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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檀韫:“……”
  这是闲出鸟来了?
  “据说都是长得较好的那一批。”翠尾叹气,“真要学,也该找国子监的博士们……可别是玩的师生乐趣。”
  檀韫纳罕地说:“学生见到老师,没想拔腿就跑就不错了,哪有乐趣?”
  “您不懂,有些人就爱玩换角儿,比如主子奴婢,上官下差,老师学生,正妻演外室,男人扮姑娘,甚至还乱/伦嘞。”翠尾摇头,“世子可是混得很。”
  上一世没听说这回事儿,为着谨慎,檀韫还是说:“去探探吧,可别真让他糟践到国子监去了,里头都是正经学生,回头让老祭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到御前,陛下都亏心。”
 
 
第17章 廊下雨
  夜色四合,树摇清影。
  傅濯枝耳边晃过风声,傅一声从屋檐倒挂下来,对正躺在红木牡丹纹躺椅上的主子报信:“二公子来了。”
  傅濯枝眼睛上盖着白缎子,伸手把傅一声的脸往前那么一推,说:“说我死了,棺材板钉死了,没法跳出来见他,请他带着对我的怀念回吧。”
  “我已经到了。”
  傅一声拧身落地,看见海棠缃色长袍裹着个玉骨雪肌的人儿缓步过来,二公子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半点神采,但无需搀扶也能轻巧熟稔地走到廊上来,然后轻轻一脚踹在兄长的脚蹬上。
  “又在闹什么,”二公子的语气更像个兄长,“国子监的那些学生是怎么回事?”
  傅一声麻溜地搬了椅子放在二公子退后,请他坐下,见自家主子装聋作哑,便对二公子解释说:“主子想做一扇百书屏搁在书房,今儿来府上的几个学生都是国子监里书法最好的……您喝茶。”
  他接过侍卫递来的茶杯,轻轻放到二公子手里,心说: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主子就是想琢磨琢磨那些读书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不能迷惑檀监事?琢磨的结果是没什么魅力,但主子还是很不高兴!
  “这样么,”二公子显然不全信,“那怎么不请国子监的属官一道来?他们之中有几位擅书法,造诣也都在学生们之上。”
  “定然是要的,只是主子嫌弃他们满嘴酸腐气,想着明儿叫人跑一趟国子监就是了。”傅一声打量着二公子的神色……无果,便又说,“您正好来了,待会儿可得留一副墨宝下来。”
  “这是自然。”傅山游将杯子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雍京的书法大家无论官民,我都认识,赶明儿我去雅社办一次小宴,请大家们留一副墨宝。说起来,宫中也有几位妙笔仙儿,譬如灵台掌印,尚宫局的陈尚宫,还有司礼监的檀监事。”
  听他提起这仨字儿,傅一声不禁说:“听说檀监事的书法是司礼监以前那位老祖宗手把手教的?”
  “的确是檀掌印亲授。”二公子说,“不过檀掌印是先帝爷御笔亲赐的‘走马洒金’,民间也称他一声‘京檀’,是景安年间的‘三大家’之一,相比起来,檀监事到底还差点火候。”
  “这俩是父子的辈分,爷孙的年纪,放在一起比叫以大欺小,没意思。”傅濯枝不聋不哑了,“等檀韫再修炼几年,焉知不会青出于蓝?”
  “我是客观评价,且从没说檀监事以后比不上檀掌印,倒是兄长,”傅山游左手握着茶杯,右手食指在杯身轻轻敲了一下,“你和檀监事何时有了交情?”
  弟弟向来敏锐,傅濯枝也懒得过多遮掩,嗤道:“只有我媳妇儿能管问我的事儿,你是吗?”
  这样不着四六的话寻常兄长是说不出来的,傅山游大度地不予计较,说:“你若肯娶妻,也不会时至今日还没婚事,我估摸着你暂时不想娶妻,既如此,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多关心你。”
  “我倒是想娶,”傅濯枝说,“娶不上啊。”
  傅山游微微蹙眉,“你喜欢梅五姑娘?”
  放眼望去,兄长娶不上的姑娘只能是梅舒清,为着太后的缘故,陛下不会让梅家的女儿嫁给兄长。傅山游摩挲茶杯,说:“这倒确实麻烦……”
  “别琢磨了,”傅濯枝翘起二郎腿,曼声说,“我对姑娘不感兴趣。”
  傅山游指尖一顿,足足过了两息才说:“如今的巷子里,小倌儿比妓子多,但两个男子若是想要互相明媒正娶,确实罕见,更莫说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过,兄长不会将世俗纳入眼中,你这般说,是人家不喜欢你?”
  “他讨厌死我了。”傅濯枝说。
  傅一声在旁边泄气儿,“二公子,主子自找的!”
