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严帆璇不信:“朋友,会给你一个大男人,在春节……送玫瑰花?”
  严岸阔没再解释:“谁规定不行?”
  严帆璇:“……好好好。”
  严岸阔独自走进卧室,将花摆在茶几上,调整好光线角度,拍照发给边迹。
  严岸阔:[谢谢,红色很喜庆。新春快乐。]边迹:[这么快就收到啦?还是国内物流快。]严岸阔:[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边迹:[我不是送过你回家吗?]严岸阔反问:[这就记住了?]边迹谦虚:[碰巧记性很好。]严岸阔打趣道:[记性这么好,怎么还会忘记喝药。]边迹被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喝,赶紧做起来翻出药盒,冲了杯热水,心虚地说:[没忘!]严岸阔:[不信。]边迹不得已,打开顶灯,拍了张正在吃药的照片:[真没忘,你看,我喝着呢!]因为是在酒店里,羽绒被很热,边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
  镜头“无意”带到睡裤下清瘦的脚踝,还有若隐若现的,衬衫扣下的锁骨。
  被热气熏红的腕骨也出现在照片一角,手指修长,看起来有点湿。
  严岸阔将照片放大,仔细品尝过潮湿的指尖和脚踝,又缩小细看泛红的锁骨,如此循环三次后,状似淡定地说:[知道了。]边迹直到初八才回到上海,但没立刻去找严岸阔,先给关系不错的朋友拜了拜年,再找乔远问问近期案件进展。
  乔远告诉他下个月才开庭,他便算了半天时间,勉强确认飞行排期错开那天。
  严岸阔那边也需要走亲访友,所以两个人直到假期结束才约上。
  元宵节刚过,严岸阔便开车来接边迹,穿着深灰色格纹的羊毛大衣和牛津皮鞋,在车边站着等人。
  边迹从电梯出来,看到他便说:“怎么不进车里等?”
  “怕你看不着我。”严岸阔拉开车门,很自然地帮他安排了副驾驶位置。
  边迹坐好后,冲绕过车身进驾驶位的人笑道:“你这车……很难看不到。”
  严岸阔笑了下,指着他手中精致的礼品袋,“手上拿的什么?”
  “噢,在英国给你买的礼物,”边迹把袋子交到严岸阔手上,“拜个晚年,春节快乐。”
  “我可是空手来的,你显得我很不懂事。”严岸阔打趣道。
  边迹笑着说:“那你就请我吃顿饭吧,礼物免了。”
  “可以,想去哪?”严岸阔问。
  “金主爸爸定就行。”边迹刚飞完大四段,太累了,难得没有做那个靠谱的东道主,反而任性地将难题抛给严岸阔,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想先睡会。”
  严岸阔便帮他把遮光板调好位置,“好,到了叫你。”
  【📢作者有话说】
  驳头链给我一种又沉稳精致又有点s气的感觉,而且想到是边迹让戴的就更涩了……
 
 
第29章 林宇,幸会
  如果是以前,边迹会觉得让别人开车自己睡觉不礼貌,无论如何也要强撑着精神陪开车人聊天,但今天他难得放松,居然真的靠着浅眠。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灰色香根草味道,边迹觉得好闻,所以呼吸的幅度都大了一些。渐渐地周遭声音淡了,连空调的送风似乎都变得很轻。
  严岸阔将车开到万航渡路一家咖啡店边,停好车,侧头看着熟睡的人。
  边迹正仰着头,眼皮微微颤抖着。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
  颈部是很脆弱的,此时却大方展示在岩岸阔面前,喉结也被绷得分外清晰,看起来很适合留下掐痕和齿印。
  严岸阔像深入羊群的狼王在凝视猎物,眼神在白皙的脖颈上隔空摩挲着。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从车后座拿出笔记本电脑和眼镜,开始阅览心得案件资料。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边迹被车外一声路人的尖叫声吓醒,懵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在哪,迟钝地问严岸阔:“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严岸阔早已收起电脑跟眼镜,一副没有在等的样子,“下车吗?”
  边迹说“好”,下了车,看到眼前陌生的景象,问:“这是哪啊?好漂亮!”
