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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配联姻(近代现代)——荒川黛

时间:2024-09-05 08:16:09  作者:荒川黛
  “沈栖,我不是好人,我做不到你睡在我怀里还能坐怀不乱。”梁喑嗓音很低,很哑,似真似假地吓唬他:“你留在这里我不能保证……”
  沈栖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听他的话回家,但他实在是不放心。
  梁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拇指甚至压在了唇上逼他做选择。
  沈栖舌根甚至开始分泌发酸的水液,很轻地喘了口气说:“您给过我一个安全开关。”
  梁喑指尖一顿。
  沈栖用微微颤动的异瞳盯着他,像只颤颤巍巍的,与将他捕获的猛兽打商量的小兔子,“您确保它有用,我说了就要住手,您不能言而无信。”
  “好,留下吧。”梁喑叹了口气。
  红蕊送了几乎半人高的文件来,知道沈栖不回去了又顺便带了两人的晚餐,大概有急事,话没说两句就匆匆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沈栖有点紧张,他虽然经常生病但却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梁喑从文件里抬头,瞥着坐在沙发里的小朋友一眼,心内莞尔,故意咳了两声皱眉。
  “您怎么样?”沈栖立即起身过来。
  梁喑忍着笑,又补了几声咳嗽,“咳得胸口疼,闷得慌。”
  沈栖小时候得过肺炎,很清楚除了咳得肺不舒服之外还会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下意识伸手在他胸口轻抚,“这样好一点吗?”
  梁喑呼吸一窒。
  他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沈栖能给他揉胸口,柔润纤细的指尖泛粉,引人勾缠。
  沈栖见他迟迟不回答,也有点着急,低头再一看自己的手正按在他胸口,掌下就是坚硬滚烫的胸肌,烫着一般迅速收回手。
  “我、我……我出去一下。”
  梁喑一把攥住沈栖的手,眼神温柔,“坐这儿,陪我一会。”
  沈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敢看他只好仰头看药水,一秒一秒,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够滴干净。
  他数了半天,脖子酸了才低头,发觉梁喑竟然睡着了。
  手上还捏着文件,冷白的手背上扎着吊针,越发显得青筋明晰,再往上就是疤痕狰狞的小臂。
  嗡……
  梁喑睫毛微微动了动,沈栖几乎跳起来抓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顿了顿,放轻脚步出了病房门,才把手机放耳朵边。
  “我听说你把楚家的小公子打了?你跟小辈儿动手?楚文原找到我跟前,说你差点一脚把楚家的根都踹断了,你现在无法无天了?”
  沈栖没听出他的声音,但猜测应该是梁家人,于是轻声提醒:“您好,梁先生睡着了。”
  那头足足停了十秒钟,梁正则才重新找回声音,“这才几点钟他就睡着了?只要不想接的电话就用这一套糊弄人,几十年了我还不清楚他,把电话给他。”
  沈栖微微蹙眉,对他这个语气莫名有些不舒服,“他真的睡着了,您找他有急事吗?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吗,我等他醒了转告他。”
  “你是谁?”
  沈栖微微抿唇,往病房里看了眼:“我……我是梁先生的先生。”
  对方没回答。
  沈栖以为他没听懂,同性婚姻虽然通过了法案但并不是主流情感,他只好又说:“梁先生是我丈夫,您如果方便,可以告诉我,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等他醒了让他给您回过去。”
  “沈栖?”
  梁正则也没听出沈栖的声音,上次家宴他和沈栖并无直接接触,梁喑也没许他接触的意思。
  梁正则却一直想见见沈栖,这个婚约他是半点儿不同意,两个人无论是从年龄身份性格还是家世上都完全不匹配。
  沈栖嫁给他不会有半点幸福,他不能让梁喑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孩。
  梁正则在心里酝酿片刻,说:“我是梁喑父亲。”
  沈栖险些没拿稳手机,磕绊了下说:“您、您好。”
  “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沈栖微抿了下唇角,“梁先生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他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他能不欺负你?他从小就霸道乖戾,性子又暴虐,梁家他同辈的小一辈儿的没有一个敢在他跟前造次,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他为了夺权,连你的人生都不管不顾。”
  梁正则嗓音很闷,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沈栖指尖微顿,靠在医院走廊墙上低声问他:“梁先生小时候就很凶吗?”
