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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霜花渐渐融化,温润的水流将冰面洗得光洁平整,阳光斜洒而下,照亮了冰面下江灼的脸。
  他双眼紧闭,整个人的皮肤都因身在冰中而呈现淡蓝色。
  江灼应该是寒伤发作,才会被东极生擒的。
  寒伤发作的原因,应该是碰到了万年寒冰。
  要知道之前楼烬在送给江灼的那一小朵梨花上足足施了十五层咒,这才能堪堪挡住寒气。
  不论修为有多深,一般人本就碰不得万年寒冰,只不过楼烬体质特殊才不怕寒,江灼本就有寒伤,如何能一个人把一扇门偷回去?
  说白了,如此冒险,还是为了如炼。
  楼烬突然觉得有点烦躁,心头好像有一团火越烧越大,虽然不疼,但是很燥。
  他真的很想把江灼从冰里挖出来问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炼如炼如炼,除了那个早死的如炼,他能想点别的正常的东西吗?
  楼烬越想越烦,一掌蓄力拍了下去,只闻一声巨响,冰柱完好无损。
  他叹了口气。
  ……还得考虑怎么把这家伙从这棺材一样的冰里弄出来。
  就算能弄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长久的冰冻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真要命。
  其实楼烬可以选择把冰柱扔给山欢,然后再也不管江灼了。
  事实上他也应该这么做。
  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滕阴正惊讶地看着自己和自己肩上的庞然巨物,眼神发直,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楼烬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江灼带回了魔界。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滕阴,道:“我今日第一次知道路痴会传染。”
  滕阴:“?”
  楼烬:“我要去妖界的,走错路了。”
  路有那么多条,千不该万不该,他偏偏选了最不该走的那条。
  “这里面是……东家?”滕阴指着冰柱里面,不确定道。
  “多找几个人来,”楼烬把江灼放了下来,“先把这冰切小点再说。”
  看着冰里一团死气的江灼,滕阴下意识地伸出手要摸。
  楼烬眼神陡转,喝道:“别碰!”
  滕阴嗖地收回手,楼烬这才解释:“这是万年寒冰,你就这么伸手碰一定会被冻伤,待我多施几层法再碰。”
  滕阴点头,转身叫人去了,不多时带着七八个魔回来了。
  楼烬指挥他们用法术一点一点削薄江灼周围的冰,再三嘱咐千万不能用手碰。
  这些人碰不得寒冰,修为也不够,释放出的法术中极大一部分都被寒冰所抵挡了,众人吭哧吭哧刨了半天,冰柱却仅仅浅浅凹下去了一点点。
  楼烬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们忙去吧。”
  “那东家……”滕阴也累得气喘吁吁,抬手抹了一把汗。
  “我来想办法。”楼烬道。
  滕阴眼神中显有质疑。
  楼烬也不多说废话,待人们走后便现出金龙,一咬牙拔了一片龙鳞下来幻作刀锋,牢牢攒在手中,上前一点一点切着。
  ——刚才在极西之地,他就是这么把这根柱子切断的。
  龙鳞化成的刀锋极其锋利,削铁如泥,切起冰来也毫不含糊。只不过冰太厚,楼烬只能一层一层地削,像削梨子一样。
  切深了刀会被卡住,切浅了效率又太低江灼撑不住,这也是个技术活。
  滕阴在旁边看了一会,想帮忙又施展不开手脚,几次三番上前来,最终什么都没说。
  楼烬替他觉得尴尬,便道:“你也忙去吧。”
  滕阴:“我不忙。”
  “那还不如让十五夜开门待一轮的客,”楼烬道,“他之后一定需要大量的魔气。”
  滕阴对于十五夜开张与否并做不了主,也不敢贸然做这个主。
  “没事,有什么我担着便是。”楼烬眼也不抬地说。
  说完这话,楼烬听到滕阴在身后犹豫了一会才离开,又去而复返,对楼烬抱了一拳,道:“多谢。”
  楼烬没说话,手下动作也没停。
  你是他什么人,要你来替他道谢?
