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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陛下摆摆手。
  “好,知道了,”
  蝎子精转回头,一扭一扭的脖颈,极不协调,她顿了下:“他们放过了我,只为今日。”
  今日?
  斐守岁酸胀着手臂,想去看一看蝎子。陆观道却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再浪费一丝力气。
  陆观道开口:“要杀要剐……”
  “不杀,”蝎子精咯吱一下,打断了陆观道所言,“也不剐,你们,下去就好。”
  不对。
  因极度虚弱,又被捂住眼睛,斐守岁敏感的耳识听到了什么丝线的声音。
  在这天庭上,藏在棉云里。
  奇怪。
  老妖怪动了动耳朵,又是什么声音,极其细微地响在四周。
  丝线?
  丝线……
  傀儡?!
  蝎子精僵硬地转了转手腕,没有语调句子吐出:“下凡间去吧。”
  等等,这个不是蝎子精!
  可来不及了,斐守岁还未提醒陆观道,傀儡蝎子的术法就直冲向他们,与思安。
  那漆黑如墨的术,能吞噬一切,陆观道躲不过的。
  斐守岁微微瞪大了眼,他感知着身侧人要将他抛远,而他反手拽住了身侧人的手臂。
  “不,陆澹!我不走,我不独留!”
  手愈发不愿分离。
  那陆观道却咽了下:“径缘,要活下去,哪怕仅剩自己。”
  “你!”
  斐守岁心头一紧,呼吸加速中,一阵热浪吹过他与陆观道的头顶。
  只见黑天一样的术,被身后不知从何而来的大火燃退。
  时间在这一霎那停止。
  寂静无边的天庭,唯独心跳声附和火光,迸发。
  是赤龙!
  一炳长.枪飞旋过,解君与谢义山左右狂奔而来,他们就像黑夜里,坠落人间的流星,重重地砸死了土地上,哀鸣的蟾蜍。
  为的不是斐陆,而是天庭中央,被燕斋花丝线控制的蝎子精。
  解君大喝一声:“好一句‘不亮不点灯’!方才短短几炷香的时候,人间已是中元之鬼节!”
  大火顺势绕住天庭中央,护下无法反抗的槐树与石。
  中元节又如何?
  正巧此时,孟章赶到。
  风尘仆仆的四象青龙解释:“鬼界只有在中元时才有灯火,那是从人间游来的引魂灯,所以‘不点灯’一词,乃是误导。”
  虽是误导,为何?
  “既然鬼界没有燕斋花的下落,除却人间与熟知的妖界,就只有这九重天了。九重天同鬼界一样,一个不需要金乌,就能自明,一个没有金乌,永生黯淡。”
  孟章用术法,走入赤火圈中,他深深地看了眼陆观道,“当时昴日确实杀死了蝎子精,你切莫听信谗言。”
  陆观道:“我知道,但……”
  “你是想问,燕斋花?”
  陆观道点头。
  孟章笑了声,看向解君的红缨枪。
  那抢蛮狠,直直地刺穿傀儡蝎子精的心肺。
  点燃。
  燃烧起来。
  拟作无法在天庭看到的火烧云,那样的重彩。
  蝎子精的躯壳一点点变红,又扑哧一声,没了生气。
  解君手背擦去脸上的污遭,替孟章言:“大妖的死,不仅是肉身,还有魂魄。那日赤火烧尽的是躯壳,并非魂灵。就算是魂,燕斋花那厮狡诈,也定会同她师父一样死而复生。正所谓不见棺材,不烧纸钱!”
  斐守岁:“……”
  解君拔出蝎子精身上的利器,她仰起头,看向沉默不言的陛下:“陛下,我想我找到了‘老童’,也在千里中斩去了长风,不知陛下?”
  陛下抽了下眉毛。
  解君胜券在握:“看来这一局,我们赌赢了。”
  “老童”陛下哼出一气:“本以为你们要输,我都将烛九阴赶走了。”
  “谁说赶走了我?”
  话落。
  一袭暗红,头上还带着冷雪,自天门而来。
  烛九阴举着不知什么东西,颇为高傲。
  “老东西,你瞧瞧这是什么?”
