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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你以为当官的为什么不剿蟠龙寨,是他们不敢不能吗,是不想!”骆大勇倾身靠近对座的檀韫,盯着对方茫然的眼睛,压沉着嗓音说,“蟠龙寨一年的上贡钱能抵他们十几年的俸禄了,你以为蟠龙寨每年抢那么多金银珠宝,最后大头都被谁占去了?”
  “不,不可能……”檀韫脸色煞白,摇头说,“官匪勾结,他们不怕朝廷治罪吗!”
  “朝廷?大雍这么大,朝廷管得过来吗?再说了,”骆大勇不屑地嗤了一声,“皇帝才登基一年,自己屁股都没坐稳呢,哪顾得上咱们这儿?尤为是知州啊,青州地界都归他管,你去找他给你做主,不是把小命送过去给他砍吗?”
  檀韫在桌子后头轻轻扯了下袖子,面上又露出哀伤的神色,“那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只要跟了我,保准你以后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骆大勇清了清嗓子,哄道:“你别着急,我在这里有些朋友,等我去帮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门路。”
  檀韫凄楚一笑,“连青州知州都和匪徒勾结了,我还能找什么门路?多谢骆公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他摇了摇头,“我那故旧,终是只能含冤而死了。今日这茶实在是喝不下了,抱歉,我明日再请回来,现下请恕我不能周到,先告辞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但不知怎的,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猛地坐了回去。
  “小公子!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骆大勇着急的声音,檀韫趴在桌上摇了摇头,说:“不知怎的,我头好晕,双腿也立不住……”
  “是不是天气炎热,方才来的路上中暑了?”骆大勇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走到檀韫身边,伸手往他的肩膀揽去,“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让他给你好好‘治治’。哎哟,我的小菩萨——”
  “哐!”
  身后一阵巨响,房门被猛地踹开了,骆大勇吓一跳,“谁!”
  一瞬之间他已经转身做出防御的姿态,但来人腿力刚猛,一脚踹得他双腕震痛,被推后撞上圆桌,受力后翻过去。
  圆桌以及趴在圆桌上的檀韫无辜遭受波及,被这只体型高大的“熊”一道掀翻向后,檀韫腿脚无力,在倒地那一息被勾住腰后的腰带猛地扯了起来,撞上身后的那道“人墙”。
  圆桌摔了个面儿,四只腿朝天,把骆大勇压在下面。
  “把他的爪子给我砍了。”傅濯枝看也不看骆大勇,拽着檀韫的腰带就把人往外拉,门外的傅一声与他错身跑进去,拔刀挡住暴冲而来的骆大勇。
  “鹤宵……”檀韫感觉自己是被拎着走的,双脚沾地了又像没沾地,全仰仗傅濯枝的好力气。他抬起手扯了扯傅濯枝的袖子,“我的腰要被你勒断了。”
  傅濯枝手上松了点力气,让檀韫靠在自己身前,被他半推半扶着往前走,“你还真敢喝啊?”
  他说的是那杯茶,檀韫说:“他对我没有杀心,不会给我下毒药,多半是迷药或者软筋散,再不济也就是春/药。”
  “也就是?”傅濯枝忍耐住想敲他脑袋的冲动,冷笑道,“特意叮嘱我不要给你下春/药,这会儿在骆大勇面前就半点不怕了,檀驰兰,你骂得真脏!”
  他本就比自己高,冷笑时低头俯视,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那种平日里的随和、顺从一瞬间全部消失,变作十足的压迫。檀韫忍不住辩解说:“我没有说不怕,我只是想说就算是春/药,他也不能拿我如何。”
  “哦,你好厉害啊,春/药都不怕,恕我没见识,小瞧你了,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金刚不入、万毒莫侵,不知是何时被菩萨点化、重塑了金身,已经不似我等凡人皮骨了?还是说你——”
  “不是有你吗?”檀韫打断傅濯枝的冷嘲热讽,仰头很茫然地把他看着,“你在暗中跟随我,不就是为了接应我吗?”
  傅濯枝:“……”
  檀驰兰到底记不记得我对他有非分之想、觊觎之心?傅濯枝也很茫然,若是还记得,那也未免太相信我了吧,我看起来很像正人君子柳下惠吗?
