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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9-04 14:57:04  作者:顺颂商祺
  边迹给严岸阔和乔远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等回公寓放完行李就出门。
  严岸阔的电话来得很快,他的声音很远,听着像在忙:“累不累?休息一会再出门也没事,等你睡饱了再叫我。”
  边迹有点不好意思,没答应:“不用,我准时到。”
  严岸阔说:“那你一会别开车了,路上太堵,会累。”
  边迹笑道:“放心吧,我这么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疲劳驾驶?”
  边迹那辆特斯拉买来就没开过几次,本来他在上海的时间就短,还总是因为疲惫而不想开出去,要不是新能源车折价太快,他甚至都想把它给卖了。
  严岸阔问:“你还在机场吗?”
  边迹刚坐上出租车不久,点点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又补充道:“已经到川沙了,回公寓估计还要二十分钟。”
  严岸阔那边响起汽车关门声,“那你到家后稍等一会。”
  边迹愣了:“什么意思?”
  严岸阔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自己准备去超市买个菜:“我在去接你的路上。”
  边迹回家换了身衣服,上车时穿着米白色的冲锋衣和黑白球鞋,头发垂在额前,跟板正的乘务长简直判若两人。
  严岸阔看着这打扮,足足愣了两秒。
  边迹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没见过你这么穿。”严岸阔半打趣说,“你这太像大学生了,显得我在带坏小朋友。”
  边迹一边说“可别涮我了”,一边推着他往车里去,催他赶紧走。
  路上边迹接了个骚扰电话,房屋中介公司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在看宝山的房。边迹对这种电话都挺有礼貌——用他的话说,中介拉业务也不容易,帮他完成一个电话指标——笑着告诉他有需要会联系他。
  严岸阔奇怪地看着他,问:“你要买房?”
  “嗯,一直住公司那公寓也不是办法。”毕竟只有使用权,且没有燃气,商用电,住起来总是不方便。
  严岸阔听了一嘴电话,问:“但是宝山不会离机场太远吗?”
  边迹倒不觉得有什么:“还行吧,反正我住家里的频率也不高,偏点儿就偏点儿,至少价格合适嘛。”
  去年年底时他看上了一套九十平的,总价五百万出头,首付1/3,属于跳一跳能够上的房子,边迹最近一直在观望,看有没有降价的机会。
  聊了半天房产、地块、交通,时间还是很早,才三点。严岸阔看了眼手表,问他:“想先去哪转转吗?现在吃也吃不下。”
  边迹自然知道早,他故意约在这个时间就是为了能多去一些地方。他打开地图,发现附近有一家室内冰场,新开业。作为一个对冰雪有着刻在基因里的喜爱的南方人,他把手机递给严岸阔,“要不去滑冰吧?”
  “我很久没滑了,”严岸阔打开导航,输入地址,“不过可以试试。”
  这家店地理位置不算好,距商场与地铁都很远,人气不算旺,即便商家已经将“开业酬宾”的广告铺满了所有推荐网站,冰场中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边迹换装备很快,长期应急训练培养出来的速度。他滑到严岸阔身边,看着正在穿冰鞋的对方,像个初见大雪的孩子,语气有点兴奋:“你是想在内场玩一会,还是直接去外场的速滑道?”
  严岸阔看着自己的鞋,表情有点为难:“边迹。”
  “嗯?”
  “我好像不会滑。”
  【📢作者有话说】
  我~好~像~不~会~滑~
 
 
第0022章 答应你三件事
  边迹不响,慢慢到他身边,坐下。
  严岸阔仿佛忘记自己二十分钟前才承诺过“可以试试”,理所当然地搬出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为自己开脱:“上一次滑雪还是在小学,很多年没复习,已经忘了。”
  边迹看他熟练穿戴各种装备的手法,怎么看也不像是忘了的样子。
  “还记得多少?”边迹半信半疑地问,“姿势,还有印象吗。”
  “有一点。”严岸阔说着站起来,扶着把手,一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停。”边迹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我教你。”
  严岸阔便不再乱动,像个任人摆布的听话学生,“谢谢。”
  边迹可以没碰他的皮肤,隔着冬天厚厚的毛衣,将他的脊背调整到略弯的角度,“你这样会摔。稍微蹲一点,要重心往前……对,脚也分开一些。”
  严岸阔是位十足聪明的学习者,精准完成了边迹的所有指令,唯独双脚不太听使唤。边迹有些着急,缓缓蹲下来,问:“可以碰你的腿吗?”
