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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小公子(红楼同人)——雨后冰凌

时间:2024-09-05 08:05:56  作者:雨后冰凌
  鸟儿鸣叫,突地惊起,密林中树叶摇晃,落叶成片。
  林昭几步走去,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狸正在林中玩耍。
  锋利的爪子捕了只鸟,叼在嘴里跳着跑着。
  鸟儿吓得喳喳乱叫,狐狸便用爪子抚它的羽毛。
  似乎想要亲近,换来的却是更凄厉的惨叫。
  小狐狸觉得无趣,便张了爪子放了那鸟,而后独自滚跳起来,自娱自乐。
  一路跟去,见它总是会抓各种各样的活物回来,却从不伤害。
  似乎只是无聊,寻个玩伴而已。
  待到日落之时,他便向着雪山奔去。
  雪山难行,小狐狸几次跌落,又不畏前行,终是登上高峰,见到了那头银色雪狼。
  它与雪狼甚是要好,每每到了夜里都要来找他。
  它们一同玩耍,看落日余晖,看朝阳万丈,偶尔还会去桃园山涧,听悠扬旋律。
  更是将自己最珍重的银铃赠与了它,并承诺只要它摇起铃铛,自己便会出现。
  然而日落星散,铃铛始终不曾响过,另外那个人,却是如约到来。
  与他那日在崇云山洞中的梦境一样,分毫不差。
  只是这次,他记起了当日伤他的人,是寂衡的同族,名为‘御灵’。
  也想起了这所有的一切,原不只是个梦境。
  寂衡的家族世代以猎杀灵兽增进修为,因此以御灵为名。
  小狐狸深陷囫囵时被寂衡所救,带回去悉心照料。
  至此朝夕相伴,受其熏陶教化,终是修成人形,取字阿玄。
  可它纵然生有九尾,且悟性异于其它生灵,却毕竟不过是只走兽。
  而御灵者,往往会借助其灵体修行。
  寂衡,无疑便是御灵者之一。
  在他们民族,每个人身边都会带几只灵兽。
  那些人肆意挥霍着灵兽的价值,将其利用完了再一脚踢开,但寂衡不同。
  寂衡身边只有它,也从不会做出伤害它的事情。
  同族视他为异类,嘲笑他、辱骂他、践踏他。
  称他被只狐狸迷了心智,是最下等的御灵人。
  可寂衡并不在乎。
  他宠它护它、不让它受到一丁点伤害,叫它阿玄,抱它入怀,带它修行,与它走遍万水千山。
  可小狐狸不想他一直受族人欺压,它想他成仙得道,拥有无尽大能。
  于是,自作主张断了尾,以灵根助其修行。
  狐有九尾,生九命,每断一条,失了一命,换条灵根。
  它不计后果,为了让其快速成长,生生断了八尾。
  断尾之痛,痛彻心扉。
  林昭无甚力气,眼前景色瞬息万变,忽然变成了那日阴沉的天空...
  它斩断狐尾,将灵根赠与寂衡,却因断尾之痛,痛到晕厥。
  醒来,便见寂衡冷着脸叫它走。
  它难过,又不愿违逆,只得忍痛离开。
  半路却被寂衡的族人拦了。
  族人告诉他,寂衡是因九尾白狐的八尾无甚大用而生气。
  八尾灵根根本无法助其修为大增,需九尾皆断尚可。
  他们哄骗它将最后一尾断掉,以帮助寂衡。
  它自是不信,要见寂衡。
  结果那帮人竟真的带它去了。
  它被藏在暗处,听族中长老与寂衡的谈话。
  族长讲,那小狐狸即便为灵,说到底也不过是只畜生,能助御灵者提高修为是造化。
  寂衡便应了。
  在此之后,它信了!并甘愿自断最后一尾,只为助他。
  然而等着它的,却是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只因它为灵身,狐尾与命格相连,断尾后,若本体不死,狐尾会寻机自动归位。
  那些人便因此将它绑了,断了它最后的活路。
  而寂衡,偏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那眼神,冷漠、无情、毫无波动。
  它闭上眼,灵魂远去,却依旧不信。
  魂归地狱,只剩一缕残魂在飘荡。
  然他始终记得寂衡对他的好,执念深重。
  孟婆怜它,赐了汤饮,许它忘却,但它却不愿。
  每日蹲在奈何桥边缘,望着那茫茫人世,痴等。
  等寂衡,等一个解释。
  孟婆不忍,强行灌了汤,打算送它离开。
  可它自断九尾,早便活不成了,即使投生,也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那残魂以执念强留,锁于桥头枯坐。
  心底唯一的念想,便只有寂衡...
