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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他……说了。”
  “哎呀,他既然都说了,你不能当作没听到呀。”
  “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小槐树清醒着,你以为我会将他敲晕了去?”
  “不然?!”
  陆观道的话毫无遮拦地蹦出,他似乎是压抑了情绪,这下才爆发出来。
  便见他的手伸出碎镜,一朵朵野花从他的手臂里挣脱,争先恐后地开在斐守岁脚边,他道:“难不成你能忍心,把刀刃对准自己的爱人!”
  “哟哟哟哟哟,你瞧瞧。”
  烛九阴咋舌,他左右相看,随后幻一把银剑,将剑刺向陆观道的手心。
  一刀。
  因卡在镜与幻术之中,陆观道没法避开。
  刀刃下,渗出丝丝血珠。
  斐守岁看了心疼,正欲说话,烛九阴就开了口。
  “哼哼哼,还爱人。”
  斐守岁:“……大人。”
  “怎么了,怎么了,我等等就要被众仙审判,被天雷横劈,我还不能捉弄一个后辈?顺带考验一下他对你的真心,不好吗?”
  “不用考验。”
  “为何?”
  斐守岁跟着动作低下头,他看到陆观道正从碎镜里脱身。
  那近在咫尺的石头,带着花儿草儿长在这大火缭绕之地,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即使火光灼烧了他们,他们依旧生着,长着。
  愈发耀眼。
  “我想您考验不到他。”
  “为何?”
  “您看看脚下。”
  “脚……”
  烛九阴懒散地垂头,墨发哗啦啦地倒在黄土之上。他借着斐守岁的眼睛,见到野花们困住了他的黑靴。
  而花儿的主人正如一大捧花束,在碎裂的镜面里,生出。
  花藤长着,肆意成浓墨。
  烛九阴笑道:“那又如何,难道就这样不唱戏了?”
  “戏还是要唱的。”
  “哦?”
  “而且,戏已经开场了。”
  话落。
  野花从双脚爬至腿根。
  斐守岁解释一句:“他了解我,也就知道哪儿是我的弱处。”
  “什?小石头真要对你拔刀,你不寒心?”
  斐守岁看着野花扎入腿根的皮囊,他忍痛道:“他知道要认认真真地把事做好。”
  “那方才?”
  “总有怨言。”
  “……哼。”
  烛九阴冷笑一声,就眼睁睁见到野花撕扯皮肉。
  他还不忘调侃;“嗳,小槐树说弄疼了。”
  斐守岁:……我没有。
  陆观道即刻:“他没有这样说。”
  此时,陆观道的半个身子已经陷入莲花林。
  “一定是你在挑拨离间。”
  “哼,无趣,”烛九阴没达成目的,掖了掖袈裟,“就这么信任彼此?”
  “是。”陆观道笃定。
  花跟随人儿开始蔓延,在火莲之下,斐守岁的身边,野花与陆观道从碎镜里涌起。
  像一枚金乌。
  而陆观道的眼睛,是朝阳时,未散的黑云后,那一抹热烈之光。
  试图捂化海底千年的寒冰。
  斐守岁透过竖瞳所见,他下意识想伸手遮挡光亮,但烛九阴控制着他的皮肉之躯,他无法动弹。
  烛九阴哼道:“准备好啦?”
  陆观道站在镜面上,从花海之中,拔出一柄宝剑。
  “嗯。”
  “这么说,那边也开始了?”
  “是,”陆观道瞥一眼野花,“只要我的魂魄完全进入宝鉴,天庭就会映照这边的一举一动。”
  “哦~你与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是胁迫,不是交易。”
  “哈哈哈哈哈!”
  烛九阴大笑,他望向四周,只道,“那你也是胆大!来吧,陆观道,出招吧!”
 
 
第237章 呸呸
  天庭。
  众仙藏在棉云之后。
  一个个深灰的虚影,皆在凝视高台上的宝鉴。
  只有月上君露了真容,他站在同辉宝鉴旁,担忧地看着境内之事。
  镜子里的花儿人挥剑,而被烛九阴控制的斐守岁用幻术挡下剑意,后退数步。
  热风里夹杂黄土,让鲜红的袈裟蒙尘。
  火莲绰绰,烛九阴笑着抹去脸上的血珠,这血自然不是斐守岁的。
  是陆观道手掌之伤口无法愈合,正不停地坠下血珠子。
  烛九阴笑了声:“天庭怎么敢把你派来?”
