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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边迹!”千钧一发之间,严岸阔警告他不要以身涉险,“小心!”
  “啊——”
  哗地一声,安全气囊弹出,车窗玻璃碎了一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二人撞晕。
  边迹因为离撞击点更近,脑袋都嗡嗡作响,后来渐渐失去了听觉。他最后的记忆,就是严岸阔在耳边焦急大喊,以及渐渐出现的、混乱的、红蓝相间的警车灯光。
  【📢作者有话说】
  别慌,不是虐文
 
 
第36章 交给我就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边迹看到医院有点脏的天花板和刺眼的顶灯。
  周围站着几个穿警服的人,来做交通事故的调查。当地虽然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且离得远,但基本拍下了事件经过,视角盲区还需要经过现场勘测痕迹辅助作证。
  警察走前嘱咐伤者好好休息,边迹想起身送送,被护士拦了下来,“你现在最好别动。”
  “我朋友怎么样?”边迹着急地问,“个子很高、穿黑衣服的那个!”
  护士指着门外说:“他主要是手臂被砸了,但比你伤得轻,伤口消好毒、别碰水就好。”
  边迹松了口气:“他人呢?”
  “应该是去办你的住院手续了,等会他还要做笔录。”护士给他检查完吊水,警告道,“你安生躺着,别乱跑。”
  严岸阔在外面忙前忙后快一小时,都处理完才有空回到病房。他左手臂上缠着绷带,右额也贴着胶布。
  边迹看着他的绷带,眉毛拧成一团,“你哪儿受伤了?”
  严岸阔坐在边迹的床边,轻轻托起他的右膝,不答反问:“疼吗?”
  “不疼。”边迹摇头。
  “说实话。”严岸阔盯着他的眼睛,让人很难遁形。
  边迹只好乖乖道:“有一点。”
  “医生说你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至少也得养两周才能自由活动。”严岸阔把他的脚又托高了些,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和压抑,“脚给我。”
  严岸阔没什么表情,声音里却有很重的颤音。见边迹没反应,他又往前伸了伸手,“给我。”
  边迹至少不再倔着,卸下力气,任严岸阔在自己的脚踝附近摁来摁去。
  “这几天需要活血化瘀,我先帮你摁摁,后面如果有需要,就叫护工过来。”
  “不用,你自己手臂还缠着呢,别折腾了。”
  “别动。”严岸阔没等边迹客气,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样还疼?”
  “嘶……”边迹皱了皱眉,“疼。”
  严岸阔简直要把心软两个字写在脸上,实在看不得边迹这副模样,恨不得能替他受罪。
  “刚跟警方一起查完监控,肇事司机看着像是吴红英的前夫,但现在还不能确定。”严岸阔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边迹说话,像在跟法官阐述一项犯罪前提。
  “你那个离婚案的当事人?”边迹听严岸阔提过几句案子的概况,所以顺嘴问了下。
  严岸阔点点头,“没错。不管怎样,这次肯定是冲我来的。把你伤成这样,我很抱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边迹被他说愣了,晃晃他的手,“不怪你啊,这谁能想到?咱俩还谈什么欠不欠的,别往心里去。”
  严岸阔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帮他把被子掖好。
  “住院这段时间,我来送饭。”他不容分说地说,“你不要自己乱动。”
  边迹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你不上班吗?我自己就……”
  “你自己不行。”严岸阔斩钉截铁,“躺好。”
  边迹只得悻悻躺好不动。严岸阔告诉他晚上六点会到,他说“可以”,严岸阔便问他有没有要通知来看他的朋友。边迹不想麻烦别人,摇摇头,说不必了,严岸阔便嘱咐护工换水和叫人,然后把电视打开,给他放到上次他爱看的影片才去上班。
  虽然没有刻意通知,但聂杭他们还是能通过请假单获取边迹受伤的消息,下飞机后直接电话问怎么回事,边迹报了个院楼号码,很快人就都到了。
  除了聂杭,还有几个平时玩得还不错的同事也一起来了,小小的病房中挤了五个人,都带着一堆补品,让人转不开身。
  边迹无奈道:“只是小伤,不用担心。”
  聂杭直接炸了:“这还小伤?这可是车祸!差点骨折了吧?”