  可它终是等不到那人,自也等不到该有的解释!
  魂散之时,似有人拖抱起它,在它耳畔低语些什么。
  让它别走、让它等等!!
  可它睁不开眼,亦不知那最后来见它的人是谁!
  记忆陡然,早已不再是模糊不清的梦境,也非雪狼铃铛中的记忆。
  而是依着那断尾之痛所忆起的全部。
  他心中甚疼,跪坐于地,抚心怅然,瘦弱的脊背微微弯下去,眼底渐渐红了起来。
  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被那雾霭遮挡,如同满池死水毫无生气。
  手上的铃铛又自晃动起来。
  耳畔依稀传来熟悉的音律,那是绯辞在唤他。
  他忘却自己的忆,循着绯辞脑海中的全部随行。
  见绯辞为他复仇,屠尽御灵全族,又见那些御灵者入地狱转生,成就藩国一脉。
  而千年之前的绯辞,也不过是头法力低微的卑微小狼而已。
  林昭喃喃:“当日将我从奈何桥畔带走的人...原是你吗?”
  这时,天边突地出现一声炸响,犹如惊雷爆开于天际。
  眼前景色碎裂成片,将林昭带回幻界之中。
  绯辞一惊,似有所觉般的伸手要拽林昭,岂料下一刻,却见眼前人突然被一层五彩护罩拥住。
  林昭颈间,那水溶相赠的山海浮生坠正散着强烈光晕。
  而那法力保护层,皆因它而起...
 
 
第60章 
  绯辞不甘,想破了那罩,然而刚刚伸出手指,便被那罩的光晕灼伤。
  轰隆...砰...
  空间碎片纷纷下沉,一柄纯黑色巨剑陡然出现。
  他被迫后退,无法再顾念林昭。
  数步之遥下,便见那巨剑横生落下,剑柄处刻有‘天道’二字。
  绯辞抬眸之时,只见强光大盛。
  他立刻退出百步之遥,脚下莲花尽数碎裂,落入空灵之中。
  水溶...不,应该说是寂衡,寂衡的分身携强大力量而来,将林昭瞬间拥于术法之间。
  强盛法力宛如道道璀璨星光,在幻界中分别攻向绯辞。
  法术不断扫去,巨剑生生不息,直到将绯辞打退,寂衡才收了势。
  他抿唇看了眼远处跪地不起的人,不屑偏头,接着缓步走向林昭。
  以分身之躯出现在其左右,竟是时隔多年之久。
  林昭望向那道身影,突地露出一丝苦笑来。
  “寂衡,难为你竟骗了我这么久。”
  “什么分身,都是假的!!”
  他似再难支撑,幻界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寂衡揽了他的身,拥他入怀,却找不出只言片语。
  “你还敢来?”绯辞眼底皆是怒火,“害他至此,连真相尚不敢认。”
  “与你何干?”寂衡冷言,巨剑携起一道罡风,将眼前人吹得支离。
  绯辞腕间银铃响起,短笛乍现。
  一曲悠扬带着声声震撼入了林昭的耳。
  他终于动作,抬起浑浊的眼看向眼前雾蒙蒙的人影,“绯辞,当日奈何桥畔,去接我的人,是你吗?”
  绯辞看他,不言。
  林昭闭眼,“你造了记忆,抹了真相,想让我恨上他,却不知九尾皆断的疼深入骨髓,即便是梦也能切身体会。”
  他扬了掌心中的铃,一字字道:“你说你心悦于我,可当初我赠你的银铃,你却一次不曾用过,视若珍宝的原因,想来也另有缘由吧!”
  “如此煞费苦心,我虽不知你目的为何,但茫茫人海,苍生皆苦,你既以入圣,何不放下那执念?我自说了,是非对错,恩怨清白,皆为过往,不再深究,你又何苦执着?”
  绯辞看他,惨笑一声,“林昭,你还当真是...冥顽不灵啊!”
  “他害你至此,真相皆在眼前,你却可以视而不见依旧信他,到底...是谁在执着?”
  林昭抬眼,眼底有痛、有悲、亦有无可奈何,“我的执着,是我自己,而非遇见你的遇见。”
  绯辞不懂,还待说些什么,却见‘天道’之剑立于面前。
  “当日夺了铃铛的人,原来是你。”寂衡以剑做法,将那分身的全部修为灌于剑身。
  四周光芒大盛,山海浮生坠的保护罩波动不休。
  绯辞后退,眼底带了丝丝惊慌,“寂衡,你如今不过是半个分身而已,怎可代替天道惩治我?”
