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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偷偷看也是我的权利……”离得太近了,檀韫不知该把目光往哪儿放,伸出左手轻轻推了下那块轮廓分明的腰腹,却被烫得立马缩了回去。
  “你快下去啊,别受凉了……快点!”
  傅濯枝挑眉,收手时在鹌鹑脑袋上揉了一把,转身下了温泉池子。水流瞬间裹住身体,他仰头呼了口气。
  檀韫窝在椅子上和他说话:“一声怎么没和你回来?”
  “路上丢了,那么大一人了,找得到路。”
  檀韫笑着摇了摇头,又说:“你饿不饿呀,还有几只羊肉扁食。”
  “不饿,懒得吃了。”傅濯枝抬手抹掉脖子上的水。
  檀韫看着傅濯枝的背影,突然松开毯子,轻轻下地走了过去。他按住傅濯枝要转过来的脑袋,让他做好,然后拿了只绣墩放在傅濯枝背后的池边坐下,伸手给他按摩。
  “你真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还说后日出去迎你呢……连衣服都准备好了。”檀韫嘟囔说,“我新做了件长袄。”
  傅濯枝笑着说:“那明儿我出城再回来,你穿上你的袄子来接我?”
  “这么冷,就你能折腾。”檀韫轻轻推了傅濯枝一下,又笑着说,“你这几天可不许出门折腾了,好好在府中休息,歇歇脚松松骨头并且接受卫老的长肉食谱。”
  “知道啦。”傅濯枝乖乖应下,侧身握住他的双手,低头各自在手背啵了一口,仰头说,“别按了。”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让我给你的大宝贝按摩的时候怎么只会说些“很快就好了”“再忍忍”“你最厉害了”之类的词,檀韫瞥他一眼,“虚伪。”
  他虽然没有谴责出口,但眼中的哀怨实在明显,傅濯枝听得明明白白,哄说:“又不是一回事儿。”
  “就是一回事儿,”傅濯枝伸出指头在他胸口戳了一下,“成天哄我。”
  傅濯枝蹬蹬蹬后退三步,捂着胸口说:“啊,这一指好重的力道,我重伤了,啊……”
  “太假了!”檀韫笑着去拍他的脑袋,和傅濯枝玩闹了两下,突然被握住手腕,往前撞入温暖的怀抱。
  傅濯枝蹭着他的侧脸,闭眼说:“在外头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飞回你身边。”
  “我也常常梦见你。”檀韫环抱傅濯枝光/裸的背,袖子和手被水珠打湿了,他浑不在意,温柔地说,“我也每天都在等你归家。”
  风雪都被门窗挡在外面,屋里烛光昏黄,水汽弥漫,傅濯枝紧紧地抱着檀韫,感觉那只柔软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肩背,像在梦中那样安抚着他。
 
 
第76章 那药瓶
  翌日晌午, 傅一声抵达世子府。
  卫沣正在凉亭里打五禽戏,老远看见一个浑身充盈着黑气的人走来,每一步都是对傅濯枝的幽怨, 对人世间的失望。他嘿一声, 说:“回来得很快嘛,我还以为你小子要裹着包袱离家出走, 从此漂泊江湖呢!”
  “我凭什么要走!”傅一声大步踏过去,恶狠狠地说,“我要回来找那个弃我而去的负心汉报仇!”
  卫沣一边抬起双手,单脚翘起, 伸长两臂, 一边悠悠地说:“我发誓, 如果你现在闯进去,弃你而去的负心汉就会立刻变成把你葬入冰下的杀人汉。”
  傅一声浑身的黑气不动声色地变薄了一层。他看了眼远处关着的一排长窗,说:“还没起床啊?”
  卫老笑着, “小别胜新婚,哪那么容易起来啊?你这会儿要是真敢进去, 得罪的就不只是世子了。”
  傅一声沉默一瞬, 嘴硬地说:“我这是尊敬檀监事……我待会儿再来算账!”
  说着就在卫沣“我真的没有嘲笑你这个怂货”的微笑注视中转身大步离去。
  但也许是因为他的怨气着实澎湃惊人, 屋内的傅濯枝若有所察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低声骂了句。
  “一声回来啦?”檀韫在他颈窝里蹭蹭,没有睁眼。
  “嗯。”傅濯枝挑眉,“你怎么知道?”
  檀韫笑了笑,声音有些哑,“因为你骂了句傻子。”
  傅濯枝无法辩驳, 觉得这是傅一声配得上的称赞。他把檀韫往身上抱了抱,小声说:“都晌午啦, 起不起来?”
  “可我起不来呀,”檀韫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嗅着熟悉的香气咕哝,“我觉得我的骨头应该是断了,你把我拼好,我才能起来。”
  傅濯枝已经熟练地把住那截细腰开始揉了,檀韫轻轻“嗯”了一声,热气轻柔地喷在他的颈窝。傅濯枝偏了下头,过了一瞬又清了清嗓子,才说:“那就不起了,临近岁暮,你也该休沐了吧?”
