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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这是怀柔吗?”
  傅濯枝笑得眉眼弯弯,檀韫却察觉不到丝毫喜意,静了静才说:“只是为了证明我先前的猜测,鹤宵若杀秦王,并不能得到丝毫畅快。”
  “那若是我跟他一起死呢?”傅濯枝直视檀韫骤然收缩的瞳孔,引诱道,“你不想我死吗?”
  这孩子真费劲!檀韫抿唇,说:“那日在缥香室,我已经说过一次了,不愿你死。”
  “说起来,你一点都不惊讶啊,”傅濯枝说,“你什么时候猜到我就是我的?”
  “我这个人多疑。鹤宵很谨慎,但还是露出了很多线索给我。”檀韫看着傅濯枝,语气认真,“你我同朝为官,若能结善缘自然最好。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若鹤宵不嫌弃,以后你我做个朋友,可否?”
  “那你的心可真大啊,可我不和你做朋友,”傅濯枝摇头,很温柔地说,“绝不。”
  做朋友就要讲情义,容不下他的倾慕、觊觎、嫉妒。
  “……”檀韫图穷匕见了,“我有心仪之人,请鹤宵莫强求。”
  “你逼我袒露身份的时候,没有想过往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么?还是说,”傅濯枝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竟是很好打发的人?”
  “因为我的拒绝不是请求,只是告知。”见来软的没用,檀韫冷声说,“世子若要耍混账,我拦不住,但也绝不屈从。”
  “哎哟哟,怎么还动气啦?别气别气,这样吧,”傅濯枝握住檀韫没有动过的那只酒壶倒满檀韫的沉香杯,哄着说,“你与我喝一杯,酒水入腹好比尘埃落定,我从此在你眼前消失,绝不让你为难。”
  檀韫抬手接过酒杯,玩笑道:“毒酒吗?”
  “嗯,”傅濯枝笑着说,“你我合卺,共赴黄泉啊。”
  檀韫眼前又烧起那一场大火,眼前的人不再穿红衣,又变作那一身素净的白袍子,他试图去想彼时的傅濯枝是用怎样的目光看他的尸体……想不出来,但眼前的傅濯枝睫毛挂泪,眼中爱恨交织。
  他喉结滚动,“好。”
  他们同时往前倾身,像夫妻合卺时绕过彼此的手腕。
  傅濯枝的目光未曾挪动分毫,一直注视着他,眼中的贪欲不再遮掩,汹涌澎湃得像是终于逼近了阀门,有一种没有后顾之忧的决绝和放肆。檀韫呼吸一颤,在傅濯枝将唇贴近酒杯的那一息突然伸出空闲的左手,拦住了。
  檀韫握住傅濯枝的手腕,强行掰得那只手腕倾斜,滴答,滴答,傅濯枝杯中的酒倒在地上,滋啦啦地响。
  真是毒酒。
  檀韫又把自己的那杯酒扔了,酒水溅出来,却没有任何异状。
  “……”
  他推开傅濯枝,起身走到傅濯枝的位置,拿起那只酒壶一认,是九曲鸳鸯壶,一壶隔作双胆,可以倒出“红”“白”两种液体,按下机关就可以切换。
  傅濯枝转身,目光跟随着檀韫,见他察觉了真相,便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愉悦地笑起来。
  檀韫胸口起伏,再也忍耐不住,转身几步走到傅濯枝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傅濯枝!”
  这一巴掌很实在,肉贴肉的,檀韫的手掌心都麻了。他放下手,在袖袍中细细地打着颤。
  傅濯枝也被打麻了脑子,呆呆地偏着脸,过了好几息才把脸正回去,抬手捂住嗡嗡发麻的脸颊,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你打我?”
  你还有心思笑?檀韫:“……”
  他看着傅濯枝笑,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说:“世子怨我,要设计害我吗?”
  “我不怨你,”傅濯枝茫然,“也没有设计你。”
  “此处只有你我,您死了,我脱不了干系。”檀韫认真地说,“世子的命,我还不起。”
  “不必担心,”傅濯枝安慰道,“我已经写好了遗书,证明我的死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檀韫咬了咬牙,“世子好细致好体贴好妥当啊。”
  傅濯枝没想到会被夸,一时很惊喜,羞赧地说:“多谢。”
  檀韫沉默了一瞬,又是一个巴掌抽过去,这下对称了。
  “我回答您之前的问题,世子,我是在打您。”檀韫把手藏回袖中,微微一笑,“世子不惜命,拿自己的性命随意开玩笑做赌注,哪怕到了御前,陛下也要打您。”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傅濯枝的脸,眼睛,脖颈都热了起来,被嫉妒烧红了,“你能别提陛下吗?”
