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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什么九天灵力。
  他打记事起就没听过这么个词。
  还有那听起来就是在鬼扯的点仙礼,也就是用来糊弄朱礼的说辞而已。
  如朱念所说,这世间压根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飞升成仙本来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的事,别说是公上胥了,今日就算是老天爷本爷来,也断不可能强行使人飞升成仙。
  楼烬没有经过天劫就飞升成神已经是此间唯一的特例了,虽然暂时还闹不清楚缘由,但同时这么多人逆天而行,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所以朱宣为何要编出这么一套谎言来呢?
  楼烬猜不出,也懒得猜,更懒得主动去调查原因。
  不管有什么打算,朱宣总会有出手的时候,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于是楼烬和容嘉走到山脚,问容嘉要了几两碎银。
  接过来之后,他转身朝不远处的村子走去,跟客栈买了两壶桃花酿,接连自酌五杯,才算是解了馋。
  二人是作为寻常修士打尖的,落座的位置很不起眼,楼烬喝酒时,容嘉就在一旁看着。
  “可算是让师父尝到这一口桃花酿了,”容嘉碎碎念着,给他又添一杯,“上次来您就想喝,奈何公务在身,喝不成。”
  这么想来,当时他们还没发现江灼是魔君的身份,几人为了玉冥杯东奔西走,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后来玉冥杯还是到了您的手中,没还给神界,也不知道易明上神有没有吃神君的罚。”容嘉想到哪说到哪。
  楼烬只饮不答,容嘉安静了会,又突兀地问道:“那您和魔君从今往后怎么办?”
  容嘉思维活泛跳跃,楼烬不知道这孩子又想到什么了,便有一茬没一茬地答:“没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了和没说一样。”容嘉撇撇嘴。
  “你还挺不乐意?”楼烬挑眉,“我且问你,如果为师百年,你会像江灼那样,上天入地寻遍百川,蛰伏一千年,只求复活为师吗?”
  容嘉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呢,楼烬抿唇一笑,断然道:“你不会。”
  容嘉丧气地说:“师父怎么知道我不会?”
  楼烬没说话,提杯又喝了一口。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
  就像楼烬之前所想的那样,要么出于极致的爱,要么出于极致的恨,不然没有人能甘心将一千年都花在这种事上。
  虽然这些都是楼烬自己想的,但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灼对如炼有别的心思。
  三杯两盏过后,酒意慢慢上来了,虽说楼烬脸色依旧如常,但原本深邃凌厉的双眸却渐渐涣散起来。
  容嘉见他出神,又久久不言语,自然以为他醉了,便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师父,这是几?”
  “五。”楼烬用酒杯挡开容嘉白萝卜一般的手。
  “还识数,原来您没醉啊。”
  楼烬一哂:“仙人哪有吃酒吃醉的。”
  说罢,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搁,手背抵着推远了些。
  容嘉稀奇道:“这就不喝了?”
  楼烬“嗯”了一声,不咸不淡道:“有点烈,不喝了。”
  -----
  次日一晨,独月宗山头上众修士云集。
  这是一个艳阳天,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刺眼的日光让整个山头都泛起了一层光。
  朱宣没有驭云,就负手站在一众修士之首,过岗的清风吹鼓了他的衣袍,饶是一句话不说,都带着一派高高在上的气韵。
  在场的人排列整齐,均是垂手低头站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连看都不敢多往朱宣那里看一眼。
  朱礼清点完人数,走到朱宣身边,低声道:“算上我和念儿,独月宗上下一共两位大乘,十八位元婴,四十七位金丹修士,全都在这里了。”
  朱宣抬眼看去,皱了皱眉:“昨天的那金贾两兄弟呢?怎么没在队中?”
  “他们……到底是外门弟子,”阳光朗照下,朱礼额上冒了一层薄汗,“这么大的事,我寻思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是说要把他们收为内门弟子吗?”朱宣皱起了眉。
  朱礼见朱宣显而易见地不高兴了,有点讪讪,语气也矮了好几截:“这……他们还没磕头奉茶,要收为内门弟子也得走完流程啊……”
  朱宣不耐烦地摆摆手:“把他两也叫来。”
  朱礼欲言又止,转头去吩咐朱念两句,再转回头来时面色有点不好看。
  朱宣也知道先前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便软了三分态度,好言劝道:“爹,没有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回事,哪怕是仅仅多飞升一个,那可都是独月宗的喜事,爹这是妇人之仁了。”
  “是是是,仙长说得对。”朱礼擦了把头上的汗,赔笑附和。
  不久后,朱念去而复返,胆战心惊地对朱宣道:“爹……他俩没在……”
  朱宣正要发作,想了想又没多说什么。
  他挥袖让朱念也并入队列里,随后才引着朱礼走向制高点,低声提醒朱礼可以开始了。
  朱礼微微颔首,继而转过身去,面对一众修士道:“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独月宗千百年来唯一一个飞升成仙的仙长现在就站在我的身后,仙长有言,可以用九天灵力助在场的各位登仙!”
