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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严岸阔不觉得戒指有多特殊的含义,只是觉得边迹的手指很适合戴,而手工艺品又实在有新意,于是就做了一个。
  因此也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与戒指结合起来有多么正式而严肃,而这些都给了边迹巨大的压力。
  “我今天回上海的路上,一直在想个问题。既然我们两个白天的时间总是对不上,你还需要全球各地飞,那么住在一起,是不是至少晚上有机会见面?”严岸阔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到让人心疼,“所以,你愿不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得不承认,严岸阔是位优秀的律师,冷静,果断,说一不二;可他作为魔术师实在有些蹩脚,边迹甚至可以看到花里的机关和他反应不太迅速的手法。
  边迹先是愣了半秒,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确认道:“什么意思……?”
  “以前也跟你说过,我那个房子当时是按照婚房装修的,从来没有任何人跟我一起住过,请你相信我的认真。”
  严岸阔以为边迹是在顾虑风险,细致地解释:“当然,在同居前我会先签财产共享协议,该有的流程绝不会少。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愿意。”
  边迹从不怀疑严岸阔的认真,更没考虑过什么经济风险。只是他在听到“同居”这个关键词后,大脑空白一片,连后面的话都很难理解,只能呆滞地看着严岸阔的嘴巴张张合合。
  很好看的嘴巴,可是今天的提议却让人很难集中注意在它身上。
  住一起……吗?
  边迹眼前再次跳出许多画面,破碎的花瓶,交叠的人体,重重的耳光……
  他忽然变得脸色苍白,抽回手,站起来,拖得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罗尔斯的正义论下章闹别扭预警,大家开心看文不要骂人哦(鞠躬
 
 
第63章 如果对象不是我
  可能是意识到语气坚决得有点伤人,边迹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下,改口道:“我的意思是,现在……还没有到同居的时机。”
  严岸阔刚才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身体向后靠着,等边迹坐下后才慢慢前倾,双手捏了下桌子,“你希望准备到什么程度,才叫好时机?”
  边迹仍旧不敢看严岸阔的眼睛:“我不知道。”眼看着律师的辩论基因蠢蠢欲动,边迹抬手让它安静归位,“总之不是现在。而且我觉得,同居也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严岸阔眯着眼,浅浅的近视让他看不清边迹的表情:“我们的问题?”
  边迹刚被严岸阔突如其来的提议吓一跳,为了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绝,说话不太过大脑:“聚少离多,观念差异,圈子不同……而同居,不会解决这些问题,反而会激化它们。”
  “问题”是四个字四个字蹦出来的,每多出一个,严岸阔的表情就更黑一分。他沉沉地望着对方,晌久,问:“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有这么多问题。”
  其实边迹说的这些,严岸阔早在在一起前就预料到过,所以他才会找边迹说那一通拼图理论,试图给对方泼一泼冷水。没想到,当时边迹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说要追他,于是理智如严岸阔也不得不向这样的攻势投降。
  可惜两个人当时并没有就严岸阔提出的、无解的拼图难题给出统一答案,因为蹩脚的哲学家·边迹认为,任何深层分歧总会以浅层的问题出现,因此他们仅需要解决挨个出现的表层问题,就能慢慢触及核心。
  之前的几次解决得都还算不错,比如抽空去对方的城市,或共同参加聚会,这些都是双方妥协的结果。
  可边迹也没想到,难题来得如此迅速。同居这件事,就和他少时的巨变一样,并没留给人脱敏的时间。
  辩论家·严岸阔本人也足够蹩脚,仅因为边先生的一句追求就丢掉理智,跟着他走一步算一步。以至于现在问题出现了——还不少——严岸阔却破天荒地没有做好PlanABC,只能被动地说:“我没有什么好方法。”
  边迹双手握着酒杯,很快又放开,如此循环两次后才说:“我也没有。也许……就是解决不了呢?”
  对于脱轨的一切,严岸阔自责,痛心,却绝不后悔。他靠着椅背,安静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边迹不答。
  严岸阔闭上眼,颤抖地深呼吸,做足心理建设后,才开口问:“如果对象不是我,是不是一切都能解决了?”
