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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江灼:“你什么意思?”
  “你太狂妄了,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掌控,是不是?”东极一边笑一边说,“你想复活如炼,你选中了那个姓楼的当炉鼎,但你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江灼满眼警惕,“你都知道些什么?”
  东极笑意渐渐淡了,挑衅般地扬起眉尾:“我凭什么告诉你?”
  东极的笑声太放肆,再加上他那仿若洞悉一切的轻蔑态度,江灼的脸色逐渐阴沉,到最后几乎黑如锅底。
  见江灼这般,东极又开始笑。
  “好戏还没开始呢,赴烟。”他拖长了声音,重新执起一颗棋,挟在了两指间。
  那枚棋子还没落下,就在东极的指尖炸成了冰渣。
  江灼收回法决,神情阴鸷:“打一架?”
  “打,自然要打。”东极凝视着空无一物的指尖,缓缓放下手来,冷笑道,“如炼欠我的,自然要你来还。”
  江灼不再废话,拈决出手。
  魔气与冰雾相击,爆出巨大的轰鸣,整个冰宫都被震得落下碎雪。
  雪花落在了江灼的眉睫,化为两滴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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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江灼分别后,楼烬漫无目的地在世间飘了会,这才想起正事来。
  “我等会要带你去个地方,”楼烬转头对容嘉说,“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听到没?”
  容嘉连连点头,道:“那师父还算是我师父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
  “江灼……不是,魔君说了,师父成魔后就不再是我师父了。”容嘉有点委屈。
  楼烬沉默了会,淡淡道:“你听他胡说?”
  “我一想也是,”容嘉快步追上楼烬,与他并排,“我是仙,师父是魔,仙魔如何同道?”
  楼烬侧首乜他:“我忘了,你还挺讨厌魔的。”
  容嘉眼睛睁得圆乎乎的,道:“可我不讨厌师父。”
  楼烬:“我谢谢你。”
  容嘉:“……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总之,”楼烬收回目光,“等一会别瞎问,也别瞎说,更不许瞎走,听到没?”
  容嘉点点头。
  “知道啦。”
  楼烬要去的地方是无上宫。
  其实他本不想带容嘉来的,但他和江灼已然决裂,妖界是回不去了,又不放心容嘉在其他地方待着,便只好要他跟紧自己。
  但容嘉修为不够,进不去无上宫的结界,楼烬也不想惊动公上胥,于是便让容嘉在外面等着。
  “放哨嘛!”容嘉拍拍胸脯,一脸师父你放心的表情,“我懂!”
  楼烬:也……行吧。
  “如若有人来,你尽快通知为师。”楼烬道。
  容嘉化成一枚枯叶,躲在了掉在地上的牌匾的下面,一般是发现不了的,楼烬这才放心地踏入无上宫。
  阔别许久,这里一切都没有变。
  楼烬轻车熟路找到那副画,深吸一口气,钻入了画中。
  如今他已经完全确定,无上宫的宫主就是如炼。
  身为神仙的如炼不知为何竟走上了堕魔这一步,最后又被神界讨伐,剔下魔骨,从此魂飞魄散。
  楼烬对如炼的好奇随着他自己的堕魔而愈发作盛了。
  原因无他,在堕魔的那一瞬间,楼烬在混沌的识海中看到了一个人。
  冥冥之中,楼烬觉得那人就是如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看到如炼,或许是因为当时他手里拿着人家的魔骨,所以在某一刻,他和如炼的五感竟然是共通的。
  这种感觉非常诡异,就好像楼烬既是自己,又成为了如炼的一部分一样。
  按理来说,江灼为了复活如炼,不惜以他作为炉鼎,他和如炼之间怎么也该有点间接仇份的,但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连自己的意识都有片刻的泯灭,就只能呆愣在识海里,与对面黑成一团看不清样貌的如炼四目相对。
  所以楼烬很想知道如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如炼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楼烬一路冥想,一路往画中村里走。
  他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小云”的家,而小云此时恰好不在家中,楼烬便站在门外等。
  过了会,小云抱着浣衣盆回来了,见到楼烬,稍作思索便想起了他是谁:“楼公子!”
  楼烬有些意外:“小云姑娘竟记得在下?”
