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聂杭嘻嘻哈哈地闭上嘴,无人再接话。
  没一会,天地都寂静了。
  高山上的风是冷的,呼呼刮着,带有摩擦沙砾的声音。
  边迹听到隔壁帐篷平稳的呼吸声,在睡袋里翻了个身。失眠来得毫无征兆,他只能悄悄拿出手机,准备看眼时间。
  手机屏保是上次去滑雪时偷拍的、严岸阔的背影,白雪上是硕大的数字,“02:04”。
  正在边迹叹气的时候,严岸阔忽然也翻了个身,用极轻的声音问:“睡不着吗?”
  边迹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地垫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屏幕却还是亮着。
  严岸阔丝毫不避讳,坐起身,低头看着他新换的屏保,故作无知:“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上次滑雪。”边迹诚实回答。
  严岸阔扬眉,“偷拍我。”
  边迹轻咳了下,因为怕吵到隔壁帐篷休息,不得不把声音放得很低,以至于严岸阔听不清,只能凑到他嘴边去听。
  “没有偷拍。”边迹抗议,“只是你没发现。”
  严岸阔“哦”了声,算是接受这个解释,又问:“为什么拿我的照片做屏保。”
  “喜欢你啊。”边迹一句直楞楞的话,把对方给说蒙了,“还不明显吗?”
  “……”严岸阔第无数次觉得,他一个自认在感情中屡占上风的人,居然面对这个人时束手无策,只能撒拙劣的谎,“嗯。”
  “不可能,早说过我在追你。”边迹语调上扬,带着小勾子,“别兜我了,心都被你兜麻了。”
  又是直白到没法接的话,真诚中还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严岸阔无奈地坐起来,把睡袋笼得很高,低声问:“我什么时候兜过你?”
  在微弱的照明灯下,边迹的睫毛颤了下。
  严岸阔苦笑控诉:“反而是最开始在机场,我刚以为你有想认识我的意思,你就消失了。后来,你见到我就躲,连微信都是我主动加的你,才见几次面你就冷着我。”
  “哎?我这不是担心吗?”边迹叫冤,“我那时候以为你有家有室,怕你烦。”
  “我烦你?”严岸阔被气笑了,“烦你,还要特意找乔远约你吃饭?烦你,还次次在你玩消失的时候拉你出来?”
  说起乔远,严岸阔更有话说了:“连乔远都有的礼物,要我主动问,你才会带给我。上次在酒吧,我只是问你会不会考虑以后,你就大半个月地晾着我。说是追人,可也没见你有多着急进度,连我有时候都弄不懂形势。
  “边迹,”严岸阔枚举完种种后,忽然低下头,在他的耳垂附近,几乎用气声在问,“你说,到底是谁在兜谁?”
  【📢作者有话说】
  边迹:嘘别吵,我在思考
 
 
第43章 这才算接吻
  边迹居然成了被控诉的那个,却也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些指控。
  “我……没在兜你。”他摆出求饶的表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真的。”
  不说倒还好,一提这件事,严岸阔更有话要说了:“我看你挺有经验的。你腿伤的时候,去医院的小年轻可送了不少东西。”
  “谁?”边迹没想到堂堂大律师这么记仇,“你说常清啊?哎不是,他就是个同事。”
  “边乘务长对同事倒是挺好的。”严岸阔酸溜溜地说,“谁都能叫你哥。”
  边迹这下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他们都这么叫,这是规矩。”
  解释到一半,边迹忽然看到严岸阔昏暗中明显带笑的脸,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在逗自己玩呢。边迹也乐意跟他玩,摆出讨好的姿态:“好啦,我错了,别生气。”
  配合似的,严岸阔撇开脸,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脸上看不出异样表情。
  虽然分明看到严岸阔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但边迹读出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好声好气地哄着。
  严岸阔还是不答,居高临下地微笑着,看他。
  边迹便放大胆子,从自己的睡袋中爬出来,钻到严岸阔身前,试探着抱住他,小声道:“严律师。”
  见人不说话,他就仰头,凑着严岸阔的下巴,“要不你掐我?”
  这个提议就好像按到什么玩偶的开关,严岸阔一下子将人按倒在地,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把他的双臂挟在背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严岸阔问。
  边迹非但不恼,还盈盈带笑:“终于肯理我啦?”
