁说我自甘堕魔的?”
  “当时容嘉从我这拿走救你的法器,结果呢?你不还是堕魔了?故意找死,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所以你就觉得我是甘愿堕魔的?”
  “不然呢?”易明冷笑,“总不会是那魔头逼你的,我看你和他你侬我侬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偏往那歧途上走,谁又能拦得住你?”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得先从公上胥的背叛导致如炼陨落说起,然后再向易明解释魔骨的存在,最后才能说到江灼为了保护魔骨而不得不阻止容嘉。
  易明本就不认识如炼,又牵扯到他的信仰——公上胥,恐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
  现在这里人多眼杂,还得等易明松口之后再慢慢跟他解释。
  所以楼烬识趣地岔开了话题:“说起来,是公上胥派你来混渊海的?”
  易明还在气头上,没理他。
  “到底是易明上神,神界的顶梁之才,”楼烬夸人不眨眼,“在得知公上胥要重修混渊海时我就在想坐镇的会不会是你,除了你倒也没有能担如此大任的人了。”
  说罢,指了指他手中的白玉拂尘,笑道:“恭喜啊,升职了。”
  易明下意识看向怀中,又很快扯回目光:“是,比原来那看管神器的差事强一点,不至于丢个东西快入土了才找回来。”
  易明在阴阳怪气昨天才还回来的玉冥杯,楼烬听出来了,“我一没收你佣金,二还将玉冥杯原样归还,你总不能既要又要吧?”
  “少废话。直接说,你又来找我作甚?”易明冷哼一声。
  楼烬笑了:“我就不能是顺路拜访?”
  易明一脸“你当我傻子是吧”的表情。
  于是楼烬沉吟片刻,道:“不是我,是赴烟,他想请你帮个忙——”
  易明:“滚!”
  一听到赴烟这两个字易明眼睛里就冒火,这魔头是拖他兄弟入歧途的罪魁祸首,又究竟是怎么敢指使他兄弟跑到他面前大言不惭要他帮忙的?!
  楼烬却道:“听我把话说完再拒绝也不迟?”
  易明正要开骂,眼神却诡异地停留在了楼烬的脖颈处。
  那里有几处细微的伤口,不像是擦碰造成的。
  于是易明心生疑惑,难免多看了两眼,又指着那里没好气道:“这是怎么弄的?”
  楼烬垂眼一看。
  ……昨天晚上江灼啃的。
  “不重要,”楼烬干咳一声,摸摸鼻子,“先说正事。”
  易明一贯封情锁爱,自然不知道这毫无规则横竖交错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见楼烬如此本也没当回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等等,是不是他逼你来的?”
  楼烬:“哈?”
  “是不是那魔头干的?”易明一把扯开楼烬的衣襟,“他虐待你?!”
  楼烬:“不是——”
  “我知道了,”易明被楼烬推开了,双眼有点发红,“那魔头欺辱于你,因为你打不过他所以不敢声张,现在又被逼着为他做事!是也不是?!”
  楼烬哭笑不得:“不是不是,你想象力别太丰富。”
  易明狐疑地看着楼烬,似乎是在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在用一些小动作向他求救。
  “我没瞒你,”见状,楼烬又重复了一遍,“真没有。”
  说这话时楼烬面色坦然,坦然到没有一丝怯意,哪里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
  易明沉着脸,终于收回了目光,还不忘补了一句:“我早说了,那魔头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烬:……
  说真的,就凭现在寒伤未愈的江灼,就算真要胁迫楼烬,恐怕也没那个本事了。
  易明的担心实属多余,却让楼烬无声一笑。
  易明直接炸了:“你他娘的笑屁?好笑吗?我他娘的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楼烬正要解释,不远处传来一声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紧接着大地一阵颤抖,还夹杂着一连串惊恐的尖叫。
  “那是……什么东西?!”
  “啊——!!”
  “我被抓住了!救命啊——!”
  “要出来了!快摆阵!!”
  易明眼皮一跳,也来不及跟楼烬斗嘴了,当即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楼烬紧随其后。
  只见小岛中心的白玉高台上横亘着一条巨大的裂缝,而白玉台则像陷入流沙一样,正在慢慢往下沉!
  伴随着白玉台的下沉,无数黑气正从那道裂缝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就好像漆黑的海藻一样,缠到什么就往下拽,就连倒下的白玉华表都未能幸免于难。
  只看去一眼,楼烬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本以为这些黑气也是上古魔气的一种,未曾想,那些竟是成千上万个被封在白玉台下近千年的亡魂!
  不,不是亡魂!
  这些亡魂已经散灭太久了,留在此地的只有它们根深蒂固挥之不去的执念,而从颜色来看……恐怕绝非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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