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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檀韫扯了扯袖口,却说:“我可以跟你交代一部分。”
  “嗯?”傅濯枝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那我洗耳恭听。”
  檀韫挑起眼皮看着傅濯枝,说:“是陛下不许我私下和你来往,但我没有听话。”
  陛下为何不许,傅濯枝心如明镜,无非就是把檀韫当成了自己的人,占有欲作祟,但檀韫的回应却令他无比惊讶。因此他安静了一小会儿,才问:“为何?”
  “因为没道理,所以我不答应。”檀韫说。
  傅濯枝提醒道:“这是抗旨。”
  檀韫摇头,“是崇哥不许我和你来往,不是陛下不许,算不得抗旨,最多算我不听话。”
  “崇哥……崇哥,”傅濯枝看着檀韫,耳朵又开始嗡嗡叫了,“你私下都这样唤他吗?”
  “很少,只有陛下生气,或者要诉说心事的时候才这样称呼。”檀韫觉得傅濯枝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可怕,不是灼热的滚烫,却像是一口波涛肆虐,张口吃人的深渊。
  他跟着静了静,解释说:“我惹陛下生气了,他要教训我,我这样叫他,他就会心软,我就不会挨罚了。”
  “真聪明。”傅濯枝真心诚意地夸赞,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幕画面,檀韫坠在皇帝怀里,抱着人小猫似的蹭来蹭去,满口崇哥崇哥崇哥地叫,求,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紧接着呢,是不是要做最亲密的事情?
  少顷,傅濯枝听见了自己平静的声音,“陛下会怎么罚你?”
  “最严重就是打手心了,但也打不了两下。”檀韫说完,见傅濯枝胸口起伏,似乎是松了口气,不免纳闷,“你在想什么呀?”
  傅濯枝摇头,“就是怕罚得太重。”
  “不对,”檀韫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禁叉起了腰,“我觉得你不只在想这个。”
  见傅濯枝抿唇不语,他担心这人憋在心里胡思乱想,又要发疯性子,便立马上前一步,“说。”
  傅濯枝不敢说,后退一步,举手投降,“檀监事,这里是宫道,有人来往。”
  “缉事厂可先斩后奏,我审讯犯人也不需要挑时间地点。”檀韫微微仰头,温和地盯着傅濯枝,“给你一次机会。”
  傅濯枝哎呀道:“我看出你撒谎的时候可没有追问你。”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又不是你。”檀韫低头掸了掸袖子,斜眼瞧他,“我数三声,一,二,三——”
  “我说。”傅濯枝小声快速道,“就是怕陛下欺负你。”
  檀韫蹙眉,“舌头黏上了?重新说。”
  傅濯枝只能又说了一遍,虽然还是很含糊,但檀韫显然听清楚了,摇头说:“陛下生气的时候哪有心思欺负我,恨不得把我丢出视线外,只有平时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欺负——”
  “他怎么欺负你的?”
  傅濯枝骤然打断,檀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说:“你激动什么呀?”
  “我、我……”傅濯枝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一二三来,可檀韫那拧眉蹙眉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天真无害,活像只好欺负好蒙骗的兔子。他越看越着急,索性豁出去了,“他有没有不顾你的身子?有没有对你说冷漠多情的话?有没有打你绑你?”
  檀韫“啊”了一声,“什么不顾我的身子,什么……”他喉咙一噎,突然明白了过来,心情变来变去,好笑,生气,最后变成了一种更没道理、更汹涌的委屈,“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见他这模样,傅濯枝神智回笼,知道自己猜错了,立马说:“我错了!是我心里不干净,我想岔了,我——”
  “别人胡乱想就罢了,我不在意那些人,你怎么也这么想我?”檀韫后退半步,偏头不看傅濯枝,跺脚骂道,“你滚出去,不要来找我了!”
  说罢转身就走。
  傅濯枝慌忙追上去,情急之下攥住檀韫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拦在小宫门后头,不让人走。
  戴泱坐着杌凳过来,老远就瞧见两人拉拉扯扯的,本以为是傅濯枝混账欺负小七,再仔细一瞧,世子爷慌乱好似无头鸟,小七虽然要挣脱要逃跑的,可脚步凌乱中颇有另一种欲拒还迎的章法,一下就明白了。
  哟。
  天大的稀罕事儿。
  戴泱摸了摸下巴,示意抬着杌凳的人把他放下,“两个呆子,在宫里拉拉扯扯,真是情急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啊。去,”他吩咐人,“去后面的宫门守着,暂时不许人过。”
  两个随行火者应声而去,戴凝光守在杌凳边,笑眯眯地说:“七叔真是不放肆不说,一放肆起来,挑了个好大的炮仗!”
