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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没事,我现在已经习惯没有他们了。”边迹习惯了寄人篱下、独处和扮乖,迅速从“脾气不好”的幼稚鬼成长为热心开朗的大哥哥,“找工作的时候,我想离家远点,就选择参加航司的招培,当了空乘。我发现,在这里只要你笑得足够热情、服务足够到位,就会收获很多的爱和反馈。”
  边迹也是在工作后才意识到,原来爱与反馈并不是一件难事。也许是甜头来得太迟又太突然,边迹忍不住将热情与贴心刻上自己的骨骼,以至于后面的每一次恋爱,对方都为他能给到的情绪价值感到惊奇。用他那个机长前任的话说,他就像把生活也过成了客舱服务,处处都是温度,却又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严岸阔听到这里,很难再按捺自己的情感,于是任它肆虐。他不再管场合与周围人的眼神,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用指腹摩梭他的嘴唇,说:“边迹,你真的不需要对所有人都热情,尤其是在我这里。我只希望你舒服、开心。”
  严岸阔眼里的温柔太甚,在酒吧里显得过于暧昧。边迹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睛,故意用玩笑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严律师,你是不是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对你热情出击,咱们可就勾搭不上啦!”
  本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结束,没想到严岸阔却不依不饶,很认真地反驳道:“不会的。”
  边迹奇怪地看着他。
  “你就算一点都不主动,不来搭讪,也不对我笑——哪怕只是站在那,我也还是会注意到你。”严岸阔低着头,说话时温暖的气流钻进边迹的耳朵里,像花团锦簇的云,“还有,第二次见你,根本不是巧合。”
  边迹的耳廓和心房一样痒,他后撤半步,像听古希腊的先知在宣布什么惊世骇俗的预言。他听见严岸阔说:“是我找严帆璇要来了你的排班表,特意选择6C座去见你。”
  边迹记得这个名字,新人培训时见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严岸阔有关系,支吾着问:“严……帆璇?”
  “嗯。她是我妹妹。”
  仿佛纵横捭阖的军师居然胆敢全盘托出自己使过的诈,严岸阔交代得坦荡,心思却并没多坦荡。
  边迹先是脑袋空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半嗔怪半玩笑地说:“严律师,好深的套路啊。”
  严岸阔笑了下,在他耳边轻声道:“彼此彼此。”
  边迹用食指指节顶着他胸口,抬头,嘴巴与严岸阔的离得很近,学着他的语气问:“所以,咱们俩,到底是谁在兜谁?”
  严岸阔被手指顶着后退一小步,又很快上前,重新迎上那根手指,“骗你这件事是我错了。”
  就像上次在帐篷中对边迹做的那样,认错者将边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那么,作为惩罚——”
  他同时扬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大动脉,注视着他的双目说:“你也可以掐回来。”
 
 
第56章 安神香
  边迹的手被严岸阔攥着,渐渐收紧。他没敢继续使劲只是顺着对方的力,将人往自己怀中猛地一带。
  严岸阔没站稳,踉跄着摔过去,两个人下巴相撞。
  边迹下意识收手,转而扶住他。
  严岸阔眼底有深深的笑意,问:“不惩罚吗?”
  “想罚你。”边迹诚实道,“但更想亲你。”
  严岸阔浅抬眉,仿佛在打量一件精美又不寻常的瓷器,明知故问:“在这里亲?”
  边迹摇摇头,“不要。”
  不要在这里,也等不及去更远的地方,严岸阔便知道他想去哪,于是一刻都没有停,猛地拽住边迹的手腕,朝灯红酒绿找不见的黑暗中去。
  边迹跟着他一路小跑,手腕被捏得生疼,却并没喊疼,反倒受用极了,看着身前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听着他不稳的气息,连快步穿过走廊的风都变得暧昧起来。
  酒吧开辟了半层楼做了卫生间,每一扇门里都是独立的空间。
  严岸阔用力一带,便将边迹带到门内,然后将人抵在墙壁上。
  “这里没人,”严岸阔极力平复自己因为跑步而过快的呼吸,却还是暴露了颤抖的声音,“我们可以接吻。”
  边迹仿佛听到“嗡”地一声,汹涌的血液冲上脑袋,清醒仿佛成了笑话,他连说话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那你要把头低下来点。”
  严岸阔没懂他的意思,却也顺从地垂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阵生疼。
  边迹忽然反客为主,将严岸阔摁在墙壁上,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严岸阔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惩罚?”
