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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回过神来时,尤为发现自己已经屈膝跪下了。檀韫便是如此,年纪轻轻,怒恨不露,已然有了凛冽慑人的风姿。
  冷汗打湿了后心,尤为不敢整理,嗫嚅着说:“请监事恕罪,此事下官也是后来才知情,泺城距离青州州府本就隔着一段路程,下官也实在不敢想象竟有人胆敢杀害地方官啊。”
  “尤大人,你这个父母官不是只需要管儿女每日吃什么喝什么就能做好的,泺城受蟠龙寨侵害,谭驿空有剿匪之心而无剿匪之能,你是他的上官,泺城也直属你管辖,你是问也不问。这官儿,”檀韫的指尖轻轻点在杯身,“你做得好松快啊。”
  尤为浑身一抖,磕头道:“下官治理无能,合该万死!”
  “若只是无能,便无需万死,可尤大人偏偏就是太能了。”檀韫点了下杯子,是观便拿出骆大勇的供状走过去,俯身抖到尤为面前,冷声问,“对于供状上所说,尤大人作何解释?”
  尤为仰头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以及下面的画押,舌头磕颤,再次磕头,“纯属污蔑!祸匪的话,如何能信?请监事明鉴!请陛下明鉴!”
  “这是自然,自古判案都需得人证物证齐全,人证已在我手,至于物证,我们都等几日。”檀韫看着尤为脑袋上那顶颤抖不停的乌纱帽,温声说,“只是在此之前,得委屈尤大人住在我院里了,免得你来来回回的辛苦,也耽搁时间。对了,有句话,我要先提醒尤大人。”
  他起身走到尤为面前,垂眼把人看着,说:“在此案判定前,尤大人千万好好看顾身子,你若出了半分差错,阻拦我办案事小,牵连你尤氏全族事大。”
  尤为浑身一软倒在地上,颓然不语。
  檀韫哪里是要查他啊,是要查他头上的人!
  是观让人将尤为带下去,好生看管不能出岔子,快步跟上檀韫。路上,他向檀韫告了傅一声一状,质疑此人心怀不轨。
  “那些话,他听到了也没什么。只是,”檀韫说,“他为何会觉得我与傅世子会发生争吵?”
  是观说:“或许他也觉得自家世子性子不好,很容易得罪人,所以率先来牵线搭桥。”
  性子不好么,檀韫回想这些天的相处,觉得傅世子除了不珍惜自己之外,在脾性上没有什么不好的。且傅世子虽说身份尊贵,但对于赔礼道歉这样的事却是半点不忌讳,并不觉得说一句抱歉就会损害自己的威严和地位,如此,就算他们哪日真的发生了争吵,也不需要谁来做台阶吧?
  “就是。”另一边,傅濯枝也从傅一声那里得知了此事,纳闷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争吵?你凭什么掺和我们之间的事?”
  “淡薄了,”傅一声凉声说,“现在不是您拉着我让我帮您想主意的时候了。”
  傅濯枝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用完就丢,冷酷地说:“是,你可以滚了,赶紧滚去檀驰兰那里跟他解释清楚,说你不是去偷听的,只是梦游。”
  “檀监事会信吗?”
  “信不信是其次,要紧的是态度。”傅濯枝命令傅一声微笑,叮嘱道,“给我恭敬、认真、严肃、态度摆正了。”
  傅一声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含糊不清地说:“是,属下现在就去。”
  他出去了,撞见来送信的近卫,惨遭调侃,“统领,年纪轻轻的脑子就残了,怎么这副傻样?”
  “滚蛋,你才残了,你眼睛残了。”傅一声麻木地放下嘴角,收回牙齿,并一脚踹开近卫,去给檀监事解释了。
  近卫拍了拍屁/股,快步走到廊下,恭敬道:“主子,雍京来信。”
  “念。”
  近卫拆开信筒,捻开一条信纸,纸上两行字:“淑妃有孕;御前牌子添了一人,是钟鼓司落絮,与……”
  钟鼓司是个低贱的衙门,从里头出来,一朝就到了御前牌子的位置,天大的恩宠了。以陛下的性子,本不该如此。傅濯枝思索着,从帘子后出去,见近卫盯着纸条,似有犹豫踌躇之意,凉声说:“怎么,要瞒而不报?”
  “属下不敢!”近卫跪地,立马如实念道,“……与檀监事有三分相似。”
  屋里冷了下来,傅濯枝眼神阴沉。
  “淑妃,落絮。”这个落絮,上一世未曾出现过,檀韫瞧着信纸上的内容,轻轻一笑,“我才走了多久啊,都坐不住了。”
  “这个落絮爬的也太快了吧,说一飞冲天也不为过。”是观拧眉,“他绝对有问题!”
  檀韫将烛罩拿开,将信烧了,说:“宫里最不缺聪慧伶俐的人。”
  “您没瞧见柳来哥信里写了吗,那个落絮跟您有三分相似!”是观不高兴地说,“这是来跟您争宠的!”