  戴泱也笑,突然想起先前檀韫莫名其妙地问他傅世子的事儿,别是那会儿就厮混在一起了吧,偏偏他还当个不明就里的傻子!
  另一边,檀韫握拳打傅濯枝,“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被人看见,我更不干净了!”
  “我何时说你不干净了?”傅濯枝说。
  “你说了你说了。”檀韫愤愤地把人瞪着,“你疑心我爬了龙床,不就是嫌弃我不干不净吗?”
  “祖宗!”傅濯枝要疯了,快速说,“我承认,我是胡思乱想,曲解了你和陛下的关系,是我自己眼盲心瞎,我该死,可我当真没有觉得你不干净!我没道理这样想你,也不会这样想你,你气我误会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想我,成不成?”
  檀韫被他这一串震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说:“你都怀疑我爬龙床了,还说没觉得我不干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任你哄骗吗?”
  “……”傅濯枝心乱如麻,解释说,“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说嘛!”他拍拍心口,拦住又要走的檀韫,“就算你当真和陛下有情,有逾越君臣的关系,也不代表你不干净,我自然也不会这样想你。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檀韫辩道:“别人都这样说,那些觉得我爬了龙床的人,私下都说我是靠着在龙床上使力,说我早就被……”
  那些腌臜的荤话,他难以启齿,抿唇不说了。
  傅濯枝把拳头捏得咔嚓响,“你不是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吗?”
  “可万一你也这样想呢!”檀韫脱口而出才惊觉不对,傅濯枝懵然地瞪着他,他不敢对视,推开人就跑,结果被拽回来,堵在角落里没地儿抬脚。
  “要死啊你!”檀韫没法子了,威胁说,“这里是宫里,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叉出去?”
  “你就是叫人把我叉成箭靶子,我也要跟你说清楚。”傅濯枝虚虚地用两臂困着檀韫,认真地说,“是我错了,误会了你,是我自己瞎吃味,胡思乱想,就没忍住说出口了——”
  “在心里想也不对。”檀韫说,“还好你说出来了,否则不知道要怎么瞎编排我呢,我都没地儿诉冤。”
  傅濯枝没地儿辩驳,说:“是,是我眼睛瞎了,心也坏了,我错得离谱,你要怎么怪我都好,但我真的没有羞/辱你、嫌弃你的意思,你千万相信我,好不好?”
  檀韫没有说话。
  傅濯枝恨不得给他跪下,“驰兰……”
  “你,”檀韫终于抬头看他,“若是我真的和陛下有那种关系,你怎么想?”
  傅濯枝嘴唇嗫嚅,说:“不论那人是不是陛下,我都希望你备受珍惜,不被欺辱践踏。”
  “你不吃味吗?”檀韫嘟囔。
  “会。但今日是我错了,捻酸吃醋都是我自己的事,但我不该拿出来摆在你面前,让你烦心,你我不是情人夫妻。”傅濯枝轻声说,“驰兰,你别怕,若你当真有了心仪之人,若那人当真待你好,我绝不叨扰。”
  檀韫攥紧自己的袖子,“那若我心仪之人对我不好呢?”
  “那你不要喜欢他。”傅濯枝用一种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权倾天下的老祖宗,万人之上的陛下都将你奉若珍宝,其他人有几条命,敢给你受委屈?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问的是你。”檀韫盯着傅濯枝,“你会如何做?”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傅濯枝抬手,隔着袖子碰了碰檀韫的脸,哑声说,“所以驰兰,哪怕是为了安抚我这么个疯子,你也千万要过得好啊。”
 
 
第45章 生狂喜
  檀驰兰推开傅濯枝, 跑了,步伐有些踉跄。
  傅濯枝没有再阻拦,盯着檀驰兰的背影跨过前头那道小宫门, 没了影儿。他抬手捂住脸, 粗鲁地揉了两把,长吁一口气, 转身走了。
  戴泱站在杌凳前,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傅濯枝想起戴泱和檀韫私下颇为亲近,还是停了步子。戴泱俯身问礼, 他回了, 望了眼前头小宫门站着的两个火者, 说:“多谢戴公公了。”
  “举手之劳,好在乾和宫外头来往的人少,否则我的人还不够给您二位望风的。”戴泱笑着说。
  “是我放肆了, 改日请你打牌。”傅濯枝心里烦乱,不欲多说, 又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傅一声候在宫门外, 正和守门的禁卫打牙儿, 老远瞧见傅濯枝心不在焉地晃过来,心里一突,立马说“下次再聊”,迎上前搀扶着傅濯枝上了马车,让驾车的长随启程回府。
  “我的祖宗,怎么了?”傅一声倒了杯桂花水塞进傅濯枝手里, 担心道,“不是说回去说两句就回吗,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这副丢了魂的鬼样子,陛下责您了?”