  “嗯?”陛下皱眉,“你……你没去钟山?”
  “钟山?”
  烛九阴鼻子出气,“我自开天辟地而生,画下的术法即使千年轮回都不会有所波澜,你以为靠着什么大雪,就能撼动我钟山的法阵吗?”
  也对。
  死人窟外的荒原,千年里都阴着冷天,如若术法不稳,是坚决做不到的。
  斐守岁不由得松了心中巨石。
  是这儿又有了人,一个个会站在他与陆澹身边,但又算不上友人的同盟。
  老妖怪抓住石头的衣裳。
  陛下言:“你们以为自己赢了?”
  解君笑回:“若是没赢,我和谢义山就不会一路畅通无阻,从南天门飞驰。”
  谢义山第一次独自使用赤龙法力,颇为不适地在旁边喘气。
  而赤龙解君笑望棉云后,渐渐离去的神明。
  “陛下看看,他们都走了,戏已经散了!”
  陛下托腮。
  解君:“再说了,烛九阴带来的一物,您要不细细看看,再下定论?”
  “哦?”
  陛下视线落在烛九阴手上。
  手上的一只红色纸鸢。
  “这是……?”
  “这是我方才去人间,找到了见素那小子,他塞给我的东西。”
  顾扁舟?
  斐守岁听到旧友之名,不由得紧绷心弦。
  索性那春天的青龙,递给陆观道一个小玩意,才让陆观道悄无声息地,用灵力给斐守岁疗伤。
  斐守岁倾听。
  烛九阴所说:“那小娃娃在官场里头受人排挤,眼下正左迁岭南。我途经他被贬之路,他就将此物给了我,说是比王母令还要管用。”
  “就凭这只红纸鸢?”
  纸鸢?
  似曾相识。
  斐守岁微微眯起眼,混白朦胧的视线里,只有纸鸢,火一样夺目。
  好眼熟。
  陛下问道:“祂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啊……”
  烛九阴说着,将纸鸢举起。
  纸鸢下被剪断的丝线,在天庭的风里摇曳。
  摇啊摇。
  斐守岁记起来了。
  这是在海棠镇,薛家宅,被困宅里无法脱身的阮沁夕!
  可她……
  “嗯?有个姑娘?”
  “是,”
  烛九阴收了手,慢慢抚摸纸鸢,“但这里头可不止一个女娃。老东西,你手边的现妖琉璃花,可还记得?”
  “我虽年迈,也不至转头就忘。”
  “既如此,在这世上,琉璃花只能被赤龙与江家所用,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
  “呵呵。”
  解君:“……”
  “如若我告诉你,这纸鸢里面有江家女子的魂魄,你又当如何?”
  “何人之魂?”
  烛九阴还未回答,斐守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答案血淋淋的,好似顾扁舟常穿的红衣,在黑夜里,从衣袖下,融化,滴血。
  烛九阴冷笑道:“乃是江意她姊姊,曾是江家旁支,被白狐狸拉去顶替北家姑娘的那个!”
  果真。
  斐守岁猜对了,但心抽痛一下,说不出的悲愁。
  究竟为何,要将两人放在一个法器里,顾扁舟?
  烛九阴又道:“老东西,江幸如今已归入雪狼门下,不是江家旧人,这还是你亲口承认的。没了江家,我想你也不会……”
  不会去找赤龙。
  陛下听罢,默然。
  这回。
  这一出“千里斩长风”,斩得潇洒肆意。
  而此刻,斐守岁有了力气。
  在孟章赠予的梨花术法下,守岁终于看清了四周。
  这满目狼藉的天庭戏台。
  那站在高台上唱戏的角儿苦笑,一旁本该待命的太白金星不知去了何处。
  月上君仍在,就像永远凝望人间的明月,那般不动不摇。
  斐守岁扯了下陆观道的衣裳:“做好准备吧。”
  “嗯?”石头。
  “洗唱完了,他也该生气了。”
  言尽。
  被逼得毫无退路的神明,猛地拍了下长桌。
  桌子晃动,连着九重天都在颤抖。
  解君见此,立马后退数步,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谢义山,往赤火中靠。
  “陛下这是打算不讲理了?”
