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顶配联姻(近代现代)——荒川黛

时间:2024-09-05 08:16:09  作者:荒川黛
  “我不知道,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套上了。”
  梁喑抱着沈栖,指尖始终捏着那枚戒环,无论沈栖说多少好听的、公开也好怎么样都好,都不如他自己主动套上这枚戒指给他来的冲击大,这代表他真正接受这段婚姻,接受自己是他的合法先生,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但梁喑突然变得贪心,想听更多好话。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偷偷把它套上了。”
  沈栖前面是落地窗背后是他的胸膛,无助地撑住冰凉的玻璃进退两难,“没、没什么……不知道……”
  “你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听什么。”梁喑压低声音诱哄他:“说啊。”
  沈栖被逼得眼皮都泛红,攥紧手时把他的指尖一并攥进去又蓦地松开,耳边呼吸灼热,催促声不紧不慢地挑动他的心脏。
  “公开了应该……应该戴上,戒指是……”沈栖勉力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一对儿。”
  -
  早晨雪下得大,程术车开的很慢,到学校时已经快八点钟了。
  梁致谨帮过忙还曾救了他一命,沈栖想着要当面谢谢他,问了梁喑他想要什么,结果梁喑冷笑一声,他想死。
  沈栖:“……您别生气了,是我请他保密的,大哥人很好。”
  梁喑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他:“他好什么好,真好能眼睁睁看着你熬三天?要不是看在他救你那份儿上现在他就应该分三截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他好?他的心眼子掏出来比你个儿还高,还有别在我跟前夸别的男人。”
  “哦。”沈栖心想,小气。
  他就没见过比梁喑还爱吃醋的男人,他夸一下又不是要出轨一下。
  余光瞥见乘黄在外头雪地里撒欢,沈栖说:“那我夸乘黄。”
  “狗也不行,它是公的。”
  “……”
  沈栖想起上次在梁致谨办公室看到茶叶罐猜测他爱喝茶,便从梁喑的书房里摸了盒茶叶带上。
  他上课之前先去了趟实验楼,到梁致谨办公室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很低的喘气声,像是很痛苦的呻吟。
  他下意识要去敲门,结果门没关严实露出一条缝儿来。
  梁致谨规整的铅灰色西装外面套着整洁禁欲的实验白大褂,此时正一只手捏着一个清瘦男生的脖子,微微低头凶狠而激烈地深吻。
  姿态优雅、居高临下、掌控十足。
  刚才那个痛苦而欢愉的呻吟声就是那男生发出来的,喘气声中还夹杂着几声求饶似的“老师”,听得人面红耳赤。
  沈栖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震惊之余想起他曾说自己是同性恋,对象居然是学校的学生?
  梁喑说得对,他确实不是自己想得那么温柔,那个同学都快窒息了。
  他们姓梁的都有问题,沈栖想。
  礼和道谢暂时没送出去,沈栖就先回了教室。
  昨天的事情闹得很大,他一进门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无数道视线齐刷刷看向他,其中不乏好奇、震惊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打量。
  沈栖没管他们的审视,面无表情地走向林延和宗明提前占的座。
  宗明无比诚恳地递过来一个本子:“沈老师,给弟弟签个名。”
  林延也递过来一个本子,“也给林弟弟签个名,我他妈跟你这么多年同学我竟然不知道你就是那个L,瞒兄弟瞒得这么深是吧?”
  “不是瞒你们……”沈栖不知道怎么解释,无奈道:“好吧是我不对,我跟你们道歉?”
  “去你的,谁要你道歉了。”林延双手撑在脑后,说:“拿回来就好,我还怕你要受委屈呢。”
  宗明压低声音说:“我听说林封在办休学,不知道是不是待不下去了,也是,他那么骄傲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不想在学校待着了,别人的鄙视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沈栖沉默不语,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生气、难过、痛快都不够贴切,事情走到今天,他只觉得惋惜。
  “随便他吧。”
  “我还听说他是梁老板的表侄子?真的假的啊?”
