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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他本不在意,以为是幻术罢了。
  幻术……
  孟章又说:“而见素下凡,却意外被鬼使抓入地府,你猜猜为何?”
  “新来的小啰啰不懂规矩。”
  “是人间因镇妖塔之妖,死去的百姓日渐增多,而鬼使却收不到足数的鬼魂,才拿了他一个拥有仙格的魂魄充数。”
  烛九阴愈发冷脸。
  “此世间,能做出如此规模的驱鬼,非你莫属。”
  “是因为我连绵千里,阻隔邪祟的身躯?”烛九阴侧了侧脑袋,“好吧,我认了。”
  斐守岁:这么快?
  “你都这般说了,我哪里还有不认的道理。”
  孟章垂眼:“除却高草与山峦身躯作证,还有一事。”
  “什么?”
  孟章朝向月上君。
  月上君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入那双共通的眼眸。
  好像……在看斐守岁?
  斐守岁还在同辉宝鉴的大火中挣扎,他不知道月上君的眼神何意。那样的表情,宛如翻滚的泥浆,黏糊糊地要粘住斐守岁的躯壳。
  可泥浆安静下来,总有清流。
  月上君叹息道:“先救人。”
 
 
第228章 紫藤
  烛九阴却不答应,只说:“我连故事都没有听完,为何要走?”
  故事?
  视线落在思安身上。
  原来是方才顾扁舟到来,打断的守牢之事。
  思安被众神的目光包围,颇有些不自在:“是我自愿,与他人无关。”
  “真真好笑,就为了什么还恩?”烛九阴看一眼陆观道,“他何时知道的?”
  “被蝎子精围困之时。”
  “蝎子……”烛九阴笑说,“可是请了昴日星官?”
  “不,星官是路过才……你?等等,你的意思?莫非!”
  陆观道倏地回转身躯,看向四象之首,名叫孟章的那个。
  昴日星官为二十八星宿之一,虽不在青龙手下,但若请人,还是请得动……
  陆观道瞪大眼,脸上仿佛有个模糊的问号。
  孟章解释:“解竹元请的,非我。”
  而那赤龙解君挠挠头:“输了一下午的麻将才请来。”
  麻将……
  烛九阴又道:“你看看,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连你什么时候有危险都了如指掌。你难道不怀疑他们吗?且一个两个都是大能神通,同辉宝鉴还不是在他们之下。”
  陆观道愣在原地。
  只好由解君开口:“我之身份特殊,月伯伯又是法器的主人,不妥。你要说让……”
  “我去的话,那烂账就翻不完了。”孟章。
  “所以让我替罪,”烛九阴不屑,“我知道驱使亡魂不妥,但我凭什么听你们的,就凭你们手上的草?”
  “不,”解君抿一口茶,“还有解十青。”
  “与他何干?”
  “您想想,他是谁的兄长?”
  “他……”烛九阴皱眉,“我记得青丘上一任君主是有几个孩子,是叫……”
  顾扁舟插嘴:“花越青。”
  “是他?”烛九阴搓下巴的手一停,“他不是……”
  “正是与菩萨坐骑,大打出手的那只白狐狸。”
  “什?”
  听到此言,烛九阴有些坐不住,他拍了下大腿,“好啊,居然还有这招!”
  孟章走上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坐骑以一换一,换走了解十青去王母座下。”
  “那又如何?”
  “你觉得他一只没了母族,无依无靠的狐妖,会招惹王母?”孟章笑了声。
  烛九阴嘴角抽搐:“然后?”
  “然后王母自然知晓了缘由,再加上死人窟一事。”
  “我的报应咯?”
  “非也,”顾扁舟背手,“路,我们已经为您铺好了。”
  烛九阴:“……”
  斐守岁借着眼睛,看了一场好戏。
  而烛九阴,还在嘴硬:“啊啊啊,那我偏不去!天界又能奈我何!我可是开天辟地就存在的老不死,难不成他们打算把我送入镇妖塔……”
  募地。
  坐直了身。
  烛九阴显然被自己的话唬到,他的手指,指向思安:“你?你们?”
