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恨不得虎杖悠仁赶紧去死。
说不定还会利用虎杖悠仁的性格上的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悟说的没错,烂橘子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虎杖悠仁觉得五条新也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到了咒术界的……曙光?
“少年,咒术界需要你。”五条新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努力学习咒术,帮你五条老师和我分担一下任务压力,以后的你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咒术师。”
是个好孩子。
让他这个常年浸润在咒术界的人都觉得自己阴暗极了。
似乎被五条新也说的美好前景所迷惑,虎杖悠仁亮着眼睛,期待万分,“真的吗?”
“当然,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五条新也鼓励了两句之后开始和虎杖悠仁办正事。
店面原本的的玻璃门被烈火灼烧得只剩下地面上的细小的渣子,总体来说黑漆漆一片,怎么也瞧不见,也可以说原本店里的东西已经变成黑灰了,像是面对一个黑黢黢的幽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踩在地上能够明显感受到灰烬的厚重。
五条新也刚来,眉头就没松开过。
虎杖悠仁站在店门口就不禁打了个哆嗦,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有止不住的寒气不断往上冒,冷得他缩了缩脖子。
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
好可怕。
脚迈不出一步。
比当时在少年远的时候,感受到的气息还要骇然。
邪恶而冰冷的诅咒气息兜头浇灌而下。
冻得他四肢僵硬。
“这里……这里有特级咒灵吗?新也老师。”
虎杖悠仁瞪大眼睛,警惕万分,生怕特级咒灵像少年院的那只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你害怕吗?”
“有一点,但比起第一次见到特级咒灵时的无法动弹,我觉得自己已经渐渐开始适应咒术师的日常了。”
经常性地需要面对咒灵,看到各种惨案现场……
虎杖悠仁也只是在原地凝滞了一瞬,便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脚步,毫不畏惧地走了进去。
五条新也打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整家店面除了一个框架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应该是在爆炸的那一瞬间,过高的温度促使店内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瞬间气化,别说桌椅的残骸了,连人类的骨骼都没有剩下一丁点儿,一片焦黑。
“没有哦!不用紧张,你能看到吗?虎杖同学?”
虎杖悠仁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另一只手圈起拇指和食指作眼镜状放在眼前,非常努力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但直到把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他茫然地问:“看见什么?新也老师?”
“咒力的残秽,凡是只要使用术式,就会在原地留下残秽,顾名思义,残留在原地的咒力污秽,集中精神,用咒力加强自己的视力就能看到,每个人的残秽都是独一无二的……”
五条新也说到一半,想到那个占据夏油杰身体且疑似能够使用咒灵操术的诅咒师,谨慎地换了一个说法。
“残秽都是难以模仿的,咒术师最常使用的方法就是对残秽追踪,从而搜寻任务线索,你跟悟练习了那么久的咒力控制,现在应该已经应用自如了?”
虎杖悠仁集中注意力,凝眸看过去,兴奋道:“看到了,我看到了,新也老师,哇——超多的。”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紫色的荧光。
“因使用咒术而残留下来的污秽一般都会比较稀薄,这么大范围的残秽……”
虎杖悠仁心领神悟了怎么,脱口而出:“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术式水平,又完全不怕被人发现。”
五条新也赞赏地看了眼虎杖悠仁,他很是头疼地说:“真是麻烦啊!那种级别的咒灵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对人类可是相当不友好的呢!”
他几乎要捏碎手机。
都嚣张到了这种地步,“窗”的人没发现?
看情况,咒灵们应该经常出来溜达吧?
还是说,并不是“窗”的人没发现,而是知情不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迫闭上了自己的嘴?
“虎杖同学。”
五条新也严肃地叫了一声。
虎杖悠仁以为有什么任务,立刻认真地回了一声,“是,新也老师。”
“好学生这个点应该回去睡觉了。”
“欸?”
五条新也推着虎杖悠仁往外走。
“诶诶诶?等等,新也老师?!”
他才刚出来放风没多久啊!
有过去两个小时吗?
连天黑都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吧?
五条新也没有解释过多,“时间不早了,虎杖同学你先回去吧!伊地知先生已经在十字路口那边的便利店等你了。”
接下来的事可太黑暗了。
不太适合小孩子在现场。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但也看出来五条新也并不想让他继续待下去了,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没再反抗,顺从地和五条新也道别,小跑走了。
五条新也见虎杖悠仁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垂下眼帘,低头在亮起的屏幕上敲击了几下,面色阴沉如水。
确认消息发出去之后走出这间“框架”餐厅,来到光线惨白的路灯下,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思忱着什么。
原先只是有所猜测,现在他敢肯定,偷走夏油杰身体的家伙和咒术上层的人勾结。
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窗”和辅助监督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不可能的。
那么和高层关系紧密的御三家呢?
有没有参与其中?
就先从这边的“窗”开始查起。
先好声好气地询问,如果不说的话,他也只能威逼利诱了呢!
第34章 分手第十一天
清晨,五条新也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新也……”
客厅里,头发花白的老人头也没回,看似正专心品着茶。
冷不丁的出声叫五条新也被吓得一哆嗦,他连忙转身,挺直腰脊,露出一副乖巧的表情,很是镇定道:“爷爷,今天你起得好早啊!”