  檀韫说不能,冷漠道:“您把我的舌头割了,我就不能提了。”
  “……”傅濯枝气得打颤,转身几步捡起地上的软剑,回头逼近檀韫,“张嘴。”
  檀韫站起来,真把嘴张开了,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好,好吧。”傅濯枝下不去手,伸出左手攥住檀韫的手腕把人往外带,他用剑把后头那幕红帐劈开,随手扔了剑,拽着檀韫往外走,“温热水,雪玉膏!”
  没人应,但他们刚走出院门,一个长随就端着水盆出现了。
  傅濯枝将檀韫的两只手摁进水中,感慨道:“劲儿还挺大。”
  原来是给打人的用么?
  檀韫一愣,轻声说:“世子的脸没长刺,我扇您两巴掌,手上又不会落伤留疤,不必用上雪玉膏这样的金贵药。”
  扇、扇巴掌?长随端盆的手一抖,把脸埋得更低了。
  泡了一会儿,傅濯枝把檀韫的双手从水中提出来,“伸平。”他命令着,接过下头人送上来的巾帕把那双伸平的手包住,轻轻地擦拭干净。
  帕子拿开,傅濯枝蹙眉,“肿了!”
  檀韫看着自己的掌心,纠正并且提醒道:“只是红了,看着显肿,世子先顾着自己吧,您才是挨打的那个。”
  “雪玉膏除了可以消除疤痕,还有降温消炎的功效。”傅濯枝接过另一个长随呈上来的小罐儿,拧开后一股脑儿全倒在檀韫掌心,这药清凉,那双手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白皙透红的指腹轻轻蜷起。
  傅濯枝睫毛一颤,用指头轻柔地替檀韫抹好药,收回手,清了下嗓子,“……等它晾着。”
  檀韫看了看自己湿亮的掌心,垂下去,“多谢世子。”他抬眼看向傅濯枝,“请世子敷药。”
  傅濯枝说:“你在担心我吗?”
  “世子花容月貌,伤了半点都是遗憾。”檀韫说罢作揖,“我情急之下对世子动了手,任凭世子责罚。”
  傅濯枝说:“你明知我不会罚你。”
  檀韫淡声说:“我不知。”
  傅濯枝蹙眉,“你凭什么不知?”
  檀韫反唇相讥,“我凭什么要知?”
  “好吧,”傅濯枝退步,“那你现在知了?”
  檀韫也放柔语气,“知了。”
  在场三个长随:“……”
  “我帮你上药,”傅濯枝提要求,“为着公平,也该由你来帮我上药。”
  上药本没什么,但放在他们两人中间,未免有些暧/昧了。檀韫拒绝道:“可我没有让世子帮我上药。”
  傅濯枝说:“就算是我一厢情愿,可药到底还是上了,这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
  “……世子这话好没道理。”檀韫说。
  傅濯枝摊手,“我这个人就不是个道理。”
  也对,檀韫无法反驳,只看了眼托盘上的空罐儿,说:“那就请世子再拿一罐药来吧。”
  “没了,”傅濯枝说,“就这一罐。”
  檀韫忍耐道:“世子府只买得起一罐药?”
  “你也说了,雪玉膏是金贵药,一小罐的价钱能在雍京买一间铺子了,更要紧的是有价无市,每年就产那么些。”傅濯枝无奈道,“我是世子,我有钱,可我也不会制这药啊。”
  檀韫觉得手突然又烫起来了,继续忍耐道:“那就请世子拿别的药过来吧。”
  “疗愈肌肤的药没有比雪玉膏更好的,”傅濯枝骄矜地说,“我只用最好的。”
  檀韫:“……”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檀韫抬起双手,无情地往傅濯枝红肿的两边脸颊上一拍,蹭了些药膏上去,淡声说:“那就这样吧。”
  傅濯枝:“……好的。”
  檀韫呼了口气,说:“秦王在何处?我有话要对他说。”
  “死了。”傅濯枝说。
  檀韫笑起来,“世子,请问秦王在何处?”
  “……”傅濯枝小声说,“被我关柴房了。”
  檀韫再呼一口气,淡声说:“请世子放秦王出来。”
  傅濯枝挥手示意一个长随去照办,又问檀韫:“你们要说什么,我可以在场吗?”
  “不可以。”檀韫诚恳地请教道,“世子不把我气出个好歹来就不畅快,是吗?”