  思安显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但孟章与月上君,同时轻笑。
  月上君弯着眼眉:“所以让你先救人。”
  “你们一个两个竟敢打我的主意!”烛九阴握紧美人榻上的软枕,“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什么时候……”
  孟章转头,看向顾扁舟。
  那在人间有“西山居士”名号的见素,笑了下。
  斐守岁:顾扁舟,字西山……
  代表了什么?
  顾扁舟上前言:“我曾誊抄过一本仙界的名录,大人要不猜猜里头写了什么?”
  “仙界名录……”
  书卷?
  斐守岁一晃神,仿佛时间倒流数月,他正坐在阿紫客栈的窗边。
  那夜没了秋雨,微凉的风,冻住了一树的海棠。
  是那本册子?!
  斐守岁依稀记得,上头有辨明妖怪真身的法子,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山,山里又住着一些闻所未闻的兽。
  书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是……
  《海怪山精传》!
  因为名字极其拗口,反倒让斐守岁记了起来。原来此书来源于天界,而顾扁舟不过翻抄之人。
  可仅仅一本无足轻重的册子,又如何威胁到烛龙?
  眼见,顾扁舟控制傀儡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屋子正中央的红衣人儿。
  绯红对暗红,一仙对一龙。
  顾扁舟挺了挺本就弯不下的脊背:“您若主动请缨去天界讨罚,说不准就免了这牢狱之灾。”
  “主动?那我还得谢谢你们,为我摆的一出……不,拉我入的一出好戏?”
  “能得到您的赞赏,后辈惶恐。”顾扁舟。
  “哼,我呸!”
  烛九阴猛地站起身,他身量高挑,比傀儡做的绯红高出一个脑袋。
  且失了神的眼瞳,更添威严,仅是缓慢地一扫,就让没有仙格的思安浑身起毛。
  烛九阴动了怒:“你们有何胆量,能拦得下我?”
  孟章:“……”
  解君:“……”
  “信不信我拆了这座山头,让山下的老妇也成死人窟的孤魂野鬼!”
  话落。
  寂静。
  顾扁舟没有回答,许是木头的脸,连眼皮都懒怠眨。
  而青龙与赤龙站在门边,一个背手,一个叉腰。
  烛九阴笑道:“看来是准备了。”
  解君听罢,嬉笑着上前:“我们哪敢和您老硬碰硬,不过是商量商量。况且无所不在的您,不是来这儿赴约了?”
  “……”
  就刚才烛九阴有一句说一句的样子,眼下的局面他早该知道。
  解君笑眯眯地从旁边的食盒中,拿出一盘糕点:“您老看看,这是晚辈刻意从江南买的,还热乎着呢。”
  烛九阴看了眼:“……”
  此时。
  月上君传音给众人,以及蹲在外头听墙角的谢义山与江千念。
  “拉不下脸,给他点时间。”
  “早知道了。”孟章。
  解君为做足戏,还推了把顾扁舟:“傀术成后,一日内是不得走动的,你也不怕在半路上木头脑袋哐当坠地。”
  “我……?”
  解君复又推了把:“好啦好啦,回去脱魂,让我检查检查。”
  “现在?”
  顾扁舟显然没有明白几个老神仙的计谋,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成。
  而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烛九阴,竟然就坐在榻上,吃起糕点。
  还说一句:“没有别的孝敬了?”
  孟章“啧”了声,不想搭话。
  解君立马将顾扁舟塞给陆观道与思安,转头:“自然还是有的,我这就叫伯茶去拿!”