说着,他无意识瞥了眼外面亮白的天色。
五条熏瞪了自家大孙子一眼。
“我哪天不是起这么早?想要转移话题的措辞实在是太拙劣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新菜都出门了。
五条新也摊手笑了一下,主动走过去给老爷子捏捏肩,“下回我会回来得早点的。”
五条熏横眉竖眼,“你这颠倒的作息也该改一改了,说说吧,几天没睡觉了?”
“我每天都有睡觉。”五条新也使用出了名为“语言的艺术”的技能。
五条熏却不吃这一套,“你继续给我扯,每天都有睡觉的意思是——睡了几十分钟?”
“几个小时还是有的。”
五条新也心虚地曲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最近很忙吗?”五条熏招招手,示意五条新也坐在他身边。
五条新也干脆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把脑袋枕在爷爷的腿上,阖上眼睛,短暂地闭目养神。
如实回答爷爷的问题,“还好,任务不是很多,就是遇上的麻烦事太多了。”
“悟那边怎么样?”
“悟近期出国了,国内的任务我帮他分担了一部分。”
“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
五条熏叹了口气,要是他拥有咒力和术式的话,就算是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也一定会去帮忙祓除咒灵的,苦夏有时候就是这么忙碌。
“改天叫悟一起来家里吃饭,我也有大半年没见他了,新菜天天念叨着悟哥。”
“可能要等到秋天了,交流会结束之后,他应该会稍微空闲一些。”
五条熏点点头,问起了下一个问题,“新也,你谈恋爱了吗?我听悟说你好像有情况。”
五条新也随便一想就知道自家弟弟一定是一脸神秘兮兮地告诉他爷爷的。
“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一回家就逃不过这个问题。
五条熏之前催得紧,近几年已经很平淡了,咒术师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更何况全身心地照顾好自己的伴侣呢?
五条熏却是很高兴,“是吗?男的女的?什么时候的事?”
五条新也露出了一个异常奇怪的表情。
“为什么爷爷会先问男的女的?”
一般人思维不是这样的吧?
他爷爷不按套路出牌啊!
五条熏可是很会自我安慰的。
“马上就是你二十九岁的生日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和什么女孩子说过话,身边的咒术师基本上也是同性,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别听你外祖父家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他们可是一群老封建。”
五条新也顿了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者,非常真诚地发出一问。
“……爷爷,你……真的是五条家的人吗?”
五条熏重重给五条新也的脑袋来了一拳,佯装恼怒道:“瞎说什么呢!我不是五条家的人又是谁家的?!”
好大孙这是做任务做糊涂了吧?
“爷爷,你怎么和族里那些老古板一点都不一样?”
回答五条新也的是一本厚重的书拍在了头上。
五条熏都快无语死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难道是一个老古董吗?”
五条新也沉默了瞬,还没等他摇头,又是一本书敲上了他脑袋。
“嗷——爷爷你怎么还打我啊!”
“该!”五条熏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五条新也的对象,又放缓了神色,好奇了起来,“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里来看看?”
五条新也站起身,悠闲伸了一个懒腰。
“他是禅院家的人。”
听到五条新也对恋爱对象的人称代词,五条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但后半句话又让他皱起了眉。
“禅院家的人?”
五条家和禅院家的那点深仇大怨,整个咒术界的人都知道。
“是不起眼的旁系吗?”
这并没有看不起五条新也对象的意思,要是禅院家旁系的人,五条新也想要拐走也更容易一点,那个比五条家还要陈朽的家族,最看重的就是血脉和实力,若是边缘化的人,应该也不会怎么在意。
五条新也抓了抓后脑勺上的卷发。
“嫡系,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下一任家主。”
五条熏:“……”
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做出什么表情。
“你有把握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
自然会偏心。
比起素未谋面的人,五条熏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自家大孙子这边。
五条新也没说自己已经和禅院直哉分手的事,又给五条熏捏了捏肩膀,宽慰道:“放心吧!爷爷!”
“你心里有数就行。”五条熏说,“吃个早饭,休息一下。”
五条新也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没看到自家亲弟,疑惑道:“新菜呢?还在睡觉吗?”
这个点,应该已经起床了吧?
“那小子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好像是要和同学一起去远一点的店找做人偶服饰的衣料。”
“新菜最近好像活泼了不少。”五条新也了然地点点头。
他、悟、新菜的性格都不一样。
尤其是新菜,性子腼腆得让他和悟这两个恶劣哥哥都十分喜欢逗新菜玩,小时候没少被他们两个兄长玩哭过。
“最近家里忙吗?需要我帮忙吗?”
“也就女儿节那段时间忙点,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过了夏天就会好了。”五条新也叼着刚烤好的吐司,噔噔噔楼上跑。
五条熏不放心地叮嘱,“新也,不要把面包屑掉在房间里。”
都快二十九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嗨——我知道啦!”
五条新也拉开房门就窜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夏油杰正戴着耳机,在键盘上踩来踩去,四肢并用地打游戏,简直不要太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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