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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斐守岁淡然:“我从未给我的术法起名,谢兄这个‘一枕槐安’倒是有趣。”
  谢义山挠挠脑袋:“不是我取的,是我的师叔。”
  “招魂幡?”
  “是也,是也。”
  谢家伯茶双目有神,他又乐呵呵地拍了下桌子:“要是斐兄愿意出手,我们说不定就有路可寻。”
  斐守岁听此言,坐在凳子上朝江千念拱手。
  “琉璃花之事我还没有补偿,要是能用幻术为江姑娘寻东西,也是我的用武之地,只不过江姑娘可要如实告诉我寻的是什么,不然我入了幻境也没用。”
  斐守岁早已看出江千念与谢义山还有话未说尽。言下之意,老妖怪很想知道江幸对他的隐瞒,毕竟来此地一月有余,不可能只是在农田镇中瞎晃荡。
  谢义山看了眼江千念,倒是替她开了口。
  “斐兄,我们不如回房说?”说着,谢义山站起身做一请的动作。
  “可。”
  斐守岁笑了笑,拉起陆观道。
  陆观道全程什么都没听明白,他仰头跟在斐守岁身旁小声问。
  “出去玩?”
  “不是,回房。”
  斐守岁为哄陆观道,转身去店小二那儿拿了些糕点吃食,这才上了楼梯。
  谢义山打头,其次是老妖怪与小孩。江千念走在最后面。
  姑娘家手中紧紧握着那只装着琉璃花的袋子,眼神盯着黏在斐守岁身边的陆观道,好似在看一个异类,说不上的别样。
  二楼,屋内。
  陆观道被斐守岁又是劝,又是揉,这才乖乖的坐在榻边吃糕点。
  三个大人则坐在桌边商议。
  为此,谢义山还给屋子上了一层阵法。
  谢家伯茶又倒上茶水与江千念。
  姑娘家无心品茶,开口道:“斐兄我所寻是一位镇妖塔出逃的狐妖,花越青。”
  谢义山在旁边附和点头。
  “镇妖塔啊,之前我与谢兄在梧桐镇遇到的鸟妖也是镇妖塔的妖孽。”斐守岁故意提出此事,刺探谢伯茶的反应。
  谁料谢义山愣了下,他全然不知乌鸦来由。
  沉默片刻,伯茶恍然大悟:“怪不得!”
  “嗯?”斐守岁。
  “是我收鸟妖时,她说了一句话,本是搞不明白,现在斐兄一提,我倒是想通了。”
  “她说了什么?”
  “嘶……大致是‘他困我不知多少年岁,而我却比他自由’,想来这个‘它’指的是镇妖塔。”
  斐守岁笑笑:“应是如此。”
  “竟然是镇妖塔的妖,也难怪会被按着打。”谢义山突然啐了口。
  江千念无心在意这些,她继续道:“狐妖花越青也是灭我家族的大妖。”
  话说的很轻,好像花越青并不是江家的仇人,而江千念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名字,随口一提一样轻松。
  “我找他,为的是寻找当年家父犯下的罪孽,”语气重了些,“现妖琉璃花与家父的宝剑都是妖骨所做,而琉璃花的骨是大妖自愿献上,宝剑却并非如此,所以我……我的目的其一是找到真相,其二则是报仇。”
  报仇两字带着颤,江千念咬牙撇过脑袋,不再说什么。
  斐守岁知其用意,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背负着这样的伤痕,哪能说释怀就释怀。就凭琉璃花碎掉时江幸的反应就能看出,她是很在乎琉璃花的。不过一场意外和一个好的教养将她拉回了礼貌里,让她连一开始的愤怒转换成了泪珠。
  叹息道:“那江姑娘仅是在海棠镇走动,没有别的发现吗?”
  江幸沉默片刻,她思索要不要说不出口,一旁谢义山接了句。
  “你且说吧,就凭斐兄能救下我,也足以证明他是个好妖。”
  “妖?”
  “嗯……等等,”谢义山眨巴眼睛看向笑眯眯的斐守岁,“我没提起过这件事??”
