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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可为何那样真实?灵堂,花篮,檀韫饮鸩时的模样,倒下时流下的眼泪……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傅濯枝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檀韫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替他顺气,“没事了没事了,许是天气太热,人心浮躁,因此……”
  话没说完,傅濯枝突然抱了上来,他被完整结实地扣在怀里,鼻间都是傅濯枝身上的返魂梅香。
  是观眼睛瞪得溜圆,正想上去扒开傅濯枝,却见檀韫朝他递了个眼神,那是让他退下的意思。
  “?”
  “……”
  小爷和傅世子已经好到这份上了吗?搂搂抱抱,再好的同僚也不能如此吧!
  是观不懂且大为震惊,右腿打左脚地走了。
  “冒犯了,但请让我抱抱你。”傅濯枝箍着怀中的人,疯狂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香的,热的,“活的……”他喃喃。
  “难不成我还是死的吗?白日都能见鬼,那鬼也太嚣张了吧。还有,”檀韫揪着傅濯枝的肩膀衣料,“你的胳膊再使点劲儿,我真的要变成鬼了。”
  话音刚落,腰间、背上的胳膊猛地泄力,檀韫呼了口气,反手揉了揉后腰,心说傅世子这力气,真动怒打起人来,一拳头就能把人砸死吧。
  可是,这样的怀抱……太坚实温暖了。
  和傅濯枝的目光一样,灼热,直白,毫不掩饰,燃烧着烈火。
  “对不住。”傅濯枝想伸手去碰檀韫的腰,刚碰到衣服立马反应不对,被铁块烫了似的猛地收了回去。他想说什么,说来说去只有那句对不住,直到檀韫叹了一声,仰脸看过来,他才发现人还在他怀里,没有像以前的那些梦里一样,嫌恶地将他推出八丈远。
  “无碍的,不必道歉。”檀韫瞧着傅濯枝发愣的脸,耐心地安抚他,“人有七情六欲,再冷静的人也做不到永远无波无澜,做了噩梦就怕,怕了就说也没什么过错。我没有笑话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傅濯枝并不怕自己因为任何事情被嘲笑,他不需要那么多虚浮的尊严和脸面。
  “我弄疼了你,”他再次道歉,抓住檀韫的袖子,“你打回来吧。”
  “真的没事。”檀韫失笑,“你的胳膊像铁链一样,但是你比它热,也比它温暖。”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怕的话,傅濯枝想。
  檀韫在某些时候像只兔子。
  “真的好热啊,”檀韫擦了擦汗,“我屋子里有蜜橘水,要去喝一杯吗?”
  傅濯枝傻了才会说不要,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到了屋子里,檀韫吩咐是观倒蜜橘水,又让人倒了凉水来,搅了帕子递给傅濯枝,让他擦擦汗。
  傅濯枝听话地擦汗,眼神不顺服地落到檀韫拿帕子的手指,微微偏头袒露无疑的侧颈,漂亮干净的下颔,还有……还有檀韫突然看过来了,热红了的脸颊,眼睛是浸在雪水里的玛瑙。
  “怎么了?”檀韫问。
  傅濯枝只能摇头,遮掩眼睛犯下的罪行。
  “监事。”外头的人通传,“大夫到了。”
  檀韫让人进来,转头朝傅濯枝说:“给你诊脉。”
  简直毫无准备,傅濯枝下意识地将胳膊往后一藏,说:“我没病。”
  太心虚了,檀韫微微眯了下眼睛,语气轻柔地说:“讳疾忌医可不好,让大夫瞧瞧。”
  “我真的没病。”傅濯枝快速地看了眼门口,已经做好了起身就跑的准备,但此为下策,他还要挣扎一番,“你瞧我像有病的样子吗?我龙精虎猛,简直康健得可怕。”
  “贵人们每月都要请一次平安脉,离开雍京也不能更改。”檀韫说着起身走到傅濯枝面前,正好挡住他,“诊脉。”
  “是。”随行的东厂大夫立刻到傅濯枝的身边单膝跪下,无比冷漠地忽视了傅濯枝求助、威胁、恐吓的视线,抬手道,“请世子拿出手腕。”
  傅濯枝顽强地说:“不要,这是强迫。”
  “在狱中,碰见不配合的犯人,我最擅长的就是强迫。方式无非两种,威逼,利诱。”檀韫看了傅濯枝两息,伸手按住他的右肩,其实没有用力,只要是个人就可以轻易推开。
  用这种力道将人按住,他微微俯身凑近,轻声说:“让大夫诊脉,好不好?”
  太可恶了!
  太狡诈了!