  沈栖淡淡道:“嗯。”
  “那岂不是他早就知道你跟梁老板的关系?”宗明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靠,弄了半天只有我不知道?我还问你俩认不认识梁老板老婆……”
  沈栖侧头望着他,一双异瞳淡漠而无情地提醒他:“你还说梁老板的老婆没我好看。”
  宗明干笑两声,愤愤道:“你还敢提,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男神L的份儿上,我现在就……你赶紧给我签个名,我回去贴寝室床头,早晚拜一拜争取祖坟早日冒烟,让我也能写一篇牛逼论文来。”
  沈栖:“……”
  下午沈栖去了一趟实验室,徐令知见到他就皱起眉,隔了一会又舒展开,叹了口气。
  “梁喑总算做了件好事儿。”徐令知瞥见沈栖指骨上的婚戒有点上不来气,“昨天我说的不对,有些事不是忍了就能翻篇儿的。”
  沈栖会那么刚,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牵扯了徐令知。
  他不能让这个一生清正的老教授晚年遭遇这样的污蔑,背负不该有的骂名。
  “这件事好在有梁喑,虽然我不喜欢他的行事做派和利益至上的脾气,但他确实把你保护得很好,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徐令知又瞥了他的无名指一眼,微微蹙眉:“那你呢,你喜欢他么?”
  沈栖坦荡而大方地点头,“老师,我喜欢他。”
  “你认真考虑清楚了?”
  沈栖笑了下,“嗯,我想得很清楚,我想跟梁先生过一辈子。”
  徐令知也笑了笑,沈栖这样的脾气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是深思熟虑了,他也不好再过问人两口子的事。
  沈栖手机响了声,和徐令知点点头出去接了,“大哥。”
  “早上来实验室找过我?我助手说看到你过来。”梁致谨嗓音含笑,半点儿看不出上午在办公室欺凌自己学生的样子。
  沈栖干笑一声,说:“嗯,想谢谢您,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在。”
  两间办公室离得不远,沈栖拿起茶叶过去,先敲了门。
  “请进。”
  梁致谨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大褂,身后百叶窗的光线柔和,落在他身上显出几分优雅成熟。
  那双深邃的双眼含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有一种很难分辨的深沉。
  如果说梁喑霸道狠厉,那他就是更极端的斯文,把所有东西都压在温和表象之下。
  “请坐。”
  沈栖轻吸了口气,把思绪压回心里,递出茶叶,“谢谢您帮忙,还有谢谢您救我,这是我跟梁先生的心意。”
  梁致谨一下笑了,“梁喑的心意,没下毒吧?”
  沈栖:“……没。”
  梁致谨意外地勾起眉稍:“按照我认识的梁喑,他至少会把我送进医院躺半个月才能勉强消气,看来娶了你之后,脾气确实改了不少。”
  沈栖抿唇笑了笑,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件事儿来,“您知道梁先生生日是哪天吗?”
  梁致谨笑意一顿,说:“你想给他庆祝生日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是他的逆鳞,整个梁家没人敢提,包括他父亲、爷爷,谁提都是作死。”
  沈栖想起他难产去世的母亲,微微蹙了蹙眉:“是因为……他妈妈吗?”
  “嗯。”
  沈栖思忖几秒,“我能问问她的事吗?”
 
 
第55章 择木而栖(五)
  梁致谨对沈栖的印象很好,聪明、果敢,骨子里自有一股清高劲儿。
  这和野心勃勃满腹兵甲的梁喑是截然不同甚至说是相反的。
  他抬头看了眼门,又收回视线看沈栖,淡淡笑道:“你跟我打听这个,梁喑知道么?”
  沈栖摇摇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不是不方便,是这些话你不能告诉他是我说的。”
  梁致谨半真半假地笑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很清楚梁喑的性子,发起疯来不会管我是不是他堂哥,在你面前说他的事要担很大的风险。”
  沈栖记得他在家宴上那个表面尊卑守礼实则谁也没放在眼里的样子,轻声说:“我保证。”
  “他妈妈……叫林玉宁,就是林封的姑奶奶。”梁致谨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心里回忆,“她温柔、强大,行事果决又很随和。”
  林玉宁对小辈儿们都很好,每次出差都会带礼物,不是在机场随意购物也不是让助理安排,是会按照每个小孩儿的喜好准备的玩具模型、漫画书,漂亮裙子。
  礼物并不多华贵值钱,但每个人都很喜欢她,相比较自己那些勾心斗角想着上位牟利的父母,林玉宁更像他们的妈妈。
  “她做生意手段很厉害,梁喑现在这样有一部分可能也遗传了她,不过梁喑做事绝,她不会。她对人永远礼让三分,温柔强硬有原则。梁氏曾有两次危机你应该知道,第一次是爷爷进ICU,整个梁氏群龙无首,大伯,也就是梁喑父亲,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连丢了十几个固定订单,险些把梁氏资金链都亏断。”
  沈栖听得心惊,他虽然不清楚那十几个固定订单具体有多大,但集团资金链断裂那简直等于是踩在了生死线上。
  “后来呢?”