  傅濯枝不用睁眼,拿起腿上的金丝软枕精准地砸在傅一声脸上,狡辩道:“我说了,是天意。”
  天意让他们那日在小巷中遇见,有了第一次交谈,可人的欲望就是如此,只要开了条口子,便会尝到欲罢不能的滋味。和檀韫说了一次话,他就想说第二次,第三次……在“忍”之一字上修炼的道行竟然霎时就有了崩毁之兆。
  后悔那日见檀韫么?
  悔,可若要再选择一次,他却也舍不得选择不见,已经尝到的甜头远比幻梦中甜蜜百倍,哪怕后头是成倍的苦果,他也认了。
  “天意也好,人为也罢,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可能,怕就怕有心却困于心魔,反倒错待缘分。”傅山游说。
  “别在我这儿阴阳怪气,”傅濯枝现下是看谁都烦,“都给我滚蛋。”
  “我哪里阴阳怪气,我是好心奉劝你。”傅山游将茶杯放在扶手上,“兄长若心仪檀监事,必得从长计议。”
  这冷不丁的,吓得傅一声跳脚,“您怎么知道?”
  “猪脑子。”傅濯枝忍不了了,揭开白缎子坐起来,恨不得用眼神把这蠢材豁成肉片,“他在诈你,你倒好,见坑就跳,真是一顿两碗饭,吃了就拉,没吸收半粒,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傅一声逃出一丈远,扭捏地揪着小枕头,不敢吭声。
  “你也甭计议了,”傅濯枝躺回去,对傅山游说,“我没打算同他如何。”
  傅山游说:“为何不争?”
  傅濯枝不欲多说,随手扯出一面大旗,“你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陛下不会是你的阻碍。”傅山游平静地说,“那把椅子不是先帝爷强行塞在陛下底下的,是陛下凭本事坐上去的,靠的是一个‘争’字,因他不争就会沦落为砧板鱼肉,因他想要站在权力的最巅峰,让天下没人再敢轻贱他。他是有野心的帝王,哪怕再舍不得,也不会为美人弃江山……诚然,只要檀监事愿意,陛下也可以鱼与熊掌兼得,可檀监事当真愿意吗?他那样的人自有傲气,岂肯以亲臣之身做陛下的小宠,一辈子见不得光?”
  “他不必非要和陛下好,也可以一直伴着陛下,就像这些年来一样。”傅濯枝说,“至于风花雪月的事儿,他身边哪怕没有陛下,也可以有旁人。”
  “焉知‘旁人’不会是你?”傅山游说,“兄长当真甘愿看见他身边站着别人吗?”
  傅濯枝冷漠地说:“不愿,但我更不愿哪天劲儿上来,就把他弄死了。”
  傅山游叹气,“……了无大师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
  “别为难老秃驴了,他是大夫,不是真佛。”见傅山游脸色不好,傅濯枝虚伪又体贴地拿捏着慈兄语气,“放心,我暂时不会死,我得替檀驰兰掌眼,凡是对他不忠之辈,通通不许往他身边站。”
  傅山游轻笑,“你是偷摸着瞧人家,殊不知有人都把主意打到面上去了。”感觉到傅濯枝不善的视线,他悠悠道,“我来的路上遇见了舅舅,说今儿淑妃被陛下训斥了,因为她向陛下求了一桩婚事,替三表妹和……檀监事。”
  “这个蠢货。”傅濯枝凉声说,“再让她蠢下去,文真侯府离抄家也不远了。”
  傅山游也这般想,说:“不过这次你得感谢她,因为这桩事,舅舅托我请檀监事饮一杯茶。明日,燕飞楼。”
  傅濯枝若有所思,“幸好我不是君子,否则就不能偷听了。”
  傅山游不同意,“我请檀监事相会,却光明正大地容你偷听,要我如何在檀监事跟前自处?”
  “也是,”傅濯枝悠悠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有些交情的,一起做过些风流雅事。”
  “……”傅山游觉得牙酸,好笑道,“兄长,我与檀监事仅是朋友之谊,你若捻我的酸,那可真是白费力伤神了。”
  “成,为着顾全你们的朋友之谊,我就不偷听了。”傅濯枝说,“只是我心难诉,聊赠一物,烦请代为转交吧。”
 
 
第18章 相来往
  马车到燕飞楼时,阴沉沉的天幕终于撒起了脾气,雨珠豆子似的洒下来。
  刚放好脚蹬的是观一拧眉毛,仰天瞪了老天爷一眼,这时燕飞楼的堂倌已经撑着伞走了过来,他便立马起身接过伞,上前遮住弯腰出来的檀韫。
  堂倌垂眼站在马车前,不敢乱看,等檀韫下地后便恭敬地引着两人进入大堂。
  是观进门后合伞还给堂倌,又从胸口摸出一张请帖递过去,说:“带路。”
  堂倌接过请帖一翻,“是‘两两时’的贵客,两位爷请随小的来。”他折身引路,领着两人从左廊穿进了后院,到了左边的一座小院,“就是这儿了。”他抬手拽了拽院门口的铃铛。
  傅山游的近身侍卫荣木快步赶到门口,朝檀韫作揖,“见过七爷。”他示意堂倌退下,侧身道,“请七爷随在下来,主子正在雅间。”
  几人进了院子,廊下一排芙蓉式长窗,中间敞着一扇,门口用白釉剔花筒瓶装摆了两枝垂瓣菊花,色如桃花,瓣如雪丝。檀韫俯身轻嗅,花香清甘,问:“这花叫什么名儿?”
