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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配联姻(近代现代)——荒川黛

时间:2024-09-05 08:16:09  作者:荒川黛
  梁喑知道自己昨晚吓坏他了,让他连离婚两个字也不敢轻易提,生怕自己再去伤害他。
  “我不凶你,照实说。”
  沈栖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碾着袋子,不敢确定梁喑到底是想做什么。
  昨晚他吓坏了,满脑子都是离婚,今天上课一直心不在焉,一遍一遍不受控地回想梁喑突如其来的震怒。
  在他混乱的记忆里勉强记起他提过私章、林裕安,还有一个“他”。
  梁喑说他为了他和自己结婚,也是从那个时候真正震怒。
  他不知道那个他是谁,大哥、爷爷、林裕安,还是谁。
  长久的寂静,梁喑始终没有逼他回应,就那么耐心地等。
  沈栖深吸一口气,喉咙勉强动了动:“您想说什么。”
  梁喑嗓音在幽闭的车里,显得低沉而认真:“不是我要说什么,是你要问我什么。”
  沈栖嘴唇动了动,“是……林裕安吗?”
  梁喑看他还愿意跟自己说话,心里也稍微松了松,忍住了伸手抱抱他的冲动,低声说:“嗯,我迁怒你了,对不起。”
  沈栖垂下头,没接话。
  梁喑嗓子发紧,从头跟他说:“林氏本由我母亲继承,因为我,她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林裕安用了一些手段夺权,现在他想故技重施,虽然手段拙劣。”
  梁喑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很轻的笑了下,带着点儿苦涩无奈:“这样的手段确实不值一提,但对象是你,沈栖,我没办法对你保持全部的冷静。”
  “他给我一段录音,是你。”
  “沈栖,我没有办法对自己喜欢的人保持绝对的客观冷静。”梁喑重复了一遍,短促地叹了口气,“我也是人,也会被情绪掌控,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整天和别人待在一起,你那么怕我,却在我面前多番夸奖别人……”
  梁喑顿了顿,说:“我也会嫉妒。”
  沈栖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很紧,既有对他的恐惧也有对他的无措,听见他说喜欢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那根弦瞬间断了。
 
 
第25章 戒仗喑无(五)
  他喜、喜欢自己?
  沈栖懵然眨了眨眼睛,手和脚仿佛一瞬间被人攥住了,连带着呼吸都充斥着被侵占过后的酥麻,
  原本狂跳的心脏陡然停了一瞬。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便是茫然、不敢置信。
  他几乎是用本能在思考,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梁喑表达错了。
  这怎么可能?
  两人刚刚结婚,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会产生爱情。
  人和人之间要经过很长久的相处才能产生感情。
  在他的认知中,爱情应该是志同道合、要有共同的兴趣、能够立刻明白对方表达的方式,至少是要能一起看懂生物序列的同路人才够合理。
  他和梁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不懂生意,也不懂人际交往利益谋算。
  而且喜欢这个词,也脱离了这个婚约原本的轨迹。
  沈栖几乎立刻就想离开,他对着梁喑没办法坦然地说出“抱歉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这样的话。
  梁喑身上很清淡的木质香只剩尾调,丝丝缕缕地渗入鼻尖,带来无孔不入的存在感。
  沈栖精神高度紧绷,身上的麻痒悄然复苏。
  梁喑说:“你不喜欢我,很怕我,想着配合我完成这个婚约,那个可怕又讨厌的梁先生早点儿注资救了沈家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然后离开永远不和我再见,是不是?”
  沈栖惊骇他的敏锐与洞察,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
  梁喑的计划中,他是打算慢慢带着沈栖长大,等到这颗小果子足够成熟了,明白了什么叫情/爱,主动向给他献出果实。
  他一时失控,提前移栽了这颗小幼苗,必须花费更多的心力来养护。
  “我确实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梁喑微微靠近,抬手在沈栖的下颌上轻轻捏住,“看着我,沈栖。”
  昨晚的记忆让沈栖本能地后仰,躲开他的触碰,然而动作太大,脑袋砰一声磕在了车窗上。
  “嘶……好痛。”他下意识皱起眉。
  “让你别躲,在车里我能怎么你么?疼不疼?”梁喑倾身把人捞过来,放轻了动作用手掌在他后脑勺轻轻揉,“就这么怕我啊。”
  沈栖躲开他的动作,“我自己、自己来。”
  “看着我,听我说。”
  沈栖被迫迎上他的眼睛,看他语速很慢很轻地说:“那些传言里的手段,有些我确实做过,生意上的事儿你不懂我也没打算跟你说,养得起你一辈子,我也乐意操心你一辈子。”
  “我当你小孩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打算在你喜欢我之前就碰你。”梁喑顿了顿,看着沈栖的眼睛,又说:“你自己也想想,我要是真想要你,从你嫁给我第一天就可以把你带到床上去,你有那劲儿反抗我么?我用沈家威胁你,你能反驳么?是不是?”