  “御前的人哪有什么休沐日啊,不过今年不同,毕竟,”檀韫笑了笑,仰头亲在傅濯枝的下巴上,“毕竟陛下怕你跑到他寝殿门口上吊。”
  傅濯枝还挺得意的。
  “我下午还是得入宫呢。只是这会儿偷懒,夜里也要找补回来,不过现下你回来了,我也不孤单。”檀韫说着坐了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低头对上傅濯枝的目光,突然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他呆了呆,怪罪似的戳了下傅濯枝的肚子,说:“让开,我要下去了。”
  傅濯枝不仅不让,还挑衅道:“你自己下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檀韫闻言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跨过去,被傅濯枝抬腿勾住腰拽了回来,两人摔在一起,翻滚间被被子裹紧了。
  胸膛贴着胸膛,腰腹紧着腰腹,檀韫耳朵发烫,又怕又羞,“你不许!”
  “不许什么?”傅濯枝蹭着他的鼻梁,鼻尖,轻声说,“你要把话说明白,我才能懂啊,否则我说是会错意,得罪了你,岂不是罪过大了?”
  “我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看来不是。”檀韫挑眉。
  傅濯枝笑着说:“有我这么大的蛔虫吗?”
  檀韫迟缓地反应过来,脸皮一下就烧开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胡说什么啊,你不要脸!”
  傅濯枝今儿就想逗他,压着檀韫不许他动弹,语气咄咄逼人,“我哪个字是胡说了?你说啊。”
  檀韫说不出来,愤愤地说:“不想理你,走开啊。”
  傅濯枝简直土匪做派,“说声好听的才给走,不然就给我躺着。”
  其实每回做那事儿的时候,檀韫的嘴就跟抹了糖似的,说什么都好听,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当然大多时候是被傅濯枝逼得没法子了,不得不说。但寻常他很少说些好话,本就脸皮薄,被傅濯枝这么故意一逗,更难以启齿了。
  傅濯枝本以为自己又要被咬一口或者是拍打拍打了,不曾想檀韫咬了咬红肿的唇瓣,那弧薄红的眼尾一挑,就眼波潋滟地说:“夫君。”
  傅濯枝眼眶瞪大。
  檀韫见状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轻轻搡了他一下,轻声说:“你说句话啊。”
  “我我……”傅濯枝喉头堵了鸡蛋似的,半晌才憋出一句:
  “这也太好听了吧!”
  “……傻子!”檀韫好笑地揉了把傅濯枝呆愣的脸,趁机轻易地把这木头桩子推开,揉着腰下了床。
  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雪白的里衣挡不住他肩背腰腿的弧度,傅濯枝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把檀韫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来回看了好几遍,直到檀韫转身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檀韫落座,把梳子拿起来,傅濯枝接过,站在他身后替他梳发,摸了摸有一块明显断了一小截的发尾巴。
  傅濯枝熟练地替檀韫挽簪,按住檀韫的肩膀,俯身亲了亲他的右边锁骨,那里还留着一圈新鲜的牙印,是他们昨晚紧紧地缠着彼此诉说思念的证据之一。
  傅濯枝偏头,说着修长的侧颈一路吻上去,檀韫不得不仰起头,很轻地喘了一声。傅濯枝最后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和檀韫含情脉脉的眼睛对视,都笑了起来。
  一道洗漱后用过早膳,傅濯枝说:“你跟我一道出门,我先送你回宫。”
  傅濯枝不太喜欢兜帽披风,檀韫拿了件披肩披风给他裹上,另外戴了圈围脖,说:“我还得去趟缉事厂衙门,你先去衙门吧。”
  他拿出那双亲手做的手衣,傅濯枝乖乖伸出手让他给自己套上,低头蹭了蹭檀韫的颈窝,被摸了一把才转身离开。
  檀韫看着傅濯枝健步出了院子,吩咐廊下的人去套马车,转身回屋去收拾东西。
  昨儿带来的文书都摞在床头的小几上,檀韫走过去数了数,拿起来装进地上的小匣子里,抬头时顺手把半夜用过的药膏罐子拿起来,打开抽屉放了进去。
  抽屉里瓶瓶罐罐的,除了床上要用的膏子外,还有两瓶爽口清喉的糖膏,唯独角落里放着一瓶没有写名字的药罐子,黝黑的一瓶塞着红塞子,乍一眼浓烈惊人。
  能放在这个抽屉里的都是平常常用的药,檀韫却从没见过傅濯枝拿出这瓶来,他敏锐地猜到了什么,伸手时却还是有一些犹豫。但片刻后,他还是拿起药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药丸来。
  凑近了,只能辨认出雄黄的味道。
  檀韫拿出袖中的帕子把它包起来,将药瓶里的药丸倒出来数了数,然后恢复如初,放回原来的地方。他把抽屉推回去,提着匣子起身。
  长随候在门外,上前接过匣子,一路送他出门上车,行礼后退了回去。
  是观伸手关门,送檀韫到缉事厂衙门。檀韫下车时将包好的巾帕递给他,说:“去查这是什么药,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世子。”
  是观一愣,可檀韫已经走了,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帕子,挠了挠头,转身去办事了。
  酉时,檀韫从缉事厂衙门出来,是观候在门外,将一张纸呈给他。
  檀韫接过,将纸上的那寥寥几字看了好多次,闭上了眼睛。他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傻子。”
  秦王疯了——他想起上一世的几年后,有人这样对他说。
  那时他说什么来着?好像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后来陛下让秦王去北境的时候,他其实随陛下去送了,站在高高的城门口,看着一队人马远去。马车在最中间,车窗紧闭,没看见里头那个“疯子”身影。
  “鹤宵……”陛下眼眶红了,“何至于此?”
