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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他们用的和这不大一样,为师这是简易版。”楼烬一转身就换了一套衣服,这一套比他惯穿的素锦仙袍还合衬,潇洒风流。
  他整整衣襟,对身后的人头木道:“带你回家?”
  人头木又开始晃那巨大的树冠,容嘉此时一心惦记着“简易版”的法术,一点都不怕了,缠着楼烬,殷切地讨好:“那师父能教我吗?”
  “……”你学不会。
  楼烬没答,纵身一跃。
  人头木也跟着蹦跶了下去。
  容嘉一咬牙,紧随其后,跳进深坑。
  -----
  他们花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才落到坑底,抬头再看,来时的坑已经消失了。
  此处是为一片开阔的阔地,因着满天层叠的黑云遮日蔽月,天地间极为昏暗。
  楼烬能嗅到一种古怪气味,很像血液散发出的腥甜,又比那淡上不少,夹杂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草木烧焦味。
  这是魔气。
  楼烬两指一擦,在指尖点了一盏小灯。
  “这就是冥界了……”容嘉借着熹微的光明四处张望,“我还是第一次来。”
  说着,他回头去问:“魔就在这里吗?”
  他原本是想问楼烬来着的,却见落目之处,赫然站着的是那棵人头木。
  容嘉:“……别!”
  后悔已经晚了,人头木很快开始剧烈摇晃,少时,又滚落一个笑脸下来,在幽微的光线照射下,分外骇人。
  容嘉眼睛都直了。
  楼烬对他道:“别玩了,你跟着我走,不要乱跑。”
  他拿不准对面那是什么角色,是善是恶,如果是个能沟通交流的还好,最棘手的便是遇到那种嗜血为生的魔。
  这种魔杀人成性,也是六界中最广为所怕的。
  当今魔界之主,魔君赴烟,便属此类。
  指尖上的灯慢慢漂浮而起,飞到前方的半空中引路,楼烬将仙灵喂给它,则灯芯的火团骤然亮了点。
  他走得不快,掏出装着灵石的储物戒握在手中,源源不断的精纯灵力则顺着掌心淌入体内。
  连容嘉都看出来了,他那一贯不着正形的师父此时十分严肃。
  连带着容嘉都不由紧张起来,也拿出白玉剑横在身前,隔了一步的距离,紧紧跟着楼烬。
  抚雪寻魂的阵法只能将他们带到一个大概的范围,以此为圆心,方圆十里,皆有可能成为魔的藏身之地。
  楼烬沉心搜寻一番,指了一处:“大概在那边。”
  于是指尖灯也飘了过去,在灯光映照下,依稀可见若有若无的血雾。
  血雾一直蔓延到森林深处,楼烬在森林外感受到了极浓的魔气,稍微皱了皱眉。
  “这魔气……也不算难闻?”容嘉也闻到了。
  “让易明听见,你小命不保。”楼烬道。
  容嘉吐了吐舌头:“我不是夸它好闻,而且上神应该也不会那么苛刻吧?”
  “不知道,”楼烬眼神微动,“但是那个魔就在前面了。”
  他抿了抿唇,放出仙灵探路。
  森林的最中心有一块空地,雾气魔气皆是最盛,仙灵进不去,便原路返了回来。
  楼烬问容嘉:“你跟我一起去,还是你和它在这等我?”
  容嘉反应了一会,道:“和谁?人头木?我俩在这等着?不不不,我当然要和师父一起去!”
  楼烬笑了笑,信步踏入密林。
  一边走,他一边召出了数以万计的仙灵游于四周,将自己和容嘉严严实实护在其中。
  容嘉胆子小,走得非常慢,楼烬催了又催。
  离得再近些,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打斗声。
  楼烬心中一凛:莫非这里竟有两只魔?
  他耐心全无,拎起容嘉,阔步飒沓,只几息的工夫便站在了阔地之外。
  放目远眺,浓如朱砂的血雾之中分明就是两个人的身影!
