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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傅濯枝揶揄,“你从前不是说自己是铁胃吗?”
  檀韫觉得傅濯枝有时候真不知礼,知道却偏要拆穿,不肯成全他的遮掩。他不好意思说“只是想给你剥蟹吃啊”,只能佯装不高兴地说:“你若不稀罕,我剥给别人吃。”
  这招实在有效,傅濯枝立马不多废话了,安静认真地吃蟹。
  檀韫偷偷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给傅濯枝剥了三只,怕他吃得太快,而后说:“你也不要吃太多。”
  傅濯枝乖乖说好。
  檀韫自斟自饮,偶尔给傅濯枝倒一杯。
  这玛瑙葡萄甚是香甜,虽然是不怎么醉人,但傅濯枝还是说:“少喝些,别又像上回,这里人多,你要是耍酒疯,清醒后多尴尬。”
  “不怕,这里离莲台不远,也有轿子,再说了,”檀韫不服气地狡辩,“我何时耍酒疯了?”
  “你没有,那上回在楼梯上把脚步乱得像跳舞的人是谁?歪歪倒倒直接往晒书草垛上扑的人又是谁?在我怀里……”取笑戛然而止,傅濯枝抿了抿唇,没再说了。
  檀韫却说:“在你怀里怎么了?”
  傅濯枝不敢说实话,怕把檀韫羞跑了,躲道:“你自己清楚。”
  “你才好笑。”檀韫哼一声,“你说我醉了,又说我心里清楚,岂不自相矛盾?”
  傅濯枝闻言说:“你若不清楚,莲台那夜之后再见时为何总是躲避我的目光,格外不自在?”
  “我……”檀韫偏过头,心虚地说,“因为翠尾同我说了,我吃醉了,麻烦了你。”
  傅濯枝本没有怀疑檀韫那夜是真醉糊涂了还是浅醉亦或是根本没醉,现下见檀韫躲闪,倒是确认了大半,绝对不是前者。
  他笑了,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不许阴阳怪气的。”檀韫侧头瞪他。
  傅濯枝无辜极了,“我哪有?我是真心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檀韫见他神情认真,毫无敷衍,便也跟着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蛮横无理了。他犹豫了一瞬,拿起酒壶,揽袖侧身给傅濯枝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示意,却没说话。
  他这样子乖极了,傅濯枝喉结滚动,举起酒杯凑近,却没有相碰,说:“没有话跟我说吗?”
  檀韫避而不答,“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说?”
  “因为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檀监事,”傅濯枝微微靠近,看着檀韫的眼睛,“你这副模样去审犯人,怕是什么都审不出来。”
  可我不会在犯人面前露出这副样子,檀韫在心里说。
  他垂下眼,又鬼使神差地抬起,瞧了瞧傅濯枝此时的表情,那样温柔专注,眼神里却又带着点坏,在帘子外四面八方的各色细语,远处水台上的琴弦悠悠,昏黄温暖的灯烛之间好看得不像话。
  傅世子是很勾人的。
  他生了张冷白的皮囊,却又高挑劲瘦,没有羸弱娇弱之气,宽肩窄腰、枝干修长勾勒出清雅矜贵的气质,更有适度张扬的风采,哪怕偶尔散漫随性也改不了气质的底色。他这样精致卓艳的眉眼,没有丝毫阴柔,一双眼睛格外精彩,若他十分的柔顺乖觉或是十分的浪荡跋扈,檀韫都不会被他吸引,偏偏他就有那么双眼睛,在温柔情深的底色上点染了明暗、善恶、好坏、柔硬这些各色各样——诸如他这个人。
  “没关系。”良久,檀韫的手腕都举到有些不稳了,才莞尔道,“我有酷刑千百,不怕什么都审问不出来。”
  傅濯枝听着,不禁自嘲。
  于他来说,欲求的阀门早已崩溃却无法得到满足才是真正的酷刑。他其实早就清楚,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只会愈发膨胀旺盛。
  从前,在某个角落偷偷地看檀韫一眼,每日听人禀报檀韫的近况,若檀韫高兴则他也高兴,若檀韫不悦则他也满腹火气,若檀韫遇到麻烦则他在私底下运用一些巧妙隐匿的手段帮助一把,若檀韫与谁亲昵则他彻夜难眠,翻来覆去,体内有万千蚁虫叮咬啃噬,酸涩痛麻……总之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与嫉妒贪婪与痛苦卑怯为伴,他没有想过那些日子里的美梦或幻想会逐渐成真。
  如今成真了,在中秋宫宴这样的场合,檀韫愿意与他单独坐在帘子里,这样亲昵。
  可他仍然不满足。
  如果他们的关系再近一步,此时这样近距离地凝视着檀韫微红的脸颊和柔润的眼睛,他就可以虔诚狂热地亲/吻这尊漂亮的玉人,让他在自己怀里融化,而不是只能干看着!
