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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当时他还想着,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教教江灼, 什么是开心, 什么是快乐。
  ——直到一切真相大白。
  明明早就知道江灼不是什么好人,失望还是像阴云密雨一般笼罩而来。
  楼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高估自己了。
  这么算来,两个人其实从一开始就都在提防算计着彼此,最敞开心扉的时候, 居然是那场稀里糊涂的生日宴。
  楼烬摊开掌,面无表情地看向掌心的冰梨花。
  如果他自己真的是如炼……
  楼烬摇了摇头, 自嘲一笑。
  ——还真敢想。
  但他这种想法也并非一拍脑袋就冒出来的。
  没有经历天劫的飞升只是一个楔子,随后发生的一切才是环环相扣。
  ——那次在妖界密山下的石室里,现在已知为如炼魔骨的骨扇就对他有了微弱的呼应。
  如果说楼烬以前就有神格,且又被剔去魔骨,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江灼说过,如炼曾魂飞魄散,清元以前也救过一个魂飞魄散的人,而且看样子清元是瞒着所有人用自己的修为来救的。
  不然清元没道理老成这样。
  所以这个被救的人,很可能就是如炼。
  如炼没有死,但江灼并不知道,所以他才耗费千年滋养魔骨,只求有朝一日复活如炼。
  江灼会找上自己,兴许恰恰是因为他和如炼的体魄太为相像。
  之所以会这么相像,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一个人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清元就对楼烬展现出了异样的态度。她不让楼烬再来湖底镜,也有可能是怕他被其他人发现真实身份。
  而且东极也问过他是否认识如炼。
  再兼之那世间罕见的真龙相,以及寄附在班小轩躯壳上的一缕神魂……
  班仪压根不会炼器,还有谁能如此神通广大,帮她炼出这么一副精巧绝伦的躯壳呢?
  ——如炼。
  炼制时用来镇魂的材料,正好就是如炼自己的神魂。
  所以他只要向班仪确认是不是如炼曾替她为班小轩炼制躯壳,那么这个荒谬离谱的想法便会得到证实。
  那还有一缕神魂会在哪里呢?又是为什么离体而出了呢?
  魔角又开始疼了。
  楼烬原地坐在云端,不走心地揉了揉。
  不出多时便到了极西之地的上空,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楼烬瞬间浑身汗毛倒竖。
  他放慢了速度,一边飞一边寻找江灼的踪影。
  俯瞰过去,冰原上白茫茫一片,一点灵力波动也无,除了冰面下的巨鲲以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个生灵。
  江灼会在哪?
  楼烬不作耽搁,马不停蹄往东极的冰宫而去。
  东极此时不在殿内,殿门设了结界,楼烬绕着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缺口。
  于是楼烬在廊下坐了下来,随手生了一团火,背靠着一根巨大的冰柱闭目养神。
  他一条腿屈着,手腕随意搭在膝上,另一手则覆在火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注着灵力,火苗也忽明忽暗。
  不知过了多久,东极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神情悠闲的楼烬。
  “你是为赴烟而来?”东极远远地眯起眼,低沉雄浑的嗓音瞬间回荡在整个庭院里。
  楼烬把火掐灭,拍拍袖上微小的冰粒,站了起来。
  ——江灼果然被东极扣下了。
  “是,”楼烬道,“他人呢?”
  东极道:“我以为会是山欢前来救她的弟弟,未料竟是早已与他反目成仇的你。”
  楼烬笑了:“前辈既然知道我同他反目成仇,应该也知道个中原因。”
  预料中的反目成仇,两人杀个你死我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没有出现,东极眸中露出一丝讶然:“你竟不介意他要取你性命?”
  “介意死了,”楼烬笑道,“但那都是我和他的账,前辈倒也不用替我出气。”
  “谁替你出气了?”东极对不要脸的楼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回去,让山欢来。”
  楼烬却道:“就是妖君叫我来的。”
  东极身形微震,怀疑道:“赴烟可是她的弟弟,且他身上的寒伤再耽搁便会伤及肺腑,山欢这都不愿来?”
  楼烬抿唇一笑,没接这话茬。
  他四周看了一圈,只见冰晶不见江灼,便问:“赴烟在哪?”
