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作者有话说】
  于是,边迹攥着手机偷摸打了一套空气军体拳。
  顺颂商祺也是。
 
 
第41章 委屈你一起挤挤
  边迹看着那条消息,嘴角不自觉越翘越高,有点压不住的意思。他忙给严岸阔打电话:“放心吧,我已经给人道过歉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月绩效会扣点。”
  聂杭在一旁嘴巴都张圆了,心说那刚刚跟我一起骂街的人是谁,阴阳怪气地学舌道:“绩效会扣点~”
  边迹踢他,小声让他赶紧回家。
  “是聂机长吗?”严岸阔耳朵尖得很。
  “对,他跟我都在基地呢。”边迹问,“你要跟他讲两句吗?”
  严岸阔摇摇头,“不用了。”
  聂杭也听见了,颇有自觉地说:“行,我电灯泡是吧?我走。”
  边迹给他背着的手里塞瓶水,就算是安慰他大热天陪自己在门口待这么久。
  等聂杭走远了,严岸阔才开口:“你现在要是不开心可以骂我,别硬撑。”
  边迹笑了,“骂你干什么啊?又不是你投诉的我。”
  严岸阔那边忽然销声,边迹以为他在忙,就没去打扰,挂断电话。
  没想到,半小时后,严岸阔发来了一个写满了批注的word文档。
  “我临时搜索了一下相关案例,按照你们的规章,你没做错,所以公司这样做完全没道理。”严岸阔的语音大概有半分钟,“我给你标注了申诉的重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走仲裁。”
  “不不,”边迹忙解释,“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对白金会员的投诉非常在意,一般不会不予处理或反驳的。这次对我其实没什么影响,用不着太在意。”
  “边迹,”严岸阔听起来有点不开心,“你为了别人的制服都能提交两次报告,怎么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
  “我……”边迹被说愣了,“那不一样,那关系到很多乘客的安危。”
  “可你遵从公司规定,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危。”严岸阔沉声道,“没道理让你还因此受委屈。”
  边迹的大脑空了几秒。这是第一次,有人会因为微不足道的投诉对他说这种话。
  其实空乘这个行业,看起来光鲜,实际上有太多条条框框,乘客投诉已经是诸多烦心事中最不值一提的了,所以圈内人——比如聂杭和乔远——听到后只是互相抱怨两句,因为他们自己也习惯了受其扰。
  严岸阔,是第一个告诉边迹别因为这个受委屈的人。
  “你们公司的申诉流程没公开,但我觉得跟乔远公司的应该类似。如果公示期没过,现在提交都来得及。”严岸阔说着又发来一个文档,“这是初稿,我拟好了。”
  边迹看着对面一长串聊天文字,心头和眼眶都有点热。
  “知道了,谢谢。”边迹发完,又补充了一个“小狗比心”的表情包。
  严岸阔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眉头一皱,回头问严帆璇:“小帆,你有什么可爱的表情包吗?”
  严帆璇大吃一惊:“你要干嘛?”
  “发给我。”严岸阔偏爱下指令,却不爱解释。
  好在妹妹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很快发给他一连串。
  [企鹅快走.gif][猫猫比心.jpg][海豹拍手.gif][小狗眨眼.gif]严岸阔面无表情地长按,全选,转发。
  边迹看着对面明显不符合人设的一连串发言,表情都错乱了,回了好几个“???”。
  严岸阔仍旧板着脸,说:“乌龟摁错了。”
  次日大早,一行人坐着严岸阔的车,一起出发去余杭。这种远途还人多的场景,轿跑或者新能源都不适合,只能由严岸阔当那个司机。
  上车时,聂杭觉得有点奇怪:“严律,你这车怎么都不放个香薰啊、摆件啥的,不觉得空吗?”
