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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楼烬不明所以,直觉江灼好像在怕什么,但显然不是怕他。
  “你怎么了?”楼烬皱眉,伸手擦去江灼额角的薄汗。
  只是指腹划过鬓边而已,这个动作却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灼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他使出全身力气霍然坐了起来,楼烬避之不及,下巴被额头一撞,差点咬到舌头。
  楼烬被撞得眼冒金星,终于直起上身向后仰去,就看见江灼突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伏在原地,虚虚地喘了两口,随后费力摊出僵硬的十指掐了个诀,整个人“嘭”地原地消失。
  楼烬看着江灼之前躺着的地方,心道:属兔子的吧……跑这么快?
  看来是真被吓到了。
  这玩笑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只闻“咔哒”一声,楼烬转头一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被卡上了一个镣铐,很快融进了皮肉里,化为无形。
  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的滕阴趁着楼烬被撞得没回神的工夫偷鸡成功,扬首道:“在东家大好之前,你别想离开魔界了。”
  “这东西拦不住我。”楼烬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说。
  滕阴愣了一下,咬牙切齿:“你是真的不怕死啊,若非东家现在身体不太好,你知道自己能死几回吗?”
  楼烬无所谓地站了起来。
  江灼又不会杀他。
  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
  可能因为自己是江灼梦寐以求的炉鼎吧。
  于是他当着滕阴的面把手腕上的镣铐扣下来,掰碎,扔到地上,然后潇洒地拍掉碎渣。
  滕阴目瞪口呆:“这可是东家亲手炼的……”
  “所以说他不会炼器。”楼烬一笑。
  滕阴意识到自己打不过楼烬,却还是不肯放他走——就算没有刚才登徒子那一出,他也希望楼烬留在魔界。
  楼烬对此心知肚明:“擅自开张十五夜,你怕背锅,所以把我留着你到时候好解释。”
  滕阴没有说话,也没再拦楼烬。
  楼烬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路边被神火烧得焦黑的梨木。眼下漫山遍野都是焦炭,黢黑的树杈张牙舞爪地竦峙着,路面上也是黑灰遍地,山上的草皮全被烧了,露出光秃秃的土来。
  不过这场景反而符合世人对魔界的幻想,先前那梨花成雪的样子更像是人们想象中的神界或者仙界。
  楼烬突然心念一动。
  -----
  三日后。
  江灼推开沉重的石门,从山室里走了出来。
  ——他足足等了三天,估摸着楼烬应该走了,这才敢出来。
  江灼心情不太好,闷头往外走,刚好有一片莹白落到了足尖黑色的靴面上。
  他停下脚步,定睛一看,猛然发现那竟是一朵梨花。
  江灼愕然抬头。
  面目全非的魔界此时已然重回生机。
  四面八方都是郁郁葱葱的梨树,雪白的花瓣就藏在翠绿的叶丛中,风一吹则漫天落雨,沾衣不湿。
 
 
第50章 恶念
  楼烬竟然替他将魔界恢复原样了……
  江灼愣愣地迈开脚步。
  楼烬在梨树下闲适地靠坐着, 握着壶酒,好像在神识里和谁聊着什么,面上笑容很淡, 但还是笑着的。
  江灼本以为他走了。
  楼烬听到响动回过头来,迎着江灼疑惑的目光抬起手腕故意亮给他看:“你不在时, 你的的属下给我下了咒。”
  江灼沉默了下:“梨树……”
  楼烬把手放下去:“不用谢,纯属是我闲得慌。”
  江灼学着楼烬的样子在对面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却并不敢直视楼烬。
  之前身体上的那些反应把他自己都吓到了,这三天来他一刻不停地冥想,好不容易才把那团火压了下去。
  那团火是因楼烬而起的,而楼烬甚至什么都没做, 只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已。
  想到这, 江灼只觉得那难以名状的酥痒又攀上了耳畔,便无意识地挠了下耳尖。
  楼烬道:“有虫子吗?”
  江灼:“……嗯?”
