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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既然这样,那算了吧。”严岸阔抬手拍拍乔远的肩,意有所指,“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乔远赶忙帮那位说话:“怎么会,您跟小边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误会?我听他那意思,是想见您,但害怕您不肯见他,所以才让我瞒着。”
  严岸阔扯扯嘴角,“我俩没误会。就是因为说开了,现在身份才尴尬。”
  乔远不解:“嗯?”
  “就这样吧,乔机长。判决下来前,你好好休息,别着急。”严岸阔收拾好文件和包,点头致意,“再见。”
  “今天特别感谢您,”乔远为难道,“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
  严岸阔摇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事。”
  怕乔远难做,他打开自己的微信,向他展示堆积如山的新消息,说:“阿妹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了。”
  “行,那改天再请您吃饭。”
  “乔机长再见。”
  道别后,严岸阔才有工夫打开消息界面,看到严帆璇接二连三发来的微信,其中有3/4都是关于边迹,只有零星几条在问候他的出庭情况。
  严岸阔板着脸,引用回复一句“很好”,却并没看出来他有多开心。
  严帆璇的新消息很快又来:[哥你结束了?]严岸阔:[嗯。你好好上课。]严帆璇:[早下课啦!]严岸阔:[老师走了吗?]严帆璇:[边乘务长早走了,手里还提着东西呢,看着像是有约。]严岸阔:[知道了。]关掉手机,严岸阔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电梯口站了十分钟,而那辆倒霉的林肯还没找到。他略显烦躁地在停车场里踱步,上车时觉得车载香薰闻起来不舒服,于是把它装进盒子里,打算改天扔掉。
  边迹为了给乔远庆祝,特意带了雪花酥礼盒。
  三个人约在机场附近航司旗下的一家酒店里,聂杭刚下飞机,还穿着机长的制服,迈着大长腿风尘仆仆地赶到,人还未落座,关心先给了乔远:“案子怎么说?”
  由于当事人在选菜,边迹替乔远回答:“不知道,择期宣判,不过应该不用顶格赔。”
  “太好了!”聂杭一边解开制服外套的扣子,一边举杯饮尽,“远哥,恭喜。”
  乔远把菜单递给他,“谢谢。先点菜吧,刚叫了澳龙,你看想吃什么?”
  “喔唷,阔气呀乔老板。”聂杭没跟他客气,要了只野生大黄鱼,“就这些吧,多了吃不下。”
  桌子是较大的圆形转盘,三个人被一束装饰花挡住,只能坐直了才能看到对方。聂杭挺着上半身,问乔远:“庭上还好吗?”
  乔远不遗余力地描述对方证据突袭如何惊险,严律师又是如何力挽狂澜,如何质证,如何让对方根本哑口无言。
  既然提到严律师,聂杭就不得不问:“对了,今天他怎么没过来?”
  “严律师说有别的事。”乔远说到这,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认错,“不过抱歉啊,你不让我提你,但他已经看到了。”
  “什么?”边迹急得顾不上倒水,“那他……有说什么吗?”
  “我瞧着,可能有点不高兴。”乔远如实转达,“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他以为你在躲。”
  边迹沉默了,低头认真思考着。
  “等会等会!”聂杭驻外太久,对桌上形势已经不懂了,举起右手,迅速叫停,“什么情况?”
  乔远虽然能猜到,但总不好替当事人解释,便朝边迹抬抬下巴,“问他。”
  边迹今天本来只想专心吃鱼,没想到突然话题就转到了自己这里。他只好放下筷子,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的情况。
  “也没啥,就是前段时间聊了点感情的话题,突然觉得……”边迹想了个不太贴切的比喻,“我俩可能是两块合不上的拼图。”
  聂杭不解:“什么意思?”
  “职业,性格,爱情观,哪哪都合不上。”边迹说,“他是那种会往后想很多步的人,所以向我抛出了这个问题,然后问我,是否准备好……跟他共享社交圈、生活圈和灵魂。”
  “但你们知道的,我没法考虑这些,”边迹苦笑道,“就我这工作和经历,也没条件考虑这些,到现在我也没有想通要怎么解决。”
  聂杭不太理解:“还没在一起,他就想这么多啊?”
  “我以前也觉得没必要。”边迹自我剖析很准,“我不太喜欢贷款焦虑还没发生的事,但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既然他是个风险规避者,我就不能不往深了想,对吧?”