  严岸阔看了边迹一眼:“以前放过香薰,觉得不顺眼就拿走了。”
  边迹听了,没多说什么,默默打开橙色软件,凭着自己对严岸阔的了解,下单了一个他可能会喜欢的香薰礼盒。
  乔远平时野外爱好很丰富,徒步露营登山都爱玩,对江浙沪一带的山区都比较了解。余杭的这座山是他以前跟团队一起登过,觉得不错,所以这次带了很多露营设备进山,好在严岸阔的车加长够大,能装得下。
  六月蝉鸣正盛,但山上寒意未退。边迹带了一件薄外套,下车就扣紧扣子。严岸阔把帐篷和露营桌拿出来,招呼乔远他们来搭手。
  “有谁会搭的?”乔远带的是登山专用,自然也比平时用的帐篷更复杂一点,“咱们分工弄吧,能快点,赶紧搭完了好吃饭。”
  “你带了几个帐篷?”聂杭问。
  “四个。”乔远蹲下身,熟练地将铆钉扎进土里,一抖一抻,帐篷的轮廓就出来了,“不想搭也可以,两个人挤一起,还暖和点。”
  “别!”聂杭憋着笑说,“四个人里凑不出一个直男,真住一个帐篷,那不乱套了?”
  聂杭嘴上没把门,边迹听这话,拿他年轻时候的话笑他:“天呢,你不是吗?别吓我!”
  “那这……”聂杭有些心虚地咳了声,“以前是,又不能代表一直是,这种事谁都不敢下定论,对吧?”
  边迹穷追不舍:“不会吧聂哥,你不是比铁还直吗?以前上学,连集体澡堂都不想进,被别人开玩笑地亲一口都能恶心半天。怎么,最近思想有波动啊?”
  聂杭回答不上来,不耐烦地说:“啊呀去去去,搭你的帐篷吧!”
  “耳朵红啦?”边迹指着他的脸,回头高声问乔远,“远哥,是我眼花了吗?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红了?”
  乔远正背对着大家忙碌,没回应。
  聂杭气得甩手背过身去,“烦死了!严律师,你赶紧给人拉走!”
  边迹笑而不语,下意识看了眼严某人。某人不愧是见多识广,一点都没表现出异样。
  乔远清了清嗓子,转身自然地转移话题:“严律,帐篷你会搭吗?”
  严岸阔摇摇头,“不会。”
  聂杭说:“我也不会。”
  乔远说:“那分组来吧,严律跟小边一起,我跟聂杭一起?”
  “行。”
  于是一行人笑笑闹闹开始扎营,都是学东西很快的人,配合起来很顺畅。半小时后,乔远那边的帐篷就搭起来了。
  严岸阔第一次做这个,不如聂杭熟练,但上手也很快,边迹不舍得让他干太多,一个人跑前跑后,聂杭在旁边看着他们笑。严岸阔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凑上前想帮忙,被边迹拒绝了。
  “边迹,”严岸阔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旁边看热闹的二人,“我手脚还算健全,不用照顾,反而前段时间刚痊愈的人是你。”
  边迹“啊”了声,回头看到两位好友调笑的表情,自觉不好意思,站起来说:“没,刚刚没什么要帮忙的地方。现在正好这个架骨我拔不出来,你试试看?”
  严岸阔便上前查看,捯饬半天,把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确认是关节处坏了。
  “哪儿坏了?”乔远闻声也凑上来。
  严岸阔指着无法开合的部分:“骨架弯不下去,西南角没法撑起来,只能塌一块。”
  乔远帮着捡查半天,确认没法复原了,唉声叹气道:“奇了怪,来之前我还检查过的,估计路上太颠簸给颠坏了?”
  “有备用吗?”严岸阔问。
  乔远去车里翻了翻,摇摇头。
  “没事,就一个角矮一点,又不是不能住。远哥,你们先去忙,我把剩下的搭完!”边迹一如既往地做那个解围者,笑着将另一角固定好。
  乔远为难道:“那怎么行?这个留给我,你去睡那边搭好的。”
  “哎呀,给谁不都一样嘛!”边迹摆摆手,“你以为咱们这帮人聊嗨了,能睡几个小时?”
  乔远拒绝:“不行,后半夜温度低,这样肯定漏风,会冷的。”
  边迹说:“没事,大夏天能冷到哪儿去,再说不是还有睡袋吗?我多穿点就好了。”
  两个人还在争谁来睡这个残次帐篷,严岸阔听了一会,缓缓走近,进帐篷感受了一下,走出来,严肃道:“这个没法睡。”
  边迹还要争论,严岸阔一把拉过他,继续说:“你来我这。”
  “不是,”边迹被他拉着进另一个帐篷,以为他要跟自己换,“别换了!谦让什么呢?我没法睡,你也没法睡啊!”
  严岸阔笑道:“谁说要换了。”
  边迹诧异地看着他。
  他指着空间内说:“委屈你,跟我一起挤挤。”
 
 
第42章 到底谁在兜谁
  边迹先是愣了下,再三确认严岸阔的表情不像玩笑,才问:“这……不了吧?”
