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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醒了?”严岸阔关上电脑,走到他身边,“睡好了没?”
  “挺好的,主要是昨天太累了。”边迹打哈欠,掀开被子起来洗漱,“你怎么能起这么早?”
  严岸阔说自己生物钟就是这样,无论睡多晚,七点半准时会睁眼,没办法。
  边迹难以理解地沉默着,一边刷牙,一边问:“你帮我问下酒店一会吃什么,好饿。”
  严岸阔高声回:“已经嘱咐他们送来了。”
  酒店服务生敲门送餐后,两个人衣着整洁地坐在茶几旁,开始补充昨天消耗过度的能量。
  边迹剥完虾壳,放进严岸阔碗里,问:“你几点的航班?”
  “比你晚。”严岸阔说,“可惜你那班飞机已经满员,我只好买晚半小时的航班。不过也是飞虹桥,咱们可以一起去机场。”
  “好。”边迹听到严岸阔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朝它抬抬下巴,“诶,好像有人找你。”
  严岸阔回到书桌边,看了眼屏幕,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把手机给边迹看。
  边迹奇怪地接过来,发现发信人是林宇。
  上次同学聚会后,林宇提出加回严岸阔的微信,严岸阔觉得都是同行没必要闹太难看就同意了。
  半小时前,林宇问严岸阔是否要去导师组织的法学论坛。
  严岸阔回了个“不去”,对方又问有没有空出来见一面,严岸阔说“没这个必要”。
  边迹看着新消息,以为严岸阔是忙着吃饭才让自己传话,于是复述道:“林宇又给你发了,问你是不是在谈朋友。”
  “……”严岸阔哭笑不得地说,“我认字。”
  边迹呆了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噢。”
  严岸阔心说自己男朋友怎么有些时候迟钝得可爱,无奈看回对话框,思索半天,忽然把手心覆在边迹的手背上,说:“我们都还没拍过合照。”
  边迹愣住,歪头“嗯”了声。
  “拍一个吧。”严岸阔举起手机。
  边迹指着满桌狼藉的菜,奇怪道:“现在?”
  严岸阔点点头,“对。”
  边迹向来不会拒绝严岸阔,于是,严岸阔拿起手机,对着窗外盛开的花,跟边迹合影。
  严岸阔的拍照技术属实堪忧,窗户是歪的,花是过曝的,唯有人像抗住了死亡角度。
  边迹看着照片,不忍打击男朋友的自信心,憋着一肚子话,露出鼓励的微笑。
  “介意我发朋友圈吗?”严岸阔问。
  边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在问自己介不介意被拍成那样,先是摇摇头说“不介意”,回过神来才知道不是那意思,便补充问:“你想公开咱俩的关系?”
  “对。”严岸阔再次请示,“介意吗?”
  “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你领导、客户他们不会看见吗?”
  边迹的朋友圈里少说也有千号人,除了飞行时认识的各地朋友外,还有航司里的同事以及点头之交的路人。因此,边迹的朋友圈秉持着成年人的社交准则——热情回应,但不主动透露太多私人信息——除了定期发些风景图和维持一些必要的互动外,不会有其他内容。
  严岸阔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无所谓地说:“看到就看到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公开吗?”
  这个圈子毕竟不算主流,很多同性情侣不会选择太高调,严岸阔问这个的目的,也是试探边迹的恋爱观。
  边迹谈恋爱确实没有昭告天下的习惯,而且他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算不上稳定,就这么公开有点武断。
  不过,边迹本身不是思前想后的性子,对于没涉及底线的问题又包容得可怕。既然严岸阔想发,他就不再多说,答应了。
  严岸阔选择好图片,加上定位,发布朋友圈,文案只配了一朵花。
  他的好友没边迹那么杂,但平时发的内容也不多。平地一声雷,很快炸出很多新回复。
  文鸿宇:[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兄弟你什么时候弯的??]文鸿宇:[不过……你对象真帅啊我靠!]聂杭:[啧,你就秀吧/柠檬]乔远:[幸福,祝99]严帆璇:[哥???你跟边哥?!啥情况?我断网了??]严岸阔本就繁忙的微信更加不堪重负地震动了一整晚,边迹看着忙着统一回复的严岸阔,无奈地说:“这样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总要说的。”严岸阔一一解答完大家的疑问,跟边迹转达,“文鸿宇刚问我,什么时候能跟同学一起吃个饭,他们都想见见你。”
  边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想起他是在学校遇见的律师:“文老师?我跟他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朋友。”严岸阔将边迹揽在怀里,半哄半央求地说,“回上海的时候,陪我一起见见?”