  乔远拧眉,“但,我觉得他可能不是要规避风险的意思。”
  边迹好奇:“嗯?”
  乔远清了下嗓子,说:“今天他还特意向我问起你来着,如果不是对未来有想法,不可能到哪都频繁提及你。我反而觉得,他问你那些问题,不是逃避,是在害怕。”
  边迹不解:“他还怕?”
  “对啊,怕你反悔,怕你只是一时起意,怕你撩上头了又拍拍屁股走人。”乔远认真分析,“据我所知,严律师是非常缜密的人,习惯掌握节奏,做什么都有计划表,大概也包括恋爱吧——所以,他也许会恐惧跟你这种……怎么说呢,没法当作计划来推进的人?”
  边迹苦笑道:“那我就更得想清楚了,要真的跟他合不上怎么办?”
  “你想归想,别冷着人家吧。”乔远皱着眉,十分不解,“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严丝合缝的拼图才能在一起?”
  边迹愣了下:“我不明白你意思。”
  “你们是要谈恋爱,又不是玩拼图。”乔远重复着,一手朝上一首朝下地摊在桌上,“我个人觉得,他跟你摊牌林宇的事,就是想告诉你:根本没有两块一样的拼图,谁都需要磨合,结果都不一定会好。”
  边迹想到那个始于大学的故事,确信乔远的话不无道理。
  “你说得对。”边迹虚心接受建议,“我再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说】
  都得给我远哥磕一个!
 
 
第34章 让我试试吧
  今天开餐早,一行人吃完也才七点,聂杭觉得最近身体懒了,提议去附近的篮球场逛逛。
  刚吃完不好做太多剧烈运动,所以三个人订了八点半的场。
  边迹距离上次进球场已经快五年了,他们这行作息不稳是常事,熬夜太多,轻易不会尝试这种运动。
  三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跟场上一帮年轻人打比分,居然还能掰两局手腕。
  篮球场上球鞋摩擦声不断,球被无数人手带过,在地上拍打出砰砰的响声。
  两局比完,聂杭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双手张成大字型,看着天花板说:“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喝水吗?”边迹从附近便利店买了几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又合上,递到乔远和聂杭面前。
  聂杭仰头咕咚咚喝了一大口,侧头问躺在自己身边的乔远,“我还当你不爱打,这不是打得很厉害?带球过人特别帅。”
  “打得不多,大学时候爱玩。”乔远说完,也找边迹要了瓶水,说“谢谢”。
  边迹便在他们附近坐下,把三个人的瓶子排成一排。篮球场的顶灯是黄色的,明亮高瓦,照着瓶身下方有透明的影子。静止的水影外是正在跳跃奔跑、穿着统一篮球服的大学生们。
  乔远忽然感慨道:“他们这个年纪真好。”
  聂杭笑道:“你现在不也挺好?”
  “那不一样。”乔远满眼含笑地看着场内人群,“不一样的好法。”
  树影横斜,篮球馆内喊声球响声不断。
  离开前乔远发了个朋友圈,是三个矿泉水瓶排排放的合照。
  严岸阔看到这条时,刚驱车回到滨江。
  社交平台已经成为成年人维持社交联系的工具之一,他没什么感情地给乔远的朋友圈点了个赞,然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拿叶子逗了逗乌龟。
  一分钟后,边迹在回家车上收到了来自严岸阔的微信消息,满怀期待又紧张兮兮地打开,却发现是一串乱码。边迹:[?]严岸阔:[抱歉,家里乌龟不太听话,碰到了。]边迹狐疑道:[你平常会把它放出来乱跑吗?]严岸阔淡定地说:[它一般不乱跑。]这个理由听起来很离谱,但是严岸阔说出来的,就显得没那么离谱了。边迹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以前我们家狗也会按错键。]严岸阔面无表情地回:[哈哈。]边迹想起白天跟乔远的交流,决定不再逃避对话,主动关心:[你吃过没?]严岸阔:[没有。]边迹立刻急了,给严岸阔拨过去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
  “还在加班吗?”边迹等了一会,不见人说话,问,“喂?”