  边迹一边说着“没那么严重”,一边想把病床调高让他们坐床边椅子上。聂杭忙说“你别乱动”,边迹苦笑说:“我活动活动,躺太久了着急。”
  “有什么好急的?病人就要躺着!”聂杭坚持。
  边迹只好任人摆布,聂杭问一句他答一句,大概捋清了现状。
  “你也真是倒霉。”聂杭不得不说,“严岸阔人呢?就让你一个人在这?”
  边迹正想说不是这样,他留了护工在,且过会就会回来。
  还没开口,门就开了。
  严岸阔推门进来,似是在回应聂杭的话,问边迹:“晚饭吃过吗?”
  边迹摇摇头,“还没。”
  “带了炖汤,还有排骨,合不合口味?”严岸阔问。
  边迹撑起来看,犹豫着说:“我……喝点汤吧。”
  严岸阔一来,聂杭和一众同事便显得尴尬,纷纷说“不打扰”,准备离开。
  边迹喊他们将补品带回,自然是无人响应。一行人又祝他早日康复,彼此寒暄了一阵子,边迹才收回眼神。
  “都是同事吗?”严岸阔问。
  边迹笑着说:“嗯,估计是看到我交的假条,猜到了,非要跑过来看我。”
  “你人缘真的很好。”严岸阔突然来这么一句,被边迹听出一些话里有话。
  “是还可以。”边迹委婉说,“所以被哄惯了,不怎么会追人。”
  严岸阔扬起眉,后撤了几厘米,远远的看着他,“是吗?没看出来。”
  “严律是觉得我很会?”边迹反守为攻,“夸我呢?”
  严岸阔不接茬,戴上一半耳机,看起来是在打工作电话。等他合上电脑,边迹说:“你忙的话可ⓢⓌ以先回家,我自己在这可以。”
  严岸阔摇摇头,岔开话题:“刚刚是吴红英打来的电话。”
  边迹关心道:“她前夫……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她有没有受影响?”
  “没有,她上周就跟孩子到香港亲戚家去了,前夫找不到她们,所以逃过一劫。”
  “那就好。”边迹点头,“他前夫叫什么来着?袁东?也是够疯的,找不到当事人,就来报复代理律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疯,也够傻。”严岸阔说着,眼中厉色忽然变得很明显,“这事要真是他干的,原本只是民事纠纷,他这么一闹,就需要重新定性了。”
  边迹一愣:“这么严重?需要我做什么吗?”
  “好好养伤。”严岸阔又重新恢复有温度的语气,“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第37章 脚上都没肉
  严岸阔这样说,边迹就真的放心照做,除了养伤和吃饭以外,没有费任何心思,一连这样过了几天,除了配合案件调查几乎没怎么操心事。
  严岸阔是与吴红英和袁东都有直接联系的人,又是直接受害者之一,自然能提供不少线索。因此他在配合查案之外,还特意找到文鸿宇,向他咨询这类案子的诉讼情况。
  文鸿宇跟他约在大学门口,一家老同学们曾经常光顾的饮品店,先是关心他受伤情况,然后损他:“你也真是稀客!要不是有事求我,根本盼不到你回来!”
  “胡说八道,我经常来办事,每次找你你都不在。”严岸阔反唇相讥,“少给我戴帽子。”
  文鸿宇说回正题:“等会,先让我理一下你的情况啊——”
  “现在怀疑,是袁东,也就是云南那个离婚案的被诉人,出于报复的目的蓄意开车撞你。监控跟人证都已经落实了,警方正在追查嫌疑人行踪,是吧?”