  “我母校。”严岸阔说,“正好今天来送个材料,可以带你逛逛校园,过会再去吃饭。”
  长宁校区在一所教会学校的旧址上改建,有近百年历史,经过多次修葺,穹顶精致典雅,远看仿佛欧式花园,红墙青水,确实很有逛头。
  边迹一边感慨严岸阔母校的建筑格调,一边疑惑他怎么频繁来这边。
  “跟本科的老师有合作案源,所以跑动会多一点。”严岸阔说。
  边迹点点头,跟着严岸阔往里走。
  经过门口闸机时,严岸阔拿出电子校友卡鼓捣半天,才申请入校成功。
  保安指着他旁边的边迹,问:“他也是校友?”
  边迹摆摆手,“不是。”
  保安又问:“家属?”
  “嗯……也不是。”边迹的嘴巴打了个磕绊,顿了会才说,“朋友。”
  “同行人,一位。”保安冷着脸,在登记表上勾选好,放行,“进去吧。”
  严岸阔很绅士地帮边迹挡住感应区,让朋友先进。边迹跟他擦身而过,贴得很近,以至于这一秒好像被无限拉长,甚至在边迹的脑内配上了钢琴曲BGM。
  “去院楼要往左走——看路,”严岸阔跟着他进门,低头看着他,声音里分明带着笑意,“别光看我。”
  边迹咳了声,赶紧转过头,专心致志地找路。
  二月的天仍然很冷,边迹把棉袄拉链拉得很高,跟着严岸阔走进一栋红白相间的欧式建筑里。
  严岸阔让边迹在宽敞的会客区等,他自己上楼交材料,不到四分钟就从电梯间出来,迎面走向边迹,“走吧,带你去操场转转。”
  去操场需要经过图书馆,严岸阔便聊起自己当初法考时抢自习座位的惨状。边迹听了直咋舌,问他们是不是法学生学习起来都这么卷,严岸阔说这不是卷,是没办法,就业市场太饱和了,即便是五院四系的人出来,没些含金量高的证书实习也很难进好律所。
  “不像你们,专业性很强,人才缺口也大,出路比我这种人要宽阔不少。”严岸阔说这种话时很认真,让边迹看不出他是在谦虚还是来真的。
  “别开玩笑了,严par。”边迹学着前台的称呼喊他,“要是你都没路走,其他人干脆别活了。”
  严岸阔跟着笑了两声,被来来往往健身锻炼的人打断思绪,于是指着他们说:“长宁这个校区比较小,能跑步的地方不多,所以我以前要么来这儿,要么就沿着苏州河跑回宿舍。”
  边迹问:“你宿舍不在这?”
  “不在,在河西。”严岸阔指着不远处说,“看到那排红房子了吗?”
  边迹看着红色的屋顶,睁着眼睛说瞎话:“哪个?”
  “站起来看。”严岸阔伸出手,扶他站起来。
  边迹顺理成章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半靠不靠地挨着他的肩膀,继续往远看。
  这样的动作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过于亲密了,边迹自认现在跟严岸阔熟稔不少,至少可以算还可以的朋友,但跟他做这种肢体接触还是会心虚。好在严岸阔那边心思坦荡,扶他起来后自然地让了半身,侧着给他让出视线。
  “看见了,好多人还晾着衣服是吧?”边迹因为刚刚撒了个拙劣的谎,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诶,那旁边的矮房子是什么?”
  严岸阔不响,边迹以为他是毕业年久忘了它。没想到,两个人靠着站了会后,严岸阔才讲:“法援中心,后来改成研究室了。”
  边迹“噢”了声,问:“你经常去吗?”
  严岸阔又是不响,默了一会才说:“嗯,以前在那里待过一阵子。”
  学法的学生,做过法援不是什么稀奇事。边迹没有追问,跟他聊了会别的楼:“对了,你们教学楼呢?想看看你上课的地方。”
  严岸阔想了想,说:“研究生在另一个校区上课,本科的话……在红楼旁边那几栋房子里都有课。”
  将自己的母校介绍给陌生人是件很微妙的事,尤其是当这个人与自己并无利益联系时。那些不必为讨好客户而说的、剖开自己的过去的话,能说出来,纯粹是因为想要分享而已。
  在听这些时,边迹觉得他们两个离“朋友”这两个字越来越近——也或许,是越来越远。
  “你成绩肯定一定很好,”边迹听完,大胆猜测道,“科科第一的那种。”
  严岸阔笑道:“第一谈不上。我们只算绩点,人又很多,所以有很多并列的。”
  边迹若有所思:“那能跟你并列的人一定也很优秀。”
  严岸阔回避了这句话,指着一排很显眼的欧式建筑,说那里有很多明星去拍戏,要带他去参观。
  穿过一座桥,再途径几栋教学楼,时间也才过去十五分钟。严岸阔指着一楼满座的教室说:“里面应该在考试。”
  边迹能看到攒动的人头,好奇道:“刚开年就考试吗?”
