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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而江灼也因为这一推睁开了眼睛,薄薄的眼帘只掀了一个缝,在与楼烬对上视线时有一瞬间的慌乱,接踵而至的便是不满,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
  ——闭眼!
  楼烬没有闭眼,眼中倒映着江灼面上的酡红。江灼的眼中亦全盛满了楼烬的面容, 除此之外全是楼烬看不懂的东西,好像眸子的主人是着了魔似的。
  两对瞳中互相倒映着彼此。
  在这一瞬间所有都变得混乱起来了,楼烬满脑子都是:江灼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他还有什么更高的利用价值吗?
  还是因为……有别的什么呢?
  江灼合上眼帘,睫毛却依旧在颤。
  一吻闭,紧贴的四瓣唇慢慢分开,江灼的唇上还有一点血迹,像抹了朱砂口脂,绮丽又旖旎,带着点引人遐思的暧昧。
  心头血十分珍贵,江灼下意识想让楼烬凑上来,楼烬一愣,指着自己道:“你想让我舔干净?”
  江灼一张脸腾地爆红,拇指粗暴地碾过自己的双唇,随后往楼烬嘴边一按,恼羞成怒道:“不许浪费!”
  楼烬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隔了会,他才道谢,而江灼却高傲地扭过脸去,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两人依旧距离极近,江灼深吸一口气,主动撤出了这一片朦胧。
  “你的角……你身上的蛊应该解了,你……你试试把角收回去。”江灼还是不看楼烬,不知道是不是不敢。
  楼烬试了一下,果然成功将角收了回去,其实不用试他也知道自己境界已有突破,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江灼。
  半晌,楼烬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
  口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气,楼烬看着江灼的侧颜,缓缓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江灼?”
  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饶是坐着,楼烬也能感觉到江灼的局促和紧张,但他显然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一次比一次还长。
  “因为你还要替我办事。”江灼道。
  “这不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
  楼烬不说话了,微妙地眯起眼。
  “你走吧,过两日我再找你。”江灼的脸色比之前还要白上一点,故而显得两侧脸颊的红晕格外扎眼。
  “那你怎么办?”楼烬说,“你这样要养多久才能好?一个月?一年?”
  “一年?”江灼侧目,“你们这种修为低的才需要这么久。就比如你,连什么时候中的蛊都不知道,就别说自己解了。”
  与楼烬一呛声,昔日的江灼又回来了。
  楼烬轻轻笑了笑:“那是,比不上魔君陛下。”
  江灼看了楼烬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不要你谢我,”江灼看着一边的窗幔,“反正事成之后你我就桥归桥路归路了,这也算是我还了我欠你的。”
  “你欠我什么了?”
  “……”
  “炉鼎那档子事?”
  少顷,江灼才沉沉地说:“……嗯”
  楼烬喟了一息,懒洋洋站了起来,垂眸睨他,“你这个人,记仇就算了,不光记别人的,还非得替别人记着自己的,活着挺累。”
  江灼没理他,楼烬便又说了句“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多谢”,随后兀自向外走去。
  这会正是夜深,滕阴还在门口候着,楼烬也没心情跟他斗嘴了,目不斜视踏出了十五夜。
  月光倾洒,人间好夜。
  站在皎澈的月光下,楼烬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没来由有点痒痒的。
  他有点看不懂江灼了。
  其实江灼这个人的所有动机都非常好理解,他的心中有一些他认为必须要去做的事,那这些事无关对错他都会拼尽全力去做。
  就好比复活如炼,没有人要他这么做,如果是如炼自己也未必愿意被复活,可江灼不在乎。
  对于这件事,他甚至有点超乎于执着的疯魔,就好像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完成这么一件事一样。
  如果楼烬不是楼烬,或者说,如果江灼的心思稍微再偏一点,楼烬这会已经被做成炉鼎了。
  所以楼烬很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这么执着于复活如炼,却又迟迟没对他下手。
  为什么明明是宝贝了一千年的魔骨,为了让他平安渡劫,还是冒着风险拿了出来。
  以及为什么明明已经用不上他的躯体了,却还是要用心头血来替他解蛊。
  ……有点复杂。
  对于复杂的事,楼烬一向选择不去深究。
  针对这一点,容嘉曾对他颇有诟病,说他说好听点叫淡泊,说难听点就是看花不赏柳、翻书不看字,对什么都是看个热闹。
  ——意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只是容嘉没敢明说罢了。
  想到容嘉,楼烬突然潜进识海,将容嘉从睡梦中薅了起来。
  容嘉睡得正香,语气很敷衍:“师父我这边忙着,有什么事——”
  楼烬气笑了:“你一个仙,还需要睡觉?”