  斐守岁笑得像一只摇尾巴的狐狸,等着看谢家伯茶笑话一样,不说话。
  江家姑娘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不过谢义山一惊一乍在旁边想要找补。
  “不是。我,我,哎哟!江幸你别……”
  “我看得清是非,”江千念抬眸,“就像方才斐兄知道现妖琉璃花的出处时也并没有对我刀剑相向,我又何必着急。”
  “你……倒是想开了。”
  谢义山耸耸肩,一下子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起初我以为斐兄为妖琉璃花才碎,所以在楼下时,我拿出琉璃花。但琉璃花没有动静,我想应该与斐兄无关。”
  目光一转,江幸看向在吃小酥饼的陆观道。
  “斐兄即愿意帮我,且容我说一句。”
  斐守岁颔首。
  “那个小娃娃身上带了煞气。”
 
 
第38章 争执
  “煞气?”谢义山不解地挠挠头,“不是在说海棠镇吗,怎么扯到小娃娃身上了。”
  江千念白了眼谢义山。
  “琉璃花是纯净之物,不是随随便便能摔碎的,能让它一下子分崩离析的可能,便只有人界之外的鬼魅,亦或者本不属于世间的仙。”
  江千念释然道,“斐兄说是要修复,我是很感激的。只是……”
  字落,江千念拱手与斐守岁。
  “谢伯茶学的杂七杂八识不得小娃娃的来路,我自小习的家法能看出一些。”
  斐守岁接了江千念的话:“他非尘世中人,是吗?”
  “……是。”
  老妖怪早知晓了。
  一旁谢义山碎碎念道:“什么叫杂七杂八啊,我与斐兄早知道了。”
  “什么?”
  江千念睁大眼睛看向斐守岁。
  斐守岁朝其颔首。
  “既已知,为何还要将他带在身边,要是个祸害……”
  话刹在嘴边,江幸做贼似的用余光打量陆观道。
  小孩子哪里知道是在谈论他,他就只顾着将糕点分成四份,吃完了其中一份,剩下的留给三个大人,而他自己就倚着床栏数褥子上的小花。
  江千念摇摇头:“我只能察觉异样,参不透他的真身。”
  “不打紧,”喝一口温茶,斐守岁客气一句,“还是姑娘的事情重要,小娃娃的先放一边罢。”
  江千念叹息一气,也是不得不说了。她看着琉璃花碎片,那裂开的纹路正正好能窥见中心的粉色珠子。
  粉色珠子发着微弱的光。
  “我确实对斐兄有所隐瞒。”咽了咽,好似说不下去般,江千念停下嘴焦躁地喝一口清茶。
  “你与我初次见面,这样也是常理之内,不妨事。”
  “话虽如此……”江千念捏着茶杯,耳根已经有些发红,她悻悻然地笑了声,“要这么快揭穿之前的谎言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话落此。
  谢义山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伸手猛地一拍江千念后背,没给江千念反应的机会,笑嘻嘻地对斐守岁说:“她就是个会撒谎但是不愿承认的小鬼,斐兄别介意,我先开个头好啦。”
  “开头?”
  谢义山说起话来像个大摇大摆的醉汉:“昨夜我不是说,我来海棠薛家是为的家门师兄?”
  “是。”
  “哈哈,那都是骗人的,我不过为了这个不省心的江幸,才编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号,”谢义山说完,靠到江千念耳边,用着正常的音量说悄悄话,“我们还得求着斐兄做事,你还不快点?”
  “谢伯茶你……松手!”
  江千念胡乱挣脱开谢义山,板着脸理好皱乱的衣襟,她倒是被谢义山激将,说的话都快起来。
  “我只隐瞒了一点。初入海棠镇的前几天我的确拿着琉璃花找过花越青,不过后来在遇到阿珍姑娘时琉璃花闪过一回,我就将目标移到了薛宅里。”
  “这么说你是进了薛宅?”斐守岁问道。
  “没有,仅是在门口,琉璃花亮过一次,”江千念摇头,“本是想找借口进去,不过被薛老夫人赶了出来。之后也有翻墙踏屋顶去过,就是自那以后琉璃花再也没有动静。我也不能擅闯民宅,只是站在屋顶望人。”
  “这还不算擅闯民宅?”谢义山调侃一声。
  江千念回敬他一个瞪眼:“我什么也没做。况且平日赶路找不到客栈,也会借用路边人家的房顶休息。”
  “是是是。”
  江千念继续:“我也想过阿珍姑娘是否与花越青有关,可她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我三番五次拦着她,说了好些个好话,就为看一眼她手中的绣花鞋,她也是死活不肯。”
  斐守岁拿过桌边的茶壶,起身给江千念倒茶。
  “为何非要那只绣花鞋?”