  严岸阔冷着脸,边迹以为他不再聊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问:“你要我掐你?”
  边迹先是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严岸阔又问:“要是被掐疼了,会出声吗?”
  边迹说:“会。”
  “忍着。”严岸阔这样说,好像这就是能让他消气的惩罚,“不许出声。”
  事实上,他根本一点都没有在生气。只是边迹慌忙解释的样子太可爱,让人忍不住去逗。
  边迹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配合,尽管被人压着掐着生疼,却一声不吭,只是会偶尔发出沉重的呼吸。
  他不会躲,也躲不掉,严岸阔一边禁锢着他的双手,一边强硬地吻住他,以至于他连惊讶都很难动弹。
  严岸阔的嘴唇跟他的性格简直截然相反,很温暖,很软,以至于边迹有一瞬间的走神,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柔软的玫瑰。
  “有点疼。”边迹吸了一口冷气。
  “嘘——”严岸阔很恶劣地,在他耳边低喃,“他们会听见。”
  边迹只好憋着气,被动张开嘴巴,接纳柔软又不容分说的严岸阔。
  “边先生,”严岸阔明明在做如此亲密的事,却叫着如此生疏的称呼,“我们在干什么?”
  “接吻。”边迹很小声地说。
  严岸阔点点头,似是在肯定他,随后又来到他耳边,问:“现在呢?”
  边迹深吸一口气,“你在……掐我。”
  “掐哪里?”严岸阔明知故问。
  实在是个很难启齿的地方,边迹不肯说话,于是下一秒就感受到下唇尖锐的刺痛,是严岸阔发狠咬下,还在不断探索别的地方。
  严岸阔在他耳廓附近吹气,笑道:“我想,这样才算惩罚。”
  在今天之前,严岸阔试探过很多次,自以为无论是拉扯和推拒都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但他这次失算,率先心急,乱了阵脚,恨不得在这一秒就快进到余生。
  严岸阔也不觉得这次自己是个合格的恋爱操盘手,因为错失过许多宝贵时机——比如第一次见面,如果拿名片的手再快一点,他就不会让边迹跑掉,在一起的时钟或许还能往前再拨一个月。
  已经浪费了这么久,严岸阔只想争分夺秒,狠狠地攻城略地,抢占怀中的一切。
  严岸阔手上加了力气,吻也更加凶猛。边迹忽然被堵住,无声地喊了出来。
  记忆很混乱,边迹只记得帐篷里气温很高,以至于他两颊很红,连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有些云里雾里。一夜无梦。
  绮丽的经历在脑子里打转,边迹被清晨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因为大家约好了看日出,所以都没有赖床。聂杭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看到边迹,怔怔地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边迹剜了他一眼,“风吹的。”
  “是么?”聂杭凑近了,损他,“黑眼圈也是风吹出来的?”
  “没睡好,起太早了。”边迹信口说。
  聂杭“哦”了声,继续损道:“你这基因彩票,飞大夜航都没事,看个日出就有事了?”
  “……”边迹无话可说,只好自损八百,“那不然,我还能干点什么?”
  “那谁知道了。”聂杭欠兮兮地,高声问还在睡袋里的严岸阔,“严律,你得知道吧?”
  “知道。”严岸阔带着半醒的沙哑,半真半假地说,“跟我鬼混。”
  “咳咳!!”聂杭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
  边迹抬眼看他一下后,又继续处理相机支架,打算开延时摄影,录远处的日出。
  被冷落的聂杭完全不明白情况,跑到乔远身边问:“远哥,你昨天听到他俩干啥了?”
  乔远也刚醒,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没。他们怎么了?”
  “好像,”聂杭不确定地说,“成了?”
  乔远不置可否地“哦”了声:“迟早的事。”
  聂杭:“……”
  日出前五分钟,严岸阔终于收拾完毕,从帐篷中走出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自然地从边迹手里接过薄毯。
  “饿吗?”边迹举着刚热好的鸡蛋,“刚好剩一个。”
  “等会吧,暂时吃不下。”严岸阔给他披上外套,“穿上,大早上别着凉。”
  旁边的二位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日出,万山穿金,千鸟齐鸣,巍巍壮观。
  边迹检查完拍摄好的延时成片,满意地收起相机,一行人便下了山。中午依旧是乔远请客,在山脚一家农庄用餐由于在座三位次日都有繁重的工作要处理,大家没在市外逗留太久,当天下午随后便赶回上海。
  因为三个人的目的地不一样,所以在南浦大桥分道扬镳。
  严岸阔跟乔远道别,顺便问他后续打算,乔远说自己正在接触上海和厦门的两家航司,目前还在谈薪阶段。几个人又聊了会,便分开了。
  乔远打算和聂杭一起回机场附近,见边迹没走,便问:“你回哪?”
