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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算是吧。”楼烬懒洋洋站起身,反正一时半会也不打算回神界了,倒不如顺水推舟,看看能否把心中的疑问解开。
  在他心中,疑问有三。
  一则,他很好奇江灼接近他的目的。
  二来,为什么无上宫会被划为禁地,无上宫的主人是谁,江灼又和那人是怎样的关系。
  第三,江灼为何要这么多灵力,是为了维持什么东西,还是修复什么东西?这事和他最原本的目的是否有关?
  又或许,山欢此次派人来找江灼的原因,很可能和这一切都有联系。
  “既然同路,便一并去吧。”楼烬对他说。
  江灼的脸色唰一下就变了,眼神复杂:“上仙要……跟我一起去?”
  见他如此,楼烬更笃定了先前的想法,“嗯,你不愿意?”
  他语气轻佻,挺拔的身形纹丝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灼。
  “上仙不是说过,不愿与我有所瓜葛吗?”江灼也抬起下颌。
  “师徒是师徒,同路是同路,”楼烬道,“这两个没法相提并论的吧?”
  江灼没再说话了。
  楼烬知道他有想隐瞒的事,让自己同行很可能会暴露,但如果此时拒绝,那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深情作态就全数崩盘了。
  所以江灼在掂量。
  掂量到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
  六界之中,当属妖界的环境最为如诗如画。
  神界太过于奢华,仙界也是从了神界的奢靡之风,以金瓦玉墙为风,每个宫几乎都长一个样。
  冥界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魔界一般没什么人去,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而人界就比较普通了,虽然说风景也不错,和妖界却是压根没法比。
  静谧又深邃的森林中,古木参天,溪如玉龙,巨大的藤蔓织成华美的拱门,通过拱门就是妖宫,山欢就坐在灵花簇拥而成的宝座中,对江灼招了招手。
  “来得正好,你快看看——”
  她话未说完,骤然注意到了楼烬,毒蛇一样的绿瞳一下就竖了起来。
  “他是谁?”
  江灼看了眼楼烬,随口答道:“我朋友。”
  楼烬一言不发。
  方才在十五夜,江灼便有意隐瞒两人之间的关系,故而才没称呼他为师父,而是上仙。
  如今,又成了朋友。
  山欢的面上登时现出一抹很古怪的笑,她从宝座中站了起来,用神识传音对江灼说了句什么。
  江灼的眉心好像微微皱了一下,没再多说,快步跟着山荷向一处走去。
  “仙长怎么称呼?”待江灼走后,山欢才看向楼烬。
  楼烬也很客气,自报家门过后又行一拱手:“见过妖君。”
  山欢生得美且妩媚,金发翠瞳,蝶磷般的裙袍长长曳在地上,随着她缓缓的步伐,步步生莲。
  但是,总觉得还比不上江灼。
  楼烬惊讶于自己竟会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
  山欢像看奇珍异兽一样看着楼烬,兀然问道:“你是不是缺了一魄?”
  她竟看得出来?
  楼烬颇为意外,眼神动了动,正要说话,却猛然住口。
  等等。
  他不是缺了一魄,是两魄才对。
  “确实是缺了,”楼烬明面上依旧神情自若,“妖君这么一看就看得出来?”
  “灵有七魄,天冲灵慧,气力中枢,六精七英,”山欢笑了,徐徐抬起手臂,拢了拢臂弯的披帛,“仙长缺的是灵慧,却不是个傻子,还挺稀奇。”
  楼烬:“……您说话挺有趣。”
  有趣意味着冒昧。
  山欢没所谓地笑笑,跟他道了歉。
  然而楼烬却陷入了极深的沉思。
  他此前确实是缺了两魄,山欢既然能看得出他缺了灵慧一魄,便绝对没道理会看错。
  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有一魄归位了。
  是什么时候?
  是因为一魄归位,他才得以飞升的吗?
  楼烬心中已然惊涛骇浪。
  班小轩的灵躯被修补完全之时,他所感受到的那股疼,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但是……为什么呢?
  楼烬生而为仙,在他此前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班仪和班小轩这两人,为什么自己的一缕神魂竟会寄付于班小轩身上?
