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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如果天师愿意解惑,我很快就走,绝不过多打扰。”楼烬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诚恳一些。
  “我好像认得你。”清元终于说话了,苍老的声音比琴声还要厚重,仿佛承载了千年的过往,数不清又道不明。
  楼烬愣了一瞬:“您……认得我?”
  清元盯着楼烬看了好一阵,又摇了摇头:“又好像不认识,人老了,眼花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引着楼烬往别处走,一边走还一边对他说:“我这里很久不来客人,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喝茶吗?”
  楼烬不爱喝茶,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扫兴,“多谢天师,但其实……”不必费心的。
  他这次来,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他会突然飞升,如炼又是谁,千百年前神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搞清楚这些,他才能知道江灼到底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但清元没听到他这句话。
  她将楼烬带到一处草屋里,让楼烬坐下,走到一旁给楼烬端上来了一杯叫不上名的茶,随后把斗笠连带着面纱都摘了下来,搁在身边。
  楼烬几乎是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抿了一口,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传说中的天师。
  如果抛开她天师的身份不谈,她其实也就像个普通老太太一样,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却很和蔼。
  一般的修士不会老成她这个样子的,除非她是七八十的时候才筑基成功,那她一定是根骨极差的那一种,又怎么可能成为神界唯一的天师?
  而且,清元看起来很怡然,并不像他所猜想的那样,被公上胥囚禁在这个地方。
  “早闻您神龙见首不见尾,晚辈找了您很久,却没想到您就在神君的宫中。”
  清元重复了一遍:“神君的宫中?”
  见她面露疑惑,楼烬也觉得疑惑,还是道:“您这桃林位于湖底镜之下,而湖底镜就位于神君的西乐宫里,想来是这里清净,您才躲在这里偷闲的吧。”
  “神君……?是谁?”
  楼烬愣了。
  清元竟然不认识公上胥?
  “神君陛下名唤公上胥,您不认识吗?”楼烬放下茶盏,看向清元。
  清元布满皱纹的眼睛睁大了些,道:“公上胥我认得,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是神君啊?”
  楼烬拿不准她是太老了,忘了,还是她真的压根就不知道现在的神界早就是公上胥当家做主了。
  这一刻,楼烬突然怀疑,她会不会把自己想问的那些也全都忘了。
  这位天师不仅老,记忆还很差。
  为什么会这样呢?修道之人不说过目不忘,至少也该是耳清目明记忆过人的,可清元虽然周身气度依旧慈悲凛然,人却是糊涂得很。
  楼烬下意识抚上腰间的玉佩,若有所思。
 
 
第35章 清元
  清元的过往恐怕能追溯到上千年前了, 当时六界都处于混沌繁杂的境况,不像现在这般井然有序。
  关于那时的故事,现在仍然在神界流传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但没有哪个人会不认识清元的名号。
  也没有哪个人会想到,清元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楼烬动了些恻隐之心, 又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资格怜悯人家。
  “听说您上天入地什么都知道。”他微微笑了一下,将茶盏放在手边。
  “净是瞎说的, ”清元笑了,唇角堆出一片慈祥的皱褶,“哪有人什么都知道的。”
  楼烬一笑置之,问道:“那您知道这天下有什么人会在没有经历过天劫的情况下登神的吗?”
  清元笑道:“哪有这样的稀奇事。”又话锋一转, “除非——”
  “除非?”
  “除非这人本来就是神, ”清元一边说着,一边有节奏拍着椅臂,语气像是讲故事一般,甚至带着抑扬顿挫的音调, “因为什么缘故削了修为,重登神位而已,老天爷哪能再要一回他的命呢。”
  本来就是神……
  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是神, 不知什么原因不小心降为了仙?
  楼烬像听天书一样, 摇头喃喃:“没道理的。”
  他从降生于世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仙界,一直到今日,这段时间所有的记忆都历历在目,除非他上辈子是神?
