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他都有点绷不住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找到他的尸体吗?
五条新也心痛不已。
他的一亿多日元啊!
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
这件事都还算小的了,问题最大的是夏油杰的尸体跑出去“溜达”了,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对方一定不怀好意。
此时此刻他们俩还真希望是尸体自己尸变掀起坟里太闷,溜出去透透风了。
夏油杰也很是头疼。
“该不会真被你说中了吧?”
不是吧?
他们只是出门前随口开了个玩笑而已。
“什么?”
“尸体被人偷了。”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还有咒言师一家的血脉?自己拥有咒言术而不自知?”
“夏油,你是在委婉地说我乌鸦嘴吗?”
“我倒是十分希望你言出法随,随口说一句我的尸体出现,‘它’就能出现。”
“……很遗憾,我没有这项能力,也不能凭空变出你的身体。”
五条新也和夏油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但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名为“大事不妙”这几个字。
重新将坟坑填上,并把周围恢复原状后,五条新也将夏油杰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顺着林间小径离开。
“周围没有其他咒力残秽,你的尸体应该丢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一个月以上,暂且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你的尸体埋在这地方的,也不确定是术师还是非术师,先假设成诅咒师。”
别告诉他这年头有偷尸狂魔这种渣子。
“沿途我看了一下,通往这里只有一条盘山公路,起点处有两、三个监控,等会儿叫人黑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踪迹。”
五条新也习惯性地把事物往严重了想,并思考出调查方案。
“……黑进去?”
“对啊!黑进网络。”
夏油杰的墓在一个周围种满了红枫的湖泊边,路上的监控说不上特别多,这地方都偏东京乡下了,但应该能捕捉到一点关键信息呢?
“先查墓地这边的,之后我们再去查东京这边的全部监控,那可是尸体啊!寻常人压根搬不走的吧?总有可疑人员。”
夏油杰举起自己毛绒绒的小手,发出灵魂一问,“万一是和空间有关的术式呢?那可怎么办?”
五条新也眼皮子狂跳。
“不要乌鸦嘴好不好!到底谁才是那个悲观主义者啊!”
夏油杰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然后我们再找找你那两个养女,你的手机是在自己身上的吧?悟他们当时并没有把你的手机拿走,反而跟着你一起下葬了,看看手机有没有被使用的记录,现在手机都有追踪防丢的功能,你的两个女儿肯定是和你绑定的。”
“你怎么比我还要着急?”
“咒灵操术要是被诅咒师利用,会给悟带来很大麻烦的,他每天做完任务还得教导学生,其实是很累的,晚上睡眠也少,要是我们俩能处理完的话那更好,他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夏油杰死鱼眼。
“想起来了,你这家伙有点弟控属性。”
五条新也出门做任务的时候会记得给家里的两个弟弟都带他们喜欢的伴手礼,去找五条悟也会提前准备好吃的小蛋糕,上回去盛冈时就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
五条新也没有否认。
“他可是我的亲弟弟之一啊!我不多照顾一些悟和新菜,我照顾谁?”
夏油杰想想觉得也是,“你也只比悟年长两个月吧?我没记错的话。”
五条新也的生日在十月,而五条悟在十二月。
五条新也板正了表情,十分认真地强调,“弟弟永远是弟弟。”
只差两个月又怎么样?
五条悟必须得叫他哥!
“再说了,你要是叫我一声哥,我也帮你解决问题。”
“那能把债给抵了吗?”夏油杰觉得叫一叫也不亏。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想得还挺美的。
“……”
夏油杰就知道对方会是这么个回答。
五条新也拎上工具,抄近路直接从山坡上溜下去,窜进路边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中。
“伏特加,我们去找琴酒。”
伏特加微微一愣,“好的,五条先生。”
一脚油门就带着五条新也溜入浓稠的夜色之中,五条新也还以为要去黑衣组织的训练基地,没想到是一家日式的传统小酒馆。
三层小楼样式的建筑,边上有了年头的电话亭指示牌闪烁着暗光,门前的木制挂板上用图钉订着手写的酒名,没有写出具体的价格。
满满的市井生活气息铺面而来,和黑衣组织的形象十分不搭。
但往往是这样的地方,才容易隐藏幽暗。
五条新也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吧台边叼着烟的铂金色长发黑衣男人,像这种小酒屋隔音效果很一般,听觉灵敏的人甚至能根据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来判断车辆型号。
琴酒他们应该是知道他和伏特加已经到了,但依然没有分给外面一个眼神,自顾自品味着手中的酒。
而坐在琴酒旁边的,是一个陌生的金发黑皮小哥。
风铃声叮叮当当地响了两声。
琴酒缓缓吐出一个烟团,绿瞳犀利地锁定五条新也,对方身上罩着的薄荷绿衬衫和他们这群黑色乌鸦格格不入。
“五条,你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五条新也不耐地轻啧了一声。
“是件可以说是大麻烦的事。”
他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到底是谁把夏油杰的身体拿走了啊!