  东极没回答他,沉默着推开了沉重的冰门,向殿内走去。
  看得出来,山欢没有来,他非常失望。
  这一抹失望笼在了他身后被冰映成深蓝色的影子上,魁梧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极有人情味。
  楼烬心念一动,道:“若前辈能就此放了赴烟,再将他身上的寒伤治愈,兴许我能在妖君面前美言几句。”
  东极头也不回地说:“山欢不会听你的。”
  楼烬顿了顿:“前辈这么笃定,应该是心知妖君早已心死,那又何必纠缠?”
  东极猛然驻足回身,略带愠色:“我何时纠缠过她?”
  楼烬欲言又止。
  你把人弟弟扣下了,逼着人过来跟你见面,还有脸说没纠缠。
  东极大概猜到了楼烬心里所想,冷哼一声:“若非赴烟强行要夺我这冰宫的灵物,我还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将他扣下,你当我是什么人?!”
  “灵物?”楼烬眉尾一跳,“不知是——”
  东极幽幽道:“万年寒冰。”
  楼烬:“……”
  还好没告诉东极他之前已经撬下来一块给江灼雕成梨花了。
  东极可能会炸。
  这整个冰宫都是以万年寒冰而建的,楼烬当时只是剜了一小块,如果江灼也是偷偷摸摸的,应该不会被东极发现才对。
  而且江灼要万年寒冰干什么?
  “他当时同我打了一架,”东极眯起眼睛,重新转身往殿里走去,“我本以为他此行是为了跟我索要治愈寒伤的药材,我最后还是给他了,没想到——”
  楼烬跟在他身后听了两句,不合时宜地问道:“谁赢了?”
  东极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神情极其古怪。
  楼烬抱歉地笑笑,示意他继续说。
  “没想到他竟是想抢走我这一整扇门!”东极继续说着,嗤鼻一声,抬手指向身侧,“他的障眼法确实很不错,几乎就要得手了,败就败在他身有寒伤,压根碰不了万年寒冰半根手指。”
  寥寥数语之间,楼烬已经脑补出了一整个战斗画面。
  他顺着东极所指方向看向一旁的冰门——这扇门厚约一尺,高约一丈,有成年男子的臂展那么宽,要想在东极眼皮子底下把这玩意儿抢走绝非易事。
  “他应该没说他要这东西干什么。”楼烬道。
  “还用他说?”东极不屑地勾起单侧嘴角,似笑非笑。
  刹那间,楼烬福至心灵。
  ——江灼想用万年寒冰为如炼炼制一副和班小轩一样的躯壳。
  一时间楼烬又好气又好笑,好笑是觉得江灼此人真的执着到令人发指,气是因为江灼明知自己寒伤未愈,且和东极还有一层不尴不尬的敌对关系在,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突发奇想抢人家的门。
  转念再想,江灼的死活与他楼烬也并无关系。
  楼烬尚且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如炼,就算确定了,他和如炼也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他不知道江灼和如炼的前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但那都是千万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
  楼烬不需要江灼这么费尽心机地复活自己。
  也不想。
  楼烬的神情淡了下去,数息过后,开口:“他在哪?”
  东极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我还不如自己去找,找不到就转告山欢,让她——”
  楼烬没心情听了,转身就走。
  不知道该说东极痴情到有些单纯,还是该说他一身力气没用在正道上。
  楼烬在冰宫里找了一圈,所有能关人的地方都看了,江灼都没在。
  这会儿也顾不上灵力耗损了,楼烬浑身魔气骤涨,他慢慢地走着,黑金的魔雾也顺着地面一寸一寸探过去,往上一丈往下三尺的范围都被囊括在内,依旧没有找到江灼的气息。
  东极到底把江灼藏到哪去了?