  容嘉也扒开密密麻麻的仙灵往外看,但雾太浓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目力远不可与楼烬相比,甚至连是两个身影都看不出来。
  雾中二人在此缠斗,随着斗法逐渐激烈,一人显然渐渐占于上风,气势如虹。
  随着一声怒吼,一刀斩下,则一切戛然而止。
  容嘉突然对楼烬道:“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第05章 障眼法
  有点耳熟,确实有点耳熟,楼烬听到时亦有些惊讶,一瞬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楼烬施法除去一片雾,只见浓雾褪去,两个人形便清晰可见。
  两人的四周皆是飞溅而出的血迹,呈一朵巨大的莲状。
  一人跪坐于地,一柄剑从后脊处刺了进去,穿过了整个身体,钉在地上。
  他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没了气息,又因为穿过脊椎的剑的缘故,仍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而另一人颤抖着勉强站直,手中还如获珍宝地捧着什么东西,略长的发丝垂下来,挡去了半张脸。
  “江、江灼……?”容嘉试探着,出声轻唤。
  站着的那人身形一颤,缓慢地抬起头,果然露出了江灼的脸。
  楼烬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什么——那是一盏杯壁极薄的玉杯,上面还嵌着猩红的宝石,灵光流转。
  “你们——”江灼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容嘉从仙灵的保护圈中探出脑袋,惊讶到几乎说不出话:“这是什么情况?你把那只魔杀了?”
  江灼没有答,只亮出手中的杯子,用双手捧着:“这是玉冥杯……”
  他费力地牵起唇角,提了个不算笑的笑,看向楼烬:“上仙……我把玉冥杯……找回来了。”
  他艰难起身,趔趄地朝楼烬走来,脚下虚浮无力,几乎跌倒。
  楼烬却深深皱起双眉。
  他让容嘉先去查看一下江灼的情况,而后撤去仙灵,径自往死去的魔那边走去。
  魔虽是死了,但魔气还未消散,仍旧萦绕在尸身周围。
  楼烬蹲下身,指尖探向残破的经脉。
  他在检查这只魔的时候,容嘉则将江灼扶到一边坐下,施法为之疗伤。
  江灼经脉受损,内脏也均有破裂的痕迹,容嘉动作很小心,唯恐他刚从方才的大战中胜出,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江灼很想忍住痛吟,但并不能完全忍住,只能死死攒着玉冥杯,手背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你一个人怎么找到这来的?”容嘉的情绪很复杂。
  按照楼烬的分析,这只魔的修为应当与楼烬不相上下,甚至极大可能比他更高。
  结果江灼一个人就把魔给灭了?
  自己居然还能活着?
  容嘉早就知道江灼资质过人,但……过人到这个地步,就多少有点人神共愤那味儿了。
  江灼一直闭着眼睛,听到这句话才微微睁开,“……我是一路寻着血雾追来的。”
  “你就不怕自己打不过那个东西,然后被弄死?”
  江灼摇了摇头:“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
  容嘉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道:“我先给你疗伤。”
  江灼对他笑了笑,颇为感谢。
  面对这样的江灼,容嘉简直惭愧。
  这人实力比自己强,比自己胆子大,也比自己果敢。
  就是脑子没他好。
  非得上赶着跟着楼烬混。
  想到这,容嘉心里好受一点了。
  他正盯着江灼头顶的发旋儿出神,余光却见楼烬徐徐站了起来,对这边道:“容嘉,杯子拿来。”
  容嘉便从江灼的手中将玉冥杯抠了下来,交给楼烬。
  楼烬端详少顷,突然一笑。
  容嘉:“怎么了?”
  楼烬捏着杯身:“这杯子是假的。”
  容嘉一惊:“假的?!”
  听到这话,江灼猛然抬起头,一下子急了:“怎么能是假的?!”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怎么可能!我亲手从那个魔手中抢回来的!怎么能是假的?!”
  楼烬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灼像风筝一样地往怀里钻。
  他下意识一揽,臂弯便卡在了少年的腰间,手中的玉冥杯也被顺势夺了去。
  “这不是很真的么!如何会是假的呢!”