  傅濯枝凶狠地想。
  檀韫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微微地瞪大了些,红润的嘴巴也张开了缝儿,露出一点白色的牙齿尖。他每次露出这副表情,总是可爱又无害,完全脱离了檀监事,是属于檀韫的其中一层本真色彩。
  离得太近了,傅濯枝已经嗅到了檀韫脸颊边的香气,玛瑙葡萄甜浸浸的,他越嗅越渴,越渴越热,越热就越糊涂。
  “啪嗒。”
  酒杯坠在垫子上,酒水打湿了两人叠在一起的袍摆。傅濯枝惊然回神,鼻尖前是檀韫熏热的脸,只相距一寸。
  他竟然不知何时凑过去了,他们差一点就会亲吻。
  可檀韫却没有躲开。
  “你……”傅濯枝回过神来,浆糊脑子变成清醒的浆糊脑子,哑声道,“怎么不叫我?”
  檀韫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实话说:“我没有想起来。”
 
 
第55章 宫外路
  “走吗?”傅濯枝问。
  檀韫说:“去哪里?”
  “衣袍脏了, 去换。”傅濯枝说。
  “你去哪里换?莲台没有你能穿的衣袍。”檀韫说完惊觉不对,正欲补救,就听傅濯枝笑了一声。
  “那你跟我出宫去。”傅濯枝引/诱道, “我带你去买小零嘴儿。”
  这个借口现在连小孩子都不好骗到了, 檀韫却上了当,轻轻点了下头。
  傅濯枝起身, 弯腰伸手将檀韫扶了起来,问他晕不晕?檀韫摇头,他便松开手,转身掀开帘子, 先走了出去。
  坐席后头的一排廊道上除了当值的锦衣卫, 没有别人, 傅濯枝带着檀韫从来时的楼梯下去了。游月台歌舞曼妙,人头攒动,他们却借着暮色, 像两只狡猾好动的猫,偷偷溜走了。
  他们从玄天门出去, 戴凝光不在, 当值的是个半大小子。
  “哎哟, 七爷爷,世子爷,您二位这真是……”那小子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一扫,笑得暧/昧,被檀韫那么轻飘飘地一瞧,立马不敢打趣了, 笑嘻嘻地送两人出门上了马车。
  傅一声握着酒壶站在马车边,趁檀韫先行上车, 凑到傅濯枝耳边说:“您竟然将檀监事拐出来了,厉害厉害!”
  傅濯枝也心脏砰砰跳,这一路都未曾平静,他上了马车,见檀韫安静地坐在左侧,有些拘谨,便说:“坐正面儿去,那有靠枕。”
  “你是主人……哎呀。”檀韫还没推辞完,已经被傅濯枝半撵半扶地送到了正对马车门的位置。
  “两位都坐好啦?”傅一声歪头探入马车,见傅濯枝点头,便伸手关上车门,坐上马车,驱车顺着长道离开。
  傅濯枝怕檀韫尴尬,主动找话说:“刚才那个小子叫你七爷爷?”
  檀韫答:“那是光儿的干儿子,可不得叫我爷爷么。”
  傅濯枝笑问:“戴泱连干孙子都有了,你怎么不收个干儿子?”
  “每日有人叫我干爹,我不习惯,再说了,我身边有是观就很好,也是个弟弟的年纪。”檀韫说着,伸手抖了抖袍子。
  “穿着不舒服么?”傅濯枝知道他爱干净,便说,“车里不冷,先把外袍脱了,把我的披风披上。”
  檀韫说:“那下车的时候怎么办?”
  “下车之前就会有人给你送干净外袍来。”见檀韫点头,傅濯枝往檀韫那方挪了挪,伸手把角落里的木箱子打开,取出一件浅云色的绣金披风,而后挪回原位,侧过身子背对檀韫。
  檀韫伸手绕到腰后,解下玉带,慢条斯理地把红曳撒脱了下来,抬头时却瞧见世子爷的耳根都红了。
  他一定在心中胡想了!
  檀韫抿了抿唇,自顾自地害羞起来,动作不再沉稳优雅,迅速甚至匆忙地披上了那件披风,系上带子,又拢了拢手,确认自己没有失仪的地方,才轻声说:“我换好了。”
  “嗯……”嗓子有些粘糊,傅濯枝咳嗽两声,清了清,才侧回身子,见檀韫裹着自己的披风,脸颊浸着粉色。
  檀韫被看得撇开目光,可那视线得寸进尺,更灼热了,他心中羞恼,不禁拢了拢披风,佯装凶狠地瞪回去,“你看什么?”