  总结挺精炼,严岸阔连连点头。
  “那你这案子事实挺明显的,没什么争议。要是嫌疑人主观恶意严重,那就构成杀人未遂了。就算从轻,至少也是故意伤害。”文鸿宇本着替老同学省钱的原则,“你没必要请我过来啊,我现在涨价了,就算给你打折都不便宜呢。”
  严岸阔眼皮都不抬,“这钱给你赚,我放心。”
  文鸿宇做刑辩多年,尽可能公平分析:“刑事案件都是检察院来提公诉,这案子事实证据都挺清晰,又不用你操心,真没必要请律师。再说你大学也不是没学过刑诉法,自己肯定能搞定。”
  “不一样。”严岸阔摇头,指着自己的杯子,“你也说了,就算事实再清晰,对他主观恶意的判断还是会影响量刑。如果受害者只是我自己,那我看个文书、提个附带民事赔偿请求也就算了,可这次还有其他人因为我受伤。”
  严岸阔说着,又指向桌上另一只杯子,“我需要更专业的人帮我把关技术性鉴定材料,整合袁东身上两个案子的证据,对定罪量刑发表意见,甚至当庭质证等等。这些,你来做最合适。”
  文鸿宇听完沉默许久,咂着嘴说:“你这架势……看来跟这姓袁的仇不小啊。”
  严岸阔垂下眼,说:“你就说接不接吧。”
  “接,有钱干嘛不赚。”文鸿宇爽快地伸手跟他握,“回头把委托书签了,谢谢严老板。”
  严岸阔没理,啪地打开他的手,起身说要走。
  “你去哪?一块吃个饭呗,刚好林老师也在附近上课。”文鸿宇一直没弄清楚状况,还想着老同学哥仨聚聚。
  严岸阔拒绝道:“不了,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文鸿宇问完,看到他手上的餐盒才反应过来,“噢,去看你那个受伤的朋友?”
  严岸阔点点头。
  文鸿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啧了下嘴:“你每天都送饭啊?”
  严岸阔没回答,算是默认。
  “你俩关系还怪好的。”文鸿宇这样评价道。
  边迹住的是中医院,治疗跌打损伤有一套自研的中药。药物由护士送到,需要温水浸泡。
  严岸阔帮他冲泡好,再倒进碗里,拿勺子送到边迹嘴边,“不烫,但应该有点苦,你慢点喝。”
  边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作势要拿回勺子,“我自己来吧,手又没受伤。”
  手臂受伤的明明另有其人,哪有让伤患给自己喂药的道理?
  “边先生,”严岸阔将碗勺都放下,正色道,“看来你是真的没追过人。”
  边迹老实地点点头,然后问他:“怎么啦,嫌我追得不好?”
  严岸阔摇着头笑笑,“我要是你,就会装作不能自理的样子,逼着别人给我喂药。”
  边迹问:“就像你上次生病那样?”
  这话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严岸阔顺着话茬接了:“对。”
  “对?”边迹这可来了兴趣,坐直了,扬眉打趣,“对是啥意思,我不懂呢,严律?”
  严岸阔低头把桌上的碗重新端起来,舀了一勺,没接话,“张嘴。”
  “啧。”边迹对他逃避问题的行为表示不满,同时也因为严岸阔的默许,放得比刚开始还开,“哎,可惜是皮肉伤,一周就好了,装不了柔弱。”
  “哪有咒自己受伤的?”
  “也是。那我呸两下吧。”
  严岸阔被逗得笑起来,碗都快端不稳当,喂完药后抬抬下巴说:“裤脚,卷起来。”边迹:“?”
  严岸阔晃晃手中一管涂剂,“给你抹药,省得日后留疤。”
  “这个真不用,我自己能涂到。”边迹又要起身。
  严岸阔冷下脸,半真半假地问:“又要我教你怎么追人吗?”
  边迹只好乖乖坐回去,“不是,你这做得太过了,显得跟我道德绑架你似的!”
  严岸阔不耐烦地下指令:“你再不卷我帮你卷了。”
  “行行行,我自己来。”边迹慢慢捋起裤腿,露出缝合的患处。
  伤口已经结痂,恢复程度完好,拆完线就能出院了。
  严岸阔眉头紧皱,既心疼又自责,用棉签蘸了些药,温柔地涂抹在患处。手法专业,看起来没少处理伤口。
  严岸阔的表情堪称认真,然而由于手掌温度太高,又离小腿太近,边迹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这时严岸阔忽然抬头,将脑子里没什么正经东西的病人抓个正着:“我手凉吗?”
  “啊?不是。”边迹吓一跳,以为他在点自己,胡乱说了句,“热的。”
  严岸阔开玩笑:“那肯定,我故意捂热的。”
  哪有这么邀功的,边迹都笑了:“严律!”
  严岸阔低头继续涂药,等药吸收后又帮他把裤腿放下来,途中免不了会碰到皮肤。边迹被吓得往回收腿,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又躲哪去。”严岸阔说得随意,像在聊门口落下的树叶,“脚上都没肉。”
  边迹觉得严岸阔应该只是在单纯评价皮肤,可他心思谈不上单纯,所以总觉得严岸阔看自己的眼光也有点不清不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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