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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不远处传来旁人的惊呼声,一副“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奇奇怪怪”的氛围瞬间在屋子里升腾起来,唯独守屋子的小和尚正在认真地记账。
  “……”檀韫凝视着傅濯枝,傅濯枝拍了拍系好的锦囊,抬头朝他笑了笑,随即起身握住檀韫的手,教他帮自己系上锦囊。
  两人走出屋子,抄廊拐入后山,檀韫安静地往前走着,突然要紧一紧,被傅濯枝从身后抱了起来。
  他“哎呀”一声,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胳膊,偏头蹭上傅濯枝的脸,“你做什么?”
  傅濯枝就这么抱着他往前走,“怕你摔着,抱你走啊。”
  檀韫哭笑不得,“那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呀?你不嫌我挡路?待会儿要是没看清路摔了,可别怪我啊。”
  “好吧。”傅濯枝把他放下来,俯身撑住膝盖,檀韫立马转身绕着他小跑两步,蹦一下跳上他的背。
  傅濯枝背着人往山下走,都要下山了才说:“你不是捐了个善堂吗?怎么不去看看?”
  檀韫趴在他肩上,不太明白地问:“何必要去呢?”
  “让那些孤儿见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有什么意义和用处吗?”
  傅濯枝答不上来,说:“好的。”
  檀韫忍俊不禁,正要说话,突然敏锐地听见一声动静,他示意傅濯枝停下来,“鹤宵,你听见什么了吗?”
  傅濯枝沉默一瞬,说:“是猫叫。”
  “寺里有几只野猫,都是有窝的,大冬天的,猫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檀韫摸了摸傅濯枝的肩膀,小心地问,“你放我下来,我去瞧瞧好不好?”
  傅濯枝小心地把檀韫放到地上,转身替他整理斗篷,随后牵着人往山路边走,那里有个地窑,木板洞门轻轻掩着,里头时不时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这个估计是储藏食物的地窑。”傅濯枝站在木板前说。
  檀韫俯身凑近木板门的二三缝隙,里头是空地,一只小黑猫躲在角落里,因为天气太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小猫怕冷,虽说里头比雪地里暖和,但到底是寒冬天,叫寺庙里的人抱上去吧。”檀韫一边说一边起身,偏头却见傅濯枝盯着那木板,眼神因为小猫的声音不自禁地晃了晃。
  “或者,”他犹豫一瞬,试探性地对回过神来的傅濯枝说,“我们抱回去养吧?”
  为了避免傅濯枝应激,檀韫又忙补充道:“莲台还没有宠物呢。”
  “……跟我还打马虎眼呢?”傅濯枝伸手在檀韫头上揉了一把,笑着说,“看有没有缘分吧,有就抱回去,没有就让寺庙里的人下来抱上去。”
  檀韫笑着说“好”,让他把木板门打开一条缝隙,他俯身蹲下去,轻轻地敲了敲木板,说:“要跟我们走吗?”
  傅濯枝在旁边说:“它听得懂——”
  一声胆怯的猫叫声打断了傅濯枝的话,俄顷,脏兮兮的小黑猫小心翼翼地凑近洞门,隔着门缝和檀韫对视。
  檀韫看着它,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中的温柔简直让傅濯枝很嫉妒,心说你这野猫最好识相跟檀监事走。
  不愧是能从冰天雪地里精准把自己投送到宝慈禅寺并且还能躲进稍微暖和一点的地窑里的小黑猫,很有眼力见和胆量。它试探性地往前探了一步,谨慎地嗅了嗅檀韫伸出来的指尖,随后勇敢地踏出一步,蹭了蹭檀韫的手背。
  檀韫见状轻轻将木板门推开,小黑猫走到门前停步,露出雪白的爪子。
  “啊。”檀韫轻声说,“是踏雪寻梅。”
  他仰头看向傅濯枝,笑着说:“鹤宵,这是不是缘分?”
  “……是吧。”傅濯枝蹲下,扫了眼猫爪子,轻声说,“雪的深浅还挺合适的。”
  这个檀韫不懂,再次伸出手,在小黑猫轻轻靠拢时将它抱了起来,毫不嫌弃地放入大氅里,一边轻柔地抚摸它的脑袋和下巴,一边转身说:“走吧。”
  两人一路入城,先去了趟最近的猫食店,给猫看诊清洗,选了猫食和小鱼,用烀炭瓨装好。
  檀韫掀开帘子入内的时候,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小猫正窝在软垫上吃奶糕,看见他就抬头。他俯身摸了摸它,站在旁边守着。
  过了一会儿,傅濯枝拿了个小猫窝进来,对檀韫说:“府上还没备着,先买一个,回头我让人做个更好的。”
  檀韫点了点头,等猫吃完就指引它下了垫子,跟着自己往外走,要踩雪了就把它抱起来,一起上了马车。
  “诶!”闲得发慌出门来接人的傅一声好奇地张望,“哪来的猫?长得很乖嘛。”
  “宝慈禅寺遇见的。”檀韫看了眼上车的傅濯枝,对傅一声说,“以后就要在世子府占据一席之地了。”
  傅一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世子爷,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说:“那三位坐好了哈,我们回去咯。”
  他关上车门,跳上马车驱车回世子府。
  马车内,两人一猫呈现三足鼎立之态,小猫踩着坐垫走来走去,宛如巡视地盘的新大王。傅濯枝见檀韫一直瞧着那猫,不禁酸从心起,“你现在是只能看见它了吗?”