  他无情地叹息,说:“王爷命当如此。”
  是观嘀咕了半天,这会儿见檀韫竟然红了眼眶,也忍不住了,小声问:“是世子爷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了吗?!”
  “不,”檀韫摇头,“他没做错什么,就是……害得我难过。”
  是观说:“惹您难过就是错!”
  “傻孩子,照你这样说,世子爷简直罪不可恕,毕竟……”檀韫笑了笑,有些伤怀地说,“他总是惹我难过。”
  是观听不太懂了,因为檀韫嘴上这样说,眼底分明是怜惜和懊悔。
  如果上一世,我能走得不那么坚决痛快、旁若无人就好了,能回头看一眼就好了,檀韫想。只要他肯回头,就一定能看见傅濯枝胆怯的影子。
  又或者,如果在当初秦王府新丧时他不那么忌惮世子爷“讨厌阉人,跋扈蛮横”的名声,也随老祖宗和陛下去秦王府吊丧,会不会就能瞧见披麻戴孝、哀莫如死的小世子?
  如果那会儿他们就能相识,世子爷定然不会打他骂他,最多冷淡一些吧。那后来那么多年,他们是不是也能见几次面呢?如果他走出去,世子会不会就不用在原地僵立那么多年?
  亦或者……檀韫闭上眼睛,攥着纸团子抵住心口。
  人人都说似他这般冷酷残忍的鹰犬天生就该断情绝义、孤寡一生,从前他并不计较,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有最值得效忠的君主,有相互扶持的父兄,身旁的是观翠尾柳来启明等等也都是知冷知热,忠义两全。可如今他却懊悔,无情寡义者不贪图情意,他从未回头,从不顾盼,因此总是会与什么失之交臂。
  檀韫用帕子抵住鼻尖,闭眼靠在马车上,轻轻哽咽起来。
  是观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想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檀韫身后转来转去,无措地晃着手,在心中痛恨地咆哮:
  世子爷,您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第77章 清旧账
  傅濯枝回去的路上买了份檀韫喜欢吃的炸银鱼和白米核桃糕, 热乎乎地装进食盒里,一手提一个地进了院子。
  院中红梅覆雪,檀韫靠坐在美人椅上, 冬日的暮光落在他的身上, 撒上一身晦暗不明的光。从袖中探出来的手纤细白皙,指骨分明, 游刃有余地在弦丝间拨弹。
  琵琶悠悠,美人侧坐,露出半面恬静的容颜,纤浓的睫毛垂下, 在眼下映出扇影。
  傅濯枝静静地站在廊下观赏, 直到白皙的指腹轻轻按住弦丝, 将琵琶递给了长随,他才走了过去,用跺脚声代替鼓掌, 说:“这是什么曲儿?没听过,却是听着感伤。”
  檀韫睁开眼睛, 对傅濯枝笑了笑, “随便选的, 大致就是首说求而不得,永失所爱的曲子。”
  他眼睛有些红,傅濯枝只当他是怜悯曲中人,忙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哄着说:“你喜欢吃的炸银鱼和核桃糕,还暖和呢, 快来。”
  檀韫道谢,伸手接过食盒, 拉着傅濯枝一道进门。
  银鱼炸得酥脆,油而不腻,檀韫吃了一口,又喂了傅濯枝一口,奇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除非有要紧事或者繁琐政务,议事超过一个时辰,大概是至少说了半个时辰的废话,会被同事下属讨厌的,尤其是在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的年底。”傅濯枝打开白米核桃糕,喂檀韫咬了一口,又说,“更重要的是我也想早点回家陪你。倒是你,怎么也回来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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