  寂衡不答,待所有修为全部收容于剑身之时,不带一丝犹豫攻向绯辞。
  巨大法力在绯辞身边炸开。
  天道剑面前,幻化的形态根本不堪一击。
  遭受重创后的绯辞于空中散去,整个次维空间也因主导之人的离开而产生动荡。
  寂衡的分身揽了林昭,似有千言万语,可他一直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你的分身,要寻的人是谁?”林昭掀起眼皮,静静看他,缓缓问道。
  “是你。”
  “那你要护得人呢?”
  “也是你。”
  其实答案已经很是清晰明白,但林昭偏生想再问他一问。
  问过了,又觉得可笑。
  “界快塌了,我先带你出去。”寂衡言罢,轻轻朝他额间点了一指。
  林昭本还想说些什么,灵海中却被那指腹弹出的光晕激得一荡。
  “寂衡....”他叫了他的名字,而后缓缓阖上了眼。
  --
  绯辞的铃铛中含着亦真亦假的记忆,想让林昭远离寂衡。
  可那断尾的痛楚与离魂的执着却偏偏让他记起了那些往事。
  他于榻上睁了眼许久,眼底依旧是茫然的。
  “昭昭...”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唤他,那是水溶的声音。
  林昭循声看去,见水溶正在身侧守着他,脸色依旧苍白,重伤未愈。
  他要起身,被水溶拦了,“你好好歇着。”
  他不动了,看了他许久,“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水溶的分身做了什么,他这个本体不会不知道。
  而往日种种,结合他的言行也能断定,他对那些前尘往事是知道的。
  只是碍于什么,一直不愿意讲出来,又或许,他本身便是个不愿意解释的人。
  林昭不想如此不清不楚的纠缠着,他想弄清那些前尘,于是主动开了口。
  “你都知道,对吗?”
  “抱歉。”良久,他只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林昭偏开头,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水溶便听话的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林昭茫然了片刻。
  过了这么久,这个人还是一点儿都没变,无论是样貌,亦或是做事的方式。
  他寡言,半句不愿解释,留给他一头雾水。
  可说了前尘已逝的是他,如今又如何能紧抓着不放?
  不能不放,却又无法安然放下!
  因为会想到那疼、那苦、那执着!
  待日落之时,他终于打算放下那些,于是起了身,寻了云罗,打算离开。
  “现在走?”云罗诧异。
  见他面色不佳,不由问道:“发生了什么?”
  林昭摇摇头,“这里太冷,我吃不得苦,要先回去。”
  谎话说得十分敷衍。
  云罗知道定然与兄长有关,却不敢多话。
  “好,我安排人给你备车。”讲完,扭头便将此事告诉了水溶。
  水溶自不会同意。
  将人拉进营帐,不让他走。
  “当初让我走的是你,如今让我留的也是你。”
  水溶抿唇,“今时不同往日。”
  林昭怒了,“好个今时不同往日。”
  “但我非要走,你又能如何?”
  水溶不吭声,只拦在门口。
  他伤势未愈,林昭动他不得,只觉怒气积压在五脏之内,要将他逼疯了。
  他有火无处发泄,垂眸见了几案上摆放着水溶书写的几个字只觉更加刺眼。
  抬脚踢了那几案,笔墨纸砚哗啦啦全都砸在了地上。
  这一动作,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几案、木台、兵器架...
  只要他能拿得动的,搬得起来的,全拎着砸了。
  砸完这些还不解气,又伸手去拽那行军榻。
  可那东西太重,他一时拿不动,越是拿不动,越想去拽,孩子气般的十分执拗。
  水溶见他这般,终是忍不住上了前。
  “伤才好,别大动,若当真生气,那便砸我。”
  “你给我远些。”林昭吼了一声,终是用力翻了那行军榻。
  哐当...
  整个营帐似乎都震了一下。
  而藏在行军榻下面的小盒子也滚落到了一旁,散出了里面的东西。
  只见小匣子里,除了林昭雕得那些小物件之外,其余满满一箱子,全都是画像。
  他气力不济,跌坐在地,怔怔看着那些散出来的东西。
  有他去参加春日宴的、有蜷缩在石头铺子后院的小方案边缘瞌睡的、有忙忙碌碌雕刻赶工的、也有陪着姐姐踏雪出游的...
  他伸手去翻,那一张张画像、拼凑出一幕幕从小到大的影,尽数是这几年来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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