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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对此,山欢简直大喜过望:“你还真把他带来了?厉害啊你。”
  楼烬谦虚道:“哪里哪里,还得多谢魔君配合。”
  他朝周围看了一圈,山欢操办的生辰宴规模很大,大到楼烬好像知道江灼为什么这么抗拒来参加了。
  ——山欢知道江灼不爱社交,故而没什么宾客,席间只有几个熟人面孔,剩下的全都是华服舞姬,歌舞喧天,整个场面大到有些离谱。
  楼烬大概看了一下,那几个跳舞的小姑娘从太阳还没落山就开始跳了,一直跳到月上柳梢。
  对于这长达几个时辰的舞蹈表演,宴会主角江灼只淡淡看了几眼,然后就一直在摆弄面前的那几个碗筷瓢盆。
  山欢很奇怪:“他不喜欢吗?”
  楼烬:“……”
  这不明摆着不喜欢嘛。
  山欢一双细眉皱了起来,上前把江灼从座位上拉起来,拽着他往宫外走。
  江灼任由她拉着,待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小亭中,才问:“怎么了?”
  “不好看就不要看了,”山欢难得显得有点局促,“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谁说的,”江灼道,“我挺喜欢的。”
  说这话时江灼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嘴皮子动了动,一番话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山欢对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侧头看了他一会:“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你让我给你过生日呢,我都是学人家的样子办。”
  所谓“人家”,江灼觉得她大概是和凡间那些皇帝学的。
  不知多久前他有幸见过一次,人家皇帝的生辰宴就长这样,找一堆莺莺燕燕来跳舞唱歌,贺礼多得都堆到了宫门口。
  山欢指尖抵着侧颊,头稍微歪着,纳闷地喃喃:“我看人家人间天子都挺喜欢这些的,原来你不喜欢啊……”
  江灼:……果然。
  山欢叹了口气,让江灼坐下,“以前都是他陪你过的,他走了之后我一直想给你好好过个生辰,你又那么难请,我——”
  “以前我……也没有多喜欢过生辰。”江灼打断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微微仰头看去,是不想让她继续往下说了。
  目光所及之处,月色正好。
  山欢也顺着江灼的目光看去,明亮的月牙斜挂天边,刚好在两人身后投下了两道颀长的影子。
  “问你个问题。”山欢收回目光,突然开口。
  一边说着,她和江灼并肩坐了下来,凑近了点:“你是不是喜欢他?”
  江灼下意识地:“谁?”
  “如炼啊,”山欢眨眨眼,“还能有谁?”
  江灼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道:“不是。”
  “不是?”山欢有点不信,“那你为什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
  “哦?”山欢挑眉,“那把扇子你护了多久了?还说没有念念不忘?”
  山欢一数起江灼的那些过往就停不下来。
  江灼则静静听着,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何方,好半天才插嘴道:“我欠他一条命。”
  语气淡淡的,和月色一样。
  山欢住了口,没再往下继续说了。
  江灼自顾自地说:“我总觉得我欠他的,我这条命是他给我的,但他想要我做的那些,我却一直做不好。”
  “所以呢,你要还他吗?”山欢沉默了片刻,嗤笑一声,“人都死那么久了。”
  普天之下,也只有山欢能在江灼面前把“死”这个字眼说得这么轻松了,设若换做旁人,估计立马就被江灼一掌拍在面门,当场暴毙。
  江灼不愉地看向山欢,而山欢则还不知不觉,试探着说:“其实你身边有人陪着也挺好的。你这些年来都一个人,谁知道你那个脑袋瓜里面装着什么奇怪东西。”
  “我不适合有人陪着。”江灼不冷不热道。
  “说得也是,”山欢笑了,翘起兰花指,柔柔地点在江灼肩头,“我弟弟这一身的臭毛病——撒谎成性,别扭起来又谁都拉不住,确实没什么人受得了。”
  江灼被她指尖推得上身晃了晃,抿着唇,颇有些不满:“你不是在给我过生辰吗?”
  ——怎么连句好话都没有。
  “对了!”提到生辰二字,山欢才恍然想起什么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端出一碗长寿面来,搁在桌上,往江灼面前推去。
  清汤的底,白生生的面,葱花和油星飘在汤上,看着很有食欲。
  热气飘了上来,江灼的眼睫闪烁两下:“你煮的?”