  楼烬指了指他通红的耳廓。
  江灼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这次……多谢,不过我不是有意栽赃你的。”
  楼烬道:“知道, 你是有求于我,怕我跑了找不到人。”
  “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答应?”
  “……就算我答应了,易明也一定不会帮你。”
  “我来说服他,”江灼身体稍向前倾, “我不会亏了他的, 只要你能搭个线,让我见他一面就行。”
  楼烬稍顿,道:“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灼自然应允:“我有问必答,之后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楼烬不点头不摇头, 只问:“你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江灼睁大眼。
  “我找到了你的墓,”楼烬道, “还有班仪,武高,班小轩的,还有傅云。”
  江灼道:“你又去无上宫了。”
  “以前在冥界的时候我问过你是哪里人,你说你是村子里的人,”楼烬接着说,“这就让我有点搞不懂了。你到底是妖,还是鬼?”
  江灼目光渺远,很认真地想了很久,转过头来回答:“我是魔。”
  楼烬有点无语:“……要你说?”
  江灼抿了抿唇。
  楼烬吸了口气,重新发问:“我是问你本来就是从妖堕魔的,还是你作为妖死了之后成了鬼,然后再修炼成魔的?”
  江灼这次没有想那么久,道:“我是从妖直接堕魔的。”
  “那你怎么死的?”
  “我没死过。”
  “没死过哪来的坟?”楼烬蹙眉,这总不能是如炼开的玩笑吧?
  江灼的表情淡了,好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楼烬和他初识时那副提防又疏离的样子。
  楼烬换了一个问题:“那班仪他们怎么死的?”
  江灼:“不知道。”
  楼烬:……
  一问三不知。
  他起先觉得是江灼不想答,但又很快意识到江灼是真的不知道。
  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人活得太糊涂了。
  江灼的眉眼间有一种极淡的怅然,大概是因为一切过去了太久,忽然回想起来时有种往事不可追的遗憾。
  “如果……”楼烬突然说,“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如炼真的被你复活了,你会对他说什么?”
  “不知道,”江灼侧目,“问这个干什么?”
  楼烬不知道怎么措辞比较委婉,便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心悦于他?”
  江灼诧异地看过来,像听天书一样:“他可是我师父。”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楼烬挑眉:“没想到你和容嘉在这方面还都挺有原则。”
  江灼不满:“不要拿我和那个楞头小孩类比。”
  楼烬笑笑。
  那楼烬就是猜错了。
  并非是因为极致的爱恨情仇,江灼和如炼之间可能还有别的纠葛。
  若是平常时候,楼烬没有问出口的江灼并不会主动坦白,但他今天很有诚意,自顾自地给楼烬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江灼还只是一颗石头。
  “你应该知道,死物开灵智是需要大量的灵力的,”江灼的声音像潺溪一样清澈好听,语速也不徐不疾,好像在讲别人的往事,“我就是被他日夜以大量灵力从一枚死物灌活的。”
  “赴烟这个名字是他起的,我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千百年前我因他而生,千百年后他却因我而死。”
  听到这里,楼烬对“因我而死”一句颇有诧异,江灼也并不卖关子,接着往下讲:
  “他曾是神界唯一无二的君主,却因我的恶念被迫入魔,从此不得不走下神坛。但到这里都无所谓,当时神魔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紧张,只不过我们算错了一个变数,那就是公上胥。”
  “等等,”楼烬道,“为什么会因为你的恶念被迫入魔?你什么恶念?”