  “我们学院是这样的。”严岸阔自嘲道,“不分什么考试周,也没有划重点一说。只要任课老师想,每天都可以有小考。”
  于是边迹开始回忆自己上大学那会,发现能记得的并不多。他刚上大学就跑出去租房,只为了能有独立的居住空间。
  唐平夏给过他很多钱,但他只收取了其中生活费的部分,租金很高,于是他的很多时间都用来兼职家教或者实习。因此,大学于他而言只留下两个意象——夏天的冰西瓜和小单间里嗡嗡作响的电风扇。
  严岸阔的母校显然有趣很多,学业也辛苦很多。
  说话间,那些学生们考完出来了,互相讨论着案例题的适用法条与多选题的答案。
  边迹和严岸阔自觉退到一边,小声问:“我们也走吧?”
  严岸阔说“好”,正要转身,忽听背后响熟悉的声音。
  “岸阔?”来人迈下台阶,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
  严岸阔脚步顿住,回头时调整好天衣无缝的表情,点头道:“随便转转。”
  对方对这个答案没有发表看法,但看表情也知道并不相信。他回头高声喊了句“林老师快来”,看到边迹后,指着问:“诶,这位是?”
  以边迹的性子,本不会在这种场合默不作声让自己尴尬,但他本能地觉得,对方与严岸阔不是那种普通的客户关系,于是识相地没有讲话。
  被称作林老师的人也慢慢走过来,胳膊下夹着一沓文件袋,封皮上写着“试卷”。
  严岸阔如常地跟边迹解释:“文鸿宇,我师兄。他在校内当讲师,也接一些刑事案件。”
  随后他转向对面另一侧戴眼镜的人,顿了一秒。
  对方没等他介绍,自行站出来,朝边迹点了下头说:“林宇,幸会。”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这不就来了!
 
 
第30章 是前任
  边迹注意到,这个名叫林宇的人并没有介绍后缀。他看了严岸阔一眼,没有多问,笑着上前跟二位老师打招呼。
  严岸阔跟文鸿宇介绍完,指着身边人说,“这位是边迹,我朋友。”
  “朋友”本人笑着伸出手,下意识开始维系一些社交礼节。林宇打量着他,犹豫半晌,也跟他握了握手。
  “幸会!”边迹客套完不忘开个玩笑活跃气氛,“你们这两天见过的律师,可比我前三十年见过的都多了!”
  文鸿宇惊讶道:“什么意思?您是转行去做法务了?”
  “不不不,我跟法务没关系。”边迹连连摆手,“我在航司工作。”
  “航空乘务长。”严岸阔帮他补充道。
  文鸿宇连连点头,“厉害啊,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边迹笑着耸耸肩,“是得到处飞,但都是工作需要。”
  边迹说话时,林宇一直没张口,很认真地看着他。
  四个人站在路边寒暄,各个身高腿长,属实有些惹眼。文鸿宇看着不断投来的学生们的目光,向两位客人征求意见:“岸阔,你跟你朋友着急吗?要不等我俩送完卷子,一起去吃点东西再走?”
  严岸阔少见地没征求意见,自行替边迹否决了这个提议:“不了,你们先忙,我俩要去别的地方。”
  “那行,咱们这个月约一个吧?好久没聚了。”文鸿宇伸手跟严岸阔握手,后者没给准信,只说“到时候看”。文鸿宇回头看到林宇,奇怪道,“林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风大,嗓子不太舒服。”林宇轻咳一声,避开严岸阔,径直跟边迹握手,“边先生如果忙,我们就不留了,下次来学校可以提前知会一声。校内食堂虽然不怎么样,但附近还是有不少好吃、好玩的。”
  边迹注意到,林宇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眉峰却很锐利,给人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他的庭辩风格也是如此,时常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边迹点点头,“好的!那就提前谢谢款待啦。”
  寒暄完,等二人走远,文鸿宇还念念有词地跟林宇说:“也不知道今朝是什么日子,岸阔居然回校了,这都几年没见了?”
  林宇云淡风轻地答:“正月十六。”
  “……?”
  “你刚问今天什么日子。”
  “废话,我知道!”
  “他常来学校,只是……”林宇淡淡地说:“不常见我们罢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