  “记得的呀,”小云笑道,“又不是多久前的事,虽说我们记忆差点,但是像楼公子生得这样俊朗的,又怎么可能会忘呀!”
  小云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楼烬便跟在她身后,道:“我此次前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小云姑娘想不起来没关系,只管说就是。”
  “好呀,”小云将木盆放到一边,转身过来,用围裙擦了擦手,“公子请问吧。”
  楼烬道:“姑娘上次说的主上,其名号应该唤为如炼,是也不是?”
  这第一个问题小云就想不起来了,她歉意地笑了笑,楼烬则表示没关系:“那姑娘认识赴烟吗?”
  小云想了好一阵,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主上的确叫如炼来着,公子说的赴烟……我有印象,他曾经经常和主上一起来这里,后来再也没来过了。”
  “姑娘不认识赴烟?”
  “……怎么说呢,”小云想了想,“不能算认识吧……我们还不太够格认识主上和主上的朋友呢。”
  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位小云姑娘记得如炼,记得赴烟,却说自己不认识赴烟。
  可魔界的那个小云分明说她和江灼认识很久了。
  莫非两位小云姑娘的记忆并不共通吗?
  楼烬顿了顿,终于问出了他此次前来真正想问的问题:“那姑娘听说过一个名字,叫班仪吗?”
  “……班仪……”小云冥思苦想,犹豫着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楼烬还不死心:“那武高呢?”
  “武高,武高,”小云歪着脑袋,恍然道,“公子不会说的是武仙人吧!”
  楼烬还没说什么,小云紧接着道:“班姨!公子说的是班仪就是班姨,武仙人的妻子!他们还有个儿子叫小轩,对不对!”
  楼烬颔首。
  他没猜错,这里和无上宫以及冥宫都那么像,如炼和班仪的关系一定不浅。
  但同时,楼烬心中疑惑渐升:提到如炼和赴烟她都不记得,为何对班仪一家的记忆如此清晰?
  小云似乎是看出了楼烬的疑惑,很快道:“他们的墓就立在村尾,我时常路过的!”
  “……墓?”
  小云二话不说,引着楼烬来到了村尾的山头。
  “这里常常阴森森的,我们都不敢往里走。”小云在山脚驻足,一边解释一边往上指了指,“那就是墓了。”
  小云不敢往里走,楼烬只好孤身前往,果然看到了大大小小几座墓碑。
  武高之墓。
  班仪之墓。
  班小轩之墓。
  除却这三座,再往山里走,还有别的。
  楼烬走得很慢,走过去了又返回来,站在一方墓碑前,神情复杂。
  那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傅云之墓。
  是小云姑娘的墓。
  小云平时不上山,这座墓又比较靠里,所以她应该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座墓碑。
  楼烬突然怀疑,这村子里的所有人会不会都其实已经死了,和小云一样,都有一座属于他们的墓。
  楼烬一个一个看过去,终于在一个墓前停下了脚步。
  这墓和所有的都不一样,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块光秃秃的石板,立在不大不小的坟包前。
  ——这又是谁的墓?
 
 
第42章 无名墓
  碑是寻常的石碑, 和其他的墓一样,碑前什么都没有供奉,干干净净的, 连疯长的野花和野草都被修剪得很得体。
  这些墓是谁立的呢?如炼?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和如炼又是否有关系?
  按照小云说的,村中人并不来这座山, 所以正常应该像其他的墓碑前那样野草丛生,那这里又是谁来修剪的呢?
  ……是江灼吗?
  楼烬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宽掌轻轻抚上被雨水冲刷得光滑的碑面。
  过了一会,他才站起身来。
  小云还在山脚下等他,见他下来,远远地冲他招了招手:“我们走吧, 公子, 这里怪吓人的。”
  楼烬心道:如果让你知道你自己的墓也在这,估计更吓人。
  但他没说,转而问道:“刚才听姑娘称呼武高为……武仙人?”
  小云点了点头:“仙人是我们这一个宗门的宗主,村子里的都叫他仙人。”
  “什么宗?”