  “你在嘀咕什么?”檀韫说,“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没有,很对。”傅濯枝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檀韫说:“我既然愿意与你一道出门办差,自然愿意信任你。”
  傅濯枝:“……”
  “鹤宵,我们先回去吧。”檀韫晃了晃,“我真的没力气了。”
  “现在知道怕了?”傅濯枝走到他前面,俯身下去,“上来。”
  这是要背他?檀韫抿了抿唇,犹豫道:“不好吧。”
  “或者我抱你。”傅濯枝话音刚落,背上就覆上个人来,檀韫伸手揪住他左右肩膀上的衣料,轻声说,“辛苦了,多谢。”
  傅濯枝没回答,两只手环过檀韫的腿弯,选择用手腕垫着,把人背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檀韫的不自在,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谨慎,像是生怕冒犯了他似的,人也很轻,许是平日太忙了,不是走就是站,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胖。
  腿窝也好软……
  傅濯枝咳了一声。
  “是我太重了吗?”檀韫说,“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你扶着我走就好了。”
  “不必,你就这二两肉,能重到哪儿去。”傅濯枝说。
  檀韫莫名觉得傅濯枝对他的体重不是很满意,便反驳说:“我天生就瘦啊,这些年吃得也不少,不长胖不能怪我。何况,我也不能接受自己长胖。”
  傅濯枝背着他下了楼,从后门走,说:“嗯,你们御前的人要注意样貌。”
  “的确如此,但主要是我不喜欢身上有赘肉,纤长紧实些才好。”檀韫说。
  “只要身体无碍就好。”傅濯枝说。
  檀韫点头,说:“每个月都有御医为我诊脉,除了夏天有时候少觉体乏,没什么病症。”
  “那就好。”傅濯枝说。
  是观候在后门外,见自家小爷被背出来,连忙从马车上跳下去,跑过去说:“怎么了怎么了!”
  “无妨,手脚没力气。”檀韫说。
  是观松了口气,立马转身去打开车门,和傅濯枝一起左右搀扶着檀韫进入马车坐好。马车内坐着个年轻人,是缉事厂的大夫,檀韫来时吩咐一道过来的。
  “冒犯监事。”大夫伸手握住檀韫的手腕,把脉过后,恭敬地说,“身体没有问题,体内的只是寻常的软筋散,再过半个时辰自然就解了,不必用药。”
  檀韫点头,大夫便出了马车,和是观并排着驱马离开。
  “等等,”檀韫想起一个人来,“傅一声呢?”
  “他自己能回。”傅濯枝抱臂靠在软枕上,闭着眼。
  檀韫看着他,“他有分寸的,对吗?”
  傅濯枝听出他的“借人问人”,点头,严肃地说:“是的,我有分寸,请檀监事放心。”
  檀韫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回到院子后,傅濯枝将檀韫背到房门口,嘱咐是观把人送进去躺会儿,过了会儿又让人送了碗荷叶羹过去,给檀韫清心散热。
  “傅世子对小爷好客气啊。”是观盘腿坐在榻边感慨,“完全用不着请御鞭呢!”
  客气?檀韫没有纠正这个遣词,喝了一勺荷叶羹,把牛记的铺子所在告诉是观,说:“去给我买碗扁食回来,再打包些生的回来,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我得多吃几碗。”
  “好嘞。”是观行礼,拿着钱袋子出门了。
  晚些时候,应知早来敲门,说:“门口有个衣铺掌柜来送衣服,说是客人先前去他家挑的,让他们送到这儿来。”
  “傅世子那几箱子衣服还不够他换的啊?”檀韫说,“让人送去傅世子那儿吧。”
  “卑职已经去过了,傅世子不在,出门了。且那衣服应该不是傅世子穿的,”应知早说,“那掌柜的说是客人拿别人的尺码挑了这一身。”
  没由来的,檀韫偏头看向不远处的衣架,上头挂着他今日换下来的那身荷叶长衫,还有一根皱巴巴的腰带。他问:“什么样的衣服?”
  “是身纱袍,”应知早回忆了一下,“青绿色的,像您今儿出门时穿的那身,好像也是飞叶的绣样。”
  檀韫安静了一息,才说:“送去傅世子那儿吧,世子人不在,就放在廊上,等世子回来,自然就会看到。”
  应知早敏锐地看见了檀韫脸上一瞬而逝的茫然和无措,但那样的情绪其实是与檀监事不“符合”的。他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应声去了。
  该拿傅濯枝怎么办呢,檀韫很茫然。
  他冷漠地拒绝了傅濯枝的倾慕,不要他像上一世那样死去,却也想帮一帮傅濯枝,望他早日从噩梦泥沼脱身,于是他试图和傅濯枝做个好同僚,客观来说他们可以做到,但傅濯枝对他的好超出同僚太多。他要再用尖锐的话刺伤傅濯枝吗?