  “是我煮的,”山欢支颐侧靠在桌子上,笑眯眯将筷子举到江灼眼前,晃了晃,“我听人家说了的,长寿面一定要三口吃完。”
  江灼将筷子接过来,嘴角向下撇了撇:“哪有那么多讲究。”
  山欢却很坚决:“听话。”
  江灼用筷尖将面条挑了起来,正要送入口中,山欢又嘱咐道:“整碗都是一根面条,千万不要咬断啊。”
  “……不咬断怎么三口吃完。”
  山欢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对。”
  吃了两口,江灼才发现这碗面竟然就是凡人吃的那种普普通通的面,不是什么灵药做的,但汤底很浓郁,葱油很香,面条也很劲道。
  很好吃。
  他吃得慢条斯理,山欢则在一边托着下巴含笑看着他吃。江灼长长吸进去一口面条时,山欢的下颌也不由自主向上抬了抬,口中还念念有词:
  “第一口,祝我的好弟弟——从此一生,吉祥如意。”
  合着远方传来的丝竹,山欢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对江灼的祝福,就如同一对寻常的凡人姐弟一般,姐姐亲自下厨煮面,庆祝弟弟生辰。
  “第二口,祝他笑口常开,喜乐平安——”
  “第三口,祝他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说是三口,江灼真就三口吃完了一碗面,塞得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咀嚼的时候一动一动的。
  山欢看笑了,站起身来:“汤也得喝完。”
  听到这话,江灼一边嚼着,还皱了下眉。
  山欢玉指隔空一点,道:“也是三口,不许糊弄我。”
  说完,山欢任务完成,施施然走了。
  江灼不喜欢那些歌舞,她却很是喜欢,又是废了好大功夫让下面人排出来的,总归还是要看的。
  待山欢走远了,江灼将筷子搁在一旁,把碗也往前面推了推。
  想了想,还是乖乖地端了回来。
  但汤太烫了,他三口喝不完,便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
  “我发现了,你唯独听你姐的话。”
  身后突然响起了楼烬低沉的嗓音,江灼一不小心烫到了舌头。
 
 
第34章 喝汤
  江灼回过头去, 楼烬迈着长腿朝他走来,往对面一坐。
  “你偷听到了多少?”江灼舌尖烫起了个小泡,说话时隐约能从齿间看到一抹嫩红。
  “怎么能叫偷听, ”楼烬挑起眉,“刚好路过了, 刚好听到,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灼没理他, 嘟起嘴吹了吹汤面的油花,慢慢抿了一小口。
  楼烬将手掌摊在桌子上,掌心放着一朵冰蓝的梨花,看质地像是用冰雕成的, 晶莹得好像天上的星辰。
  “送你的生辰礼, 不用谢。”楼烬的瞳中同时倒映着梨花和端着碗的江灼,“用极西之地的万年寒冰雕的,想着你喜欢梨花来着。”
  万年寒冰本就是不融不灭的,楼烬在上面施了一层法术, 隔绝了大部分的寒气,指尖触上去时只剩下温润的凉意。
  “可惜我不会炼器,所以这东西只能看看,建议你到时候找班仪帮忙, 把这花炼成个什么能用的趁手法器。”亭中的石椅太小, 楼烬连腿都撑不开,两条长腿就这么肆意地架着,继而慵懒地抬起头来,看向万里星空。
  “说实话, 若非我不是妖界中人,真想一辈子就住在这了。”
  ——景色美得有点过分了。
  江灼默默将冰梨花收进袖中:“你我之间已经是可以互相赠礼的关系了吗?”
  “那得你也送我个什么东西, 才能叫‘互相’。”
  江灼嘴角撇了撇,不吭声。
  楼烬往他那边扫了一眼,看得出江灼两片薄唇带着一丝上扬的弧度,但整体还是平的,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
  “你什么时候去西乐宫?”江灼问他。
  楼烬顿了顿:“明日吧。”
  江灼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凤凰草只有一棵,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
  “不用,”江灼蹙眉,“我附身在你身上就是了。”
  “你为什么经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楼烬指了指他的眉间,“老皱,要长皱纹了。”
  “因为你总是太不靠谱了,”江灼这么说着,眉间却下意识松开了,“还石头剪刀布……你是小孩吗?”