  傅濯枝将整杯灌了,随手丢了,仰身往靠枕上一倒,心不在焉地说:“嗯,说了我两句。”
  “陛下说您两句,您可成不了这模样,左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不会上心。”傅一声猜测道,“和檀监事有关?”
  傅濯枝把自己缩成一大团,抱着小枕揪了几把,犹豫着把事情经过说了,最后问:“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决意从此不再见我了?”
  许久没听到回答,焦心挠耳的傅濯枝转头一看,傅一声正悠哉悠哉地喝着桂花水,半点不着急。
  “傅一声。”傅濯枝眯眼,“想死是不是?”
  “这叫大家姿态。”傅一声得意地说,“我已经看透了许多您看不透的东西,而且是好东西。”
  傅濯枝态度瞬变,不耻下问:“说说看。”
  “唉,有时候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您!说您缺根弦儿吧,您又真是个情种,说您……哎呀别瞪了,我说重点。”傅一声在傅濯枝逐渐危险的目光中选择投降,转而说,“您明明都抓住重点了,怎么就不敢深想呢?只要您敢想,这难题立解!”
  傅濯枝攥紧枕头,“你是说……”
  “我是说!人檀监事都说了,他不在意外人的看法说法,但很在意您的看法,这代表什么?”傅一声伸臂靠近傅濯枝,鼓励地说,“代表什么?”
  傅濯枝迎着傅一声的视线,犹豫着说:“他担心我也是人云亦云之辈?”
  “继续往深想!”傅一声激情地挥臂,“撕开一层层云雾,直达深处,想!”
  傅濯枝在脑子里拌酱料,又说:“若我是人云亦云之辈,他会失望?”
  “大胆一些大胆一些大胆一些啊!”傅一声捂住自己的心口,着急地说,“我不是檀监事,您不必怕想多了丢人!”
  他看出症结所在,直言道:“其实您已经想到了,就是不敢确认而已,胆小鬼!”
  傅一声一语中的,傅濯枝没有说话。
  “檀监事是何许人也?什么脾性?今日哪怕是尚柳来翠尾之类亲信听信谣言误会了他,他也只会沉默一瞬,冷笑拂袖而已,决计不会跟他们在宫道上拉拉扯扯,争吵不休!”傅一声捣着手心,压着嗓子急急地说,“您问出那样的问题,檀监事必定先愣神:好小子,你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上头来了?再生气:好小子,竟然连你也这样想我!再委屈:别人如何想我,我都不在意,偏偏你……唉!”
  傅濯枝握住傅一声的胳膊肘子,檀韫当时的神情在眼前一一闪现,“你说的……好似一分不差。”
  “我都说了,您都看出了七八分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傅一声反握住傅濯枝的胳膊,一通快速分析,“檀监事若只把你当同僚好友,怎会不顾仪态与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争论,他分明是也在意您了,既恼您误会又怕您误会啊!还有,他跟您撒个谎就脸红,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不是我诋毁檀监事,他自小在人精堆儿里混,扯谎绝对像吃饭一样,这要是说一次就脸红,他能混到现在?还有还有,莲台是什么地儿,檀监事是什么隐秘的身份,他敢在莲台跟您吃醉酒,这代表什么?翠尾是檀监事的掌家内臣,他敢做主让您借宿,必定是知道自家主子待您不同,否则您给他一百个胆儿,他也要冒雨把您送走——到处都是重点,只要您敢想,这个题一点都不难!”
  傅濯枝心乱如麻,迟钝地摸着自己的脸,呐呐道:“一声,我……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傅一声伸手帮他捂住心口,“感受到了,跳得好快!”他自己也很激动,眼泪汪汪地说,“主子,咱有希望啊!”
  “可——”
  “没有可!”傅一声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立马打断了,激动得“目眦尽裂”,“檀监事都回应了,您现在要是还退缩,就是负心薄幸!”
  傅濯枝横眉,“我绝不薄幸!”
  “是,所以不能退缩。”傅一声吁了一口气,恢复气息,稳重地说,“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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