  说着,朱礼下意识回头看向朱宣,而朱宣则微微点了点头,朱礼这才重新往下说。
  “就算登不了仙也没关系,经过点仙之后,各位的修为一定会大有增长,届时再勤加苦练,定有飞升成仙的那一日!”
  此言一出,满山哗然。
  两息过后,巨大的议论声几乎掀破了苍穹。
  “助我们登仙?!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真的假的,就算登不了仙修为也会大有长进?!”
  “我遇到瓶颈已经五十年没有突破金丹了,那我能结元婴吗?”
  “我我我!我已经元婴了,我也能飞升吗?!”
  朱礼沐浴在万众瞩目之下,笑着点了点头:“这都是我儿子朱宣为大家向神君公上胥求来的恩赐,若各位真能得道飞升,日后务必要记得他的大恩大德,万万不可怠慢,听见了吗!”
  山呼海啸般的“记住了”中,朱礼满意地向后退了一步,长舒一口气。
  ——这都是因为他儿子有出息。
  虽然儿子不似从前,但那又如何?
  如果真能飞升,那就是几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别说是态度差点,就算是让朱礼改口管朱宣叫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他身后,朱宣的面上也浮出一丝笑容。
  他缓步上前,目光流转了一圈,道:“谁第一个来?”
  宗主朱礼还没有发话,这些修士念着尊卑自然不敢当出头鸟,但朱礼还是有点顾虑,于是便冲众人道:“我都老了,还是让年轻晚辈们先来享受这份福气吧。”
  众人听罢,自是对朱礼父子感激涕零:“多谢宗主!”
  一番虚与委蛇的谦让后,一个精壮的修士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先来!”
  朱宣不动声色地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对面而立,朱宣先将他细细打量了两三个来回,随后才事无巨细地将所有都问了一遍。
  姓名,几岁筑基,可有灵根,如今是什么修为。
  听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精壮修士一一作答完毕,朱宣这才让他席地而坐,自己仍然是站着的,伸出一只手作爪,扣在了精壮修士的天灵盖上。
  难以名状的灵力随着朱宣闭眼念决而起。
  精壮修士本神情轻松,但在这道灵力入体的一瞬间便爆发出了极其凄惨的尖叫。
  他似乎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部肌肉紧绷到几乎都在颤抖。
  这道尖叫让剩下跃跃欲试的人吓了一大跳,议论声一瞬间就小了,以至于除了惨叫外几乎鸦雀无声。
  朱宣转头向众位解释:“九天灵力是有些霸道的,确实并非人人都能承受,但一旦承受下来便能原地飞升了。”
  众人对这说法有点半信半疑。
  毕竟这个精壮修士看起来真的实在太惨了……
  但这话毕竟出自仙人之口,平白多了不少可信度。
  说白了,他们只是凡人,身为仙人的朱宣总不至于故意害他们,这对朱宣又不可能有什么好处。
  于是他们都强定心神,但却没人敢再说话了,一个二个都对即将轮到他们的痛苦十分忐忑。
  与此同时,楼烬才刚悠悠转醒。
  他很久没有因为寻常的凡间佳酿醉过了,虽说昨晚倒也不算是醉,但他放下酒杯,稍一闭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那些梦都像碎片一样,拼凑不到一起,也没有什么剧情,就单纯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画面。
  现在想的话,竟然连一个画面都想不起来了。
  楼烬揉揉眉角,翻身下榻。
  是时,一道尖锐的惨叫钻入耳中。
 
 
第44章 剖金丹
  这个村落离独月宗很近, 只一刹那的功夫,楼烬便意识到独月宗出事了。
  “容嘉。”楼烬轻唤。
  容嘉过了一会才推开门,探了脑袋进来:“师父醒了?”