  “我猜绣花鞋是北棠娘子的。之前在薛宅时见到北棠娘子。她一袭红衣,身后跟着婢子走在游廊下,那会儿我的贴身佩剑有了杀意。不管怎么说,北棠娘子是定有些问题的。但与花越青有没有关系,未可知。”
  江千念说完,也不喝茶水,就低头去看杯中一浮一沉的茶秆子。
  女儿家笑说:“或许琉璃花不过指引了一个普通的妖。”
  “江姑娘是否有想过一事?”
  江千念愣着神,有些不解斐守岁的疑问。
  “近些年来总有大妖作乱,光是我与谢兄路过的梧桐镇就有一位镇妖塔里的人物,海棠镇为何不可?海棠镇的海棠花常年不败,一月接着一月地开,也不过几年前开始的。眼下海棠花期早过了,这里的海棠却能开得和绿叶子一样普通,而且镇子也是一年四季分明,除了妖孽作祟,其余的也想不到什么。难不成这样的偏远小镇能有什么龙脉?”
  斐守岁话落。
  他说得很慢,一句句娓娓道来,像是赶着羊群的牧民,朝向指定的目标而去。
  江千念与谢义山就是羊群里的羊,总在为前行的路咩咩不停。
  “斐兄说得有理。既然琉璃花指明了海棠镇,而海棠镇又只有薛家与阿珍姑娘闪过白光,那就从他们入手,”谢义山乐呵呵地接下话茬,“以前捉妖除祟看你这么果断,轮到花越青的事却总是犹豫再三,江幸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
  江千念如同蔫了的菜叶,丧丧地垮下一张脸。
  “这里可有十几年前灭你家门的大妖下落,江幸你……”谢义山说着说着,停下他的碎嘴。
  在两人的注视下,江千念抹去眼泪。
  “哭什么呀。”
  江千念立马把泪珠擦干,露出一张勉强的脸:“忽然想到,要是得幸报了仇,我之后该何去何从。”
  “哈!?”谢义山无语,伸手就是一个爆栗子砸在江千念头上,“大仇都没报,还哭哭啼啼,你是哪根筋搭住了?”
  江千念捂着头,没有喊疼。
  她有些窘迫:“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生出这样的想法,让斐兄见笑了。”
  正坐两人对面的斐守岁含笑不语。倒不是小瞧江幸,只是老妖怪许久没有接触这样的人,还是活灵活现的,会落泪的年轻一辈。是在跳动的生命,惹得斐守岁乐意去听他们的话。
  斐守岁笑道:“等江姑娘想好了再去也无妨。”
  语尽,斐守岁识趣地起身走到榻边。留下谢义山一人如一条吐泡泡的小鱼,对着江千念呼噜呼噜地说。
  “真是奇了怪了,这好些年没见,我以为你一人行走江湖侠肝义胆,不该在这样的事上磨磨唧唧。怎么了?走一趟江湖把胆量给丢了?丢去哪里咯,我给你捡回来要不要?”谢义山围着江千念叨叨,“江幸你清醒点好不,是睡着了吗,不愿意回我的话?”
  “那可是镇妖塔的大妖!”
  江千念忽然一声吼。
  谢义山被吼得不说话,愣愣地看着面前眼眶红红的人儿。
  “先前告诉你鸟妖的事,本以为你不会来海棠镇了,结果……”江千念深吸一口气,“结果那鸟妖也是镇妖塔出来的,险些害得你丢了性命。你这下子还打算和我一起找花越青?要是缺胳膊断腿的,你要我怎么和师父交代。”
  这一吼,把倚着床栏的小孩吓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见到一个白亮的身影坐在他旁边。下意识去拉那人的袖子,没睡醒般:
  “唔……吃饭了?”
  “还早呢。”斐守岁答。
  只听江千念强忍泪水,声音都哑了:“你都说了,被那鸟妖按着打,难不成我还拉你去送死?”
  “你……”
  谢义山被噎得说不上话,他岂能不知是去送死,只是谁又会眼睁睁看着,不伸援助之手。
  “哼,我来都来了,你别想赶我走。”
  谢家伯茶闷哼一声,抱胸靠着木椅,吊儿郎当地跷起二郎腿,眼神时不时往江千念那边瞟。
  女儿家没了眼泪,仅是呆呆地望向纸窗。
  纸窗发着白白的亮光,想是不早了。一束束光柱落在窗边,宛如落雨一样,缠缠绵绵地扰着屋内短暂不过的寂静。
  陆观道一点点挪到斐守岁身旁,小手指戳了戳斐守岁,低声问。
  “吵架啦?”
  斐守岁摇摇头。
  小孩看不明白,便扯住老妖怪的袖子。他脱了鞋弯腰站在床边,小手曲成一个半圆笼在斐守岁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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