  楼烬就这么不眠不休地一直削着,下刀时几乎是谨慎谨慎再谨慎——这刀太快了,碰到皮肉就是一道血口,必须要十分小心才能把江灼毫发无伤地从冰里剥离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楼烬才终于摸到了江灼柔软冰凉的肌肤。
  此时江灼的半边身子和脸已经被削出来了,剩下一半还冻在冰里。
  楼烬的刀并没有停,他的指尖搭在江灼的腕上停了一会,确认江灼还活着后无声舒了一口气。
  外界的暖意久违地涌向了江灼,他就在一片温暖中慢慢睁开了眼。
  他四肢还埋在冰里,动弹不得,睁开眼帘后直接入目就是楼烬那一张五官深邃、英挺逼人的俊脸。
  全神贯注的楼烬还没发现他已经醒了。
  江灼也没有出声。
  他四肢被冻得没有什么知觉,只有一点点钝钝的触感,好像楼烬正捏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从冰里剥离。
  刀刻在冰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微小噪音。
  江灼垂下眼,盯着楼烬的侧颜看。
  楼烬神情很专注,眉间稍蹙,形状锋利的唇微微抿起,呼吸时喉结偶尔会上下滚动一下。他袖子挽到了肘部,小臂的肌肉随着手部动作而格外分明。
  和江灼的俊美不同,楼烬是另外一种俊。
  如果说江灼是寒凉的月,那么楼烬就是炽热到刺眼的烈日,虽然这轮烈日有点懒散,不太情愿散发热量,但依旧让他身边的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暖意。
  楼烬凿了多久,江灼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多久。
  ——看他时而蹙眉,时而舒展,时而抬颌垂眸,时而小心翼翼地吹去碎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魔界几轮昼夜交替,大功告成后的楼烬终于抬起了眼,向后一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咔咔的轻响。
  他一手搭在颈后,视线稍一移,正巧和那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对上了视线。
  楼烬略有一怔,继而笑了起来。
  “哟,醒了。”
 
 
第49章 邪火
  这是熟悉的语气, 之前好像听过很多次了,江灼一时恍惚。
  他浑身上下均被冻僵,压根说不出来话, 已经重获自由的手脚也依旧动弹不得。
  楼烬将他从冰里打横抱了起来,失力的江灼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楼烬怀里, 头稍微歪着,正好枕在胸口。
  楼烬生了几堆火, 把江灼放在中间,火堆围成一个圆形簇拥着位于圆心的江灼,看上去像什么古老的巫术一样。
  过了一会,江灼的身体慢慢回暖, 至少嘴唇能动了。
  “谢——”
  极其沙哑的谢字入耳, 楼烬一笑,觉得有点怪。
  他蹲在江灼身边调侃:“多日不见,变客气了?”
  江灼不明意味地“嗯”了一声。
  楼烬站起来:“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别。”
  楼烬脚步一顿:“让我别走?”
  江灼又“嗯”了一声。
  楼烬沉默了会, 问:“你有话对我说?”
  江灼这次没回答。
  楼烬折返回来,在江灼身侧坐了下来。
  先前的那股烦躁无影无踪,想问江灼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冲动也没了。
  楼烬低下头,和江灼四目相对。
  那双眸子里平静如水, 水波之下仿佛还藏着什么晦涩的情绪, 楼烬看不懂。
  少顷,楼烬低声开口:“江灼。”
  “嗯。”
  “我们是仇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江灼还是沉默。
  “你想杀我,我不想杀你, 你惦记我,我不惦记你, 所以算起来是我吃亏。”楼烬说。
  江灼:“……”
  楼烬觉得没意思,胳膊肘抵着江灼腰侧轻轻一撞:“你倒是说点什么。”
  江灼用眼神说:我倒是想。
  楼烬装没看见似的:“你也不说话,和你聊天没意思,我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才走出两步却突觉腰身处一凉。
  伴随着滋啦一声响,楼烬惊讶地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衣袍在腰带的那一块裂了个大口子,只有半圈还连着,剩下一半则在风中晃荡。
  罪魁祸首正躺在地上,好不容易能活动了的手死死拽着楼烬的袍角,一拉一拽,衣料便从中间被撕裂了。
  江灼猛然松手,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不是我干的。
  别看我。
  楼烬:?
  “你舍不得我就直说,”楼烬哭笑不得,“撕我衣服做什么?”
