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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活了三十多年还如此患得患失实在不该,可两人的相遇就是如此不该又如此难遇,以至于火灾后的每一天,边迹都在“祈祷那天不要发生”和“还好那天发生了”之间反复。
  “不是勉强,”边迹纠正道,“只是需要适应。”
  严岸阔点点头,说“好”。他把蛋糕打开,里面是制作精致的奶油花纹与飞机模具。
  边迹看着它,百感交集:“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车前。”严岸阔不好意思地承认,车上那通电话就是店家打的。
  边迹没多说什么,取来一根蜡烛点燃。
  严岸阔帮他用手窝着火苗,挡住风,让边迹许愿。
  边迹双手合十,抬头看眼墨色的夜空,低头吹灭蜡烛。
  “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开,”边迹的语气居然有点可怜,“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严岸阔心中一动,把人拉到身边,低头点着他的鼻子,“我们不分开。”
  边迹抽了下鼻子,“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的脾气其实不算好,被凶了会冷脸——像今天一样——需要哄回来。”
  怎么会有人把“我生气需要人哄”说得这么自然,严岸阔哭笑不得:“有多冷脸?给我打个预防针,我好预谋怎么哄。”
  边迹像只张牙舞爪的狼犬:“我会不理人,会骂你。”
  严岸阔知道他不会,佯装害怕:“这么吓人?”
  “吓死你。”边迹收起爪牙,恢复平日顺毛模样,“而且,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你的节奏。”
  严岸阔摸他的脑袋,“我们争取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同步一点,有信心吗?”
  “有。”
  “真棒。”
  边迹说:“但我怕你不耐烦。”
  严岸阔哑然失笑,“怎么会?”
  没人能嫌这只可爱、热情又体贴的大狗烦。
  边迹将信将疑,宕机一晚上的社交天赋终于重新上线,恰当地找到一个能缓和气氛又能拉近距离的问题:“在小区外边站这么久,你冷不冷?”
  严岸阔笑了,“冷。”
  “那抱抱吧。”边迹忽然扑进严岸阔的怀里,头发在他下巴附近蹭了蹭,很轻地说了声,“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
  十二点的提醒闹钟很快响起,边迹跌宕起伏又平平无奇的三十二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生日快乐。”严岸阔踩着最后一秒钟说,“礼物还在我家,本来打算下周给你的,抱歉。”
  边迹摇头,“你已经送过戒指了。”
  严岸阔坚持:“那不算生日礼物,而且你不喜欢,要重新送别的。”
  边迹猛地抬头:“谁说我不喜欢?”
  严岸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那是被你问蒙了!”边迹伸出手,理直气壮地,“戒指,给我。哪有送了人还收回去的。”
  严岸阔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掏出盒子,再一次打开它。
  边迹为了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喜好,取和戴的速度都堪称飞速,并且同样迅速地为严岸阔也做了同样的流程。
  于是,一小时前还在闹别扭的二人,中指上现在居然多了枚情侣戒指。
  严岸阔说:“其实我还买了仙女棒,不过现在太晚了,怕门卫赶我走。”
  “仙女棒?”边迹扑哧笑出来,“严律师,你可真幼稚啊。”
  “嗯,我幼稚。”严岸阔重新将他抱住,中指上泛着银光的手在柔软的头发上来回摩梭,“不生气了吧,宝宝。”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啊,他们说这是在吵架
 
 
第65章 威胁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边迹知道严岸阔还要开一段时间的路,怕他开夜车危险,没敢睡,干脆躺在床上,翻找严岸阔的庭审视频。
  边迹平时碎片时间不多,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车上,现在好不容易有点闲心,决定多了解爱人的工作。
  有些法院的公开庭审会在网络上直播并回放,边迹便估摸着时间和地点,摸进网站内精准找到了相应视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数据算法过于精准,中途边迹切换到另一个视频平台,发现首页推荐就是这个直播回放的剪辑和搬运。
  投稿人是个有几万粉丝的普法区UP主,边迹出于好奇,点进去看了几分钟,发现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还不少。