  边迹眼中带着半醉的水汽,迷蒙地看着他,说:“不许说话。”
  这样的边迹很少见,严岸阔乐在其中,乖乖闭嘴。
  边迹便收了凶凶的表情,像个初尝甘露的小朋友,好奇地探索严岸阔的嘴巴,先是啄来啄去地,打湿它,再轻轻分开品尝,最后越来越使劲,连手指都忍不住借力,死死攥着严岸阔的手臂。
  严岸阔被他亲得没了脾气,手臂上清楚的痛感反倒让人清醒,于是在清醒中更加享受暴烈的咬和抓。
  然而边迹的气力比兵法预测得还准,再而衰三而竭,最后整个人只能挂在严岸阔身上,懒懒地仰头,被动接受。
  严岸阔向他展示手臂与肩上的青紫不一,苦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力气?”
  边迹还挺骄傲:“你没发现的事儿多了。”
  严岸阔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将他打横抱起,放到盥洗台上坐着,双手撑在两边,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却用着虚心求教的语气:“那还要请边老师带我见识一下。”
  可能是微醺状态下兴奋阈值更高的缘故,边迹这次时间莫名比以前更久。他的双脚因为长时间悬空又绷紧,没什么力气。
  严岸阔则嘴角锁骨都破皮,不知明天去律所要如何解释。
  边迹从盥洗台下来时差点没站稳,罪魁祸首稳稳地用胳膊接住他,双手在他身后悬空放着,问:“现在想回家吗?”
  边迹又累又困,茫然点头。
  严岸阔说:“那等我洗个手。”
  明明可以自己做完的事情,他偏要在边迹面前洗,仿佛实在特意提醒什么。
  好在边迹不是脸皮薄的人,借着酒劲就更不会了,他无所谓地盯着严岸阔的手,倒在他肩膀上。
  严岸阔仿佛善计用在木头上,挫败又好笑地说:“酒量差还要喝。”
  边迹呆呆地说:“就要喝。”
  严岸阔指着脖颈和手臂控诉:“看你把我弄得。”
  边迹笑,没说话:“嘿嘿。”
  严岸阔很快擦干手指,决定先去车库找车,顺便等代驾过来。
  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刚刚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边迹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严岸阔问他:“回哪个家?”
  边迹的大脑变得很迟缓,愣愣地问:“嗯?”
  严岸阔侧头看,担心他喝醉了没法自己上楼,但又想到边迹说过自己不爱进别人屋,于是选择征求意见。
  “去滨江,行吗?”严岸阔异常温柔地看着边迹,问出这句话时,居然有毕业答辩时类似的紧张。
  滨江,严岸阔的家。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车内潮湿闷热,边迹解开一粒扣子。
  酒精和高温让兴奋过后的神经分外迟滞,边迹缓了会,也不知道是否处理成功严岸阔的邀请程序,便草率地给出回应:“哦。”
  严岸阔满眼惊喜和期待,觉得连司机发动引擎的速度都比平时快。
  到家后边迹已经睡着了,好在下车就是电梯,他极轻地将人抱起,摁开电梯的门。
  边迹平时睡眠不算好,今天喝了酒,头昏脑胀的,又干了一些荒唐事,正是又累又困的档口,被人抱着进屋居然都没醒。
  严岸阔帮边迹脱掉外衣外裤,正要将他抱到床上,人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说:“还没洗澡,不能上床的。”
  严岸阔哑然失笑,这也太可爱了,都困成这样了还有爱干净的条件反射,“你有力气洗吗?”
  边迹举手说:“有。”
  严岸阔问:“要不要帮你?”
  边迹闭着眼睛说:“不要。”
  严岸阔只好轻柔地替他又退下一层遮挡,试好水温后,将人放进浴缸里就离开。
  边迹的身体比脸色更白,被水汽一蒸就泛红,胳膊上还有几道鲜红的长痕。
  严岸阔的指腹划过那些印记,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劲道却还是很温柔,生怕弄碎一件白瓷宝器似的。
  边迹像小孩子那样在水里扑腾几下,等皮肤泡软后,开心地喊:“好啦。”
  “醉鬼……”严岸阔无奈地吐槽,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浴巾,披在边迹肩膀上,“能自己出来?”
  边迹的大脑处理器宕机,为了显示自己很能耐,没有回答就哗地站起来,却忘了严岸阔只给他遮挡了一半。
  严岸阔头疼:“……你等下。”
  边迹迟滞地发出疑问:“嗯?”
  严岸阔拿来新的袍子,替他系紧,还不忘损道:“至少要穿成这样再来见我。”
  边迹迟钝地笑:“为什么?”