  “家兄府中的‘蝶仙’。”正坐在红花雕卷草纹方桌边握笔写字的人搁下笔,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笑着说,“咱们也是有阵子没见了,上回见还是腊月间一道踏雪寻梅那次。”
  檀韫进门扶着傅山游回身落座,自己则在对座落座,也笑着说:“是啊,这年头年尾都是最忙的,今儿出来得也晚了些,让你久等,切莫见怪。”
  傅山游摇头,“你是要办差的,我却得闲,自然该依你的空闲。是我对不住你,你本就忙得脚不沾地,我还给你添麻烦。”
  说话间,傅山游重新提笔,他眼睛看不见,写字却不用工具辅助,不细看的话和常人并无不同,落笔也是行行工整,没有半点差漏,檀韫知道这是他从幼时起便日夜苦练的结果。
  荣木端了茶水点心来,给檀韫倒了杯茶,将另一杯放在公子习惯的位置,呵腰退了出去。
  傅山游说:“我新得的好松萝,你品一品。”
  檀韫捧起茶杯,茶水梨花颜色,喝一口,也是饮如嚼雪,便说:“是好茶。你请我来的意思,我都明白,请侯爷宽心,没什么事儿。”
  “御前没小事。”傅山游蘸了墨,“淑妃从前在侯府娇惯了,做事没章程,但也确实没什么心眼儿,只是宫里和侯府不一样,说话做事都得谨慎再谨慎,她入宫的时候舅舅舅母跟她叮嘱得嘴皮子都磨破了,没想到她还是左耳进右耳出。这次的事儿也是她太没分寸,还想着三表妹的婚事是家事,就没让脑子转转弯,多想想你的身份,这不,就闹了笑话,惹怒了陛下么?至于三表妹,舅舅舅母已经训斥过她了,绝不会叫她搅扰你……这是舅舅托我跟你说的。”
  檀韫来时就觉得奇怪,因为上一世傅山游只是写了封信给他,信中替文真侯说明情由,而不是特意请他喝杯茶。他笑道:“看来渡洲另有吩咐。”
  “是请求。”傅山游点了点手下的洒金纸,“家兄想做一扇百书屏,要遍集大家,如此哪里少得了驰兰的笔墨?”
  这事儿翠尾已经从国子监的那几个学生口中探到了,檀韫也不惊讶,“能让世子瞧上,是我的福气,只是宦官的字,不会让世子嫌恶吗?”
  “兄长只认字。”傅山游说,“荣木,备纸。”
  荣木进屋打开随行携带的匣子,取出一张兰花洒金纸放在檀韫面前,又从笔架上取了根剔红流水纹笔奉上。檀韫接过笔,说:“写什么呢?”
  “要不写篇《心经》吧,”傅山游说,“家兄日日躁动,待屏风做好了立在他的书房,叫他日日对经静心。”
  傅世子都躁动好多年了,一篇心经就把他摁下去了?檀韫笑了笑,蘸墨写起来。
  “驰兰,”期间,傅山游随口道,“你觉得我那三表妹如何?”
  “恕我冒昧,我都没有见过令妹,‘如何’不出来,我还好奇令妹是在哪儿见过我呢。”在檀韫看来,许家三姑娘是当真倾慕他,还是只是淑妃扯的借口都还未可知。
  “我也不知,不过想来倾慕一个人便是这样吧,在人家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瞧一眼,就能记许久。”傅山游说,“三表妹是没盼头了,你要不要带句话给她,就当做个回应。”
  檀韫说:“许三姑娘聪慧伶俐,他日自有良配。”
  傅山游说:“我会把话带给她,不过我也好奇,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叫你动心。”
  “我不是全乎人,不想这个。”檀韫说。
  傅山游说:“可你亦有心。”
  “实话说,我没有想过娶妻纳妾,也没想过找个知心人。”檀韫说,“你也不要笑话我,你比我大一岁,还是个正常男子,不也没娶妻吗?”
  傅山游笑起来,“我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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