  “你手机原来没坏啊。”严岸阔意有所指,“这么久没见人,要不是乔远发朋友圈,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边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一直没好意思找你。”
  严岸阔没问他为什么不好意思,能猜出来的事情没必要问:“知道了。好意思找乔远,找聂杭,就是不找我。”
  “那能一样吗?他俩是好朋友。”边迹忙解释。
  严岸阔半靠在沙发上,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呢。”
  “然后……”明明没做什么,边迹却有种被审讯的慌张感,他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但此时已经很晚,深夜造访暧昧对象的家显然不合适,而且车前座还坐着两个好友,所以他选了个折中的方案,“我今天正好见聂杭他们,带了一些礼物,给你也留了一份,本来打算下次见面带给你,要不现在我叫个闪送,给你捎过去?”
  严岸阔听起来更加不开心,语气比刚刚冷了几分:“你看我缺礼物?”
  边迹很会哄人的嘴巴忽然失了效。
  正好前方快到公寓,聂杭在红绿灯口停下,小声贴着乔远的耳朵小声嘲笑道:“他也有今天啊。”
  乔远也比着口型回复:“可算遇到高手了。”
  “……”边迹从后方能明显看到二位的互动,气得拍两下椅子,让他俩闭嘴,然后才问严岸阔,“那、那我亲自给你送?”
  其实这句话说出去之后边迹有点后悔,深夜送礼物这件事有点跨越边界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有解决。
  前座两位好友开始低声笑作一团,回头盯着边迹,仿佛在看沉浸式恋综直播间。
  边迹给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严岸阔说:“当然,你要是不方便就算——”
  “几点到?”严岸阔打断他的话,“报下车牌号。”
  边迹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几点到?我一会要洗澡,不好开门,要预留时间。”严岸阔重复完,还解释了原因。
  边迹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抬手看表,给了个留出足够淋浴又不至于打扰到别人休息的时间:“大概九点半吧,如果不堵的话。”
  严岸阔答应:“好。来前告诉我车牌号,我跟保安说一声。”
  挂断电话后,聂杭刚好将边迹送到家,似笑非笑地回头说:“叫声哥,我给你直接送到地方!”
  “不用。”边迹很有骨气,长腿一迈,直接下车,“你快送远哥回吧,我打车。”
  聂杭嘴比脑子快:“没事,我一会再……”被乔远猛咳一声才反应过来,信口刹车说,“啊,他不用送,时间够!”
  说话间,边迹已经打好车了。他帮聂杭把车门关上,道别,然后把车牌号发给严岸阔。
  “收到。”
  严岸阔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拉开衣柜,取出里面的睡袍,似是嫌地暖太热,将它第一颗领口处解开,连着衣架一起拿进浴室。
  九点半,门铃准时被摁响。
  严岸阔连浴袍都没换,头发吹得垂顺柔软,露出锁骨附近大块的皮肤。
  边迹自认预留的洗澡时间足够长,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严岸阔穿成这样是有备而来。
  但即便猜测坐实,边迹也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他打了声招呼,把礼物往玄关上一放,没多余的话,转身就走了。
  严岸阔还在拆礼盒,抬头发现人已经回到电梯口,无奈地叫道:“边迹。”
  无人回应,严岸阔便沉嗓大了点声:“站住。”
  这两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能让听到的人下意识顿下脚。这一秒的条件反射被严岸阔抓住,他拽着边迹的袖子,往回拉。
  边迹一副“我没错”的姿态问:“怎么了?”
  “跑什么?”严岸阔抬抬下巴,“我家又没藏人。”
  “藏没藏我也不想进去。”边迹说大半夜进别人家,主要是怕自己干出什么混蛋事,“大半夜,孤男寡男的,不合适。”
  严岸阔挽留未果,也不再强求,只好点点头,“行,你站那等会。”
  说罢,他转身打开玄关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盒子。边迹探着头,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严岸阔帮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瓶银色山泉,“我总不好只晓得收你礼物,不晓得送。”
  边迹说“谢谢”,打开盒子后,空气中弥漫着扑鼻的柑橘香,中调渐缓,是略淡的茶香,后调却像清澈山泉,弥漫在空气中。
  边迹一直觉得,香味是很私密的事,因此很少主动替别人挑香。但严岸阔选得非常准,热烈的清新,温柔的冷感,几种矛盾又协调的特质在一款香水上展现,正如他眼中的边迹。
  边迹夸赞香水好闻,然后把盖子合上,准备跟严岸阔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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