  “不知道名字, ”小云仰着头看过来,娇憨一笑,“仙人们的事,我们都不敢多打听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楼烬本还想问问小云武高班仪一家是怎么死的, 现在也不好问出口了。
  他猜测,两个小云之间应该不至于记忆出了差错,极大可能的是现在面前这个小云的记忆停留在生前,而魔界那个鬼修小云应该维持了死后成鬼的记忆。
  面前这个小云不知道的, 那个鬼修小云应该知道。
  问题是,如果楼烬要找小云问个清楚, 那势必就要再回一次魔界,且不说会不会碰到虎视眈眈的江灼,就二人目前的关系,就算什么都不说,楼烬都觉得尴尬。
  现如今楼烬已然成魔,神界是再上不了了,更别说去湖底镜里向清元问了。
  所有的路都是死路,楼烬一时头疼。
  要么就去找江灼问个清楚?
  也不行,既然已经挑破了窗户纸,事到如今再贸然前去,估计就是羊入虎口了。
  楼烬心思沉重,跟在小云身后走了几步,骤然顿步。
  小云疑惑地回过头来:“公子?”
  “姑娘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楼烬转身重新往山上走,“我还有点事需要弄清楚。”
  “什么事呀,”小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可以问我的呀。”
  楼烬:你也得知道才行。
  楼烬重新回到了那座无名坟墓前。
  他很想知道这座墓是谁的。
  那么方法估计只有一个了。
  楼烬在心底念了两句“罪过”,随后闭起眼。
  只见他脚底升起一道黯光,整个人便随着化成了一缕青烟,无声无息地融进了泥土之中。
  如他所料,这里的墓全部都是衣冠冢,棺材里面并没有遗体,武高的棺材里是一方酒杯,班仪那里是一件衣衫,班小轩则是一个拨浪鼓。
  唯独无名坟墓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楼烬稍作思忖,重新幻化成为人形,匍匐在棺材里,咬破舌尖,以血作阵。
  阵法是画在空荡荡的棺材底部的,灵光乍起乍灭,楼烬平躺在阵法之上,抬起手掌,像照镜子一样看向掌心。
  如果阵法大成,他是能看到棺材的主人的。
  阵法生效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微微发朽的木头上,楼烬的血珠慢慢浮了起来,最后都归在了掌心,形成一面暗红的镜子。
  楼烬微微睁开眼,向镜中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江灼的脸。
  楼烬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是江灼。
  镜中的江灼,双目和楼烬一样睁着,脸上全无血色,看起来比现在的江灼要稚嫩一些,五官中的平和大过于淡漠,虽是和江灼生了一模一样的脸,但反倒像是两个人一样。
  楼烬眨了眨眼,镜中江灼也眨了眨眼。
  等等……
  这座墓……是江灼的?!
  江灼竟然是鬼?!
  不对不对,江灼不可能是鬼——他身上一点鬼气都没有,应该就是石头精修炼成魔的没错。
  于是楼烬细细打量起“江灼”来,发现他穿着粗麻衣服,不是孝衣,看来是死的时候穿的那套。
  但是江灼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满山头的人又是怎么死的?
  一个疑问没解决,无数个疑问又冒了出来,楼烬把手掌扣下,按了按眉心,不小心碰到了额头的犄角。
  他还不怎么习惯自己凭空长出来的这一对魔角。
  因为公上胥在他身上下了蛊的缘故,他的四肢经常会无缘无故发痛,而尤其以这一对魔角疼得最为凸出,疼起来的时候,楼烬几乎恨不得把角掰下来当柴烧。
  揉着揉着,魔角果然开始疼了。
  楼烬几乎已经疼习惯了,面无表情地从“江灼”的墓里爬出来,忍着痛往画外走。
  在路过神剑水龙吟变成的画轴时,楼烬蓦然站住了脚步,稍微犹豫了片刻。
  昔日那些景象犹历历在目。
  江灼变成的胖小孩就在这里抓着他的衣服,让他不要动人家的东西。
  楼烬嘴角弯了弯,弧度很快消失。
  他现在比较纠结的是,该不该把这把水龙吟拿走。
  按理说,江灼为了复活如炼,楼烬连带着也无辜堕魔,这笔账本应该算在江灼的头上,但是让作为师父的如炼来还应该也不算过分。
  楼烬的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算了。
  楼烬突然清高地想:如果就这么拿走了,万一哪天江灼闲得没事回无上宫一看,怪叫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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