  “那不是师父说的么,”容嘉揉着眼睛嘟囔,“若是无口腹之欲、无周公之礼,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徒儿都是跟您学的。”
  楼烬:“……”
  ……周公之礼不是睡觉的意思。
  “……容嘉,你多读点书吧。”
  “知道了,”容嘉打着呵欠,“徒儿明天就读。”
  楼烬道:“别睡了,为师有事找你。”
  “……”
  无人回应。
  过了片刻,听着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楼烬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这小子竟然睡着了?
  只见楼烬身形一晃,下一瞬便站在容嘉的榻前,提着容嘉的耳朵将他拽了起来。
  “疼疼疼疼疼!”容嘉的瞌睡虫一下全跑了,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师傅你干嘛?!”
  楼烬没松手:“我问你,人头木呢?”
  容嘉:“什么人头木!”
  楼烬:“人头木送给咱们的那个人头,你放哪去了?”
  容嘉这才想起来,奋力拍着楼烬的手示意他松开。
  楼烬将手一松,容嘉捂着耳朵哎哟哎哟叫了两声,这才从储物戒中翻翻找找掏出圆咕隆咚的人头来,也不敢看,就这么直直递到了楼烬怀里。
  “师父要这个做什么?”容嘉嘟囔,“大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呢。”
  楼烬一笑:“为师自有妙用。”
  “什么妙——”
  容嘉话未说完,却见楼烬又原地消失了。
  他愣愣地揉揉眼睛,此处再无楼烬的一点气息。
  他师父这是……又提升了?
  不是,明明往前的几百年都原地踏步,怎么这一阵子突然升了又升?
  莫非是有了什么特别的修炼方法吗?
  不行,容嘉心想,明天睡醒了见到师父一定要他将这方法传授给自己。
  好东西怎么能独享!
  于是容嘉愤愤地爬上床,脑袋一挨枕头重新呼呼大睡起来。
  之前带回来的朱宣暂时由山欢羁押着,容嘉没什么担心的,所以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神清气爽地跳下床,找了一圈才找到楼烬。
  彼时楼烬坐在崖边的一棵大树脚下,背靠树干席地而坐,身旁歪歪扭扭扔了一地的空酒壶。
  那颗人头木就在他手边放着,上面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从楼烬的脸色中能很轻易地看出来他醉了,至少也是酒意上头的地步。
  容嘉一边腹诽这到底是喝了多少,一边静静走到楼烬身边蹲了下来,手指戳戳自家师父的肩膀。
  “……师父?”
  楼烬回头来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面上却是比人头木还要浓烈的笑意,醉醺醺地道:“徒儿来了。”
  容嘉:“您怎么不干脆喝死算了?”
  “想挨揍了?”楼烬笑意不减。
  容嘉:“没有这个意思,师父还喝吗?我去给您弄酒。”
  “不喝了,”楼烬这才收回目光,平视着看向远方的晚霞,“喝得太多了。”
  容嘉:……你也知道。
  他看向那颗人头木,好奇地问:“师父,您问它什么了?”
  “嗯?”
  容嘉于是指了指人头木:“我看它是笑脸,您应该是问了什么,然后又得到了挺让人满意的答案吧?”