  但神又怎么会有下辈子呢?神们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活得长, 就算真的陨落了,也一定是神魂俱灭的那种, 绝无可能再入轮回!
  “这种事应该有例外吧?”楼烬皱着眉,“实不相瞒,晚辈天生缺了两魄,前一段日子阴差阳错找回来了一魄,之后便得机缘登至神位,会不会是因为神魄的问题……”
  出乎他意料的是,清元听到这话后骤然站了起来,一身老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颤巍巍朝楼烬走了过来。
  楼烬还没反应过来,她枯如干柴的手一把抓过楼烬的手腕,指尖就按在他的命脉上。
  “你再说一遍?”清元表情严肃,方才的和蔼一扫而空。
  楼烬怔愣道:“晚辈天生缺了两魄——”
  清元打断他:“你再说一遍?!”
  楼烬不明所以,不再说话了。
  清元此时的神情有些骇人,原本老而泛黄的脸色此时煞白无比,嘴唇也在小幅度颤抖着,楼烬沉下心来,才听到原来她在说什么话。
  ——不该如此的。
  什么不该?
  但清元并不往下说了,她嘴唇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蓦地别过脸去,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楼烬低声道:“……天师?”
  却见清元扶着墙一步一顿地走开了,过了片刻又折了回来,对他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属于这里,所以你绝不能再来神界了,听到没有?”
  楼烬顿了一下:“我既然已是神了,为什么不能再来神界?”
  清元摇着头,不停地说:“你不懂,你不懂……”
  楼烬脱口而出:“那就烦请天师解惑。”
  清元却沉默了。
  她犹豫了半晌,开口:“……你刚说你叫什么?”
  “楼烬,烬是火字旁一个无尽的尽。”
  “你会死的,楼烬,你会死的。”
  “我不明白,”楼烬深深皱着眉,“为什么我会死?难不成是因为——”
  是因为公上胥在追杀他吗?
  不,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清元眼中的情绪分明就是恐惧,她真的很肯定楼烬会死。
  可她明明连公上胥是神君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神机妙算到对楼烬被全神界通缉一事都清楚?
  面对楼烬质疑的表情,清元明显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没能说得出口。
  是不愿,还是不能?
  楼烬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清元很可能早就认识他了。
  -----
  从西乐宫出来后,楼烬心不在焉地坐在云端往回飘,下意识又抚上了腰间的玉佩。
  下一秒,手中一空。
  一道强光一闪而过,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江灼面红耳赤:“你摸我干什么?!”
  “谁摸你了?”楼烬一愣,看向空空如也地腰间,恍然道,“刚才那块玉佩原来是你变的?”
  江灼怒不可遏:“你要不要脸啊楼烬?!”
  “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啊?”楼烬笑了,“你没跟我说,我又不知道你变成了玉佩。”
  “你平时戴过玉佩吗?没有!今天腰间突然出现一个玉佩,你能不知道这是我变的吗?!”
  看江灼气成这样,楼烬反倒有点想笑。
  行,连他平时不爱戴玉佩都知道。
  “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衣衫一向换一套是一套,平时哪里注意得了那么多?”
  江灼一把揪起楼烬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你再说你不知道?!”
  楼烬于是顺着力道站了起来,看向江灼的角度也从仰视改成了俯视。
  但他气势依旧是懒散的,就这么任由江灼拽着,“就算摸了,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江灼:“你——”
  “我道歉,你消消气。”楼烬表示投降,“但我们好好说,我确实不知道这是你变的,不然我怎么敢作弄你,是吧?”
