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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配联姻(近代现代)——荒川黛

时间:2024-09-05 08:16:09  作者:荒川黛
  天气燥热,沈栖身上也蔓延着潮热。
  那种蚀骨的感觉比疼痛更难忍,几天前还是简单的手腕与手指痒,现在已经蔓延到连胳膊到肩膀都很不舒服。
  沈栖下午有课,趁午休时间去了趟医务室。
  校医是个挺年轻的男人,眉眼狭长上扬,一瞥眼间有种难以言明的风情。
  他正百无聊赖地斜躺在椅子上跟人打视频,听见声音立即把脚收了回去,“哟,有买卖来了,不聊了啊。”
  沈栖微微蹙眉,本能觉得这人十分不靠谱。
  “别走啊同学,来都来了,看看呗,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不准不要钱。”
  萧寒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拿起一旁的无框眼镜戴上一秒切换正经:“我有执照,很专业,请放心。”
  沈栖觉得更不放心了,他好像个天桥摆摊看手相的神棍。
  “实在不行咱话疗。”
  化疗?沈栖眉间一蹙,他看起来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用谈话的方式治疗,简称,话疗,这是心理疗法的一种。”
  沈栖:“……”
  “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沈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哪里不舒服,只伸出手,“很痒,但我没办法确定是哪里在痒,浑身上下都很热很不舒服,别人靠近的时候更不舒服。”
  萧寒看向他异常红的手臂,深深皱起眉头:“有过敏史么?”
  沈栖:“我最近没有碰过过敏源,身上也没有红肿或者类似的过敏迹象。”
  萧寒撑着下巴,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沈栖被他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医生,是很严重的病吗?不要紧,您直接跟我说就好。”
  萧寒有些诧异,这学生的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他问这句话的样子像是:我还能活多久。
  有一种下一秒就能安排好剩下的时间,坦然赴死的淡定。
  萧寒不自觉打量了这学生一会儿,眉眼生的极漂亮,一双异瞳罕见,只是没什么表情,像个小冰块儿。
  “我想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症,据我看来大概率是皮肤饥渴症,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心理问题。”
  沈栖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能治疗吗?”
  萧寒忍了忍笑,心想到底还是年纪小,还是怕死的。
  “可以,但目前来说没有太好的痊愈疗法,只能通过建立亲密接触的同时慢慢缓解,等心理脱敏就好了。”
  “这种病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只需要在发病的时候找个人抚摸拥抱一下就好,冒昧请问,你有对象了么?”
  沈栖指尖一蜷,说:“没有。”
  “唔,没有也不影响,这种病一般来自于童年缺少父母长辈的关心和爱,导致本能很希望与人有皮肤相交的亲密接触。”
  “这种渴望比较强烈,所以会造成生理上的不适以及不安全感和自卑感,当然,如果没有影响正常生活的话我建议不要太过于担忧,适当与家人朋友接触就好。”
  这个名词听起来十分荒诞,但又十分中肯。
  他幼年时确实渴望过叶婉宁能爱他抱抱他,像对哥哥与妹妹那样,叫他一声宝宝。
  “我只是初步诊断,更确切的诊断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可以挂精神心理科。”
  沈栖走出校医室的时候还有点懵,皮肤饥渴症,不算稀有的名词但也不是很高几率会发生的病。
  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股痒意还在肆无忌惮地滋扰,不断催促、诱惑他去找个人来拥抱抚慰自己。
  没来由地,沈栖想到了昨晚。
  梁喑霸道强硬地将他抱在怀里,沉稳规律的呼吸一下一下喷薄在他颈边,带来无法忽视的热度与不安。
  “哎是你!”
  沈栖回神,看到一个陌生的高个男生朝他快步走来。
  “你也是平大学生?你哪个系的?”
  沈栖本身就不喜欢和人多交流,再加上身上不舒服更没心情和人客套,只垂着眼往前走。
  “喂,我叫你呢。”男生一把抓住他手臂,“你叫什么?”
  他手劲儿极大,沈栖胳膊被抓得发麻,不由得停下来看他:“同学,有事么?”
  “你……不记得我了?”楚让有种被人无视的不爽感,这平大谁敢给他脸色看,“哎我说你是不是装清高呢,那天喝酒喝的挺起劲儿啊。”
  沈栖:“你到底是谁。”
  “你真不记得我?那天在俱乐部我请你喝酒,你真不记得?”