  傅濯枝觉得自己被掌控住了。
  如此下去,檀韫说什么,他便要做什么。
  可是他不想对檀韫说不好,更不可能甩开檀韫的手或者把人推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傅濯枝灵光乍现,眼神下移,落到那截纤细的腰身上,然后伸手抱住。
  “?”檀韫一惊,下意识地收回手,下一息,他脚下猛地腾空,被抱了起来。
  “鹤宵……”他惊呼着,被傅濯枝放到了桌上,那张脸微微凑近,含着歉意和心虚对他说,“我走了。”
  腰间一松,傅濯枝已经转身跑了,纱袍飞扬,一瞬间就没了身影。
  “……”檀韫坐在桌上,盯着门外的空地,还没回过神来。
  “小、小爷?”是观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外,“傅世子在、在做什么啊?他怎么能把您抱起来呢!”
  大夫没有说话,缩在后头像个聋子。
  檀韫也不知道,他只在小时候被老祖宗抱起来过。
  老祖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手有些粗糙,抱着他的时候,他会搂住老祖宗的脖子,看见老祖宗慈爱的眼睛。
  可傅濯枝不是老祖宗。
  傅濯枝的怀抱没有慈爱,但有其他更多、更旺盛的东西。
  不过,这样抗拒诊脉,檀韫收回放在腰间的手,心中有了猜测。
  傅濯枝冲回院子,吓了傅一声一跳,从榻上猛跳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完了!檀驰兰对我起疑了。”傅濯枝冲到床前,猛地扑上去,把自己藏进被子底下。
  傅一声追上去,“您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冒犯檀监事的事儿!”
  “不是,”傅濯枝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他要诊我的脉!”
  “哦,您是怕诊出来不对劲吧?”傅一声冷嘲热讽,“吃药的时候干净利落,恨不得吞一瓶下去,现在倒是怕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他伸手往傅濯枝背上一指,“活该!”
  傅濯枝不说话,就当自己死了。
  傅一声见状又不落忍了,凑过去哄道:“放心吧主子,檀监事哪怕怀疑你脉象不对劲,也不可能见您一次就拽着您的手腕往大夫手上放吧?”
  也对啊,傅濯枝抬起脑袋,心想今儿是正好撞上了,檀驰兰以为他中了暑气才叫大夫来诊脉的。
  傅濯枝又活了过来,坐起来,坐直了,说:“是我糊涂了。”
  您糊涂的时候还少吗?一碰见檀监事就跟脑子离体了似的。傅一声摇头。
  “什么时辰了?”傅濯枝端庄优雅地问。
  傅一声翻个白眼,说:“申时三刻。”
  “锦衣卫也该回来了吧。”傅濯枝煞有介事地叹气,“一想到我们要抬着一具棺椁回京,我就觉得晦气。”
  傅一声不愧是他主子肚子里的蛔虫,闻言立马说:“咱们分两路回京,让常南望和锦衣卫送殉职的江大人回归故里,咱们和檀监事单独回京。”
  “嗯,”傅濯枝欣慰地看着他,“甚合我意。”
 
 
第37章 水上月
  “陛下, 青州奏报。”
  乾和宫正有几位臣工在议事,尚柳来将密封牙筒呈到御前,在皇帝的准许下拆出其中的信纸。皇帝接过一瞧, 面色骤变, 猛地拍桌,“放肆!”
  殿中臣工哗然, 不约而同地跪地求请陛下息怒,戴泱问发生何事。
  皇帝没有说话,尚柳来转身面对臣工,说:“是檀监事传来的奏报, 四日前锦衣卫与缉事厂上蟠龙寨剿匪, 匪徒不肯受俘, 负隅顽抗,锦衣卫江大人身先士卒,在蟠龙寨二当家骆晖刀下……不幸殉职了。”
  众人闻言惊呼出声, 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肯言语, 殿内气氛微妙。
  “天气炎热, 檀监事已命北镇抚司的百户常南望和缉事厂百户应知早先行护送江大人的遗体回京, 望早日安葬,由檀监事和别同知再逗留几日,处理青州的后续事宜。”尚柳来说。
  臣工们心中踌躇,因为不知陛下此时的怒气是针对狂妄放肆的匪徒,还是竟死于匪徒刀下的江峡。
  比起他们,戴泱心直口快, 只是说话实在不算客气,“江大人堂堂北镇抚, 这些年操办过多少大案,竟然死于匪徒之手,莫不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江卿是因公殉职,便是有功在身。”皇帝瞥了戴泱一眼,训斥道,“朕看你是这段时间好日子过惯了,忘记了出京办差的难处,能待则待,不能待就收拾包袱滚出去。”
  天子发怒,不是这样的动静。戴泱从善如流地跪下,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臣关心则乱,一时不察,说错了话,请陛下恕罪。”
  “依照奏报上所说,的确如此,要想知道详情,只能等两位百户回来再问了。”尚柳来温声说,“北镇抚司的常百户是江大人的随行百户,此次两人是一道上山,他了解更多。”
  皇帝面色不虞,简略地与臣工议完事,就说:“都下去吧。”
  众人行礼欲退下,唯独站在最前方、胸前戴仙鹤补子的老臣没有退,出列道:“陛下容禀,臣有一事上奏。”
  皇帝对宋颐态度尊敬,说:“阁老请讲。”
  宋颐从袖袋中拿出一本账册,沉声道:“臣要奏阁臣兼工部侍郎李埔伙同青州知州尤为私吞去年朝廷下拨青州的修缮银,私分泺城、陵县赋税至少一百二十万两。”
  尚柳来走下阶梯接过账本,呈到御前。
  乾和宫一片冷凝,许久,响起皇帝沉稳如常的声音:“至少一百二十万两。”
  “因数额巨大,臣人手不足,暂且还未查全,今上奏御前,恳请陛下彻查此案。”宋颐跪地稽首。
  皇帝让御前牌子把宋阁老搀起来,又把账本翻了翻,“无耻硕鼠。”他安静片刻,猛地打飞了御案上的笔架,“由宋阁老、何百载主审,传刑部、锦衣卫、都察院立刻彻查此事!”