  檀韫失笑,“他要是只凭借这三分相似就能与我争宠,我这些年就算是白活了。”
  是观惊觉言语不妥,浑身一哆嗦,跪地磕头说:“小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
  “别我了,起来吧。”檀韫吩咐道,“去给柳来回信,让他把人盯紧就好,若落絮敢对陛下动不该有的心思,直接拟个法子料理了,罪责我来担。”
  “是,我这就写。”是观从地上站起来,去外头洗了手,坐到书桌后给尚柳来回信。
  这会儿傅一声也到了,态度十分良好地向檀监事解释并赔罪,很轻松地得到了檀监事的原谅。他道了谢,麻溜地回去了,却发现先前来送信的近卫萎缩地蹲在廊下的角落处,朝他摇了摇头。
  又发脾气了。
  看来是信上说了什么事儿。
  傅一声猜测着,过去问了一嘴才进去,找到坐在书桌后的傅濯枝,说:“檀监事没有怪罪。”
  “嗯。”傅濯枝转着根狼毫笔,纤长的睫毛垂着,“给二音传话,让他把落絮的底细仔仔细细地查一遍,再给宫里递个话,把这个落絮盯死了,他敢有异动,直接杀了。”
  傅一声取了笔写信,让近卫拿走,立刻发回去。他站在书桌前,说:“从钟鼓司走到御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陛下钦点,可陛下身边那么多得力的人,这个落絮就算再聪慧能干,也不能直接爬到御前牌子的位置。”
  “偏偏就是个和檀驰兰‘三分相像’的人。”傅濯枝说。
  傅一声快速瞧了他一眼,那脸色实在难看,“陛下应该不会犯糊涂……吧?”
  一个人会不会犯糊涂,这个人自己都料不准,让傅濯枝不痛快的是落絮,或者说是把落絮推到御前的人,这些人把檀驰兰当成了以色侍君的佞宠,认为凭借一个赝品就能分权甚至取代,哪怕檀驰兰已经站在了能和何百载分庭抗礼的位置。
  这些人忌惮檀驰兰,恐惧檀驰兰,不耻檀驰兰,可心底仍旧把檀驰兰当成下/贱货色。
  因为檀驰兰残缺不全,所以这些人理所当然地不把他当个人,抹掉了对他的尊重。
  “去,”傅濯枝终于折断了笔,“去查,到底是谁把落絮推到陛下眼前的。”他微微倾身,抬手捂住脸,“我要将他截胫剖心,永远跪在檀驰兰面前。”
  两封信传回雍京的那日,傅山游也去了趟宫里,陛下想给他派个差事,拟了三个位置,让他回去自己挑挑。
  淑妃有孕,陛下看起来心情不错,拉着傅山游下棋。傅山游见到了那个落絮,这几日宫内外传言纷纷,说钟鼓司的落絮飞上枝头,还说他与檀监事竟有些相似。傅山游看不见,自然不知像不像,但他们下棋的时候,落絮进殿添茶的次数有些频繁,身上的熏香也太浓太艳。
  不够安分,不够聪明。
  傅山游没有再继续关注落絮,陪皇帝用了晚膳便出宫了,送他出宫的是尚柳来。
  尚柳来是个斯文温和的人,言谈举止都叫人舒心,他跟着傅山游,没有搀扶他,说话答话都张弛有度,挑不出丝毫错漏。
  走出二宫门的时候,前边的道上传来训斥声,傅山游没有停步,听尚柳来说:“坐在杌凳上的是戴公公,跪在地上的是落絮。”
  他们走近了,听戴泱高高在上又随意散漫地说:“下贱坯子,在天上走了两回,地下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奴婢想快些将书抱回乾和宫,不小心惊扰戴公公车驾,请戴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落絮躬着身子,直直磕头求饶。
  “别价。”戴泱睨他一眼,“额头要是磕坏了,回去怎么面圣?陛下要是问起来,不得降罪于咱家?”
  落絮立马停止磕头,絮絮哽咽道:“是奴婢考虑不周……”
  “这点小事都考虑不到,怎么做御前牌子啊?”戴泱叹气,“亏得你遇见的是我,这要是檀监事……”他笑了一声,没说完。
  “戴公公。”尚柳来此时说话了,温和地瞧着戴泱,“这话怎么说的?檀监事是最和气不过的了。”
  戴泱像是才看见他们,“哟”道:“真对不住,近来天热,阳光晃眼,我竟没瞧见这边还有人。”
  天都要黑了,哪来的阳光晃眼,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个眼睛看不见的傅二公子。尚柳来偏头瞧了一眼,傅山游面色如常,仿佛并不见怪戴泱言辞失礼,他便说:“无妨,戴公公快些去乾和宫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复又看向落絮,“你也快回吧,别耽搁陛下看书的时辰。”
  落絮连连应是,起身正要走,就听见戴泱诧异道:“柳来,你可真够心慈的,还出言帮他呢,你瞧瞧他的脸,觉不觉得与檀监事有些像?”