  边迹犹豫道:“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严岸阔俯身低头,脑袋在边迹的下巴上蹭蹭,“你最好了。”
  边迹根本架不住他这样语气,很快妥协了:“行行行。”
  严岸阔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算是感谢。
  两个人开始倒下接吻,缠绕的投影在墙面上起伏耸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无助地震动着,是林宇发来的微信,兀自说着:[抱歉,刚看到你的朋友圈,那么恭喜了。]
 
 
第53章 我还能不招人喜欢?
  同学聚会约在边迹回沪的第二天,严岸阔心疼他飞夜航,特意让他补完整觉才出门。
  边迹学着严岸阔平时的穿着,找了几件板正的衬衫,问:“我穿成这样去行吗?”
  严岸阔哑然失笑:“咱们是去见同学,不是去见客户。”
  边迹懊恼地坐下:“别到时候全都西装革履,就我一个穿着短裤就去了。”
  “我们也不是每天都穿成那样,聚会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严岸阔宽慰道,“你按你习惯就好,放轻松。”
  最终边迹找了件休闲衬衫当外套,到餐厅时,文鸿宇正在吸烟区跟人聊天。他看到边迹过来,把烟掐了,招手说:“哟,来了。”
  边迹很快切换社交模式,笑着一一打招呼。
  严岸阔忙着介绍:“这是文鸿宇,你们以前见过。那个是徐笙,我的师姐。”
  边迹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叫边迹。”
  徐笙上前握手,赞叹道:“天哪,岸阔,你对象太帅了。”
  严岸阔点头,毫不谦虚:“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说你怎么一直都不找对象,原来是不喜欢女生。”徐笙说完觉得不妥,赶紧住嘴,另说,“哎,别站着了,去包厢里。”
  严岸阔跟林宇的那一段感情鲜有人知,因此没人对徐笙的话有异议。边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识趣地没有多说。
  一桌除了徐笙后来转行做公司法务外,其他人都是律师,自然三言两语就会拐到案子上。
  徐笙问:“岸阔,我听鸿宇说,你前些天被撞了?”
  严岸阔不想谈论这个,只浅浅应了句:“嗯。”
  桌上有不知道具体细节的,赶紧关心道:“怎么回事?”
  “之前一个被代的前夫,败诉想报复我,结果撞了边迹的车。”严岸阔三言两语说完。
  桌面另一头的人问:“我靠,你诉的什么?”
  “找鸿宇帮忙的,报警立案,移交检察院提的公诉,现在人已经批捕了。”
  “你怎么没直接诉交通肇事啊,这样不是稳赢吗?按刑事犯罪立案,万一中间出了岔子呢?”
  “不行,这次事故能证明他是主观故意,没法按民事立案。”
  “噢,那也行吧。”
  边迹听自己插不进的话题多了,开始走神,想这桌的三文鱼到底有没有人动,再放一会就不再新鲜了。
  正神游着,旁边忽然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问他:“边先生是做什么案件类型的?”
  边迹忙摆手,“啊,我不是律师,我是空乘。”
  “什么?”对方大吃一惊,“那你是怎么认识严律的?”
  “飞机上认识的。”边迹笑笑说。
  “不可思议。”对方这样评价道,“严岸阔居然会喜欢飞机上认识的人。”
  边迹觉得有点被冒犯,但职业素养让他总是保持礼貌,半开玩笑地问:“法律是规定飞机上不能谈恋爱吗?”
  “哈哈哈,边先生太幽默了。”对方被逗笑,解释道,“我是以为,以岸阔那性子,就算喜欢男人,也应该喜欢……跟他很像的?”
  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人感情的评头论足已经超越了社交礼节范畴,兀自说着:
  “比如,同学啊、同事啊,大家都知根知底的那种。”男人意识到画风不对,又赶紧改口,“我没说你跟他不般配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跟他不像是能聊到一起去的那种人,是经历了什么才在一起的?”