  视频将三小时的庭审剪辑成十分钟,仅留下质证和庭辩最焦灼的环节,并配上字幕说明事件背景。
  不出所料,弹幕骂得不算好听,满眼都是:[这个凤凰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原告哭得好惨啊,我都心疼了,她倒了八辈子霉看上这么狗东西。][她父母在天上该多心疼啊/心碎,手心里的宝贝就这么被狗男人伤害/大哭][所以说,姐妹们,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智者不入爱河。][恶心男!出轨还吃绝户!去死啊啊啊!]边迹把视频往后拉了拉,是双方在争辩证据合规性问题。
  屏幕中的严岸阔五官模糊,但仍能看出轮廓。他淡定地说:“违反法定程序收集的证据材料,无法与原件核对的复制件、复制品,以及存有疑点的视听材料,无法作为定案的依据。”
  话音刚落,顾慧心几近崩溃,在上诉席上嚎啕大哭,不断重复着自己没有做错,声嘶力竭令人动容。
  弹幕的风向转变,连带律师也一起骂:[这个辩护律师长得人模人样,怎么什么案子都接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说什么屁话?为了赚钱连脸都不要了?果然渣男就能跟渣男共情!][讼棍是这样的!只要能赢,谁给钱就当谁的狗。]边迹越看越生气,直接把弹幕关了,气得在床上来回踢腿,差点没打出一套军体拳。
  深夜,严岸阔发来消息,说自己到家了。
  边迹停止踢腿,犹豫要不要告诉严岸阔视频的事,出于想让人好好睡觉的考虑,他只发了个[晚安],决定第二天再说。
  次日一大早,边迹便将视频链接转给严岸阔,问:[昨晚我刷到这个,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但总之注意一点吧。]严岸阔回复得很快,是一句语音:“看到了,我先去律所。”
  “好。”
  边迹随后联系中介,问他是否能按原计划见见房东。
  中介却说,房东觉得现在市场不好,反悔不想卖了。
  边迹本身也持观望状态,没多说什么,趁宝贵的空闲决定先补觉。
  一觉睡到半下午,边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有两个未接。是X航的法务经理找到他,问他是否有空到公司一趟,需要同步最近的信息。
  边迹不想出门,直接问:“电话里说可以吗?”
  唐歌云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会才回“可以”。
  “好,你说。”边迹打开手头的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今天孩子出院了,身体恢复得不错,没留什么后遗症。所以,钱锋和王怀春更新了需求。”唐歌云有条不紊地说,“第一,要求公司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共计26万元。第二,要求提供当时的舱内音频记录。第三,以X航官方账号公开发布致歉声明。”
  边迹听完,问:“要我配合什么?”
  “你什么都配合不了。”唐经理断然,叹口气,“最后一条,领导不可能答应的,宁愿多给点钱也不可能。”
  边迹直言不讳:“那人家第一次又没提公开道歉,只是多要了几十万,公司当时怎么没答应?”
  唐歌云跟边迹一起进的X航,有三年的律师经验,还在法院实习过,一张巧嘴说辩,性格也活泼讨喜,边迹跟她说话不用太拘束。
  “当时不是为了争取利益最大化?要是我连谈都不谈,领导不得批评我?”唐歌云拿他当朋友,说得直白,“这可是在给你善后!你应该跟我一条心。”
  边迹不吃这套,半开玩笑地说:“都说了救治无责,调查专班都说我没问题,你可道德绑架不着我。”
  “边乘务长,”唐歌云不跟他打马虎眼,严肃地说,“我跟你同步谈判进展呢!我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怎么想的。”
  边迹仍旧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我是觉得,公司减配人手、未备急救仪器,确实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救援结果。在这个前提下,孩子父母想要个说法不过分。”
  “唉,是这个理,但是……”唐歌云在椅子上转了好几圈,摇摇头说,“声誉、形象是留住会员的根本,让公司出面公开道歉,领导肯定不会接受的。”
  边迹沉默半晌,说:“但人家父母都让步了,赔偿金额减了一半还多,你和陈律师游说好久才争取到呢。”
  唐歌云叹气:“领导会管我付出多少努力嘛?领导只会看我有没有达成结果!”
  “职场毒鸡汤倒是一套一套的。”边迹被逗笑,“试试呗,不行我跟你一起找找老高?”
  高健是集团事业部的老大,为人较其他几位高层和善,管理风格也比较开明。只是他最近一直在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唐歌云连连点头,“找老高可以,他好说话。正好你对整件事都了解,我们一块去。”
  “啧,就等我主动撞枪口呢?”边迹佯装生气。
  唐歌云供认不讳:“那不然我干嘛打这通电话?”