  江灼眼神闪躲,脸有点红,干了坏事的那只手局促地捏着自己的袖口。
  “我没……”他舌头也还僵着,说得很慢,“……舍不得你。”
  楼烬:“那就有事说事。”
  “……帮我个忙。”
  “什么忙?”
  “炼……躯壳。”
  楼烬眯起眼:“我不会炼器,魔君找错人了。”
  “你不会,”江灼的目光终于转了回来,“但是……易明会。”
  “他不会帮你的。”楼烬很了解易明,这事儿压根不用想。
  江灼眼神中有一瞬的茫然,楼烬看了他一会,道:“先不说这个,我先把衣服脱——”
  “你个禽兽!!”
  “东家他还伤着!!!”
  一个什么东西高吼着,像流星火球一样疾速冲过来把楼烬撞到一边,楼烬连忙护着摇摇欲坠的下裙,这才看清“陨石”原来是震怒的滕阴。
  楼烬:“你说谁是禽兽?”
  “你这登徒子!!”滕阴指着楼烬破口大骂,“我本以为你还有点良心,没想到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杂种!”
  楼烬:“……”
  这误会就有点太大了。
  被滕阴这么骂也不见楼烬生气,更不见他解释,他只是好笑地勾了勾唇,道:“讲道理,我这衣服是你东家撕的,要说登徒子也应该是他才对。”
  “你放屁!东家就在地上躺着呢!他怎么可能撕你的衣服?!”
  “那你问问他自己是不是他干的。”楼烬看向江灼。
  滕阴:“我才不问!”
  楼烬无奈道:“那你们这就是主仆合谋冤枉好人了。”
  滕阴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警告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滕阴。”江灼终于开口。
  滕阴立马就收住了一脸的凶神恶煞,压着性子道:“东家。”
  楼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却听下一秒江灼说:“不能让他走了。”
  楼烬猛然看向江灼:“你什么意思?”
  江灼却心虚不看他,仍是淡淡地对滕阴说道:“待我大好再来和他算账,在此之前你千万不能让他离开。”
  滕阴抱拳:“遵命!”
  楼烬明白了,瞬间就笑了出来:“跟我玩不要脸是吧?”
  ——没见过江灼这么没眼力见的。
  比不要脸是吧。
  在神仙两界就没有人能比楼烬还不要脸的。
  楼烬缓缓向江灼走去,面上笑意不减,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江灼。
  滕阴警惕地挡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做什——”
  下一秒,整个人飞了出去。
  楼烬收回手,重新看向江灼。
  他嘴角噙着玩味的弧度,眼神也逐渐放肆起来。
  在这恣意的目光注视下,江灼的心跳没来由加快了些,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你……干什么?”
  楼烬在他身边单膝跪地,一手撑在江灼脸旁,欺身而上:“教你。”
  俊脸在面前陡然放大,气息扑在江灼的面上,引得那一双睫毛微微颤了两下。
  “教我……什么?”
  楼烬微顿,极轻地说:“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不是说我登徒子么?”
  “为了那个如炼,你还真挺不择手段的……”
  “魔君陛下。”
  距离太近,话语都成了呢喃,带着楼烬独有的低沉沙哑绕在耳畔,江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闭上眼,但所有的感官都因失明而骤然放大了。
  他本是浑身冻僵的,只有靠近楼烬唇边的那只耳朵热了起来,像着了火一样很快烧到了脸颊和脖颈。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那火慢慢地,烧到了另一处地方。
  “楼烬!”江灼猛然睁开眼,慌张喝道,“你起来!”
  明明楼烬还什么都没做,江灼整个人却已经红透了。他原本还因冰冻而失去血色,这会好歹看起来像个活人了。
  “你怕什么?”楼烬失笑出来,“我又不做什么。”
  “你给我起来!”江灼面红耳赤地朝他吼。
  楼烬不动如钟,两人一上一下,江灼直挺挺地躺着,被楼烬左右两臂撑在身体两侧,牢牢箍在了方寸之间。
  这样下去……
  他会发现的!
  江灼瞳孔缩了起来,声音也染上了颤抖,眉眼间甚至带着哀求:“你、你走吧,我不拦你了,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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