  到处都有的传言,戴泱是头一个光明正大说出口的人,他瞧着尚柳来,似笑非笑。
  尚柳来果真认真地瞧了落絮一眼,说:“晚些时候,我让人去请个御医,到秉笔府为戴公公诊脉。”
  “你骂咱家眼瞎?”戴泱吩咐抬杌凳的火者们继续往前走,路过尚柳来时,他喊停,伸手摸了摸尚柳来的下巴,俯身说,“你这张嘴,是被小七宠坏了,改日咱家好好教你。”
  戴公公向来不是个斯文人,尚柳来任他轻浮放肆,温声说:“柳来恭聆垂训。”
  戴泱笑了一声,收回手,坐正身子,被人抬走了,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傅山游这么个人。
  “二公子别见怪,”尚柳来向傅山游赔罪,“戴公公向来如此。”
  檀韫与戴泱,一个似水,一个如火,瞧着有水火不容之相。落絮就好比一粒沙,前者不放在眼中,后者倒是明目张胆地燎出了火星子,只是这火光烧一个落絮是不够的。
  傅山游这么想着,笑了笑,侧身“瞧”了眼戴泱的背影,温声说:“无妨,‘金娘娘’么。”
 
 
第36章 惊噩梦
  “小爷, 江峡动了,带着人跟着应百户他们上了蟠龙寨。”
  “果真是不中用。”檀韫撒了把鱼食,将鱼钵递给随侍的番子, 转身离开锦鲤池。
  是观跟上他, 说:“我已经嘱咐应百户了,若常南望不敢下手, 他会把事情做好。”
  “别小看常南望,他面上将江峡当作上官、师傅,敬重恭敬,翻脸时江峡也不过就是一把梯子。”檀韫理着袖口, 淡声说, “他有心, 端看有没有力了。”
  是观点点头,穿过花园时瞧见前头的紫薇树下站着个人,世子爷今儿一身茄花紫的纱袍, 头发用紫玉冠半束起,披下两股雪青色的细发带, 两颗南珠坠脚滴在发间, 发带样式与腰带是同一款式。
  世子爷是个很爱打扮的人, 但从不堆金摞银,他品味好,是以虽说貌艳,气质中却有清雅的一面。
  檀韫瞧了瞧,走过去站在世子爷旁边,正在招逗紫薇的人偏头瞧过来, 眼皮洇着一层薄红。他怔了怔,说:“你今儿抹胭脂了?”
  世子爷就那么盯着他, “你猜。”
  檀韫于是又仔细瞧了两眼,才确定不是胭脂,“刚午眠过吗?”
  “嗯,趴桌上睡了会儿。”傅濯枝偏头打了声呵欠,恹恹地说,“天气太热了。”
  那还打扮得这么漂亮跑出来赏花,檀韫失笑,说:“那就早些回去吧,屋里放着冰山,比外头凉快多了。这儿太阳正照,不怕被晒黑了?”
  适才傅濯枝在屋中眠了一会儿,从噩梦中惊醒了,再也睡不着。
  他从前也反复做一个梦,梦的最后是那个吊在屋门前的女人,眼眶肿大,舌头都扽了出来,再没有从前华贵美艳的样子。他八九岁时总是哭着醒来,吓得冷汗涟涟,好几日都睡不着觉,后来看惯了,心也冷了,就不再怕了。梦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渐渐不出现了。
  从前他觉得噩梦再吓不着他,可他今儿却做了个新的梦,梦里还是有死人,却不是那个女人。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惊醒,摸到了脖颈的冷汗,他起身跑出去了,听傅一声说檀监事好好的在花园里喂鱼呢,他又回去把自己洗漱干净,出来与檀韫“偶遇”。
  “鹤宵,你怎么了?”
  额头上突然摸上来微凉的手心,柔软,指腹却有细微的茧子,这是檀韫从前写字、练箭和伺候人留下的痕迹。傅濯枝喉咙一哽,猛地回神,对上颦眉蹙眼的一张脸。
  梦里的檀韫,饮鸩自尽后也露出相似的表情,遗憾,失落,眼前却只有疑惑和担忧。
  “我心里难受。”傅濯枝像个小孩,直直盯着檀韫,试图像他倾诉,求助,“我做了个噩梦,我……很难过。”
  什么样的梦会让世子红了眼眶,失魂落魄……秦王妃么?檀韫不知详情,担心不慎踩尾巴,于是拿出袖袋中的丝帕替傅濯枝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说:“梦都是假的。”
  柔软的帕子扫过眉毛,傅濯枝浑身一抖,怔怔地说:“可我从前做过的梦都是真的。”
  “若梦见的是从前发生的事情,那说明你心里还记挂着,不肯忘怀,所以在梦中也被困缚。若梦见的是不曾发生的事情,那多半不是真的。”檀韫收回丝帕,哄着说,“我从前还梦见自己吃了一碗冰就腹泻了三日,直接死掉了,可我后来连吃三碗也没有腹泻。我后来一想,我之所以做这个梦,是因为那会儿陛下不让我多吃冰,我却偷偷吃了,心里发虚,所以在梦中遭到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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