  “你很生气吗?”傅濯枝反问,“我听说檀监事最是喜怒不明,淡然自若。”
  “那是面对寻常人,”檀韫内敛地说,“可世子哪是寻常人呢?”
  傅濯枝好奇道:“那我是什么人?”
  疯子。
  傻子。
  恼人的混账。
  磨人的孽畜。
  檀韫温声说:“我说了,世子非常人。”
  “常人万千,非常人却难得,你又夸我。”傅濯枝沾沾自喜,被檀韫忍无可忍地瞪了一眼,连忙收敛情绪,朗声道,“一声。”
  “诶!”
  墙后响起一道男声,檀韫微微抬眼,看见一个劲装男人从荼靡墙后翻进来,这人站起来,露出一双荔枝眼。
  “……”傅一声不像主子那样厚脸皮,有些心虚地避过檀韫的视线,上前行礼道,“主子。”
  “花厅脏了,请檀监事到后头的客厅坐吧,上杯蜜橘水,少糖。”傅濯枝说话时看着檀韫,说罢便对他说,“今儿天气闷热得很,夜里指不定要下雨,说完就早些回去吧。”
  “世子也请好好上药,早些休息。”檀韫作揖,转身跟傅一声走了。
  傅濯枝站在院中,看着檀韫走出院门,没了影儿,卫沣随即快步进来,禀道:“早些时候,二公子和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别桢来了,被我安置在前边的一座院子里,世子这会儿要不要去见一见?”
  “不见。”傅濯枝伸了个懒腰,茫然地说,“累了。”
  累了好啊,累了就没精力作怪了!卫沣赶忙搀着傅濯枝回去休息。
  檀韫在客厅把蜜橘水喝了半碗,秦王才匆忙赶到,他换了身干净的襕袍,那张无比出众的脸上满是忧怒伤怀,对檀韫尴尬地笑了笑,说:“家门不幸,有劳檀监事了。”
  傅一声站在檀韫身旁,眉眼不动,听檀监事温声说:“王爷受惊了,可有受伤?”
  秦王握着椅子扶手,说:“没有,我如何都不要紧,让陛下悬心才是罪过啊,待会儿我同檀监事一道回宫,向陛下请罪。”
  “父子间吵个嘴,不是什么罕见的大事儿,贵府的长随是独自进宫,向薛公公和陛下禀报,若他中途没有向旁人说过半个字,王爷就大可放心。咱们御前的人平日里也还有三分谨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不会透露丝毫风声,让秦王府和天家的名声受人诟病。”檀韫把安抚的目光放在秦王脸上,温和道,“既如此,今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王爷好端端地到御前请什么罪呢?”
  御前的人最谨慎,是以此事若有丝毫传言传出,那就是秦王府的长随中途没有闭严嘴巴的结果——这不仅是息事宁人的意思,还是警告。
  秦王看着檀韫那双漂亮的、清澈的、只有一往平静春水的眼睛,扯唇露出一记笑容来,好似真的松了一口气,“檀监事既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
  檀韫叹了口气,“王爷的心情,陛下是能体谅的,陛下也时常懊恼自己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骄纵了世子,如今世子大了,不好管啦。”
  “臣愧啊!”秦王起身,猛地跪在檀韫面前,颤声道,“子不教父子过,让陛下烦心担忧,更是臣的罪过!陛下次次宽恕孽子的混账事,已是天恩浩荡,如此……是要羞死臣了啊!”
  真能装,傅一声翻了个白眼。
  檀韫起身扶起秦王,说:“秦王府只有两位公子,奴婢知道您定然是把两位公子都看得极为紧要,遑论陛下圣眼灼灼,更能看清您的一片慈心。世子早年丧母,外祖一家远在北境,陛下也在宫墙之内,算来算去,您才是他在雍京最亲近的人,世子聪慧,岂会不明白呢?今日您二位吵个嘴,这是亲父子之间仗着彼此亲密要紧的放肆,难道还真能有仇怨不成?您二位且都冷静冷静,改日情绪下来,世子定要敬您一杯茶,向您磕头认错的,届时也请您慈父心肠,原谅世子一回。”
  傅濯枝给他磕头认错,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秦王勉强笑笑,说:“陛下的意思,臣都明白,这回真是对不住檀监事,今儿本是个好日子……”
  “为陛下分忧,是奴婢的职责,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檀韫看了眼外头,“天色也不早了,您快早些回府休息吧,奴婢也要回宫复命了。”
  秦王“诶”了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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