  转而再想,如果魂魄归位会带来巨大的修为提升,让他一举从上仙跃至神者中游,而且这还是在魂魄不全的情况之下。
  ……设若七魄俱全,他最终能达到什么境界?
  楼烬试着浅浅估算了一下。
  然后发现,他竟完全没有概念。
 
 
第23章 放不下
  在此之前,楼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无非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作为一个上仙迎来生命的终点。
  早早就接受了结局的他选择及时行乐,这些年来,他极尽所能享受仙生,也算逍遥宴安。
  但如果,他是另外一个人呢?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不然这一切都没法解释。
  在现有的记忆之外所发生的事又会带来无数个新的疑问,比如他的真实身份,比如为什么会缺这两魄。
  所以江灼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来找他的吗?
  所有的思绪杂陈在一起,绕成了一团乱麻,缠在楼烬的脑海之中。
  于是江灼回来的时候,妖宫里只剩下了山欢一个人。
  他四处一看,没见到楼烬的身影,便问:“他人呢?”
  “走了,”山欢道,“说他还有事,才刚出门,要去追么?”
  “不去。”江灼缓步走来,慢吞吞落座。
  他不在最好,省得问东问西。
  山欢一笑,没再继续说这事,转而问道:“那东西怎么样了?”
  “许是我最近没管十五夜,灵力不怎么够,所以它才有了衰颓之相,”江灼停了一会,“这段时间,谢谢欢姐。”
  “这有什么的,”山欢道,“弟弟有事相求,当姐姐的帮个小忙,不足挂齿。”
  江灼笑了笑,却见山欢眼中划过一丝玩味:“说起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江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睫毛动了动:“就是个扇子。”
  “就一个破扇子,也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山欢似笑非笑,拖长了声音,道,“莫不是——”
  “那人的遗物吧?”
  江灼顿了顿,站起了身。
  “你看你,多问两句你就不高兴,”山欢挑了挑眉,“我道歉,以后不问了,行不行?”
  “之前是因为有事缠身,不得已才将它寄放在欢姐这里,”江灼道,“不过我很快就能忙完了,到时候我再把它拿走。”
  山欢点点头,看着江灼头也不回地向外走,突然出声:“不管怎样,当姐姐的,该说的话总归还是要说的。”
  江灼于是站住了,却没转过身。
  山欢凝视着他和瘦松一般的背影,远远地说:“都这么久了,该放下了。”
  江灼沉默了很久,闷闷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放下?
  根本放不下。
  他走出妖宫,外面晴光大好。
  阳光很耀眼,江灼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眸,觉得眼底有点涩。
  他抬手揉了揉,揉掉了一根睫毛。
  这根睫毛掉进了眼睛里,刺得发痒,江灼便一边揉一边走。
  走着走着,一滴泪滚了下来,刚好也带出了这一根作乱的睫毛,落在不知何处。
  -----
  从妖宫出来后,楼烬连通了易明的识海。
  “大哥,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和你偷偷联系,我可能就保不住要把你供出来了。”易明很烦躁,“又有什么事?”
  “帮我个小忙。”楼烬开门见山。
  他跟易明说了半天,易明都很犹豫,最后楼烬只好道:“出了事全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跟你绝对没关系。”
  “你以为老子怕了是吧!”易明怒了,“我之前找你帮个忙你还得被你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这说的是玉冥杯的事,不提还好,一提,易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却没保证一定能成功。
  不过没关系,楼烬也没指望太多。
  跟易明说完这些,楼烬又回到了妖宫。
  江灼已经走了,见了楼烬,山欢颇为意外:“原来你没走啊?”
  “没有,我还有点事想请教妖君。”楼烬道,“魔君为什么这么讨厌神仙?”
  “他不是讨厌神仙,他是平等地讨厌所有的人,”山欢笑了,“特别是那个公上胥。”
  “怎么说?”
  山欢却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原来仙长还被通缉了。”
  楼烬一愣,山欢则示意要给他看个东西。
  楼烬闭上眼,脑海中飘飘然浮现出一封信来。
  是公上胥的亲笔,说是在妖界查到了楼烬的气息,要求山欢立马交出楼烬。
  趁着楼烬在读信,山欢凑近了些:“你这人来头还挺不小,你说,我要把你交出去吗?”