  “他七岁那年,因为两句口角就把维生打掉了两颗门牙,腿骨粉碎性骨折,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带回家,他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妈妈的善良温柔。”
  “如果他妈妈还在,一定很难过。”梁正则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想到了亡妻,语气变得很温柔:“他的脑子里只有钱权利益,不懂什么叫爱,我没教好他,愧对他妈妈。”
  沈栖听了一会,反问他:“您不问问梁先生为什么这么早睡吗?”
  梁正则被他没头没脑的反问问愣了一瞬,随即轻嗤:“问?他不喜欢接电话的时候就这样,表面看着谁也没有他懂礼数,其实行事完全看心情,连老爷子都照样糊弄,他真要是听我的,就不会娶你,你们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沈栖听他字里行间全是对梁喑性子和行事的指责,以及对他们不相配的点评。
  他微微咽了咽唾沫,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低声说:“梁先生病了。”
  梁正则笑意一顿,似乎不信。
  沈栖嗓音很轻,却很清晰:“梁先生对我很好,他虽然为了夺权娶我但没有真正欺负过我,他是非分明心中有尺,梁先生是好人。”
  梁正则一下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继而语气凝重地劝他:“好人?你认识他几天?沈栖,我劝你不要太单纯,你玩不过梁喑,我说这些是为你好,孩子,他不适合你。”
  沈栖微微攥紧手机,本能地不太喜欢梁正则这样的说法,像是一把把刀往梁喑身上落。
  有一瞬间,他觉得梁喑像一座没人能懂的荒岛,孤寂地停留在深海中央的夜色中,连明月都不照在他身上。
  他皱起眉,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
  “梁家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家业他一个人扛着,您想过他也是普通人,也会累会生病吗?”
  “梁维生赔掉的26亿是很多人几十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梁先生没有一句怨言地帮他处理掉,他和林裕安有所勾结,梁先生也未重罚。”
  “他是梁家的家主,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梁家人,他是手段激烈,但那么多人倚仗着他活却没有人能给他分担,他病了还在看文件,明天还要出差,您是他的父亲,您不关心他吗?”
  “我不知道梁先生以前什么样,但是我认识的他,比您说的要温柔。”
  沈栖一口气说完,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尖锐也很强势,面对长辈似乎有些不妥。
  “……抱歉,我只是……”
  梁正则完全没想到沈栖能这么护着梁喑,清凌凌的冷嗓有条有理,轻却有力,一字一句,说得他哑口无言。
  梁正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干巴巴道:“替我问候梁喑,让他注意身体,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沈栖挂了电话,捏着手机在门口很轻地舒了口气。
  虽然梁喑爱欺负他,还不顾他的意愿说亲就亲。
  虽然他老是用自己认为好的方式对待他,像养猫一样养他,对他的喜欢也像是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吃起醋就掐他下巴。
  但梁喑不是坏人。
  沈栖从墙壁上直起身,一抬头看到给梁喑扎针的护士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下意识挺直了身子。
  “您、有事吗?”
  护士憋了半天,指指病房又指指沈栖,“你是梁先生的……?”
  沈栖猜她是听见自己打电话了,思虑片刻,“能请您暂时别说出去吗?我们目前还不打算公开。”
  “嗨,放心吧,姐嘴严实着呢。”护士爽朗一笑,随即又担忧道:“不过你可得劝劝你先生保重身体啊,我看你们年龄差距也不小,要是他糟践坏身子苦的不还是你么,对吧?”
  沈栖:“嗯,我会劝他的。”
  护士冲他眨眨眼,笑眯眯走了。
  沈栖有些疑惑她笑什么,慢了半拍才回过味来,什么叫他糟践坏身子苦的是他?
  ……他还嗯了。
  沈栖绝望地咬了咬牙,回病房。
  梁喑已经醒了,靠在病床上看文件,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去哪儿了?”
  沈栖捏着手机,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和梁正则的通话内容,但通话记录瞒不过人,思来想去只好说,“嗯……你电话响了。”
  “怎么没叫我。”梁喑半坐起身,朝他招招手,“来。”
  沈栖走到他跟前,轻声说:“我想让您多休息一会,父亲打电话来关心您身体,让您多休息,不要太操劳。”
  父亲?梁喑怔了一瞬。
  “我父亲?”
  梁喑一下笑出来,梁正则不会管他休不休息,最好早点死了这世界上才少了一个祸害,但面上不显,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第37章 能栖杏梁(七)
  沈栖不太喜欢他这样说,好像生死这件事对他很不重要,来来回回做了几次酝酿,从他手上抽走文件,“梁先生,明天不要出差好不好?”