  “什么呀。”檀韫主动起身凑到傅濯枝身旁坐下,挽着他的胳膊说,“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儿?”
  傅濯枝冷酷地说:“小丑。”
  “哪里丑啦,很乖呀。”檀韫笑着哄他,“你好好想想吧,好不好?”
  傅濯枝被哄好了,颇为高傲地与对面那只黑猫对视了片刻,直到对方主动认输,委屈巴巴地躲开视线,才说:“岁末相逢,大名便叫逢春吧。”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①”檀韫呢喃,莞尔一笑,“好,就叫逢春了。”
 
 
第79章 贺新年
  昼间花炮响起, 逢春从猫窝里蹿出来,凑到檀韫脚边打转。坐在书桌边的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膝上, 轻柔地按摩两下, 它舒服地蹭了蹭。
  “监事。”傅一声从外头进来,拿着一张食单呈给檀韫, “这是今儿的食单,您过目。”
  檀韫接过一瞧,大致没问题,拿笔写了两项, 说:“把世子爷的浑酒换成清淡些的梅花酒吧, 我同他一道喝。”
  “好嘞。”傅一声接回食单, 转身出去了。
  檀韫继续将年节礼单检查完毕,叫来廊下的长随,说:“遣人送礼去吧。”
  长随接过一摞叠好的礼单, 退了出去。
  檀韫搁笔,仰身伸了个懒腰, 低头摸着逢春, 轻声说:“出去走走吗?”
  逢春从他腿上下来, 贴着他的脚踝往前走,檀韫笑了笑,绕出书桌往外走去。院中正在焚烧柏枝柴,檀韫和猫自廊下经过,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傅濯枝。
  世子爷虽然不是面覆寒霜,但眉眼间隐约透着一股冷气, 以檀韫的眼力不难察觉,不知大好日子世子爷在外头受了谁的气。他连忙遣派逢春, 说:“快去哄哄。”
  逢春临危受命,虽惧但勇,犹豫一瞬就迈着大无畏的脚步跑了过去。傅濯枝脚步停下,和这只这段时间被养得漂亮健康许多的“拦路虎”对视两眼,见它睁着双可爱的圆眼,踌躇着来蹭自己的腿,不由呼了一口气,俯身将它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檀韫走过去瞧着傅濯枝,“你今儿不是去长公主府拜祝了么,莫不是又和殿下吵嘴了?”
  傅濯枝回来前特意“洗”过脸了,就是怕让檀韫看出来,见状不禁叹气,“檀监事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呐。”
  “若是从前,以世子爷精湛的变脸技艺,我还真不一定能看穿,但是如今不同了。”檀韫蹭着傅濯枝的胳膊,似哄慰似鼓励地看着他,“你我如今的关系,只要你不竭力隐藏,我就什么都能看出来。你可能没有发现,如今在我面前,你控制情绪的能力不足了哦。”
  “好吧,我没和长公主吵嘴,是……”傅濯枝哼了一声,抱着猫转身坐上美人椅,不高兴地说,“我回来不是路过蝶斋了吗?”
  檀韫在他身边落座,“嗯”了一声。
  “我千挑万选选中了一只如意佩,可衬你那件葫芦景补子了,结果刚拿着它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珉王,落到地上啪擦就碎了。”傅濯枝恼恨地说,“我真想一拳把他轰出城门去!”
  檀韫本想说你是不是又打他了,闻言就知道世子爷今儿竟没动手。他伸手揽住傅濯枝,给他顺气,笑着说:“你的心意我收到啦,下回等蝶斋再有那如意佩,你再赔我一只,好不好?”
  “那如意佩是年节限定,只有一只,不过——”
  “世子爷可是他们家的贵客,这些年不知做了多少笔买卖,蝶斋打也得给您打出第二只来。”檀韫逗他,“是不是?”
  傅濯枝轻声哼了哼,嘟囔着说:“平日也就算了,可今儿是岁暮,那也是如意佩,就这么碎了,我怕意头不好。”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傅濯枝抬头,“什么?”