  楼烬来劲了,撑桌起身,往江灼身旁的桌边一靠,抱胸道:“那你教教我什么叫靠谱。”
  江灼没搭理他,重新端起碗,一口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汤。
  他喝汤的动作餍足而又优雅,修长的十指托着宽口碗沿,脊背不似平时那般笔直,微微地欠着一点。山欢没给他勺子,故而他每喝上一口,唇上便不可避免地沾上一抹水光,衬得唇色都较平时更红润一些。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楼烬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垂眸看过去,甚至能看到那截白皙的脖颈上,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
  碗底仅存一些热汤,香味慢慢传到了鼻端。
  楼烬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江灼看了很久了,而江灼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又不知为何,什么都没说。
  如水的月色下,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立,两厢沉默。
  江灼低下头时发丝垂下去一点,又被他用指尖别在耳后,露出微红的耳廓来。
  他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楼烬的大腿,又飞快躲了回去,而楼烬则被这下触碰惊醒了,清了清嗓子,语气不自然道:“……好喝吗?”
  江灼点头点了一半,将碗放下,看向楼烬,挑衅般地笑了一下。
  “我才不教你。”他说。
  -----
  楼烬要去西乐宫这件事自然是瞒着容嘉的,师徒二人自从从仙界逃出来之后少有见面的日子,容嘉倒是乐得逍遥。
  妖界好,灵力很充沛,景色很美,而且妖们又很热情好客,他们虽然也讨厌仙,但看在容嘉和楼烬、楼烬和江灼、江灼和山欢的一系列复杂关系上,对容嘉很是友善。
  次日一晨,楼烬等了半天都没等来江灼,猜他大概是已经附身在什么随身物品上了,又因为要脸,不想告诉楼烬,所以楼烬也不再等了,召来仙云向天而去。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很难再化身为仙娥了,因为江灼在他身上动的那些手脚的缘故,导致他浑身都覆着一层淡淡的魔气,在妖界的时候不怎么看得出来,一上神界就格外乍眼了。
  故而楼烬只能尽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避开耳目,绕着路往西乐宫的湖边走。
  一边走,他顺手捏了捏腰间的玉佩,又捏了捏玉佩下的穗子。
  ——没什么异常。
  看来这两样东西应该不是江灼变的。
  到了湖边,他本来还想故技重施变成鱼,但不知道化形之后江灼附身术会不会受到影响,于是只好作罢。
  楼烬游到了湖底,切切实实地踩在湖底镜上,这才拿出凤凰草捏在手中,随后二指掐诀,催动灵力。
  镜面便像泥潭一样深深陷了下去,楼烬的脚脖子已经没过去了,从这个角度看去好像没有脚一般。
  不出几息,他便身在桃林之中。
  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哒哒地往下滴着水,楼烬随手施了个干衣术,继而慢慢地往桃林深处走去。
  这么大的桃林,要想找一个人也并非易事。
  不过,只走了一会,一阵悠扬的琴声传至耳畔。楼烬心念一动,循着琴声而去,不远处就是一个竹亭,亭下仿佛还坐着什么人,隔得太远,看不清样貌。但楼烬没来由觉得,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位清元天师了。
  他在树下听了一会,这才悄声走近了些,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截桃枝,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响动则惊到了亭中人,琴声戛然而止。
  清元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目好像没有焦点,好半天才落在楼烬身上:“你……”
  楼烬三两步上前,毕恭毕敬地作了个礼,问道:“前辈可是清元天师?”
  还不及清元回话,楼烬发现她身后的桌上摆着什么东西,上面已经覆满了落下的桃花,只露出几片斑驳的踪影。
  ——是那片金龙鳞。
  应该是公上胥拿来给她的。
  为什么?
  楼烬心底有一万个问题,最后还是没有惶然问出口,只道:“晚辈是璧川宫上仙,姓楼,单名一个烬字,特意来拜见天师。”
  “楼烬……”清元将这两个字在齿间重复了一遍,眼神渐渐清明,“你来找我的?”
  “正是,”楼烬道,“晚辈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通,还望天师不吝赐教。”
  清元没有立马开口,她放在琴弦上的手也缓缓收了回去,搁在膝上,整个人的坐姿是轻松的,但肩膀却在微微颤抖。
  因她面上戴着一层面纱,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楼烬看不清她的表情,还以为她不欢迎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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