  梁喑没拦着他,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有难题。
  “有事需要我帮忙?我出差两天就会回来,你的皮肤饥渴症应该来得及,如果担心,明天早上我先抱了你再走。”
  “不是。”
  “那是什么,说清楚沈栖,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没办法百分百猜出你想要什么。”
  梁喑伸手抵住唇很压抑地轻咳了两声,带得输液管微微颤动。
  “您需要住院。”
  “一点小病不要紧,我有分寸。”
  沈栖心里发急,脱口说:“如果您不去出差,我……我可以答应您一个条件。”
  梁喑先是怔了半秒,随即就笑了,“什么都行么?”
  沈栖瞳眸颤了颤,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嗯,只要您不去出差。”
  眼前软绵绵的少年像一只以身饲虎的兔子,发现一直威胁他的野兽受了伤,拗不过内心的善意颤巍巍又小心地舔舐对方的伤口,小舌尖红得诱人。
  梁喑似笑非笑地试探,“那我要亲你、碰你,甚至在这间病房里要你,也可以?”
  沈栖心口发热,很小幅度地颤了下肩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收回这个承诺。
  “我没你想的那么……”梁喑话音一停。
  “我……”沈栖声音很小,和兔子的呜咽差不了多少,梁喑定了定神,才勉强听清他说了什么。
  “亲……可以,后面……后面那个不行。”
  无名的一团火从脚底一口气烧到天灵盖,掰碎了神经系统顺便把血管也搅得一团糟。
  梁喑口干舌燥地低喘了几口气,心说他不是来照顾自己的,他是来折腾自己的。
  “行吗?梁先生。”
  沈栖的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几乎要滴血的眼尾一直在抖。
  这句话几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气,听起来好像是在主动送吻。
  “好,明天我安排别人替我。”
  沈栖松了口气,一双异瞳泉出一汪满意的甜味。
  “去洗洗,一会上床来。”
  沈栖瞳孔轻轻缩了一下,看着窄小的病床有些却步,现在……现在就要亲吗?
  舌根先一步泛酸,促使喉结滚动,掀起被他肆虐过的记忆。
  “想什么呢?我不打算今天兑现承诺,你身体差成那样,我真要是亲了,你也发烧我还得分心思照顾你。”
  沈栖耳朵滚烫,飞速钻进卫生间。
  镜子映照出满面潮红,沈栖有点懊恼,明明只是劝梁喑不要去上班,是在为他的身体考虑,怎么弄得好像在讨论能否接吻。
  梁喑并不像别人那样住总统套间一样的病房,普通病房只有简单的洗手池和卫生设施,只够清洗手脚。
  沈栖出来时脸颊温度稍微散了散,本想商量能不能睡沙发,但猜梁喑一定不会答应,于是缓步走到病床前深吸了口气揭开被子爬上去。
  他还未躺下,腰上就立刻一紧。
  “梁先生!”
  “别动,小心掉下床去。”梁喑一只手托着他,呼吸不远不近地压迫岌岌可危的神经。
  沈栖双手抵住梁喑的胸膛,因为紧张而微张的唇比先前更红。
  浆果外壁薄透,吮透了就会有足够香甜的汁液渗出来。
  “不碰你,我保证。”
  那截儿细腰软得如同初春刚抽出来的嫩柳,软韧纤细,掐一把就会折成他想要的形状。
  梁喑见他第一眼就被这截儿腰勾去三魂,在无数个等待他长大的日夜里,他如一个最耐心的篾匠,劈磨削拉,将那枝青白分明的竹枝打磨到软韧细腻精巧漂亮。
  他对这把腰几乎痴迷,闭上眼就足够清晰浮现笔直白嫩的竹篾纠缠延展。
  梁喑呼吸沉重而滚烫,是病重的体现,沈栖听他呼吸不畅,微微咽了咽唾沫,顺从地趴在他怀里。
  衣服很薄,能感受到异乎寻常的体温,像是隔着胸腔同步了心跳。
  两人从未在清醒时贴得这样近,上一次睡着了,这一次清清楚楚地被人拥近怀里,呼吸一下一下扫着耳朵。
  只要近一点就可以亲上去,只要他翻个身就可以把自己压在床上。
  沈栖有点紧张,双手放平了按在他胸口,感觉到坚硬肌肉下滚烫的温度,以及清晰平稳又像是比平时稍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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