  “你做什么去了?”楼烬蹙眉, “叫你半天。”
  容嘉先有一愣,随后咧着嘴笑道:“我能做什么啊, 就在周围逛逛。”
  楼烬挑眉不语。
  就算走再远,但凡不是天南海北的距离, 只要唤一声,容嘉就应当能听见才是。
  楼烬没有急着点破。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楼烬顺口问道:“逛出什么名堂了没?”
  容嘉摇头:“没有,还没来得及逛呢, 师父就醒了。”
  “独月宗出事了。”楼烬道。
  “我也听到了, ”容嘉说,“不知道朱宣搞得什么鬼动静。”
  楼烬没说话,负手阔步,走到第三步时身影凭空融灭。
  再现身时二人已置身于山脚下了,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就从山顶悠远地传过来,回荡在空荡荡的山谷里,经久不息。
  楼烬面色不改,容嘉已是眉头皱得老高了。
  迎面走下山来一位修士, 失魂落魄的好似丢了魂一般, 跟没看见似的往这边走,差点撞到容嘉身上。
  “小心!”容嘉扶了他一把,嘟囔着埋怨,“怎么不看路的?”
  那人神情呆滞地看了容嘉一眼, 也没道歉,就像浑身关节生锈一般继续往前走。他步履虚浮, 每走一步都让人怀疑他会不会直接一头栽下去。
  容嘉看了看刚才扶过那人的手,掌心虚虚握了握,眉头更皱几分:“师父,有点不对劲。”
  ——这人从独月宗下来,八九不离十也是修士了。但他浑身萦绕着一股死气,一点修士的气度和风范都看不出来,甚至连半分灵力流转的痕迹也没有。
  楼烬脚步稍微一顿,还没转过身来,容嘉便知自家师父大概是又嫌麻烦了。
  “去看看吧?”容嘉道,“那朱礼爷孙虽是贪了些,但人还是不错的。”
  楼烬却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容嘉一噎,顿时猛咳起来。
  只见楼烬眼神徐徐然瞟了过来,容嘉连忙摆手摇头一条龙:“我能有什么瞒着您的!我纯粹是觉得……咱们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也不太好。”
  “去,自然要去,”楼烬慢悠悠地收回目光,“朱宣能做这么大的恶事,大概率为的也是龚宁,如何能少了为师?”
  容嘉:“恶事?师父知道朱宣有什么打算了?”
  楼烬抿了抿唇,并未作答。
  上了山头一看,此时大部分修士都已散了,庭下只有寥寥几位修士,朱礼扶着心口坐在一边,朱念神色担忧,在身旁寸步不离。
  而朱宣就站在不远处,连眼神都没分来一眼。
  他面前的修士如流水而过,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一番施法后,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之前还不忘跟朱宣道谢。
  朱宣则满面遗憾地摇了摇头,郑重地在那修士肩上拍了两下。
  容嘉看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楼烬言简意赅:“剖丹。”
  “啊?”容嘉一惊,骤然想起山脚下那修士来了,“怪不得那人是那副德行,原来元丹竟是被剖了?那他怎么没死?”
  楼烬道:“朱宣为了掩人耳目,给他们做了个假丹先撑着,但这假丹撑不了多久,不出三日则大限将至。”
  容嘉简直难以置信,直愣愣地看着楼烬,喃喃道:“这……是仙能干出来的事吗?”
  “大概率是为了救龚宁,”楼烬道,“一颗元丹不够,十颗不够,五十颗一百颗总归是够了,更何况还有元婴呢。”
  所以朱宣才在得知楼烬容嘉已经结丹之后力荐二人成为内门弟子。
  ——少两颗金丹不少,多两颗金丹自然更好。
  因为事不关己,楼烬说得云淡风轻,容嘉听后却很沉重,直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颠覆了。
  他知道朱宣为人不厚道,但那也仅限于刁难刁难他,再臭嘴几句,根本就和屠门这种事不是一个量级的。
  为了救龚宁,朱宣竟不惜让整个宗门送死。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他的亲爹,还有他的亲儿子!
  容嘉看向朱礼,看样子朱礼的丹应该也已经被剖了,而他身边的朱念应该还没来得及剖,暂时幸免于难。
  “可是这些人不觉得古怪吗?”容嘉微微睁大了眼,“剖丹的痛苦绝非寻常,他们……就这么随随便便被剖了丹,还反应不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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