  毕竟还想和山欢再续前缘,总不会是将他杀了。
  眼下已经搜到鲲气息的那一片冰原了,依旧一无所获。
  楼烬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就算掘地三尺,他今天也势必要带走江灼。
  步履间飒沓如流星,卷起落在地上的飞雪,楼烬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如残影,和冰雪融为了一体。
  再一瞬,他已重新出现在了冰宫的院中。
  现形的瞬间,楼烬的余光扫到了身旁的冰柱——这根柱子亦是万年寒冰制成的,其上覆着一层霜,使之呈白色,他不久前才靠在这根柱子边上等着东极回来。
  楼烬鬼使神差地转了脚步,来到冰柱前驻足,抬头仰视片刻,伸出手掌,覆了上去。
  他不畏寒,这一块的霜花就在他温热的大掌下慢慢消融,露出其下的冰柱本体来。
  因为光线没能透过冰柱另一面厚厚的霜花,所以楼烬看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但在这漆黑中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折射着光芒,一闪一闪的,分外惹眼。
  楼烬看了一会,骤然意识到那是江灼的心口佛。
 
 
第48章 凿冰
  不知何时起, 冰宫外再起风雪,冷风放肆地穿堂而过,灌入了冰宫, 吹异位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东极把那枚棋子按着推回了原位,覆掌关上窗子。
  极西之地荒无人烟, 东极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自弈,可他偏偏又不怎么擅长下棋, 心中也总会下意识偏向一边,导致大多的棋局经常以不了了之结束。
  这局棋他已经下了八个时辰了,黑白两边仍胜负难分,楼烬也一直没有回来找他。
  不过东极倒不是很担心楼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执棋的手悬在空中不动, 东极听了一会, 耳畔只闻风声,不见其他的动静。
  东极心中暗笑,估计还没找到江灼呢。
  这极西之地的冰原如此广袤,要找的话便是三天三夜都找不完, 更何况是如此高明的一招灯下黑。
  找去吧,就算找破天也不可能找到江灼的,谁又能想到人就被藏在眼皮子底下的冰柱里呢?
  况且那可是万年寒冰,楼烬一时半会压根不可能把江灼刨出来, 更不可能融化整个冰柱。
  所以, 就算楼烬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把江灼救出来,最后肯定还是会回去找山欢来当说客。
  东极轻松地抿了口茶,神情又突然紧张起来。
  ——如果山欢来了的话,他要说些什么呢?
  先道歉吗?
  可他本就不需要道歉的,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道法自然,本就没有对错可言, 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如果道歉会让山欢消气的话,他也愿意试一试。
  茶杯已经见了底,东极长舒一口气,端着茶杯站起身。
  路过门口时,他不经意往旁边扫了一眼,走出去两步又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退了回来。
  待看清楚后,东极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随后,他快步走了出去,又突然放慢了脚步,匪夷所思地停在空荡荡的庭院里。
  如果他没记错……
  东极茫然四顾。
  这里原本应该有一根冰柱的……
  冰柱呢?
  东极在原本应该立着冰柱的地方绕了一大圈,原地只留有一个狗啃似的坑,上面已经被雪覆盖住了,看不出来,但冰柱确实不翼而飞了。
  他人傻了。
  但他宁可相信自己是记错了冰柱的位置,都不肯相信楼烬把他的柱子给直接搬走了。
  ——那可是一根高大三丈、七八个成年男子手拉手才能将将抱住的巨型参天冰柱啊!!
  那柱子上顶着横梁,是一根承重柱,楼烬就不怕把他这冰宫给搞塌了?!
  不是,他千算万算,算到万年寒冰不融不灭不能化开,算到万年寒冰坚硬如铁不能砸碎,怎么都没算到这小子干脆直接连柱带人直接扛着跑了?!
  这人就没想过之后怎么把赴烟从冰里挖出来吗??
  这一个二个究竟都是什么神仙?
  一个想偷他家的门,一不留神还真的差点被偷走了,另一个更好,直接把他家给拆了。
  属什么的?
  属拆家狗的吗?!
  东极原本以为扣下江灼,既能让江灼别再惦记自家的万年寒冰,又能顺势骗山欢来把话说开。
  现在呢?
  山欢没来,万年寒冰也被那属狗的连人一并带走了。
  而且,仅是那一根冰柱的寒冰就甚至能造五扇门还有余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东极几乎要笑了。
  笑着笑着,他手中的茶盏顿时碎成了粉末,发出“砰”的裂响。
  东极咬牙切齿,额角因极力隐忍的怒意而暴出了青筋。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个都是什么奇葩?!
  -----
  楼烬一路扛着巨型冰柱往回走。
  因为江灼在冰柱里,他也没有趁手的心口佛能把江灼连人带柱地放进去,所以不得已只能扛着走。
  直径长达三米的冰柱就被这么扛在肩上,楼烬目光坚定,足下生风,生生走出了浩气展虹霓的架势。
  虽然这柱子大得像一座楼一样,有数十万斤重还不止,楼烬却举重若轻,一直到上了云端才放了下来。
  浑身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湿,冷风一吹,寒意刺骨。
  楼烬施法换了一身,这才有空慢慢融着冰柱上的厚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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