  虽是问句,但她也没等楼烬的答复,朗笑一声,接着说:“罢了,你就在妖界安心待着,看在赴烟的面子上,我也会保你周全的。”
  “多谢……”楼烬莫名其妙仰仗了江灼一次,“陛下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弟弟,”山欢道,“他成魔之前也是妖,你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的。”
  楼烬不知道。
  他想象不出江灼会是什么妖,也不能问。
  妖们大多是飞禽走兽修炼而成的,好容易才修成了人形,如果贸然问人家的本体,就跟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让他把衣衫脱了一样不礼貌。
  有的妖,就算化形,也保留着一些原本的特点,比如山欢的那一双毒蛇的竖瞳,但楼烬回忆了一下,江灼身上好像没有这些特点。
  山欢又问:“你为什么会被神界通缉?”
  楼烬稍作沉默,寥寥数语总结道:“我把一个上神给打了。”
  山欢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登时开怀大笑,眼睛也瞪大了些:“你胆子还挺大。”
  她看向楼烬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似乎是觉得他不同于一般的神仙,便起身将他往内室引,“你就住这吧,有什么事就叫小荷,或者叫我也行。”
  谢过山欢,楼烬又道:“说起来,我可能还要带一个人来。”
  这是在请求山欢的许可,而山欢也没拒绝,转身施施然走了,让他自便。
  于是楼烬催动法决,片刻后,容嘉从天而降。
  容嘉一路尖叫着重重摔在地面,再睁开眼,楼烬就站在他面前。
  他还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换了个地方,尚未回过神来,见了师父,却是再忍不住,呆愣了一会,嘴唇一扁,瞬间嚎啕大哭。
  “吓死我了!”容嘉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全神界都开始通缉师父了,刚才还有人来逼问我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哪,我说不知道他们还不信,要不是神君拦着,那个龚宁上神都恨不得给我用酷刑了,吓唬我说要把我指头拔下来!”
  楼烬:“他伤好了?”
  这么能作死。
  容嘉抽抽噎噎:“没好全呢,他们都说您打伤了上神,您一个上仙怎么可能打伤他,分明就是那个龚宁嫁祸您吧!您把朱宣给收拾了,他气不过,故意给咱们小鞋穿!”
  看来,龚宁要么没跟公上胥说楼烬已然飞升的事,要么,公上胥将这件事按了下来。
  “你就当是嫁祸吧,”楼烬没跟他细谈,“为师在妖界有点事,你一个人在璧川宫不太安全,所以把你叫了过来。”
  “在妖界……什么事?”
  “不该你问的别问。”楼烬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用。
  容嘉果然不问了,他缩着脖子,在房内转了一圈,很想去碰一碰墙壁上的花,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伸出去的手又在半空中停了。
  他骤然转过身来,问道:“师父,他们说璧川宫和魔界同流合污,又是怎么一回事?”
  忘了这茬了,容嘉还不知道江灼的真实身份。
  不过容嘉和其他神仙一样,对魔界都有些微词,现在告诉他这些,只怕要坏楼烬的事。
  不过楼烬没能瞒太久,傍晚时江灼去而复返,顶着那张魔君的脸,无比自然地叫了容嘉一声“师兄”。
  容嘉瞳孔颤抖:“你、你叫我什么?”
  江灼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易容。
  楼烬有点想笑。
  得知江灼就是赴烟,赴烟就是江灼后,容嘉整个人都快缩到椅子下面去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之后,登时面如死灰。
  咋整。
  在他的记忆中,他对江灼好像不是很好。
  他偷摸着昧过楼烬留给江灼的灵石,还老跟江灼扯楼烬的坏话,在修炼上也没有帮助到什么。
  现在师弟摇身一变成了六界之中最大的魔头……
  容嘉觉得,自己小命大概不长久了。
  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从储物囊中掏出好几个法器,献宝一样献给江灼,道:“魔、魔君陛下,这是小仙孝、孝敬——”
  话未说完,楼烬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孝什么孝敬,丢不丢人,赶快起来。”
  容嘉差点没咬到舌头:“师父,他他他他他可是魔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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