  皇帝撑着御案,扫过跪在殿内的两排臣工,目光落在戴泱头上,说:“北镇抚司如今无人坐镇,戴泱暂且着手,把这案子办了。”
  戴泱磕头,“臣领旨。”
  皇帝不欲再多说,坐了回去,臣工们陆续轻步退下,薛萦端了茶给他。皇帝抿了两口,说:“朕让他们查账,查出来的比朕预想的还要精彩。”
  先帝爷年轻时在战场上受过伤,一直未好,驾崩前的两年内一身伤痛,渐渐的也就无心国事了,留下了的蛀虫也逐渐肥硕起来。尚柳来替皇帝打扇,说:“尤为府中的暗账已经在檀监事手中了,等拿回来合账,便能清算。”
  “此事不要声张,给驰兰他们招惹危险。”皇帝把茶喝完,搁了杯子。
  尚柳来这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说:“这一封是檀监事亲自写给陛下的。”
  皇帝接过信纸,将半面小楷看完了,没有说话。尚柳来见他面色松快了些,便说:“檀监事很快就能抵京了?”
  “嗯,再过几日便要启程回京了。”皇帝弹了弹信纸,宽慰道,“驰兰信中还说鹤宵此次随行,先是告知他骆大勇的行踪所在,替他省时省力,还在搜账时给别桢出了力,不仅乖觉,还很懂事。”
  尚柳来说:“世子如此,陛下以后也能放心了。”
  皇帝将信给尚柳来,说:“家里兄弟不多,八弟实在不中用,鹤宵与渡洲若是能替朕出力,朕也能松快些。”
  说起“兄弟”,尚柳来倒是想起个人来,冷宫里还住着一个呢,按顺序该是陛下的九弟,此前小爷吩咐盯着此人。他没有说,仔细将信收好。
  “说起渡洲,”皇帝看了眼尚柳来,“朕听说前几日,戴泱给渡洲脸子瞧了?”
  戴泱虽说就那副脾性,但尚柳来也纳闷他怎么就瞧傅山游不顺眼了,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斟酌着,尚柳来说:“奴婢瞧戴公公那会儿子心情不爽落,以致礼数不周全。”
  戴泱为什么不爽落,皇帝心里清楚,无非是看不惯落絮,闻言嗤道:“一天天的瞎闹腾,让他滚出去办案,没事别进宫晃悠,朕烦他。”
  “奴婢遵旨,一定好好跟戴公公说。”尚柳来应声。
  *
  “我这个六哥啊。”檀韫把飞书收起来,笑着摇了摇头。
  他一提起戴泱,脸上就有笑,傅濯枝靠在榻上,指腹摩挲过琴弦,发出嗡音,说:“你与戴泱表面上关系成谜,似友似敌,却在我面前这般真心流露,不好。”
  “有人相识多年仍只见貌不见心,有人甫一聚首便能探心投机,我与鹤宵更像是后者。”檀韫提笔写字,头也不抬地说,“你我共行一程,我已知你十之八九了。”
  傅濯枝按着琴弦,静了一会儿才松开,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笑道:“原来我这么好看透啊。”
  “是你太敞怀,我哪怕是个瞎子,也该窥见半点了。”檀韫说。
  他回完信,叫舱外的是观拿走,自己就站在房门前眺望黑幕下的水面,屋内传来琴音,不是什么曲子,但正应了这水面,宽广无垠而沉,深不见底而静,仿佛蛰伏吞天巨兽。
  世子的琴音中有景,有情,便说明眼中有,心中也有,只是一直克制罢了。或许是因为他怜惜先秦王妃的遭遇,又痛恨她对自己的牵连,因此悔恨交织,刻薄地给自己判了死刑,觉得他这样的“孽种”不该存活于世,更不该过得愉悦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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