  沈栖憋了半天,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话。
  “我说这些不是逼你,我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想疼你,也有耐心等你慢慢长大。”
  梁喑更靠近了一步,用拇指在他的眼尾揉了揉,“别怕我,好不好?”
  沈栖思绪混乱,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他完全没办法思考。
  “你……你先……先放开。”
  梁喑收回手,坐回离他不远的地方,嗓音一如刚才温柔。
  “我知道让你一下子不怕我很难,你可以慢慢适应,我给你时间,等你慢慢发现我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再考虑要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沈栖手里的纸袋已经被揉皱得不行了,今晚的梁喑像最严苛的导师,不给缓冲也不给预习的时间就当头给他出一个未知的科研难题。
  “我……”沈栖一下一下把袋子褶皱扯平,低声说:“梁先生。”
  梁喑被他这一声软绵绵的嗓音叫得心疼,心里像是有人拧了一把,有酸涩又甜软的东西往外淌,不自觉把声音放低应他:“嗯。”
  “我要想想……”沈栖很勉强地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无助地看向梁喑,“行吗?”
  “不急,慢慢想。”梁喑拿过他手上的药袋子找出里头的发票药单,“不舒服?”
  “您怎么知道?”沈栖错愕一瞬,很快又低下头:“知道我在医院。”
  “陈亦洲告诉我,他在这儿看到你。”
  沈栖再次错愕,他明明请陈亦洲不要说出去,他居然反手就把自己卖了。
  梁喑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笑了下说:“老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是不是?”
  沈栖抿唇不说话。
  梁喑心又坠痛了一下,如果不是昨晚的失控,沈栖现在应该会软绵绵又很羞赧地去找他,撒一点无关紧要的小谎,要一个拥抱。
  他会坐在他怀里,红着脸向他稍稍绽放一丁点儿稚嫩羞怯的花瓣,等舒服了就立刻跳下他的怀抱溜走,而不是一个人跑到医院来开药。
  “发作的时候只要拥抱就能缓解么?发病频率是多久?”
  沈栖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五天左右。”
  梁喑在心里算了下,距离他跟自己要拥抱那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周。
  他已经忍了一个周期。
  梁喑隔着档位握住沈栖的手腕,很轻地揉了一下,“不舒服了就来找我,我向你保证,除了拥抱不会做别的,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安慰剂。”
  沈栖猛地抽回手,磕绊了一下:“林裕安……拿到股权了吗?”
  话题转得很生硬,梁喑知道他还在抗拒自己也没再继续逼他,“没有,我想他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若能拿到自然好,拿不到也要给我一刀,所以选择在婚礼当天寄给我录音。”
  也许他还有一个准备,让林封来找沈栖,阻止这个婚约的进行。
  “上次你提醒我私章,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好。”梁喑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将这个话题略过去,“你送我的袖扣我看到了,很漂亮,希望有一天你会愿意亲手帮我戴上。”
  “吃饭了么?”梁喑坐直身子,启动车边偏头问他:“还想不想吃上次的鱼,为了赔罪,今天可以允许你吃两口。”
  沈栖脑子里很乱,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肚子先诚实地叫了一声。
  “嗯,先去吃饭。”
  梁喑驱车前往上次的餐厅,点了上次一模一样的餐点,这次给他多加了一份糖蒸酥酪。
  沈栖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看一眼梁喑,见他从给自己剥完了两块鱼肉之后就没别的动作,稍微松了口气。
  他被人表白过很多次,男的女的张扬的害羞的都有,却从来没有梁喑这样的。
  “只能吃两口,这个凉。”
  沈栖回过神,如梦似幻地看着眼前的糖蒸酥酪,拿起勺子吃了两口,又不自觉地瞥向他。
  “沈小公子,你再这样一直偷看我,我会以为我真的十恶不赦了。”梁喑轻叹了口气,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你自己慢慢吃。”
  梁喑拿着手机出门,确实有个电话要打。
  管家说梁宇已经在老宅了等着他了,梁维生人还在海上,二爷已经想办法联系他回来了,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
  “告诉二爷,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梁维生回不来,我会把他按进海里。”
  管家说:“是。”
  梁喑点了支烟在露台上抽完,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免得回去吓到沈栖,等烟味散了一些才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回去。
  “吃饱了么?”