  “那你——”
  “真就是手感好,又在想事情,就顺手摸了两下。”楼烬已经学会抢答了,态度很诚恳。
  江灼不知道信了没信,过了半晌,面上的怒意才消下去了些。
  其实楼烬也没说谎,确实是觉得手感好。
  触感温润,凉而不冰。
  和之前在极西之地时捏到的一样。
  不过楼烬没把这些告诉江灼,不然江灼真发起怒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打又打不过,哄又哄不好,还挺麻烦。
  楼烬无声叹了口气,却又觉得有趣:“你这么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江灼冷冷看过来:“再说把你嘴撕了。”
  楼烬:“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我,要是你在清元天师那边就现形的话,我也不至于冒犯你。”
  “你之前就摸过了。”
  楼烬:“……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灼干嘛躲着不见人。
  “我跟她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楼烬道。
  江灼好像这会才想起正事来,勉强缓和了一下发僵的脸色,对楼烬说:“必须要想个办法救她出来。”
  楼烬侧着头,以平视的角度看向江灼:“你对我突然飞升一事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不好奇,也不关心。”江灼压根不看他。
  “……行吧。”
  今天江灼对楼烬的态度极其恶劣。
  楼烬嘴角却疯狂上扬,这样的江灼让他觉得生动,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玄妙的可爱感。
  “我破不了公上胥的湖底镜,而且我觉得它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清元而设的,”江灼脸撇到一边去,自然没有注意到楼烬的表情,“我们可以用凤凰草进去,但她却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出来。”
  “你和她应该是故人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要救她出来,”楼烬问,“她原来也这样吗?”
  江灼没听懂:“什么?”
  “她原来……也这么老吗?”
  这一问或许有点失礼,但却准确表达了楼烬的意思。
  江灼的表情上明明白白写着“怎么可能”四个字:“她是个很好的人,等你认识她,你就明白了。”
  楼烬心道确实如此,不然谁闲的没事干,一见面就警告别人他会死。
  江灼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思,他是在考虑怎么把才能清元救出来。
  他和楼烬都笃定清元绝非是自愿待在湖底镜之中的。在清元眼中,公上胥的形象好像还挺不错,看来公上胥在清元面前也装得很好。
  就和他这么多年在神界装出来的一样。
  江灼转了个身,背朝楼烬在云端边缘坐着,两条腿垂在半空中,随着仙云漂浮没骨头似的晃。
  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公上胥硬碰硬。
  也不能叫上山欢和班仪一起去冒这个险,毕竟那样的话势必会牵连起四界之间的战争和浩劫。
  或许他也可以等,等到时机成熟,等到目的达成,等到如炼重新回到这世上的那一天。
  江灼迟缓地转过头去,楼烬正仰躺假寐,阳光倾泻在他深邃的五官上,留下一道如刀刻般凌厉的明暗分界线。
  这人从各种方面来看都是生了一副完美的躯壳,真的太适合做成炉鼎了。
  江灼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将这人的躯壳拿过来。
  接近,拜师,为的就是那师徒灵契,日夜的形影不离给他提供了洗髓的必要条件。
  到如今为止,虽然已经败露,但楼烬在他面前绝不可能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故而就算败露也没有什么大关系。
  目前,好像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差最后一步棋了。
  ——到时候,如炼就回来了。
  但他不知道现在心底这种未名的情绪叫什么,又是从何而起。
  他只是觉得面前这副画面很美好。
  然后这短暂的美好被打破了。
  仙云骤然被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江灼在这边,楼烬在那边。
  “醒醒!”忽闻晴空响雷,江灼瞳孔骤缩,“公上胥来了!”
 
 
第36章 裂缝
  江灼现在有寒伤在身, 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楼烬本身就只是在假寐,听江灼这么一叫,当即撑云而起, 纵身飞到江灼身侧,垂首安慰:“没事, 不要怕。”
  江灼:“?”
  楼烬:“我很会逃跑。”
  江灼:“……”
  没听错吧,这人是在引以为傲吗?
  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吗。
  只有弱者才需要逃跑。
  楼烬看懂他表情里的深意了, 玩味地抛去一个笑容。
  ——你和我半斤八两罢了。
  被迫成为弱者的江灼没有话语权。
  然而公上胥并非冲着他们来的,似乎只是路过而已,两人屏气凝息隐去行踪之后,雷声直直从耳畔划了过去, 不作一丝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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