  边迹挂电话便找行政约了议程,打算等老高一回来就找他上会,又致电陈律师,详细了解了谈判细节和对方诉求,拉着唐歌云做了俩小时的汇报材料。
  忙完后,边迹捏着发跳的太阳穴,估摸着严岸阔应该忙完了,打算跟他说说这个情况。但他连打两个电话,没打通。
  边迹起身去洗醒神澡,兜里还不忘揣上手机,生怕错过回电。
  这通电话确实来了,只不过拖到快零点才来。
  边迹困得打瞌睡,被振动提醒,猛地坐起身来接:“才忙完吗?”
  对面环境音乱糟糟的,有很多人在走动。
  “嗯,你还没睡?”严岸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边迹打了个哈欠,“没呢,等你。回家了?”
  “没有,今天要留在律所。”
  “要通宵啊?什么事,这么紧急?”
  “门口被很多记者堵住,走不掉。”严岸阔抬头看了眼钟,“抱歉,我一直在会议室。你下午找我?”
  被这么一岔,ⓢⓌ边迹根本没心思聊自己,只顾那边的安危:“怎么还有记者?你没事吧?”
  严岸阔叹口气说:“昨天那个视频,被K先生转发了。”
  K先生是法律圈有名的自媒体人,粉丝量过百万,因为直播和综艺广受网民喜爱。他的转发意味着事件迅速破圈,大量路人关注到这件事后,负面的评价也铺天盖地而来。
  好巧不巧,昨晚其他省份出现某富家女被丈夫杀害骗保的新闻,一时间口诛笔伐不断,战火甚至牵连至文顺案的辩护律师。
  有媒体查到严岸阔的工作单位,便打电话到恒天,前台小姑娘受过专业培训,给出的答复官方而不出差池,被报道出去后又是一番新解读。
  随着恒天门口蹲守的记者越来越多,所主任也坐不住了,紧急把事件相关人叫来开会商讨后续应对策略,严岸阔跟着讨论到现在,门口的人才渐渐散了。
  “你还好吗?用不用我去接你?”边迹着急地问。
  “不用,你先休息吧,我等人散了就回家。”严岸阔并没有忘记正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恒天出了这么大乱子,边迹哪还敢让他为自己分神:“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一直不回消息,怕你又不好好吃饭。”
  严岸阔听出他语气不对劲,追问:“真的?”
  边迹点点头,“真的,放心吧。”
  严岸阔又问了一遍,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放弃,又嘱咐一遍“有事要告诉我”。边迹笑着说“好”,催他赶紧挂电话回家。
  边迹之前只知道文顺的案子社会影响大,却没想到会大到惊动这么多媒体的程度。
  新闻报道相较于弹幕,立场中立,但描述手法不免带些主观倾向。如果边迹跟辩护律师不存在亲密关系,看完新闻后大概也会为原告鸣不平。
  夜里两点多严岸阔才到家,给边迹报平安。
  边迹越想越心慌,一大早又给严岸阔发了好几条微信,没人回,他再也坐不住,拿上车钥匙,准备去严岸阔家里看眼。
  边迹开车风格不急不缓,以前都被夸开得稳,就这次是个例外。
  因为堵车,他离前车只有几步距离,又遇上接连不断的红灯,等得人很烦躁。
  他不耐烦地拍拍喇叭,一分钟看三次后视镜,捋了把前额的头发叹气。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看清来电人后,赶紧接通蓝牙。
  “边迹,”严岸阔那边也一反常态地紧张,“你在哪?”
  边迹回答:“还在桥上堵着,怎么了?”
  “我……”严岸阔犹豫了一会,才说,“我的家庭住址应该是被泄露了,今早门口被泼了油漆,门卫室还收到几只死兔子。”
  “有人威胁你吗?”边迹一下子把高音调,“你人呢?受伤没?”
  严岸阔说:“没有,我先来公司了。但是恒天现在门口还是很多人,所以周主任建议我,先休息两天。”
  边迹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过了一阵子,心跳平复,才发出声音:“那些人怎么进去你小区的?”
  “还不知道,报警了,在查监控。”
  电话中空了两秒,边迹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怎么办?家里肯定不能再住了。”
  严岸阔“嗯”了声,说:“没事,我订个酒店就好。我只是怕下午有相关新闻出来,你看到会但心,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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