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傅一声跳下马车,走到车窗前往里头一看,双目瞪大了,和近卫一起趴在车窗上。
  只见他们主子抱着檀监事,一幅丢了魂儿的傻样,檀监事却眉眼安静,睡得香甜。
  两颗大拇指同时缓慢而坚定地竖起。
  傅一声用气声说:“主子,太争气了吧!”
  傅濯枝回神,偏头用眼神说:滚。
  好嘞,傅一声推推近卫,近卫连忙将包裹轻轻放在靠窗的座位上,关上马车。
  “已经抱上了。”近卫雀跃地说,“是不是该让卫老准备红绸喜床什么的了?”
  傅一声也这么想,但他是主子最贴心的那只蛔虫,代为矜持道:“不急,不急,你先回府,过来……”
  他附耳跟近卫叽里呱啦一通。
  近卫听完,朝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一哥周到。”
  “快去快去,我还要带着主子和檀监事去幽会呢。”傅一声赶走了近卫,屁颠颠地上了马车,继续驾车。
  马车内,傅濯枝仍旧僵坐着,突然肩膀上的脑袋一垂,他连忙抬手托住檀韫的下巴,轻轻地让他继续枕着。檀韫含糊地“嗯”了一声,抿了抿嘴,又睡了过去。
  烛光下,这张脸蛋小巧漂亮得惊人,那双柳叶眼是檀韫威严与冷淡的利器,此时轻轻闭着,整张脸都显得安静恬淡。傅濯枝抬手,指尖虚虚地滑过那颗殷红的美人痣,精致的鼻梁,轻闭的唇瓣,唇珠是可爱的粉色。
  无上的珍宝此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哪怕轻轻碰一下,也不会惊动檀韫吧?
  傅濯枝胆怯又贪婪地盯着那颗唇珠,喉结滚动,露出了轻轻的吞咽声。他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去,一寸寸地靠近,直至嗅到了檀韫呼吸间的香气,一寸之隔。
  傅濯枝猛地仰头,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把脑子里的邪念全部丢出去。
  他不能这样做,不能对不起檀韫的信任,不能!不能!不……不能。
  傅濯枝放缓呼吸,试图恢复理智,情思恍惚间没发现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睫毛轻颤,偷偷地抿了下嘴巴。
 
 
第56章 赠木瓜
  马车停在路边, 傅一声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没有出声。
  门窗外的声音都显得沉闷,檀韫担心再这样下去装睡下去, 他们今晚就得在马车里坐着睡一晚了, 于是嘤咛一声,佯装转醒。
  傅濯枝仍是心猿意马, 心神恍惚,因此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来,低头问:“醒了?”
  “嗯。”檀韫茫然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好像才发现他们的姿势似的, 猛地把头挪开, “……抱歉。”
  “无妨。”傅濯枝动了动, 肩膀已经僵住了。他不好表现,怕檀韫在意,于是佯装无事, 另一只手拿过那只包袱,“把袍子换了。”
  檀韫说好, 接过包袱打开, 里头叠了两身袍子。
  趁他低头整理衣服, 傅濯枝活动了两下肩膀。
  两件袍子都是岱赭刺绣海棠的,叠在一起像是某种隐喻。檀韫摸了摸柔软的布料,拿起自己那一身,把下面那件尺寸大些的放在傅濯枝腿上,没有说话。
  傅濯枝看见这两身衣服时也愣了,一猜就知道是傅一声那个牛犊子自作主张, 拿了两身一模一样的袍子来!
  他心中忐忑,此时见檀韫没有任何不喜, 还给他递了衣服,仿佛一种默许,高悬的心终于猛地落地,又变作另一种悸动。
  檀韫轻轻抖开袍子,傅濯枝回过神来,忙转过身去。
  车厢内逐渐想起布料摩挲的窸窣声响,听得两人都很不自在,更把换衣服做成了亏心事,各自愈发小心,待察觉自己的窘态时,又都偷偷失笑。
  “我换好了。”檀韫说罢就侧身过去,也不怕看见什么,因为他听得清楚,傅濯枝比他更早换好。
  傅濯枝闻言起身,推开车门先下车去。
  傅一声挤眉弄眼,格外猥/琐,傅濯枝没作搭理,用眼神吐出一个“滚”字,转身抬起手臂,让弯腰出来的檀韫轻轻搭上了。
  檀韫头上的金丝纱帽已经取下了,头发用木簪挽起,柔顺地从肩头滑落。他下车时与傅濯枝擦身而过,身上带着车厢里的味道,傅濯枝眼神随之移动,在他看过来时笑了笑。
  檀韫也笑了笑,转开话题似的,“傅统领去哪儿了?”