  陛下阴沉着脸。
  “怎么?陛下眼里的万丈光,陛下胸中的无尽海,连这些都咽不下去?”解君。
  “万丈光?无尽海?”
  陛下俯瞰阶梯下,围成一团的众人,“我若是光,为何你们避之不及。我若是海,为何你赤龙与他青龙,敬而远之!”
 
 
第249章 团圆
  孟章:“……”
  解君哑口。
  陛下却立马咽下气,全然当作没有方才之言,那只喝酒的手挥了挥。
  挥走了术法所作的蝎子精。
  那一地骨灰。
  他道:“你们赢了。”
  “!”
  陛下:“这一棋局,我输了。”
  “!!!”
  解君与谢义山脸上,不约而同地开出一朵花。
  陛下:“好罢,好罢,你们也别躲着了,还不快出来。”
  躲着?
  便见。
  西王母从高台之后走出,紧随她身的是,披着袈裟,永远慈眉的地藏。
  而解十青……
  不是解十青???
  斐守岁倏地想起朝他与陆观道要袈裟的赤狐,原来是……怪不得,作为一只狐妖,怎么敢伸手拿佛家法器。
  槐树是例外,那袈裟是增出,不算拿走。
  斐守岁又想起适才陆观道的反应。
  慢慢地,回忆犹如包裹冰糖葫芦的糖浆,一层薄薄透红,盖上斐守岁的耳尖,难以察觉。
  他心中啐道:天杀的陆澹……
  地藏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而陛下并不好受,他好似哑巴吃了黄连:“你们走吧,我不会再拦。”
  解君与孟章对视。
  “这一局不算光彩,”陛下靠在玉椅上,“早知如此,就不让你落子了。”
  后头的话,是对西王母。
  王母手中正拿着白子,笑回:“我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陛下念及旧情,让我一局。”
  说罢。
  西王母与地藏言:“死人窟与钟山的那些魂,有劳。”
  “这本是我的职责。”地藏微微弓背。
  陛下却没好气地斜了眼:“哼哼,早算计好,就等我呢。”
  “……”西王母笑而不语。
  随即。
  地藏在众人眼下,离开了天庭。
  他的袖中藏着现妖琉璃,临走之前,自是拿走了血红纸鸢。
  红纸鸢衬着殷红袈裟,一阵风般,路过斐守岁。
  斐守岁低下眉,当做谢意。
  走了地藏,烛九阴也不再伺候。
  这一会,烛龙是真的倦了,他伸了个懒腰,朝还在局里的黑白棋子。
  “我的角儿要去安眠,你们玩你们的,别吵醒我,”他掸掸袖子上化不开的雪,嘟囔,“要不是我,可追不上见素那小子,等过几日……不对!”
  烛九阴倏地抬起头,冲着孟章:“晚斋还没吃呢!孟章,你得亲自给我下厨!”
  突然被唤姓名的孟章一愣,看向烛九阴。
  烛九阴又冲着陛下:“对不住啊,老东西,我早早与这小子约好了,你胸前的什么、什么海,下次再去吧,啊!”
  孟章:“……”
  这是在给他开脱。
  陛下凝眉。
  “哎哟,你这样看着我作甚,你也要吃?”
  陛下深深地叹出一气:“你的约定弥足珍贵,我就不叨扰了。”
  “嗳!还是陛下您体贴。”
  烛九阴难得正儿八经地喊了声“陛下”,让那高台的身子颇为不适地动了动。
  直说:“快去吧,别等我后悔。”
  “好好!”
  烛九阴得了准允,上前拍了下孟章的肩膀,“走啊!”
  孟章若有所思。
  “不走吗?”
  “……”
  孟章转过身,缈缈大雾四起,他看向渐渐隐藏在雾后的神。
  拱手。
  什么都不说。
  却见烛九阴又笑着拉过解君,自然没有谢义山。
  烛龙笑道:“他走了,你自然也是要走的。别再捏着长枪了,从今往后啊,这天庭有的是时间来,好嘛?”
  解君凝着话。
  陛下也无语。
  是了,既然说燕斋花的下落在天庭,那么她与谢义山肯定会多次拜访九重天,可……可她乃余孽,又如何堂而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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