  江灼翻来覆去地看,指尖顺着杯子的纹路一点点摸去。
  楼烬道:“假的真不了,我骗你做什么。”
  江灼咬着下唇不说话,指尖抚过那块红宝石,楼烬便补充道:“这宝石也是假的。”
  江灼一愣,眼睛立马就红了。
  他努力瞪大眼,于是楼烬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眸中慢慢蓄满了泪,轻轻一眨,泪珠便滚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他呜咽道,“……说好了拿回杯子就收我为徒的……”
  楼烬纠正:“没说好呢。”
  但看起来,江灼压根没听到这句话。
  他本就元气大伤,此时又是大悲过度,眼前一黑,竟软软地晕在了楼烬的怀中。
  -----
  江灼这一觉睡了挺久,再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树脚边上,一抬头,便和一树的人头对上了视线。
  人头木很友好地晃了晃树冠。
  对于几乎把容嘉吓到半死的景象,江灼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慢吞吞收回目光。
  不远处,楼烬和容嘉席地而坐,玉冥杯就摆在两人之间。
  楼烬耳尖略微一动,蓦然回首,只见面色惨白的江灼依旧是那副睡相,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只不过,显得莫名惬意。
  楼烬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一会,才转回头来。
  容嘉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玉冥杯,没注意到楼烬的表情有些古怪。
  “师父,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杯子是假的。”
  容嘉抬起眼,恰好见楼烬掏了个酒壶出来,便眉头一皱,有点无语:“不是,您这会儿也要来一杯?”
  “来什么,”楼烬懒懒地说,“为师正要给你看这杯子为什么是假的,休要信口雌黄。”
  容嘉噘着嘴“哦”了一声。
  只见楼烬将壶中琼浆缓缓注入玉杯,至八分满便停了,又将酒杯往容嘉面前一推,让他等一会。
  容嘉在一旁看着,等了一会,无事发生。
  “所以呢?”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所以这是假玉冥杯,”楼烬用两指将杯子拈了起来,“真的玉冥杯盛不住酒的,酒液甫一入杯便会被杯体慢慢清空,哪会像这样,原样倒进去多少,还剩多少。”
  说罢,一饮而尽。
  容嘉颇为稀奇:“什么杯子,竟然盛不住酒啊?”
  明明从这杯子的外形来,决计是专门用来盛酒的才对。
  “它盛不住酒,是因为它自己会生酒,”楼烬道,“每逢庚子年的头个月圆夜,玉冥杯中便会自行溢出酒液来,此酒能接灵聚魂,是可遇不可求的此间上品。”
  “这么厉害?”容嘉不由咋舌,顺着一想,顿悟,“怪不得朱礼要借它。”
  楼烬点点头:“万一他没能渡过天劫,还能在身死后立马饮下玉冥酒,拢住丹魄,起死回生。”
  不过朱礼的劫已经渡完了,还没赶上生酒的时候。
  估摸着独月宗一众也是想等到庚子年月圆,将这酒私自昧下来,所以才没在渡劫成功后立马归还玉冥杯。
  所以才有了偷走杯子的可乘之机。
  “那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假的玉冥杯呢?”容嘉又问,“障眼法么?”
  楼烬却道:“不只是这杯子,方才江灼杀的那个魔,也不过是个精心炼制傀儡罢了。”
  只不过,傀主的手艺很好,楼烬差点没看出来。
  闻言,容嘉沉默了一会。
  楼烬:“做什么?”
  容嘉很为难地问道:“您用抚雪寻魂……就寻了个傀儡出来?”
  虽说是简易版,但会不会有点过于简易了?
  楼烬道:“那阵法寻的是魔气之主,自然是寻到了那傀儡身上。”
  容嘉想了想,道:“那……师父能通过傀儡身上的魔气,寻到制作傀儡的那个人吗?”
  “能啊,”楼烬晦明难辨地笑笑,“等为师再找一套衣服。”
  说罢,他站起身,一回头,正好与躺在人头木下假寐的江灼撞上视线。
  楼烬一愣,抬颌笑道:“哟,醒了。”
  江灼连忙闭上眼,过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上仙。”
  容嘉见他这幅模样,只当他是逃避现实,走到他身边道:“不怕,你杀了一个傀儡也很厉害了,等下好好求一求我师父,兴许他一个心软,就把你收了呢。”
  话是这么说,江灼还是提不起精神,眼睛比兔子还红。
  容嘉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楼烬走了过来,将那杯子递给江灼,见江灼接过去,才道:“那魔兴许是想用这东西和那个傀儡骗我们回去交差,一来一回的耽搁,错过了月圆之夜,他便能得偿所愿了。”
  江灼看着手中的玉杯,不作言语。
  “不怪你,是魔太狡猾。”楼烬沉声道。
  也算是不走心的安慰了。
  江灼欲言又止,沉默地点点头。
  ……不是魔太狡猾,是魔有点仓促,低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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