要是让他知道谁给他们找了那么大的麻烦,把人骨灰都给撅了。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观察起这位从未见过的青年,今天刚踏入基地就被琴酒给叫了过来,还特意嘱咐带上电脑,眼下这情况看,貌似是因为眼前不知名的人。
实话说,对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只能用漂亮来形容,是那种叫人眼前一亮的美。
但气质很奇怪,和组织的整体氛围完全不搭,或者说和他们这群人都不大相同。
诡异的是,又给他一种对方站在人群之中,却始终都不和人群相融的违和感。
琴酒用一种相当了解五条新也的口吻说:“……昂,我就知道,找我们准没好事儿。”
五条新也在组织里拥有着一个奇怪的地位。
似乎是得了BOSS的应许,对方能够自由调动他们的成员,随便使用组织内部的资源,大部分机密对方都知道,但又没有酒名,这张脸只有他们这几个代号成员认识。
熟了之后才知道五条新也来自里世界,人也还行,就是性格古怪了点,还特别喜欢挖坑戏弄别人。
五条新也顺口就刺了回去。
“有好事我也不找你们啊!”
琴酒:“……”
这家伙之前说话有这么气人吗?
“不好意思。”五条新也毫无歉疚之心地道歉,“这段时间跟我对象待久了,说话有点扎人。”
琴酒挑了下眉。
也不是很惊讶五条新也有对象,之前这家伙没对象才叫人奇怪吧?
毕竟长了这么一张脸。
“啊啦啦啦……”慵懒的女声在柔缓的轻音乐中十分显耳,“新也酱都谈恋爱了吗?”
馥郁的香气从身后飘来,五条新也还没转头,一条纤细的手臂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琴酒:“……你怎么在这?”
“听说新也酱要来,我可是放弃了我的美容觉就跑了过来。”贝尔摩德拍了拍五条新也的肩。
五条新也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和贝尔摩德拉开距离,顺势坐在身后的高椅上。
“莎……克丽丝老师。”
差点说漏嘴了。
安室透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诧异。
这个叫“五条”的人,居然是贝尔摩德的学生吗?
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背包里的夏油杰动了一下,示意五条新也别聊天了,干正事要紧。
“新也酱谈恋爱了?”
“是啊!昨天刚分手。”
众人:“……”
伏特加小声嘀咕,“五条先生该不会被人甩了吧!今天脾气好像有点冲!”
琴酒掐灭烟,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五条新也,隐隐有点看热闹的那个意思。
贝尔摩德也是一懵,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五条新也,“难道是你长得太漂亮了,给对象带来了强烈的不安感?总担心你会出轨?”
“……你们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人品啊!”五条新也好奇地看着安室透,“这位是新成员?”
贝尔摩德不紧不慢地说:“老成员,波本一直在外面兼职,你没见过也正常。”
五条新也了然,“晚上好,我是五条新也,虽然我跟琴酒他们都挺熟的,但我不是组织的人!”
纯纯合作关系。
安室透很是讶异,他还以为对方也是琴酒或者朗姆那种级别的组织成员,没想到压根就不是组织里的人吗?
难怪穿衣风格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薄荷绿衬衫搭在腰上都能穿出走T台的效果。
他友好地露出微笑,“我是波本。”
五条新也吗?
真名?
还是假名?
琴酒他们这么熟稔,想必对方和组织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回头再查一查。
这个念头刚出,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什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琴酒冷哼了一声。
“收起你的好奇心,波本。”
贝尔摩德这回没有帮波本说话,她竖起食指抵在唇前,风情万种地轻笑了一声,“别对新也酱太过好奇,波本,要知道长得越美的事物,往往具备高浓度的毒素。”
里世界的事,可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无论是哪一方都有自己的规则。
见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五条新也出来打圆场,“我还有急事,波本就是这次的技术人员吗?”
术业有专攻,有些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琴酒冷哼了一声,利落收起伯/莱/塔。
“要查什么直接跟他说就行,波本是情报组的人。”
五条新也点点头,“麻烦你了,波本。”
安室透没说什么,打开了电脑,“五条先生需要查什么?”
果然如此。
琴酒特意把他叫过来就是给五条新也服务的。
五条新也打开地图,“从这个湖泊周边开始,到新宿中心的监控,东京其他二十二区的监控都要调出来,最早要调到去年万圣节。”
安室透微微蹙眉。
“可能只能调查最近两周内的,时间太长的话,部门人员会对录像视频拷贝后清理。”
五条新也点点头,从手机中调出一张夏油杰的侧颜照。
“理解,麻烦波本你了,那就从能够查到的最早日期开始,我要找这个穿着袈裟的丸子头青年,一点点痕迹都不能放过。”
琴酒随意瞥了一眼,“盘星教那个招摇撞骗的教主?”
夏油杰:“……”
什么招摇撞骗啊!
这个猴子在说什么。
他可是有真本事的。
五条新也无意说明太多,“是啊!找找他最近在哪,欠我钱没还呢!”
酒厂一众:“……”
“你怀疑有人拿着我的身体在外面招摇过市?”
安静了许久的夏油杰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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