  “严岸阔。”边迹立即否认,表情严肃,不明白他为什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这么想!”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严岸阔终于松了口气,紧握的拳头也舒展开。
  “算了,先不聊这个。”为了将已经走到死胡同的话题拉出来,严岸阔将他爱吃的汤羹推到面前,“明天你说有事,要去哪?”
  边迹没料到他这么快就不再聊,毕竟二人还没达成统一,而且边迹明天的事跟严岸阔的邀请简直背道而驰,因此开口时有些犹豫:“你记不记得,我之前一直在看房?”
  严岸阔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轻轻“嗯”了声。
  “有个房子户型跟地段都不错,最近价格跳水,我打算……明天去跟房东谈谈。”边迹尽量简短地说。
  严岸阔被气笑了,“明天就要谈价,你今天才通知我?”
  “不是,”边迹慌忙解释,“这是很久以前就看好的,我那时候跟你提过。”
  边迹确实提过几次,当时二人没确定关系,还就上海房市走向讨论了一番。后来忙起来,严岸阔就忘了这茬,也根本没料到边迹想要分开住。
  严岸阔吃了口菜,希望以此能压制心底的不安和焦虑。
  “你刚刚才讲,同居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严岸阔直直看着他,摆出一道无法反驳的逻辑,“难道在宝山买房就能解决?”
  边迹自然走不出他的逻辑闭环,却有自己必须这样做的情感理由:“也不能,但我还是想买。”
  严岸阔从他少有的、脆弱的语气中隐约能猜出,这大概与他提过的少年生活有关。
  但严岸阔也不是圣人,总被隐瞒的滋味并不好受,因此话出口时变得生硬:“边迹,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打算和我一起生活?”
  边迹很快反驳:“没有,我只是还……不习惯。”
  严岸阔不解:“也不打算去习惯?”
  边迹努力辩驳:“我已经在‘打算’了,之前你让我去见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不是都见了?这些都不是我习惯的。”
  严岸阔双手倚在桌子上,声音沉下来:“这些都让你很勉强吗?”
  边迹默然,过几秒才缓慢摇头。
  几秒的迟疑已经足够让严岸阔读出他的犹豫,严岸阔深呼吸后才说:“你自己的钱当然想怎么花都可以,所以我不会跟你分析在现在的市场环境下去宝山投资不动产的不理智,以及咱们俩资产配置同质化的风险。
  “你也许出于某种原因对私人领域产生一些执念,所以我不强迫你为我改变什么,但你至少要告诉我前因后果。
  “否则,只丢下来一句‘没准备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陪你‘准备’”。
  严岸阔之前说自己有些职业病,这话也不假。商讨出现分歧,他想像庭辩那样解决,这种模式放在亲密关系中就显得冰冷不少。
  争论时语气肯定没有刚见面时温柔,边迹越听越觉得委屈。他的好口才当然可以继续发挥,可他不想,这顿饭明明应该吃得很温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欢而散。
  为了让彼此今晚都能保持尚可的心情,边迹站起来适时叫停:“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边迹不当值时偏爱浅色衣服,卫衣将瘦削的脸衬得年轻。他的眼睛里带着些水汽,与平日烈阳似的乘务长不同,此刻充满无助与恐惧。
  比起打破边界,他更怕严岸阔离开自己。
  严岸阔透过昏暗的烛光,恍然间似乎窥见十来岁的、脆弱的边迹。这样的边迹他曾经见过——在滨江,混乱开始的同床共枕那天。
  庭上胜率奇高的大律师,一下子慌了神。
  边迹双手握着杯壁,分明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不想在不开心中过完生日。”
  【📢作者有话说】
  闹了个小别扭,不过下章就和好了(……)
  前面也说过,两个人都不是完美人设,需要磨合,大家开心看文不要骂人orz
 
 
第64章 不生气了吧
  严岸阔猛地站起来,慌张地问:“你今天生日?不是……下个月吗?”