  楼烬顺势看了过来,在看到人头木的时候又笑了一下:“嗯……是挺让人满意的。”
  “您到底问它什么了?”容嘉更好奇了。
  “没什么,”楼烬让容嘉把人头木收好,“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下次再用就得把它放回给母树上重新摘下来才行了,咱们抽个时间下一趟冥界,刚好为师还有点事要找冥君。”
  容嘉压根不想去。
  不过楼烬这会也没心思教育徒弟。
  他凝视着人头木,随后伸掌一划,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头木便出现在了掌心。
  这是仿照现在这颗人头木做的一颗赝品。
  以防江灼不认,得留存证据才行。
  毕竟那家伙肯定不会主动对他坦白这些。
  楼烬手起烟散,证据人头木已经被妥善收入了储物囊中。
  “我还有事,”楼烬站起身来,“办完了我回来找你,一起去冥界。”
 
 
第53章 夺舍
  先前楼烬想了想, 眼下他不太方便随意进出神界。又不能像江灼之前一样找个神仙来搞个什么契定,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是利用他们已经抓到了的朱宣。
  控制朱宣的躯体上神界,再让江灼以其他的方法附身于朱宣之上, 方可瞒天过海。
  这算是夺舍的一种,也是修者之间最为人惊骇的法术。
  ——被夺舍的人就算留有一条命在也一定丹元受损, 好一点的是折修为,不好的估计就或痴或傻了。
  要想成功夺舍, 最好便是有血脉相亲之人的血液作引子,整个过程也就不会那么复杂了。
  所以楼烬先去了一趟独月宗。
  再去独月宗,这里显然比之前荒凉一些。那些被朱宣骗走的金丹已经原样还回去了,但朱礼他们已然元气大损, 估计这会正忙着修炼呢。
  楼烬找到了朱礼, 而朱礼自然已将楼烬奉为恩人,所以在得知楼烬要他的血时也没多问,二话不说就给了。
  楼烬觉得朱礼大概也猜到他要血做什么了。
  但早在他儿子骗他金丹的时候,那点单薄的父子之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多谢。”楼烬对朱礼说。
  朱礼将划破的掌心敛入袖口, 笑了一下:“仙长有事相求,自当鼎力相助。”
  “我不白拿,”楼烬道,“老宗主给开个价吧。”
  朱礼本要拒绝的, 似乎又觉得是送到眼前的法器丹药不要不好, 便想了想,露了个谄然的笑来。
  “之前我儿曾借给我们独月宗一个法器……”
  楼烬:“玉冥杯?”
  “哎!”朱礼点了下头,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此次修为折损, 之后若再要渡劫估计就难了……”
  楼烬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朱礼还真狮子大开口。
  不过那玉冥杯确实还在他手上, 跟班仪要回来之后他就和神界闹翻了,一直也没来得及还回去,公上胥也一直忙着对付江灼,也没跟他要。
  楼烬似笑非笑地看着朱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朱礼小心翼翼观察楼烬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还以为事情要成了:“那就……多谢仙长?”
  “先别忙着谢,”楼烬侧目,“玉冥杯价值非凡,不是我随随便便说借就能借的。”
  朱礼眼里的光一下就黯了,却还是赔着笑道:“好说好说,其实只要酒也可以……就要一杯,不多要,还请仙长通融通融。”
  楼烬转过去看着朱礼,直看得他浑身如坐针毡。他心道是不是要求太离谱让仙长生气了,又不肯轻易放飞了到嘴边的鸭子。
  “你要知道,我取你的血——是不需要你同意的。”半晌,楼烬才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
  朱礼浑身一震,连忙跪了下来:“是我太过冒昧了,唐突了仙长,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楼烬慢慢地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想欠人什么。”
  朱礼一愣,紧接着就听楼烬道:“只此一杯,下个庚子月圆我自会送来,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朱礼瞬间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应下,这才将封好了血的法器交给楼烬。
  楼烬阔步飒踏,带着血径直找到了被山欢关起来的朱宣。
  彼时朱宣手脚被缚,嘴上也下了咒,躺在地上一个声都发不出来。
  见了楼烬,他两眼愤恨,似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要从地上跳起来似的扭动着身体,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蠕虫。
  楼烬在他面前蹲下,轻松道:“你乖一点不要动,我手很快,不会让你痛苦太久的。”
  朱宣两眼瞪得像铜铃:“!!!”
  楼烬掏出法器,血光流转,朱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疯狂扭动着逃离。
  楼烬:“你越跑越痛苦,我手一抖你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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