  可惜凶得没有半分威力,自然震慑不住如今的傅濯枝。
  “‘灯月之下看佳人’①,”傅濯枝问,“有何不可?”
  檀韫无法反驳,嗫嚅两下,只说:“登徒子。”
  “这样就登徒子啦?”
  傅濯枝的语气意味不明,檀韫无端紧张,又才喝了酒,竟然逼出点薄汗来。他抬手擦拭额头,侧过身子,不肯交谈了。
  见状,傅濯枝不敢再逼,怕把人吓得直接跳窗,于是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可这样狭窄的空间,彼此若不平静,则呼吸可闻,傅濯枝听到了檀韫的呼吸声,抬眼,也看见了檀韫粉红的耳廓和侧脸。
  这是种无声的鼓励,傅濯枝往前挪了挪,轻声说:“驰兰?”
  檀韫感觉到他的靠近,僵坐在原地,说:“……嗯。”
  “生我气了么?”
  檀韫摇了下头。
  “那就好。”傅濯枝哄着说,“我怕你不理我了。”
  “装乖。”檀韫说,“我坐在你的马车里,敢不理你么?若是惹恼了世子,我别是要受苦了。”
  阴阳怪气的,傅濯枝笑了笑,说:“既然不生我的气,那怎么不肯看我?”
  “……”檀韫抿紧了唇瓣,不肯回答。
  “驰兰。”傅濯枝又挪近了,这下直接坐到了檀韫身侧。他伸手勾起金丝纱帽下的长璎,哄着说,“转过来看看我啊。”
  檀韫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只封闭的球,不许傅濯枝侵入,“不……不想看你。”
  傅濯枝“哦”了一声,佯装难过地说:“你果真在骗我。你生我的气了,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你别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哦,”傅濯枝求教,“那你吃哪套?”
  檀韫刺道:“只要是你的,都不吃。”
  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说狠话,傅濯枝还是心痛了一瞬,他不再笑了,松开指尖的长缨,落在檀韫肩头,直接将他掰了个方向。
  “你……”檀韫的训斥在触及傅濯枝神情时陡然噎住,滚回了肚子里。
  “方才的话我没听清,”傅濯枝单手撑着身下的坐垫,垂眼看着檀韫,声音温柔,“你再说一次。”
  檀韫避而不答,“你凶什么凶?”
  “我没凶你。”傅濯枝说。
  “你凶了。”檀韫说,“温声细语的比大发雷霆还要凶,你当我听不出来?”
  傅濯枝笑道:“我也只敢这样了,再生气也不能拿你如何,你又怕什么怕?”
  “怕也是错么?”檀韫不愿再说一次那句话,故意逮着这个话茬子蛮横理论,“怕也不犯律法,你管我怕不怕。”
  傅濯枝瞧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檀韫猛地抬头,瞪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性子。”
  “你觉得我蛮横无理了?”檀韫酸酸地说,“我就这样,爱看看,不爱看就走。”
  傅濯枝“哎”道:“谁说你蛮横无理了?你怎么又污蔑我?”
  “那你笑什么?”
  傅濯枝说:“我笑你色厉内荏,可爱得很,行不行?”
  “……胡说八道。”檀韫在傅濯枝笑盈盈的目光中脸颊好热好热,热得头晕晕的,他垂下眼睛,轻声判定傅濯枝的罪恶,“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巧言令色,口蜜腹剑……”
  口蜜腹剑都说出来了,傅濯枝忍俊不禁,抬手轻轻用指尖划过檀韫的脸颊,说:“看来是烧糊涂了。”
  “谁烧了?”檀韫一巴掌挠开傅濯枝的手,却被反握住。
  结结实实地握住。
  他吓了一跳,昏头昏脑地说:“你别胡来,我、这里是马车里……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傅濯枝握紧他的手,不许他挣脱,轻声说,“要打人,就毫不留情重重地打,你拿猫爪子一挠,我只能当你是在调/情。”
  檀韫无法反驳,脑子跟面糊似的,最后竭力逼出一句话:“我……我头晕。”
  “别怕,我不做什么。”傅濯枝哄他,又威胁他,“说话也要好好说,不要怯怯的,还打着颤儿,你自己没有察觉,我却只能当你是在勾/引我。”
  檀韫要羞死了,可他挣脱不开傅濯枝温热的手,也避不开傅濯枝灼热的目光,他是被架起来烤的兔子,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迸溅声,骨头里的油水被榨出来,香喷喷地溅了一马车。
  檀韫没法子了,缩起来躲进傅濯枝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肩头,“鹤宵……你别欺负我。”
  傅濯枝坠入云中,心跳骤停。
  马车在半路停下,近卫轻轻敲了敲车窗,推开,突然张大了嘴巴,连忙示意傅一声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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