  严岸阔煞有介事地回答:“为你的身体着想。”
  边迹现在的大脑并不能处理这句话意思,只知道答“哦”,然后兀自往卧室走。
  严岸阔家里的布局跟边迹住的公寓大相径庭,所以第一次边迹直接进错房间,严岸阔无奈地将人拉回来,“卧室在这边。”
  边迹顿了顿,问:“奇怪,我家卧室不在这边。”
  严岸阔哭笑不得:“因为你现在在我家。”
  边迹没听见这句话,径直走向房间,咚地一声扑倒被子子上。
  一通折腾下来,严岸阔自己也困得不行,安顿好边迹后便迅速在他身边躺下。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共枕,却是边迹第一次在严岸阔家里留宿。
  出于某些原因,边迹对“家”的理解与常人不同,不会轻易涉足别人的私域。如果不是今天醉酒加上极困,他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踏进这个门。
  而严岸阔则像一头想要圈地的狼,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都想掌握足够的主动权。共享私人领域于他而言,就像分享社交圈一样,是亲密关系更近一步的象征。
  因此,有边迹的卧室让严岸阔觉得分外安心,安定剂本人却因身处陌生环境而焦躁。
  边迹翻来覆去,顽抗从少年时期就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
  遮光窗帘过于有效,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半夜时,酒精已经挥发掉大半,边迹失去它的保护,在层层叠叠的黑暗里做起梦,出了一身冷汗,无助地蜷缩成团,抱住膝盖,轻微地颤抖起来。
  但床头又放着安神静息的香薰,因此在曾频繁出现的、属于少年边迹的、不美好的梦里,却充斥着幸运儿·边先生才会熟悉的木香。
  【📢作者有话说】
  下章讲点小边的过去,谁赞成谁反对
 
 
第57章 小帆震惊.jpg
  边迹常常会梦到自己的十五岁。
  那时他第一次确定自己是喜欢男生的,在利用有限的网络查清情况后,他很快跟父母坦白这件事。
  如果换作现在的边迹来应对类似问题,一定会处理得更圆滑,可惜那时的边迹还带着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毛病,在冲动出柜后很快吃了一记耳光,因为不肯妥协,差点被边成打断半条腿。
  从他出柜那天开始,边家本就不稳固的夫妻关系突然像失衡的天平,而出柜则成了压倒它的一棵稻草。
  边成和唐平夏越来越频繁地吵架,从以前的锁门低声争执演变成当着边迹的面互相指责,一个说把孩子养成这样是她的错,一个骂他敢在外面偷人还有脸说。
  吵得最凶的一次,唐平夏拿水果刀割伤自己,血流到白瓷砖上,像打翻的朱砂。咒骂、攻击、刀片、血液,这些画面不停地出现在少年边迹的脑袋里。
  他不敢再提性向了,也不敢再惹父母生气了,可他们最后还是离了婚,没人要走孩子。最后边迹和房子财产都被留给爸爸,唐平夏则分文不取地离开伤心地。
  边迹初二那年,边成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卷发女人,对边迹说:“这是你周阿姨,乖乖的,以后少惹她生气。”
  边成当时炒股票赔了钱、卖了房,新一家三口龟缩在四十多平的蜗居里。边迹没有房间,只能睡客厅的沙发床。
  因为房子太小,全家共用洗手间,因此边迹在洗澡时,门突然被推开也是常事。
  周阿姨会惊叫着捂眼跑出去,问边迹怎么不锁门。边迹解释门锁坏了也没用,因为边成只会觉得,是他不懂事,惹新欢不开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边迹初三,那天他躺在硬得像石板一样的沙发上,听到卧室里周阿姨在小声跟边成抱怨,说想要一个孩子。
  边成自然是开心的,搂着她说:“那就要。”
  “你儿子就在外面,怎么要?”
  随后,边迹听到抽屉拉开的声音,以及压抑的喘息和撞击。
  门缝中透出昏暗的光,边迹翻了个身,用手指堵住耳朵,试图屏蔽掉不堪入耳的叫声。
  那天之后不久,边成忽然说自己工作调整,没时间看管孩子,要给边迹办理转学,让他去姑姑家寄宿。边迹欣然答应,逃得远远的。
  寄人篱下的日子开启之后,除了堂弟有点不懂事,一切暂时都还可以接受。
  堂弟彼时才上三年级,跟边迹住同一间卧室的上下床,正是男生狗都嫌的年纪,尤其喜欢使用,“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拿你个磁带怎么了”,这种句式。
  在第五次因为被堂弟抢走东西发火之后,边迹终于受不了,申请搬到学校宿舍去住,大件以外的东西都放学校,仅在周末回姑姑家。可惜,有一次边迹还是疏忽了,他的书包落在了堂弟房间,等他上完补习回来,发现日记本已经被撕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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