  檀韫从榻上起身,迈步走到廊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双掌合十,轻声说:“老祖宗,我该怎么办呀?您今夜入梦教我,好不好?”
 
 
第33章 皎皎圆
  “在琢磨什么?”
  檀韫咽下口中的扁食, 偏头瞧了眼不远处的是观,那小子捧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两根眉毛已经拧成虫子了, 犹豫纠结了半天都没个结果。
  “我……小爷, 是我发现了一件怪事。”是观起身凑到桌边,半趴在桌上跟檀韫小声说, “我刚才去给您买扁食,您猜我看见谁了?”
  檀韫用勺子喝了口汤,猜测道:“常南望?”
  “晦气!”是观拧眉,眼前掠过这些天瞧见的常南望在江峡面前的孝顺谄媚样, 又想起之前常南望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那副正直、无畏模样以及对江峡的不满, 感觉像吞了苍蝇。
  “我以前怎么会瞧上他啊!”他说, “长得也不是很好看。翠哥说得对,以前我觉得他哪哪儿都好,就是因为我喜欢他, 所以自己给他脸上贴了金。”
  檀韫说:“能想清楚就好……你看见谁了?”
  “哦,我该跟您先说完呢, 我看见傅世子了!”是观见檀韫一脸平淡, 不禁说, “您是不是以为他是去吃扁食的?不,不是,”他夸张地伸开双臂,胡乱舞了舞,“他是去做扁食的!做!”
  檀韫一愣,“他……做扁食?”
  “对啊, 我没看错,您也没听错。您看我, ”是观坐在小板凳上,把袖子一撸,学着傅濯枝当时的姿态开始包扁食,讲得绘声绘色,“他就这个模样,很熟练地跟着那对老夫妻围着一个馅钵包扁食,虽然没有人家包得快,咻一个咻一个,但是也是很熟练了!对了,”
  他伸手指了指檀韫的碗,“您这碗还有我买回来的那些,里面好多都是傅世子包的。”
  檀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难怪,有些形状个头都不一样。”
  他把不知何时捏紧了的勺柄松开,轻声问:“傅世子瞧见你,有说什么吗?”
  “傅世子没有瞧见我。”是观解释说,“我当时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啦,不知道傅世子为什么会去包扁食,又担心事出有因,万一冒犯世子就麻烦了。因此,我特意找了个闲汉,让他去铺子里代我买的。”
  “好,这件事不要拿出去跟别人说,就当不知道。”檀韫搅着碗里的剩余三只扁食,突然说,“是观,我很茫然。”
  是观担心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大事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事情竟会让小爷茫然。
  “不,是私事。”檀韫盯着碗里剩余的扁食,猜测出哪两只出自傅濯枝之手,因为它们相比其他,显得有些“丑”。他轻声,像诉说,也像求助,“若是有个人,他倾慕你,为你让步,在你拒绝他的心意后仍然愿意待你关怀备至,可你却不能接受他,这时你该怎么办呢?”
  是观挠头,“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檀韫说:“因为他身份尊贵,应该娶妻荫子,合家幸福,不能同男子厮混。”
  “倾慕怎么能说成是厮混呢?倾慕是正儿八经的喜欢。至于他的身份,那得分人吧,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子弟也有好男风的,有的碍于家门脸面和自矜身份不敢表露真心,有的把人偷偷养在外头或是偷摸往来、不敢见天日,有的则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与人私奔,虽说前两者俯拾皆是,而第三种万中难求一。”是观摇头晃脑地说,“小门小户都是三妻四妾,更别说那些身份尊贵的人啦。”
  “可是,”檀韫不解,“真心喜欢一个人,真的能接受他三妻四妾么?”
  他的东西,他尚且不许旁人染指,更遑论是人?
  “不接受也得接受吧。那些父母齐全的人,他们的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等成了婚,公婆要给自己的丈夫纳妾,当儿媳妇的还能拒绝吗?只要稍微不满,公婆就要说她善妒,妨碍夫君开枝散叶,除非夫君和她站在一方阵营,且态度坚决。只不过,”是观摩挲着下巴,“应该少有男子能拒绝美妾吧?”
  “那岂不是要痛苦地过一辈子。”檀韫说。
  是观说:“若他们是因为年少情深、互相喜欢才结为夫妻,那必定在意,在意就必定痛苦。但若是指婚、联姻等就大不一样了,两个人比起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好同僚,携手完成经营家门、子嗣传承等任务,只要能互相尊重彼此的地位,不妨碍对方的利益,管他纳几房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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