  “我本来就是个上不得排面的石头,凡世芜杂之物,有点恶念也不足为奇,”江灼讽然一笑,“但恶念是会扩散的,到达一定程度就会有入魔的倾向,我当时修为并不足够压制恶念,如炼却强行带着我上了神界,此后,恶念就像梦魇一样慢慢弥散开来,神仙们开始怕了。他们是不讨厌魔,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想成为魔。”
  说罢,他停了一会,继而接着往下讲:
  “如炼净化了所有的恶念,也遭到了反噬,最终不得不替他们堕魔,公上胥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下一任神君。他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上神,却突然修为大涨,成为了神君的不二之选。当时他还假惺惺地来拜别如炼,说神界永不会忘了他的恩惠,他只要在世一日,犹是神界唯一的君主。”
  楼烬了然,怪不得江灼恨公上胥,原来是因为公上胥背叛了他的恩师。
  故事的结局,江灼因楼烬的死而堕魔,公上胥则成为万人敬仰的新君,如炼就这么被人遗忘了。
  这个故事虽不算很长,但江灼好像是讲累了,沉默了会,楼烬便将手中酒壶扔给他。
  这次江灼没拒绝,接过去喝了一口,抹去唇角的酒渍道:“公上胥不容小觑,他最擅长于玩弄人心。”
  楼烬道:“看出来了。”
  江灼又喝了一口酒:“他毁了魔界,我本来要找他报仇的。”
  “然后你决定先治寒伤,还临时决定偷个门回来。”楼烬一笑,“这个主意不好,下次最好和别人商量商量。”
  江灼无言以对。
  但楼烬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笑意一直就没淡过。
  江灼看得出来,又有点不明所以。
  他等了一会也不见楼烬继续问,便道:“你问完了?”
  楼烬伸出食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楼烬沉吟,“但你能想象你身边的某个人是如炼吗?就比如说,是他的转世一类的?”
  江灼皱起了眉:“他神魂俱灭,不会有转世的。”
  “打个比方而已。”
  “想象不了。”江灼不假思索。
  但好像也能想象。
  比如楼烬堕魔那天用那种语气叫他“赴烟”,真的很像如炼。
  但楼烬和如炼……实在太不一样了。
  如炼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很谨慎的人,内敛而深藏不露,沉稳得像毫无波澜的沧海。
  楼烬就……
  江灼想到了什么,小幅度地笑了笑,唯恐被发现,很快压下嘴角。
  楼烬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炼制一副躯壳,安放魔骨,”江灼的语气慢慢森寒起来,“然后讨伐公上胥。你呢?”
  “他给我下了蛊,在这之前我们得把你的寒伤和我的蛊都解决了。”楼烬说,“而且朱宣还在容嘉那里,龚宁和朱宣也是一桩得了结的事。”
  “联手吧,”江灼向后靠了靠,把空酒壶扔回给楼烬,“我帮你解决龚宁和朱宣以及你身上的蛊,你帮我找到易明。”
  楼烬感觉自己好像在拿易明做人情一样。
  所谓狐朋狗友,说的就是他本人。
  江灼站起身来,楼烬问:“你去哪?”
  江灼冷酷道:“解决朱宣。”
  楼烬也懒懒站起来,道:“先去结账吧。”
  江灼:“结账?”
  楼烬但笑不语。
  一炷香后——
  “怎么开张了?”江灼被十五夜外熙攘的人群挤到寸步难行,不得已退到楼烬的身后。
  “我自作主张让滕阴办的。”楼烬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淹没了一半。
  “就为了结之前的欠账?”江灼声音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楼烬笑了,“怕我无债一身轻之后一走了之?”
  江灼看了楼烬一眼。
  楼烬:“说归说,翻白眼就有点浪费你那双眼睛了。”
  江灼于是慢吞吞移开了目光。
  这顿饭是楼烬安排的,都是楼烬喜欢的菜色,江灼只浅尝辄止地吃了几口。
  楼烬看他心不在焉,便道:“问你个事。”
  江灼抬起眼。
  楼烬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龚宁?”
  江灼的眼神又垂了下去:“杀了。”
  “……他已经快死了。”
  “不一样,”江灼放下筷子,“他现在死是因为你,但我要让公上胥亲手杀了他。”
  “这算是什么恶趣味吗?”楼烬看着他用拇指擦去唇边的酱汁,递上了一方手帕。
  江灼接过手帕攒在手心里,好半天才再次抬起脸,面上却是带着几分残忍的淡笑。
  “不是,是恶念。”
  楼烬暗惊:“你想利用龚宁的恶念——”
  “——我要把公上胥之前躲过的一切都加倍还给公上胥,我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堕魔,一个接一个坠向他们曾经最为恐惧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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