  哗然。
  仙影丛丛。
  “真是烛龙,他居然从钟山出来了。”
  “没想到竟如月老所言,烛九阴附在了槐妖身上……”
  一位仙官站在云后质问,声音如滚滚紫雷:“我说月老,为何这烛九阴会来参合镇妖塔之事?”
  “是啊,是啊,我等分明记得今日审判的妖邪,乃千年前守牢的槐妖。这槐树又是何时与烛九阴扯上了干系?”
  仙人们讨论着,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有四个背影的地方。
  有仙笑道:“今个儿什么日子?难得见到四象齐聚。”
  青龙孟章沉默。
  便又听声音:“我们都知晓镇妖塔曾经关押了谁,四象来也情有可原,不过……”
  话锋一转。
  声音从温和变成了生硬:“那日捉回槐妖后,月老就请缨用自己的法器试探槐妖,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了。”
  “对啊,照律法,有罪之妖该上刑罚台,处以天雷、水牢与火烤才对,怎么会入月老牵红线的镜子……”
  “那面镜子还能牵线?”
  “都是月老的法器了,自然是能的。”
  “我还从未知晓……”
  “话都说一半,故意捏做高深。”躲在四象后头的谢伯茶,小声蛐蛐。
  可月上君甩袖:“若非外力破坏,槐妖自己无法放走妖众。”
  “说的也是……”
  “毕竟槐妖才千年修为……”
  “嗳,我们都知道月老您的心思,”
  又不知是哪位神明,“您已幻术著称,但凡是去历劫的仙君仙子,都要从您这儿拿走渡劫红绳。这既是幻境,又是红绳的,难免不想到千年前那场……”
  那场什么?
  谢义山探头探脑。
  月上君却不在乎话中之话:“你们知道我的心思,那我难道不知你们的?”
  镜中的两人尚在厮杀。
  月老温柔的视线落在镜上:“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我也并未反抗。”
  “您最是遵纪。”
  “是啊是啊。”
  “那可是月下红娘,月上君子。”
  谢义山纳闷:“这话怎么突然变了方向?”
  前头挡着的孟章传音解释:“天庭之中,不该得罪的有许多,其中最要紧的便是月老。”
  “为何?”
  一旁的四象白虎,名为监兵神君,借出昴日星君的那位,转身解释:“是因情劫。”
  “情劫?”
  “对,”白虎颔首,“情劫乃所有劫难中最容易摆平的。”
  “这怎么可能,那些话本里头……”谢义山脑子一翁,“原来如此,既然能被世人描绘,那爱与不爱的,也就成了易事。”
  “还算聪慧。”
  听两人之言,孟章咳了声。
  谢义山也就闭上了嘴,不复开口。
  众仙的视线落在同辉宝鉴上,那一幕火莲丛,袈裟树妖与五彩补天石。
  很是怪异。
  有仙笑问:“那件袈裟似曾相识。”
  “但总说不上来何处见过。”
  一句复一句。
  火莲林中,烛九阴砍伤了陆观道的肩膀。血渗出来,让肩上花海染红。
  陆观道咬牙忍痛,点地后撤。
  烛九阴耻笑一句:“这么弱,究竟是谁让你来送死?”
  唱给那宝鉴之外的神明听。
  陆观道啐了口:“我本是来救人,谁知道人没救成,到出现个不知名的妖怪。”
  “救人?你又能救谁?”
  烛九阴熟读了月上君给他的话本,露出一副穷凶极恶之面,“你不会以为天上那群君子礼教,会因为你能救人而放他走吧?不会吧,你竟然真的信了?”