  傅濯枝转头,傅一声不知何时滚了,他回头说:“去玩了吧,别管他,前头有家迎霜麻辣兔不错,走吧。”
  檀韫跟上,说:“今日吃了,重阳节那天吃什么?”
  “那天就再配一盏菊花酒,或者如果你不怕吃多了胃疼,日日都吃也未尝不可。”傅濯枝说。
  路过一家摊贩,傅濯枝见檀韫瞧了两眼,就停步对店家说:“来一份炸茄,不要酱。”
  “好嘞!”老板招呼道,“二位爷往边上挪挪,别被油溅到身上。”
  两人闻言挪到后头的角落里。
  檀韫问:“我从前怎么没吃过这家?”
  “新开没几天,老板是蜀地来的。味道不错。”傅濯枝说。
  “难怪你说不要酱,原是试过味道了。”檀韫说。
  傅濯枝颔首,说:“芯子里已经有香味了,再抹一层酱,多少会遮掩原本的滋味,以你的口味来说更是过咸过厚。”
  檀韫看了眼街头巷尾,说:“今日中秋,家家户户都团圆在家,外面也没有别的佳节时热闹。”
  “这样正好,免得挤来挤去。”傅濯枝说。
  两人等了小会儿,老板拿油纸包了份炸茄,恭敬地递给傅濯枝。
  傅濯枝从钱袋子里摸了块碎银放在案头,老板忙说使不得,傅濯枝不欲多说,与檀韫走了。
  还有些烫,两人走了段路,傅濯枝才把油纸打开,露出个适合吃的样子,递给檀韫,说:“捏着两边,别把油蹭到手上,慢慢吃,别燎着舌头。”
  檀韫接过,指尖顿时暖了。他说:“我又不是孩子,用不着你细细叮嘱。”
  “瞧着就像个小孩,闻到香的就两眼放光。”傅濯枝揶揄,被檀韫笑瞪了一眼,心情愈发畅快得找不着北。
  炸茄外酥里软,薄薄的一层脆面,油香味恰好,不会浊腻,檀韫握着油纸跟在傅濯枝身边,与他肩膀蹭着肩膀,认真地吃完了一份,顺路将油纸扔进了路边的废料木桶。
  他换了袍子,却没把原先袖袋里的手帕换出来,现下没个擦嘴的,正想偷摸抿一抿,下巴就被什么东西蹭过去,柔软的巾帕拭过他的唇角。
  檀韫滞住,抬头见傅濯枝自然地叠好巾帕,继续往前走。他便也连忙跟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打个草稿又发觉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出了神,糊里糊涂地撞上傅濯枝的后背。
  “……”傅濯枝转身扶住檀韫的手臂,“走路都不认真。”
  这句话也不知是无奈训斥还是取笑揶揄,或者两者都有,檀韫站好,说:“我会认真走路的。”
  傅濯枝笑了笑,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从巷子里绕出去,出头处的树不见花朵,果实在月色下变作清冷安静的灰白色。恰好有一颗被风吹得落下,檀韫赶忙上前两步,伸手接住,转身凑到傅濯枝脸前,问:“有虫吗?”
  傅濯枝仔细地检查了几眼,摇头。
  “那就送给你吧。”檀韫说。
  傅濯枝挑眉,“你确定要送这个给我?”
  檀韫觉察出些不对劲,又看了眼手中那颗椭圆的黄色果实,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便点头说:“我若不先接住它,它就会砸在你再进一步的位置,因此你们很有缘份。”
  傅濯枝笑了笑,伸手接过,说:“谢了。”
  他的目光着实奇怪,檀韫跟上去,又转头看向那棵树,总觉得眼熟。又走了几步路,听见街边吆喝卖月饼的,他才想起来,那是棵皱皮木瓜,那果实是木瓜!
  《诗经·卫风》中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难怪傅濯枝会那般问,眼神还那么奇怪!
  傅濯枝转头,见檀韫独自在原地羞恼不语,登时忍俊不禁。他心中有妄想,见状还是忍不住过去安抚这傻子,说:“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没认出来这是木瓜,别放在心上。”
  檀韫闻言抿了抿嘴,若是顺着傅濯枝的话说,那与拒绝无异,若反驳,又显得他方才的确是故意投尔以木瓜,是在示爱,两者都不是,不可说。
  他只好隐晦地说:“我没有在想这个。”
  “哦。”傅濯枝尾音上扬,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在想什么?”
  檀韫煞有介事地说:“我在想,先前在宫里吃喝,出来又吃了半只茄子,待会儿吃不下麻辣兔怎么办?”