  “当时林氏也是上升期,再加上林老爷子久病林裕安是个废物草包,整个公司的重担几乎都在她的肩上,但她还是分出时间把梁氏也接了过来,一个人负担两个公司的决策存亡。”
  沈栖指尖不可抑制地攥紧,不敢想象当时她需要承担多大的压力,负担公司是小事,最难应对的恐怕还是梁家人。
  梁喑这样霸烈暴虐的性子,梁家人还是一边享受他的保护一边对他颇有微词,更别提他们会怎么想林玉宁。
  “大伯……”梁致谨微微蹙了蹙眉,指尖在桌上点了点,然后露出一个颇为嘲讽的轻笑:“其实不算个特别专情的人,何况权力转移,感情也一定会产生质变,从你们生物学理论上来讲,多巴胺的有效期是二十八天,褪去最初的心动,留下的东西就只剩利益联结。”
  梁正则比林玉宁年轻,两人是在一场晚宴上认识。
  当时的林玉宁已经跟着林老爷子掌管林氏,与人谈笑风生进退得宜,是那场晚宴上最亮眼最漂亮的女人,但结了婚,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妻子,插进了花瓶里的花再耀眼夺目总归不如外面的招摇自在。
  公司步入正轨之后,两人各自忙碌。
  梁正则努力要证明自己比林玉宁强,更需要从各个方面得到肯定,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生意,夫妻俩聚少离多感情算不上很和睦。
  林玉宁整个孕期都在忙两个公司的生意,就连生产当天都在谈判桌上争取梁氏下一季度的订单。
  当时她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助理和司机把她送到医院。
  当时梁正则还在外地跟人应酬,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梁喑的名字是她起的,叫梁音,大概是余音绕梁的意思,不过后来大伯给他改成喑哑的喑,也许是为了纪念亡妻。”
  梁致谨嗓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沈栖听得呼吸艰难,攥紧了手试图等这阵抽痛缓过去。
  “可能是人死了才知道爱,也可能……”梁致谨没继续往下说,抬眸看着沈栖微红的眼,笑了笑又继续说:“总之她死了以后大伯像变了个人,厌恶权力厌恶金钱,对梁喑的教育也非常严苛,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梁喑……”
  沈栖心脏一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他从小就不许玩、不许笑,各种东西都要学,稍有懈怠就会被往死里打,我从来没见过大伯对他有过和颜悦色的一刻。他五岁那年,被大伯亲手和一只未被驯服过的烈犬关在一个房间里,我不知道他最后怎么出来的,总之出来之后,他一个人站在水龙头边冲洗血迹,自己咬着纱布包扎了伤口。”
  梁致谨还记得那天,是他生日。
  他是带了礼物回来的,也是梁家唯一一个为他准备了礼物的人,是一盒冰淇淋蛋糕,俩人就坐在台阶上分着吃完了。
  “爆炸、中毒、车祸、溺水,他从小就经历了许多外人想象不到的灾难,他现在这个暴虐绝情的性子也许就是那些年养下来的。”
  梁致谨靠在椅背上,一向淡漠的眉眼里也含了几分叹息,“他十七岁那年,一个人在暴雨的山道上飙车,整个车几乎都撞烂了,他手上那个疤就是那会儿留下的。”
  沈栖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连带着喘气也一并断断续续难以维系,他只觉得心脏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他是知道梁喑脾气不好,讨厌别人背叛,也大约知道他很缺爱可不知道他小时候竟经历了那么多事。
  相比较而言他只是不被爱,而梁喑是备受这世上唯一亲人的折磨。
  他去飙车,会是本着死的心态去的吗?
  沈栖眼里发雾,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将泪意忍回去,纠正梁致谨:“梁先生不绝情,他对梁家人一直很宽容,他比您想象中要更温柔。”
  梁致谨微怔,笑了笑,“抱歉,是我措辞有误。”
  沈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梁致谨,颤声说:“他一直把梁氏、梁家当成自己的责任,哪怕出再大的问题他也没想过让族内亲眷费心,他本可以直接下命令让您想办法帮忙,但他没有。”
  沈栖不是很强势的人,也不喜欢咄咄逼人,但他必须要让梁致谨知道,梁喑其实不用把所有责任揽上身,去孤身奋战,他只是习惯了保护梁家人。
  他是家主,保护是责任,但不是牺牲的理由。
  梁致谨看着沈栖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看着那双红痕满布的眼,心里有些触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