  “不是还有睡袋么?”严岸阔原话奉上,“你要是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就把睡袋裹紧一点。”
  边迹还真不习惯,跟一般人分享睡眠这么私密的事,他向来不会做,但有睡袋这件事,让他放松不少警惕。
  最后边迹拗不过,只好选了个外面的视角盲区,稍稍靠前,凑到严岸阔的下巴附近,低声说:“严律就不怕,晚上睡袋再出什么意外?”
  严岸阔也不怕,低下头,直直看着他,“比如?”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边迹继续说:“那我可说不准。”
  “边先生的自控力,我应该可以放心吧。”严岸阔半开玩笑地说,“毕竟是遇到火灾都能冷静的人。”
  “大概可以,”边迹伸出手,在严岸阔的袖边蹭了蹭,“——如果你今天不用这款香的话。”
  严岸阔的小心思被戳穿,有点不好意思,问:“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就是太喜欢了。”边迹嗔怪道,“对我的自控力考验很大。”
  严岸阔接不住这招,泄了气,低低地笑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边迹像赢了一战的将军,转身到帐篷外,在乔远和聂杭调笑的眼神中把睡袋搬到帐篷里,故意说很有歧义的话,“晚上要麻烦你了,严律。”
  四个人的空闲时间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他们把长桌支起来,放些吃的喝的,两三杯过后,开始畅聊。
  严岸阔问:“说起来,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干这行?”
  聂杭先接的话:“也没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喜欢。我爸是老机长了,我妈以前是乘务长,家里最多的就是航空模型,接触飞机、喜欢飞机太容易了。”
  严岸阔又问:“干这么多年,会觉得无聊吗?”
  聂杭摇摇头,“不会啊。”
  真正喜欢的事,就不会无聊。
  因为聊了太久天上的事,乔远不禁好奇:“怎么?严律对我们这行有兴趣?”
  严岸阔话里有话:“对你们这行的人有点兴趣。”
  边迹闻声一愣,抬头看着他。他也回望过去,接着说:“因为之前对你们了解不深,很怕会聊不到一起去。”
  乔远会意,点点头说:“是。真要朝夕相处,还是得有共同语言。”说完,回头冲着某人扬扬下巴,“是吧,边迹?”
  边迹不接茬,继续摆盘。
  严岸阔顺势转向他,问道:“你呢,为什么入行?”
  边迹看起来不像是聂杭那一类人,他没有民航的家庭背景,平时聊天也看不出对蓝天有多向往,可这又很难解释他一干就是十年。
  不出意外的,边迹只是轻轻一笑,说:“忘了。太久,记不清的。”
  严岸阔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很陌生。边迹人很好,健谈,幽默,对别人无微不至。可如果真想撬开他的心,简直比砸开榛果还要难。
  严岸阔又问:“小时候父母希望你成为什么?”
  “不知道。”边迹老实回答,“他们没有跟我聊过这些。”
  严岸阔被说得沉默了,过了许久,等到桌上的熟食都已经凉了,才接着问:“累吗?”
  边迹先是顿了下,随后摆出一贯的温和笑容:“不累。”
  边迹以为他要继续刨根究底,长久以来的自我保护机制迅速启动,开始构思要用什么话搪塞过去,或者要不要编一点无关痛痒的谎。
  没想到严岸阔居然说:“山还挺高的。”
  就好像前面的关心都只是在针对“登山”这件事。
  边迹笑笑说:“嗯,好在不是一个人在走。”
  严岸阔突然靠近了一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下座山还一起吧。”
  旷野的风呼啸而过,边迹觉得周身被暖洋洋的东西包围了,他笑笑说:“好。”
  一顿饭没吃多久,由于外面风太大,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后半夜到来之前进了帐篷。
  刚刚有其他人在场倒还好,现在黑漆漆的蓬里就剩两个人,边迹很难保持镇定。
  “风声会吵吗?”边迹小声问。
  严岸阔摇摇头,“你呢?”
  “我还好,带了耳塞,而且睡袋很厚。”边迹平躺着,忽听隔壁聂杭高着嗓门喊。
  “你俩注意点,”聂杭没安好心地说,“这地面可传声啊,我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嘶,”边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警告,“睡你的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