  陆观道:这话不像假的。
  斐守岁:……绝对公报私仇。
  烛九阴用着守岁之脸面,捏腔作势道:“哎哟哟,别长了脑子不用,不管如何结局,你与他都是一个下场。”
  说罢,烛九阴眯起竖瞳,他让斐守岁好看的眉眼,徒增几分妩媚。
  陆观道见着守岁的脸,一想到爱人没有失去意识,心里头就无比煎熬。
  所以石头节节败退,好不狼狈。
  陆观道心乱如麻,他闷哼一声,转了转宝剑,也不应答烛九阴实打实的挑衅。
  烛九阴却愈发没了遮拦,口出狂言:“你怎么不说话呀,是哑巴了,还是被我打聋了?”
  陆观道:“……”
  宝剑亮出斩妖之光。
  “唔哟,好凶的剑,”烛九阴眨眨眼,用着守岁从未出现的表情,“你不会想砍伤槐妖吧?你忍得下心吗,你会让他流血吗?”
  斐守岁闭目,但又被烛九阴的术法困在心识之孤岛,一步也离开不了。
  烛九阴看到陆观道没有反应,还在浇油,说那:“你的爱原来这样的不值钱,都见着槐树被他人侵占,竟然还不做任何反抗。你与那群仙君仙官有什么区别呢?为这个分寸,说舍弃就舍弃,连手都牵不住。你瞧瞧你自己,有半分爱意摆在你脸上吗?有吗?”
  众仙家:……
  “哦,也是,成仙者往往独身而绝爱,为天下之黎明苍生,所以连苍生之中的爱人亦是护不了的,对否?好似他们前世的爱不算在普罗大众之中,好似离了地面,飘飘然的未来,也就忘了从前泥土的腥味。多残忍啊,这与你将长剑对准了槐妖,又有何区别?”
  孟章:……
  “啊,还有还有,他们是这般的。他们总觉着丢了一个心爱之人,便能护下所有的黎明百姓。于是不管能护的、不能护的都来效仿,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自刎。他们试图让全天下都跟着一块儿知道,他们有多大爱。”
  话还没说完,烛九阴就看到陆观道拿剑的手暴起青筋。
  人面蛇身的老妖怪计谋得逞:“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陆观道屏息:“闭嘴。”
  “闭嘴?嘴巴长在我自己身上,哦,是斐径缘上,我想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而斐守岁站在心识之中,已然施法,试图冲破束缚。
  槐妖手中咒念一现,亮出一面带着怒意的脸,却在刹那后,斐守岁看到一行大字落在心识海上。
  烛九阴洋洋洒洒:原谅我,不过嘴笨。
  “……?”
  斐守岁停下手,他难得的恼火被压抑,挑眉道,“您若是嘴笨,就无人能开口了。”
  “可是我的目的达成了。”
  “目的……确实。”
  “我可没说让你生了气,我说的是小石头。”
  斐守岁沉默,他抬眼看向陆观道。
  那个被花海簇拥的人儿,眼下抹开了脖颈上的血珠,正气势汹汹地拖剑走来。
  斐守岁:“……”太好激将了。
  烛九阴笑道:“真有意思。”
  “您饶了他吧。”斐守岁。
  “我?”烛九阴故作惊讶,“我不过在按照红娘的法子走,我又要饶了谁?”
  斐守岁:“您……”
  话还没说出口,烛九阴就带着斐守岁猛地倒退。
  斐守岁吓了一跳,跟随烛九阴看到那剑气的来源。
  是陆观道手上的一柄斩妖宝剑。
  宝剑锋利,砍断了火莲。
  火莲垂在地上,噗呲一下,燃烧起来,炙烤着荒凉大地。
  陆观道死死捏着剑柄,只道:“我会把你赶出去……”
  “然后呢?”烛九阴站起身,掸掸衣袖,“你要杀了我?”
  陆观道咽了咽。
  “怎么不说话了?”烛九阴笑着伸手,他一边试图解开袈裟,一边继续嘲讽,“莫不是被我说中,你也是那般的——陆澹!!!”
  只见。
  陆观道挥动宝剑,仅是瞬息,就袭到烛九阴眼前。
  宝鉴不长眼,那利刃又嗜血,离着斐守岁的眼睫不过一丝距离。
  斐守岁在心识里头眨了眨眼睛,他已经做好流血的准备,却看到陆观道刹得停了动作,僵在原地。
  陆观道咬着牙,唇瓣被他咬出红印,他道:“斩了你的额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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