  聂杭抢答:“还用问吗?肯定是滨江。”
  滨江是严岸阔的住处,边迹忙否认:“不不,我也回基地。”
  聂杭挑眉,“不会吧,新婚燕尔,你俩要分居?”……什么乱七八糟的。
  边迹懒得解释,只提醒聂杭想想他的排班。他明天六点半就要飞,如果要从严岸阔家里出发,他今晚别想睡了。
  “也是,毕竟不能疲劳飞行。”聂杭肯定完他的敬业精神,“那你是跟我俩一起,还是……”
  “你们先走吧。”边迹侧头看了眼严岸阔,“我过会。”
  “行,懂了。”聂杭故作受伤,“嫌我当电灯泡了。”又回头问乔远,“那咱俩再去玩儿会吧?反正你还不用飞。”
  乔远点头说好,边迹骂骂咧咧说他过分。
  等两位走远,边迹才有机会跟严岸阔独处。车厢忽然安静下来,边迹盯了严岸阔两秒,然后凑上去,“严律,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然后呢?”严岸阔明知故问。
  边迹说:“要不要做今早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
  “……”
  边迹没再回答,而是凑得更近,很轻地在严岸阔嘴角啄了一下。然后逃开了。
  “好了,送我回基地吧。”边迹说。
  话音未落,边迹的嘴就被堵住了。
  严岸阔将他摁在真皮座椅上,丝毫没有身在大庭广众的自觉性,一手抓他的头发,一手挟制住他的胳膊,亲他的下巴。
  “这样就想回?”严岸阔眸色深沉,看着他,问。
  边迹活像惹了祸又不肯承认的小朋友,狡黠地笑,“没办法,我明天六点半的飞机,必须得回去啊。”
  严岸阔不爱听这些,再次堵上,好让他失去辩驳的机会。
  车停在地下车|库,来往人不算多,但绝对也算不上不是什么隐私场合。
  边迹紧张地拍拍窗户,意思是外面人能看到,然而严岸阔可不管这些,照样吻他。
  不知道亲了多久,边迹这种自认肺活量很可以的人都有点缺氧,严岸阔才放开人,喘着气说:“送你回基地。”
  林肯的发动机声音沉稳浑厚,加速也稳当。
  边迹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发了会呆,才问:“说起来,我算是追成功了吗?”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昨夜甚至在同一个帐篷的两个睡袋里睡了整晚,现在居然来问这种问题。严岸阔不得不承认,在气人这件事上,边迹比他的某些当事人还要擅长。
  “特别成功。”严岸阔笑着说,“太会追了,边老师。”
  【📢作者有话说】
  想要看到很多感叹号
 
 
第44章 情敌的名字
  边迹次日的航线任务很重,要先在大兴机场大过站,再到韩国首尔,因此中间有很长的地面停留时间。
  刚确定关系就要分开一小段时间去,对热恋期小情侣属实是一种折磨,边迹一下飞机就恨不得联系男朋友。
  北京风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边迹飞快走过室外路段,站在机场一楼的咖啡厅的门后给严岸阔发消息。
  边迹:[严律,上次你说车载香薰不好用,我给你买了一个,刚到快递站。]随后附了取件码的截图。
  严岸阔没有立刻关心香薰,反而问:[你叫我什么?]边迹这才发现,他出于习惯,像以前那样称呼严岸阔。他笑着打字:[现在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严岸阔:[是该选个称呼了,不然老觉得我在加班。]边迹:[你想听什么称呼?]严岸阔:[这是我能想的吗?]边迹:[能,怎么不能?你想听什么我叫什么!]严岸阔:[截图]边迹点开图片一看,发现是网页截屏,搜索语是“情侣清趣称呼有哪些”,回答自然也是五花八门、不堪入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