  “不记得,请你松开我。”
  “我不松你能怎么?哎我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学生,认识一下呗,有机会一起出去玩,你会开车么?带你飙车去不去?”
  沈栖冷声拒绝:“不去,放手。”
  楚让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脾气倒挺刚烈,越是这样越心痒,上下打量了两眼,褪色牛仔裤水洗棉衬衫。
  一个字,穷。
  “这样吧,让我玩一次随你开价。”楚让低下头,扫着那截儿腰,真细,看着就欠操。
  有一种用劲狠了就会给操断的感觉。
  楚让突然发现他的异瞳,稀奇的凑近:“你眼睛怎么回事?你带美瞳了?一只蓝色一只琥珀色,打扮这么骚,让我看看。”
  楚让没见过这种眼睛心里痒得厉害,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他扒光了,一时不防备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沈栖眼神尖锐地瞪着他:“我说了,滚开。”
  楚让被他抽懵了一秒,刚才约他的时候他只是冷淡,怎么提到眼睛反而突然跟点他死穴了似的反应这么大。
  “你他妈装什么装,老子想玩你是看得起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在平洲我……”
  “你在干什么?”一道微凉的男声传来。
 
 
第13章 嗷嗷栖栖(三)
  楚让一回头,发现来人顿时笑了:“哦是你啊,怎么?你也喜欢他?”
  “他说让你松手,你没听见吗?”男生手里握着两本书,手背上青筋微微鼓起。
  两人对峙几秒。
  “算了,我今天没什么心情。”楚让耸了耸肩,偏头跟沈栖说:“我改天再来找你,你这一耳光,我保证会让你在床上,连本带利还回来。”
  人走了。
  林封轻皱了下眉问沈栖:“你没事吧?他叫楚让,金融系的,是金科实业的太子爷,平时跋扈惯了,下次看到他绕着点走。”
  沈栖沉默半秒,说:“我没事。”
  “幸好我来的及时。”林封用胳膊夹起书,拿过沈栖的手帮他理被弄乱了的袖子,“你脾气别这么大,他这种人你跟他呛声没好处的,要学会避险。”
  沈栖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你……”林封拉他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一下子沉了。
  两人之间好像徒生了一条鸿沟。
  以往那个会软软地叫他林哥,笑着和他说弄明白几个论文,会不经意撒娇开玩笑,会和他分享坚果糖果的沈栖不见了,此时的他疏离而冷漠,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沈栖。”林封在身后叫他,“你现在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想了吗?你打算以后永远都不理我了吗?”
  沈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林封微微攥紧拳,哑声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
  “梁总,这是沈栖的病例。”
  沈如海非常配合,红蕊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经拿到完整的资料。
  梁喑停下批文件的手,接过来翻开。
  “这么厚。”梁喑掂量两下,“他住药罐子里了?”
  红蕊:“……差不多,从小到大住院的次数挺多,应该是体质不太好,心脏不算太健康,但也没太大的问题。”
  梁喑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大病不多小病不断。
  “他那双眼睛是天生的,病例里面也有,我特地去问过医生,他说这是一种染色体畸变造成的虹膜异色症,不影响视力也不影响健康,有一小部分几率会对听力有影响。”
  梁喑:“一小部分几率?”
  红蕊说:“沈如海那边没带他去检查过,况且未病发之前也不好确定几率,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影响。”
  沈栖目前确实没有听力不足的状况,但他对那双眼睛的排斥程度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对于病症的程度。
  “找机会带他去做个详细的体检。”梁喑沉吟几秒,说:“告诉他是婚前体检,别让他起疑。”
  红蕊稀奇道:“梁总,少见您对谁这么体贴。”
  “不然呢?娶回去关起来三天打一顿五天打两顿,饿三天给一顿才符合我脾气?”梁喑重新批阅文件,淡淡反问。
  这做法确实比较符合外界对他的评价。
  “梁总。”秘书敲门探头:“楼下保安说有位林先生在闹事。”
  红蕊立即回头去看梁喑,“我去处理。”
  “让他上来。”
  不多时,林裕安被红蕊带到了梁喑的办公室。
  一段时间不见,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一向打理整齐的头发凌乱斑白,眼球浑浊没了神采,那张和梁喑有些相似的脸也多了几道沟壑。
  他相貌儒雅斯文,说是生意人其实更像个学者。
  “请坐。”梁喑靠在椅背后,十分礼貌地叫了声:“舅舅。”
  林裕安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端出几分生硬的笑:“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我以为你已经不顾舅甥之情,一心要想置我于死地。”
  梁喑眉梢一挑:“你特地找我一趟,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我还有点人性吧?”