  边迹没主动讲过生日日期,但严岸阔见过他身份证,也订好了下个月的餐厅与礼物。本想作为惊喜送出去,没想到用错了力气。
  边迹低着头说:“我们家过农历。”
  少年被养出的习惯,成年后却没人想得起来。要不是严岸阔今天坚持回来,边迹原打算自己回家点蜡烛。
  “对不起,我……”严岸阔从不输掉的嘴巴忽然变得很笨,只知道反复使用俗套的道歉词,他起身走到边迹身边,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内疚又真诚地喊他的名字,“对不起,生日快乐。”
  不知该说餐厅老板不识眼色还是会做生意,这时放起舒缓的钢琴曲,却让服务员走过来,抱歉道:“先生,我们今天马上要打烊了。”
  餐厅在商场内,其实半小时前就该关门,全靠边迹的好人缘与嘴甜才挨到现在。边迹没有再停留的道理,起身道:“回家吧。”
  严岸阔还想道歉,“边迹——”
  “我想回家了。”边迹站起来,板着脸走掉。
  边迹平时爱大笑,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冷起脸来有多吓人,就连严岸阔跟在他身后,气场都被压制住不少。
  “我送你。”严岸阔说。
  边迹没说话,在前面走得很快。
  严岸阔便快步赶上去,跟他肩并肩走着,见人不响,又拿手肘碰碰他的,“送你,行不行?”
  边迹还是没理他,抬眼又放下,走自己的。
  严岸阔当这是默认,乖乖跟上:“车就停在地下,我们去坐电梯。”
  刚出电梯,严岸阔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边迹给他一记眼刀,问:“谁?”
  “……客户。”严岸阔不敢接,很怂地掐断,帮边迹拉开车门又系好安全带,小心问,“我能坐你旁边吗?”
  “你先接电话吧,免得耽误案子。”边迹仰着头,闭目养神。
  严岸阔说了声“遵命少爷”,退回门外回拨电话。
  边迹靠在林肯的后视窗等,看着后视镜镜片里正在交代事情的严岸阔,轻轻叹着气。
  约莫半分钟后,严岸阔回来,上车前还要征求意见:“我开车了?”
  边迹冷冷地说:“那我开?”
  “……还是我来吧。”严管家利落地上车,发动引擎,“这个空调温度合适?”
  边少爷说:“再低点。”
  从车站到公寓的路并不堵,半小时就到了。
  边迹还没从不欢而散的谈心中缓过神,很认真地在思考现实小边要如何解决哲学家·边迹来不及解决的问题。
  刚刚角色扮演似的对话只是在互相给台阶下,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见,严岸阔的拼图理论并未出错。
  今天的别扭,简直像是在印证从前在酒吧里严岸阔说过的话。而提出要追人的边迹,似乎正在为冲动和感性付出代价。
  是继续解决表层问题,无视他们格格不入的人生吗?
  边迹靠在皮垫上,一筹莫展。
  严岸阔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道歉:“我刚刚语气不好,更没想到生日会算错,是我不对。”
  边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生气归生气,但别让自己难受,更别憋着。”严岸阔遇到红灯,停车,认真道,“可以骂我,可以不理我,心里在想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想办法让你开心。”
  边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没不开心。”
  撒谎。严岸阔心里想,意欲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但前面红灯转绿,他只好收手。
  边迹重新靠回椅背,思考刚才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
  是像以前那样,慢慢就表层问题磨合妥协,还是直接刀指核心,长痛不如短痛?
  可就算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核心问题,又能以什么办法?
  和上次面对拼图难题的边迹一样,这次边迹仍然是个不称职的哲学家,在头脑风暴半小时后仍然没有得出可靠结论,最后选择,回避。
  头痛,算了,不想了,就再信一回“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到了。”严岸阔等了一会,不见人动,出声提醒道。
  边迹回过神,打开车门。
  严岸阔说“稍等我一会”,随后便不见踪影。
  边迹还想跟他阐述自己在车上想不清楚的结论,因此站在原地耐心等。
  不远处的门卫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严岸阔拿着小块生日蛋糕跑出来。他一边跑,一边板正地端着蛋糕,生怕它塌了似的。
  严岸阔在边迹面前站定,微微喘着粗气说:“既然你不喜欢别人进家门,那我就在这里给你过个生日,好吗?”
  边迹惊讶地迎上去,帮他把蛋糕放在路边长椅上,“你什么情况?”
  严岸阔平复好呼吸,郑重地又祝一遍“生日快乐”,然后说:“很抱歉,我这个人对感情一直没什么安全感,所以,遇到太喜欢的人,就想要赶紧握住。可能节奏快了,让你觉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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