  门外的谢伯茶浑身一抖,拉着江幸就想跑。
  可来不及了,解君一个箭步,飞也似的拦住两人。
  脸上笑意是遮挡不住,解君也没打算藏,她干脆乐出了声:“那就麻烦我的好孙儿再去一趟了~”
  斐守岁:……
  原来陆观道能入幻,是因为谢义山在外跑腿。
  谢义山看着解君递出的马车钥匙,只好灰头土脸地接下:“是……”
  “哦对了,”解君背对烛九阴,也不说悄悄话,“江南美景虽好,可别贪杯喝醉。”
  “什……”
  谢义山还没懂这弦外之音,江千念已然捅了下他的胳膊。
  小声说:“雪狼行至江南,要我们去接。”
  “我们?那陆澹?”
  “不用管,死不成的。”
  陆观道:“我听到了……”
  烛九阴斜了眼:“大老远跑去那儿做甚?”
  说的是雪狼。
  解君回身:“这不是要孝敬您吗?”
  “……哼。”
  不过雪狼为何去了南方,那极北之地与江南相隔甚远……
  斐守岁的注意被话语吸引,他浑然没有察觉,那一双深绿的眼睛,正透过烛九阴在凝视他。
  烛九阴放下手中糕点,传音给斐守岁:“唔哟哟,你没看到吗?”
  “大人您说什么?”
  斐守岁在同辉宝鉴的幻术之下,只能看到缭缭大火与干涩的尘埃。
  还有那甩也甩不掉的唐家兄弟。
  守岁皱眉:“大人应该也看到了。”
  “不是你后头的两个鬼魂,我是说我这儿。”
  “鬼魂?”
  “……你的注意点真奇怪,那两人不过是鬼怪幻术。”
  烛九阴见孟章与月上君离开,而那一双依依不舍的深绿眼睛,回过头,与他对视。
  暗笑。
  “我是说在我这儿,有人看你喏。”
  “嗯。”斐守岁在调整法阵。
  “嗯?”烛九阴读重了字,显然诧异,“好绝情的人。”
  守岁低眉:“我知道。”
  “知道还这样?”
  “不然……”还能如何。
  斐守岁压着情绪,佯装毫不在意,说起的话也就滴水不漏。
  至少这样能骗过陆观道,可惜骗不过千年万年的神。
  烛九阴笑着调侃:“你这般不坦诚,我岂敢放心救你?”
  “为何?”
  “若是你趁我救你之时,你给我来上一刀。”
  “不敢。”
  “……你与孟章一样无趣。”
  烛九阴玩着白发,看那远去,即将消失的一行人。
  他眯了眯眼,咳嗽几下,大声道:“晚斋要吃热乎的!”
  孟章脚步一停,复又步履稳健。
  烛九阴却又说:“你给我亲自下厨!”
  这会儿。
  孟章转过了身,他看一眼路的尽头,那一袭暗红。
  但什么都没有说,萧瑟的紫藤花架,因在初秋,无比寂寞。
  孟章只与陆观道言:“他同意了,你也做好‘闹天宫’的准备。”
  “是。”
  便在转弯处,头也没回。
  秋风打面,圆形拱门,瑟瑟的傍晚,只剩陆观道一人。
  石头停下了脚,他转头窥探眼瞳中的爱人。
  隔着宝鉴,隔着屏障的另一头,斐守岁也看到了陆观道。
  是烛九阴放开眼睛的视线,让红线两端,系上绳结。
  一阵风,吹卷落叶。
  烛九阴努努嘴:“我又不是红娘……”
  借着别人的眼睛,一切都会失语。
  虚幻的人影叠在一起,斐守岁对烛九阴言:“多谢大人。”
  烛九阴:“……”
  好似同辉宝鉴那一头的大火烧到了这儿,烛九阴缩了缩身子,在美人榻上轻笑。
  “我可是死人窟的‘罪魁’。”
  “嗯。”
  “那你为何谢我?”
  斐守岁咽下喉间的干:“谢的是如今,厌的是从前。”
  “这般泾渭分明,好生可怕。”
  “不管怎么说,大人还是让我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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