  “不要紧。”傅濯枝低头打量他平坦的小腹,“我见你还没有使用缩腹神功,应是还有许多容量。”
  他这是在取笑,檀韫气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傅濯枝灵敏地仰头躲闪,耳朵堪堪避过魔爪,正要戏笑,檀韫却垫脚凑上来,双手出动逮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我错了我错了。”傅濯枝连忙笑着讨饶,“别在外头打我,给我留几分薄面。”
  “你还要什么薄面?”檀韫轻轻揪他的耳朵,骂道,“你最无赖!”
  傅濯枝暗呼冤枉,天知道他每日在檀韫跟前装成个优雅知性、端庄大方、善良可亲的正人君子有多么抑制天性!
  但不敢说,不可说,怕把小猫吓跑了,找不着影儿。
  “是,你训得对,我改,一定改。”傅濯枝瞥了眼檀韫垫起的脚,故意站不稳,果真带动檀韫晃了一下,撞进他怀里。
  耍心机来的暖玉馨香,傅濯枝一边唾弃自己龌龊,又止不住地伸手轻轻扶住檀韫的侧腰,低头瞧着他,没有言语。
  檀韫被他看得心慌,低头退出他怀里,出气似的伸手打了下他扶自己侧腰的那只爪子,“啪”,轻轻的一声。
  “……”傅濯枝被打得软了半只胳膊,不是疼的,麻的。
  檀韫埋头就走,他赶忙跟上,从侧后方撞了撞檀韫的肩膀,说:“生气了?”
  “我才没有这么小气。”檀韫哼道。
  “嗯,你最大度了。”傅濯枝笑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檀韫反驳道:“我又不是宰相。”
  “你这位置,和内相也相差无几了。”傅濯枝佯装谄媚,“檀监事,以后可要多多提拔栽培我。”
  “我才不。”檀韫猛地转身,伸出指头戳咕傅濯枝的心口,仰头说,“我就要狠狠地踩着你,你再讨好我也不好使。”
  傅濯枝惊慌不已,“我竟然得罪了檀监事,天啊……”
  一个字拖出十八道尾音来,檀韫都笑了,又轻轻戳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傅濯枝见他笑,自己也跟着乐呵,跟上说:“走吧,去吃麻辣兔吧。”
  “不吃。”
  “吃吧。”
  “不吃不吃。”
  “吃吧吃吧。”
  “你好烦啊!”
  “我是凡人,我凡得理所应当。”
  “……滚。”
  “动不动就让人滚。”傅濯枝小声嘟囔,不敢让檀韫听见了,却伸手把负气的人拽回来,往左边的街去,“麻辣兔在这头。”
  檀韫没有挣脱,却说:“都说不吃了。”
  “你的肚子说它想吃。”
  “你又不是我的肚子,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尊重它,它乐意与我对话,却不愿意与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主人对话。”
  “谁口是心非了!”
  “谁突然大声就是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往前走,傅濯枝偶尔被气急的檀韫用指头戳一下,也不还手,直到路过一家正打烊的药铺时,他猛地停下脚步。
  檀韫没防备,撞到他身上,“怎么了?”
  傅濯枝盯着那药铺,神情是檀韫从未见过的阴鸷。他心中一跳,也跟着看了眼那药铺,却不知哪里有不对,正欲询问,傅濯枝已经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无事,走吧。”
  檀韫信他才有鬼了,暗自记住药铺的名字,后来趁着买麻辣兔的空隙,将傅濯枝留在了摊贩边,借口去茅厕。
  巷子角落里,檀韫稍等几瞬,一个便衣番子出现,捧手道:“监事。”
  “让人去查那个四方药铺。”檀韫吩咐,“不要惊动世子的耳目。”
  番子应声,又趁着夜色退走了。
  檀韫理了理袖袍,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却没立刻走到摊贩边。他静站着望去,傅濯枝负手站在角落,眉眼隐匿在月色下,暗沉不清。
  傅濯枝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平日要么温柔迁就,要么偶尔耍赖犯浑,要么直接露出阴沉沉的一面后生本相,可这副模样,像是心中有事,且是不利的大事。
  那家药铺到底有什么呢?
 
 
第57章 观音来
  “卫老, 主子回来了。”近卫宛如一阵夜风,掠到凉亭内报信。
  借着烛灯,卫沣正在研究菜谱, 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就回来嘛, 咱们府里平时没多大规矩,我就不亲自去迎了。”
  “还带了个人回来。”近卫说, “檀监事跟着一道来了。”
  卫沣猛地起身,把菜谱拍进近卫怀里,转身就往府门外去。近卫连忙跟上,笑嘻嘻地问:“您不是不去迎接吗?”
  “我这是去迎接贵客。”卫沣说。
  两人脚步如风地赶往前门, 在半道撞上世子爷一行人, 世子爷正偏头与檀监事说笑, 手里还拎着个拆过的油纸包。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