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
这这这……
这难道就是禅院家的计谋吗?
真狠毒啊!
禅院直毘人那个阴险小人!
比不过他们五条家,就派儿子来迷惑他们家的人。
坏!
实在是太坏了!
这美人计歹毒得令人发指。
禅院直哉朝五条家的长老们抬高下巴。
“听到没有,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家主了。”
长老们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真是天要亡他们五条家!
禅院直哉是什么德行,他们作为禅院家的敌对家族难道还不清楚吗?
五条新也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们以前管得太严了,才让禅院直哉这个小黄毛把人拐走了?
岂有此理!
“二长老!!!”
“直一大人!!”
“彦一大人!!”
侍从们手忙脚乱地抬着倒在地上的长老们往外走。
禅院直哉恶劣地咧开嘴角。
“带长老们去看看医生,找个好点的。”
侍从们面面相觑。
“怎么?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悟君刚刚说什么吗?”
“是……禅院大人。”
禅院直哉不太高兴地扬了扬尾音。
“嗯?”
“是,家主大人。”
原本已经晕过去的长老们听到这话,又被气得醒了过来。
指着禅院直哉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竖子怎敢如此嚣张?”
“哦——那你们去跟悟君和五条新也那家伙说啊!”
禅院直哉有恃无恐。
“……”
长老们再次被气晕。
……
等禅院家那边得到消息,禅院直哉已经在五条家作威作福有段时日了。
禅院直毘人笑得多喝了两壶酒。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啊!”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褒贬。
侍从在一旁斟酒,规矩地没有说话。
“看看五条家那些老东西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也真亏五条悟和五条新也那家伙想的出来。”
直接让禅院直哉管理五条家,岂不是要把家族坑死吗?
听说五条家的几位长老已经很久没睡一个整觉了。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熬夜,怕不是那天两腿一蹬就会驾鹤西去。
啧啧啧。
对面的伏黑惠淡漠着神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准备离开禅院家了。”
“不留下来多待几天吗?”禅院直毘人虚情假意地挽留了两句。
伏黑惠一板一眼地强调,“禅院家主和五条老师约定的期限到了,我要回高专。”
他只是在禅院家待几天,又不是真的想成为家主。
禅院直毘人爽快放人,“行叭……要是以后反悔了……”
伏黑惠:“不会的。”
既然禅院直毘人达到了目的,他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赶紧让禅院直哉回来继承家主吧!
五条家这一个多月来天天在高专鬼哭狼嚎的,希望五条悟能把禅院直哉赶走,五条悟又东躲西藏,而他们这些学生就被五条家的人缠上了。
天知道他们瞧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抱住五条悟的腿哀声阵阵的画面有多炸裂。
听说在禅院直哉当家的这段时间,整个五条家一对账,居然亏损了一千多万,那些年纪比他们还要年长不少的老爷爷们还要勤勤恳恳熬夜补漏洞。
还是放过五条家吧!
长老们也不容易。
禅院直毘人:“……”
“家主大人……”侍女在外面轻轻叩门。
禅院直毘人心情颇好,“什么事?”
“五条家的人将直哉大人送了回来?”
“我看那直哉在那边不是待的也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嗯……”侍女语调十分古怪地卡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五条家是先将直哉大人迷晕了后才送过来的。”
“……”
五条家的人是想笑死谁?
迷晕?
真亏他们能做的出来啊!
……
在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天,禅院直哉总算是当上了他心心念念馋了二十多年的禅院家家主之位。
由衷为这件事感到高兴的人中就包括五条家的人。
早就听说了此事的五条家大晦日一早就在门口放烟花,整个家族都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每位长老见面时就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真是可喜可贺、喜大普奔,禅院直哉总算是回去祸祸自己家的人了,他们要对五条悟更好一点,免得这位任性的家主一言不合又把家主之位丢给禅院直哉了。
那他们可适应不了。
禅院直哉再多来几次,他们真的会两脚一蹬直接投入黄泉的怀抱的,到时候他们怨念重的,怕不是连三途川都走不过。
外面发生的事禅院直哉还不知道,现在的他正美滋滋地站在落地穿衣镜前反复欣赏自己身上那套家主规制的和服。
五条新也从后面抱住禅院直哉,将下巴放在禅院直哉的肩上,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金发青年。
“这么开心吗?”
禅院直哉发出一声轻哼,勉勉强强才敛了敛面上的笑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严肃一些。
今日之后,他的身份可不同往日了,这难道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自然,今天可是我继承家主之位的日子,我肯定开心啊!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和悟君、还有我父亲联手戏弄我的事。”
还好兜兜转转那么久,依旧是他成为了禅院家的家主,他稍微宽宏大量一点,就不计较之前的事了。
五条新也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膛略微的震动传到被他抱着的某人身上,“真是恭喜禅院家主了。”
禅院直哉被这句话哄得心花怒放,眼尾稍稍上挑,露出一如既往的嚣张神情,却淡了几分犀利与刻薄,他稍稍挣扎了几下,和五条新也拉开些许距离。
“你抱得我太紧了,都把我的衣服给弄皱了。”
五条新也顺从放开,“哪里那么容易起褶子啊?”