  红蕊进来送咖啡。
  林裕安咬了咬牙,从她手上接过咖啡,走到梁喑的办公桌跟前双手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小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外公也早就不在了。”林裕安轻吸一口气,十分艰难地开口:“你真要这么绝情吗?”
  梁喑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您亲自端的咖啡,味道也没什么不同,所以……”
  林裕安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倍感羞辱。
  梁喑办公室有整面墙那么大的落地窗,位于六十二层的办公室高耸入云,阴沉的云层几乎要将整间办公室压入阴霾。
  “小梁,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一直怨恨我,可我也没有办法,你妈妈生你难产去世,我不接手公司难道拱手让给他人吗?”
  梁喑单手搁在桌上,闻言淡淡点了点头:“有理。”
  林裕安脸上神情变了变,但整个人已经不如来时那样焦灼,“你想要股权我没有意见,你妈妈那一份我可以给你,当做我对你新婚的贺礼,我做舅舅的不可能真不疼外甥。”
  梁喑单手撑着头,未置可否。
  “一个企业临时更换决策人不是件小事,现在林氏有一个大项目,你至少等我把这个项目做完,再找个机会跟股东们谈谈。”
  “这样对合作方也有个交代,也能让他们安心,万一这个项目丢了,那公司这几年的努力也都白费了,十几个亿的投入打水漂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梁喑静静听完,略微颔首。
  林裕安吃不准他的意思,谨慎道:“你的意思是?”
  梁喑仍坐在椅子里,表情语气都称得上敬重,“舅舅,我呢,做什么事向来没有商量余地,想必您也清楚,不然您今天也不能来找我这一趟,是不是?您对林氏有多少功劳我知道,没想磨灭您,到时候您乐意,就当个经理,我担保不会拖欠您工资。”
  林裕安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黑得直晕。
  梁喑语气随和清淡,听着一点儿攻击性也没有,但偏偏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羞辱,他的功劳?做总经理?
  他一个董事长,让人踢去做经理,这比梁喑扇他一耳光还要羞辱。
  他今天这一通低头弯腰,看在梁喑眼里就没半点儿触动,他还是铁了心要夺走林氏。
  “你真的不给我一条活路?你非要逼死我吗?”
  相比较林裕安的恼怒,梁喑就显得淡定许多。
  “您这话就有点不讲理了,我给您提供工作岗位您不乐意不去就是了,怎么还要死要活呢,舅舅,没这么个道理。”
  红蕊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
  这老东西做事绝情,不光“杀人”还得诛心,针对谁就势必要让谁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梁喑,你就是个畜生!你没有良心!”林裕安彻底暴怒,抓起咖啡杯摔了个粉碎,“你这样对自己的亲舅舅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梁喑笑意一收,脸色冷得霜寒:“我怕?我妈当年难产咽气当天你作为她唯一的哥哥你在哪儿?你在忙着篡权!她的亲哥哥,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忙着抢她的遗产!”
  梁喑嗓音冷厉,如一把刀狠狠扎进林裕安的心里。
  林裕安:“那本来就是林家的产业!你妈嫁出去了就不该有继承权!公司是你外公一手办起来的,她只不过代管几天就是她的了?我有股权!”
  梁喑站起身,缓步走到林裕安跟前,嗓音低沉而残忍:“你说得对,所以现在我有足够的股权,让你从林氏,彻底出局。”
  “你!”
  “红蕊,送客。”
  红蕊怕林裕安闹事,一直让保安守在门外。
  林裕安被两个人架住胳膊往外拖,不顾形象地盯着梁喑怒吼,“梁喑你这样会有报应的!你坏事做绝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以为所有人都怕你就够了?他们也同样恨你!有一天你跌下来会被所有人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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