  檀韫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有你保护我,谁能伤害我?鹤宵,别担心。”
  “嗯。”傅濯枝点点头,伸手把猫举起来,凑近瞧了瞧,“长得也不丑嘛。”
  “本来就很乖呀。”檀韫弯腰和猫蹭了蹭脑袋,在身边顿时汹涌澎湃的醋海打击中连忙转头抵住傅濯枝的额头,和他蹭了好几下,笑着说,“不如我们一起蹭蹭脑袋吧。”
  三颗头顿时凑在一起,傅濯枝嫌弃地说:“傻不傻?”
  逢春喵喵叫,觉得很高兴。
  下午的时候,翠尾和是观他们也来府上拜访,有模有样地送了贺礼,排队得到了世子爷砖头重的压胜钱。几人都是孤儿,年节也没老家可归,今日就在世子府再摆一桌,一道守岁了。
  是观孩子心性最重,看见逢春就喜上眉梢,很快就带着猫飞檐走壁地跑远了。尚柳来去膳房给卫沣打下手,也要贡献几道拿手好菜。翠尾闲得发慌,又不愿进膳房,索性替忙着和世子爷腻歪的小爷把一摞公务批完了,对一脸“大过年的还要办公你是人吗”的傅一声得体地笑了笑。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到了傍晚,膳厅逐渐被热香充盈,是观和逢春闻着味儿回来,看架势已经结为异姓兄弟。
  檀韫和傅濯枝正在廊下玩升官图,檀韫第三次升到了状元,傅濯枝耍赖不认账,被檀韫拍拍打打地抢走了最后一份赌注,连带着裤子都要输干净了。
  “主子,监事,看谁来了?”傅一声扬声喊了一嗓子。
  檀韫抬头,看见一人从洞门的梅花树后现身,连忙拉着傅濯枝起身,踩着雪上前迎接。
  “陛——”
  皇帝扶起檀韫,笑着说:“今儿过节,不必多礼了。”
  “是。”檀韫直起腰身,偏头吩咐跟出来的是观翠尾等平身。
  “鹤宵。”皇帝看着傅濯枝,微笑着说,“兄长今日登门拜访,蹭一顿便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傅濯枝微微一笑,说:“怎么会呢?兄长能来,鹤宵心中甚慰,恨不得就地给您磕八十八个响头以表欣慰呢。”
  “是吗?”皇帝说,“那你磕吧。”
  傅濯枝笑意加深,说:“兄长见谅,鹤宵是老寒腿,跪不下去,所以只是说说而已,您不会当真了吧?”
  皇帝闻言看向檀韫,担忧地说:“鹤宵年纪轻轻就有老寒腿了,可见身体不如何啊。”
  “他——”
  “兄长误会了。”傅濯枝抢在檀韫前头说,“鹤宵的老寒腿是可有可无的。”
  皇帝眯眼,“鹤宵的意义是,你的老寒腿只会在兄长面前犯?”
  傅濯枝诚恳地说:“正是呢。”
  皇帝逐渐咬牙切齿,“看来鹤宵对兄长很不满啊。”
  “岂敢?”傅濯枝蹙眉,无辜地说,“鹤宵待兄长之心,天地可鉴,兄长如果不信,鹤宵也没有办法。”
  “你这个兔崽子——”皇帝猛地爆发又被早有准备的檀韫眼疾手快地镇压住了,很有威力的巴掌堪堪在傅濯枝脑门停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傅濯枝抬眼扫了眼脑门上的巴掌,在檀韫的眼神指挥下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说:“兄长,请入内上座。”
  檀韫很周到地伸手将皇帝僵在半空中、没有台阶放下的手按了下去,笑着小声说:“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世子计较啦,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我特意给您备了您喜欢吃的半翅鸡和卤煮鹌鹑,进屋好不好?”
  “哦?”皇帝下巴微抬,“你特意备的?”
  他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原来驰兰还记得我这么个人啊?”
  傅濯枝闻言又想出击,被檀韫轻轻瞪了一眼,很识时务地哑巴了,但心中很是愤愤不平:某位陛下真是心机深沉,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檀韫笑着看着皇帝,理所当然地说:“从前咱们不都是一起过年的吗?难不成陛下今年不要驰兰了?”
  他难过地松开手,低头说:“那我走。”
  “行啦!”皇帝一把将要默默离开的檀韫拽了回来,伸手在他红润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怕了你!”
  檀韫闻言笑起来,伸手招来傅濯枝,说:“鹤宵,快带陛下入内,我去膳房瞧瞧菜做得怎么样。”
  说着就一手牵着一个,把两只手叠在一起,抬头对满面惊恐的两人莞尔一笑,像叮嘱两个经常闹不愉快的小孩子那样道:“大过年的,不要吵嘴,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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