禅院直哉用指腹垫在五条新也的下巴上,将人的脑袋微微抬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安安静静地欣赏一颗熠熠生辉的瑰丽宝石,他能清晰地从五条新也那双钴蓝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带有绝对掌控力的姿势很好地满足了禅院直哉的好胜心。
他心情愈好,甚至在心中暗暗觉得爽快,嘉奖似地在五条新也温软的唇瓣上亲了又亲。
五条新也有意追上去再啄两口,却被禅院直哉刻意控制了动作,只是稍微前倾了一两分,就动不了了。
最先动手的禅院直哉倒打一耙,“做什么?今天我可是要做正事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五条新也反手一扣就再次将禅院直哉带到了自己怀里,细密又缠绵的吻顺着耳垂往下,最终印在了白皙的侧颈上。
收敛?
他可是翻墙轻薄小少爷的狂徒啊!
可从不知道这个词怎么写。
或许是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的缘故,五条新也微凉的面颊贴着禅院直哉,带起阵阵痒意,他不禁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忽然想起了他和五条新也之前缠绵的夜晚。
对方有时候也会这么温柔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腰骨止不住地发软,禅院直哉控制不住地半依靠在五条新也身上。
五条新也揪住禅院直哉想要推他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随后白皙的手指慢慢侵占禅院直哉的指缝。
禅院直哉自认为很有威慑力地瞪了眼现在逮着他轻薄的某位狂徒,又无法拒绝地沉溺于五条新也的温情之中。
细密的亲吻在皮肤上缓慢落下,十分折磨人。
五条新也近乎恶劣地旁观禅院直哉渐渐迷离的眼神。
眼见着五条新也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禅院直哉心中发慌,艰难从那种甜腻的亲吻中回过神来,匆忙推开伏在他锁骨前的五条新也。
但今天的五条新也十分缠人。
打定了主意想将人先欺负一番。
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禅院直哉。
不过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禅院直哉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被制住了,原本整齐的衣襟也松开了些许,锁骨下面一点的位置印着几个明晃晃的红痕和牙印。
“别……晚……晚上再说,白天我还要继承家主呢!”
果然不能和这家伙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
又勾人又危险。
五条新也爱怜地亲了亲禅院直哉溢满水光的绿瞳,“当然,放心,今天我不会难为你的。”
他可是很有分寸的。
白天禅院直哉估计有的累,晚上就暂且放过他好了,嗯……不过要是禅院直哉主动凑上来的话,他也不介意晚上熬个夜。
禅院直哉没好气地睨了五条新也一眼,勉强压下身上的燥热感。
“家主大人,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步到神社那边。”
“都是你的错。”禅院直哉羞恼地整理着衣服。
五条新也上来帮忙抚平翻折的衣领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禅院直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尽可能缓和生理上的反应,好在五条新也也不算是太过分,至少没把他的腰带给解了,很快砰砰乱跳的心脏便宁静了不少。
“撒开,要是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他轻拍了一下还搂着他的五条新也。
“那又怎样?”
五条新也显得十分不以为意,冰冰凉凉的指腹轻轻刮过禅院直哉的脸颊,像是在上面一点一点游走的一条美人蛇,动作轻缓,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却十分勾人。
“禅院家谁不知道,我可是直哉你的情人呐!他们如今的家主可是夜夜都要同我在一张床上笙歌的。”
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五条新也那张靡丽绝美的脸上瞟。
他低声呵斥,“大白天森*晚*整*理的,你这人根本不会害臊的吗?”
每次都被这家伙说个大红脸。
五条新也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啊!
五条新也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也不会把我们的事给别人说,直哉还是要多锻炼锻炼啊!”
怎么跟他待久了,脸皮还越来越薄了?
禅院直哉:“……”
这个狂徒简直无法无天。
五条新也帮忙按平了禅院直哉袖口上的堆褶。
“移步吧!禅院家主。”
禅院直哉立刻整理好仪态,施施然走了出去。
五条新也并没有跟在身后,只是随着侍从们绕到了前厅,在一个并不明显地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禅院直哉对着祖宗们宣誓。
禅院直哉今天穿的是最高规格的纹付羽织袴,细密的白色丝线在羽织的不同位置勾勒出五朵桔梗花似的家纹,彰显主人在家族之中的至高地位。
五条新也放肆的目光将禅院直哉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嗯……好看得要命。
御三家的家主继承仪式一般都极为盛大。
禅院家自然也不例外,五条家和加茂家的人也会派人过来旁观。
五条新也曾经见证过五条悟成为家主时的典礼,禅院家倒是第一次见,但仪式流程什么的都大差不差,禅院直哉宣誓了之后,神官就开始念一大串禅院家的发展史、历代家主的规训什么的。
不得不说,小少爷要是认真起来那也是有几分家主气势的。
就是那头金发实在是惹眼,他看到不少长老的眼角都在直抽抽,似乎有点不忍直视。
禅院直哉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的五条新也,一对上对方的视线,他就忍不住想要发笑,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别看了,快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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