  边迹没放任他继续窥探自己的隐私,婉拒道:“你这么想,可能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和我的行业。不过没事,岸阔了解就行了。”
  对方认识到自己失言,尴尬地笑笑:“是这个理。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不会的。”边迹陪笑,“再说我确实也不了解你们,只是因为他才感兴趣。今天来,也算是学习了。”
  几句体面话,把刚刚的尴尬圆了回来。
  对方带着点歉疚,特意带着边迹认识更多人,后面的话题都有意往他身上引,不让他觉得冷场。
  边迹属于很会聊天的那类人,只要给他足够的话题,就能让任何人都喜欢。
  没一会,他已经利用三个小游戏将桌上气氛调动到最高,跟几个资深合伙人打成一片。严岸阔甚至有点恍惚,到底谁才是他们的老同学。
  可惜,这帮人的职业病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中途有位律师接了个客户电话,桌上的话题又开始偏向某公司并购重组案。
  经济法不是严岸阔擅长的领域,所以后半段他跟边迹一样默不作声,只圈一小块地跟彼此聊天。
  离席前,严岸阔问边迹:“觉得无聊了?”
  边迹摇摇头说没有,但严岸阔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困意,所以借口说有事,提前结束了饭局。
  边迹是真的困了,已经很久没应付过这么难搞的局,一上车就开始睡觉。严岸阔本想跟他聊天,发现他睡着了,就没再开口。
  严岸阔将车开到边迹的公寓门口,刹车晃动的幅度不小心把人吵醒。边迹睡眠本来就浅,醒来后也不需要太多缓的时间,就迷糊地看了眼窗外:“嗯?到家了?”
  “下车吧。”严岸阔说,“你睡了一路。”
  边迹挠挠头,“昨晚没休息好。”
  严岸阔跟他一起关上车门,陪他走进电梯里。
  边迹可能是刚睡醒,脑袋有点迷糊,问出了一个他清醒时会认为不该问的问题:“对了,他们为什么说你一直没对象呢?你跟林宇那么多年……都没告诉他们?”
  “没。”严岸阔见边迹摁完楼层,飞快地记住后,面无表情地摁下关门键,“他不肯让圈里的人知道。”
  边迹突兀地说:“怪不得。”
  这句话没有前言,因此严岸阔不知道他是指,“怪不得今天要带我去见朋友”,还是指“怪不得没人知道你谈过恋爱”。他猜测是前者,并且从边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高兴。
  “边迹,”严岸阔解释道,“我这个人,喜欢的东西恨不得只属于我一个,关在家里不让任何人见到才好。但我知道你不是能被锁住的人,所以我今天带你去见他们,从某种角度说,既是没有安全感,也是一种宣告。”
  电梯缓慢上升,停留在六层,发出叮的一声。
  严岸阔顿了会才继续说:“我觉得你这么好,我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电梯门打开,透进外面明亮的灯光,晃得人很难睁开眼。
  边迹拿手挡了一下,走出去几步,又站住,回头对严岸阔说:“谢谢你觉得我很好……但是,我好像确实跟你的朋友们不一样。”
  严岸阔问:“你不喜欢今天这种局吗?”
  “也不是不喜欢——我还能不招人喜欢吗?”边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帅哥,并且善于用自己的样貌作为交往利器,并在两个人气氛有点消沉的时候拿这个开玩笑,“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把对方了解透,就要开始了解彼此的社交圈。严律师,我不像你那么学霸。我学得慢,你得让让我。”
  “对不起。”严岸阔点点头,“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叫他们了。”
  本来也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再说他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边迹自己暂时过不去分享社交圈这道坎,觉得它过于私密。
  情侣间哪有不需要互相让步的,边迹没想让他这么郑重地道歉,摸摸他的脸说:“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电梯门眼看就要关上,边迹抬脚走出去,说:“明天我要去开听证会,得回去再准备一下讲稿,你赶紧回家吧。晚上就不视频了,早点休息。”
  严岸阔觉得奇怪:“什么听证会?”
  “年初我跟天茹写过一份自查报告,其中提到不少有关改革客舱服务管理的建议。集团那边说,希望能集思广益、民主投票。”
  这件事本来上个月就该结束,但那次因为很多部门的领导临时有别的重要会议,就搁置到明天才开。
  严岸阔想问边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自己说,又怕惹人不快,忍住没问,只是点点头,“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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