  沈栖点点头。
  “行,林叔在楼下等你,走吧。”
  沈栖几乎是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他:“那您呢?”
  “这几天公司事儿多,我住酒店方便点。”梁喑走近一步,微微低下头看着嘴唇微红的沈栖,顺手把他鼻尖的汗抹掉,“身上难受么?要不要抱抱?”
  沈栖骨子里的麻痒格外清晰,被拥抱过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亲近,医生也告诉他,吃药治标不治本,而且作用不大。
  “你把这个拥抱当成我对你的道歉,或者你送我袖扣和皮影的回礼,这样好不好?”梁喑低下头,放低了声音哄他:“我不动,你自己过来抱我,觉得舒服了你就离开,可以吗?”
  沈栖咽了下唾沫,轻声说:“我不难受。”
  “好,那先不抱,不舒服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梁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顺手又蹭了下眼尾:“别怕,宝宝,别怕我。”
  梁喑站直身子,“好了,不早了,回家吧。”
  沈栖看着他的背影,很勉强地松了口气。
  林叔等在楼下,沈栖上了车,梁喑先他一步帮忙关上门,顺手拍了拍车窗交代林叔,“走吧。”
  沈栖终于能放松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有点湿了。
  林叔欲言又止地看了两眼,问他:“你还好吗?”
  沈栖轻“嗯”一声。
  林叔也没再说话,回到家时何阿姨和管家都去休息了,他的房间已经全部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绿植。
  沈栖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药丢在梁喑的车里了。
  他忍住了搓胳膊的冲动,看着已经掉落血痂的粉色疤痕,闷闷地趴在枕头上。
  沈栖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大学就认识。
  虽然专业不同但因为沈长明出手阔绰花样又多,相貌也是一等一,两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又顺理成章的结婚生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沈正阳。
  叶婉宁舞蹈系毕业,为了结婚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入团邀请,但好景不长,她在沈正阳四岁的时候就发现丈夫外遇。
  其实也不能算是外遇。
  他生性风流,在大学时就女友不断,叶婉宁也不过是当时蜂拥上位的其中一个,她以为自己战胜了其他女人是终点,但其实只是其中一站。
  沈家的权利掌握在沈如海手上,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小姑子。
  她想重回舞团,花了三年多的时间重新又走回了跳舞的路,两年的演出她兢兢业业比任何人都刻苦,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事业的时候,她突然检查出怀孕。
  沈长明做过结扎,她根本没往那地方想过。
  沈栖在肚子里的时候又乖,甚至都不怎么长,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六个月了。
  祸不单行,医生告诉她如果打掉这个孩子,那她有可能会血崩落下严重病根,最好还是暂停事业养胎,生下来再说。
  叶婉宁不敢赌,只能听医生的暂停事业把孩子生下来,谁知这个原本听话的孩子从六个月开始像疯了一样折磨她。
  她最后差点一尸两命死在手术台上,原本只是暂停的舞蹈事业也变成了永别,好在沈如海觉得她有所牺牲,承诺等沈栖大了就让她到公司去。
  叶婉宁仍旧把所有的恨都投注在了沈栖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不用放弃事业。
  沈栖想,没有共同语言是没办法走到一起的,就算勉强走到一起,最终也一定会变成仇人。
  -
  梁喑亲自回了老宅一趟。
  家宴那天来过的所有亲戚已经被提前一一盘问过,一时间整个宅子里风声鹤唳,梁老爷子看他兴师动众的,也没太敢置喙。
  其他长辈们少见他发威,一时也没敢吭声。
  梁喑坐在主位上,一字不落地听完了管家的报告。
  梁宇和梁维生分别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前者坐立难安地不停搓手,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后者沉着脸一声不吭。
  “他说了什么。”梁喑看向梁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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