  严岸阔不响,只是低头看着他笑。
  于是边迹又问了一遍。
  “边老师,”严岸阔忽然改口换了称呼,让当事人很不习惯,“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出来才更加奇怪吗。”
  边迹后知后觉,发现刚刚的问句过于暧昧了些。
  “那,”边迹只好补充一句,“我碰了?”
  许多动作有了预告便变了味道,比如现在,边迹明明只是帮严岸阔将双脚摆成适合滑冰的八字形态,却让他觉得气氛有些不能见人。
  他蹲在严岸阔的面前,一抬头鼻尖就能碰到对方的裤脚,手在双腿间的羊毛面料上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静电声。
  “好了。”边迹没有停留太久,站起来时不自在地搓了搓无名指与大拇指的指腹,“试试看能不能往前。”
  严岸阔扶着栏杆,长腿一迈,平稳地向前滑了一米。
  “严律师,”边迹见状,板起脸质证,“我怀疑你在撒谎。”
  “真的很久没有滑过了。”严岸阔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疑罪从无。”
  边迹无奈地往前滑了些,在不远处站定,“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滑到我这儿?”
  严岸阔几乎不需要点播,缓缓放开栏杆,学着边迹刚刚的样子,下蹲前倾,往前又滑了十米。然而,边迹并未教会他如何刹车,因此好学生在到达终点前,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往前多走了一米,恰巧撞到教练的肩膀。
  边迹慌忙中伸手拦住他,不小心碰到挽起的衣袖,触到男人过热的皮肤,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下一步怎么办?”严岸阔不疑有他,重新扶好栏杆,在教练的耳边问,“边老师。”
  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正经,尤其是被严岸阔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近的距离说出来。
  边迹稍稍后退,指着内场的另一边,说:“我扶着你去那儿,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一起进外场试试?”
  严岸阔点头说“好”,边迹便抬起胳膊,让自己充当人形栏杆。严同学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碰到边迹胳膊的手掌只是虚虚搭着,可边迹莫名觉得毛衣有点热。
  他缓缓地后退,拉着严岸阔慢慢向前。
  眼看就快到老师规定的终点,严同学却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喊他的名字:“边迹。”
  边迹正在逼迫自己放空,不能指望他反应有多快,过了半秒才回答;“嗯?”
  “你有没有觉得,”严岸阔的右手放开了一秒,指着他们的鞋子说,“我们这样,好像在跳舞。”
  一个高抬着大臂,另一个虚搭在肩上,确实像一出蹩脚的华尔兹。边迹习惯用问句回应自己答不上来的话:“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严岸阔这样说,但边迹并不信,他认为严岸阔的“一点”一定不只是那么多。
  “那下次你教我。”边迹假装随口应。
  严岸阔像是知道他忙于估算终点距离而没注意自己话里主动约下次的含义,并没有深究,而是轻轻地提醒:“内场绕完了。”
  “嗯。”边迹看了眼外场的人流,不算多,“要去速滑道吗?”
  严岸阔很自信地说:“要。”
  “你学得很快。”边迹含蓄地夸奖严同学,“我们可以先滑慢一点,不撞到人就好。”
  “其实不用那么慢,你想玩的话,”初学者严同学举手抗议,“我可以跟你比赛。”
  边迹倚着栏杆,“可你刚刚才学会姿势呢!”
  “试试吧。”严岸阔想了想说,“初学者也可以比赛。”
  “这样,输了的话,”初学者像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直起身,快速滑到边迹面前,与他面对面扶着栏杆,“就答应对方三件事。”
  边迹愈发确信,严岸阔说自己不会滑的行为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只是为了骗他为自己办事,但他没有证据。可怕的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居然答应了这个不算妙的提议。
  “那我们去外侧比吧。”边迹说,“那边没人。”
  作为一个没怎么摸过积雪的南方人,边迹滑冰的次数也不算多,因此真正站上速滑道的时候,那些年少中二时期的竞赛胜负欲居然被激发得很彻底。
  他摆出十足的竞技派头,弯腰倾身向前,全力冲刺着。
  滑道不算长,只有两个弯道。在过第二个弯时,边迹猛地加速,将严岸阔远远甩在了身后,速度太快,以至于穿过终点后他又滑了很远才能停下来。
  “我赢了!”边迹站在远处,朝姗姗来迟的严岸阔说。
  严岸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并无落败的失望,反而心情算得上很好:“愿赌服输。”
  边迹也有点累,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气,“三件事?”
  “嗯。”严岸阔跟着他滑出外场,靠着墙休息,顺便拿出一罐汽水,递给边迹,“不限时间。”
  边迹没太想好要用这些宝贵的机会作什么,他一开始以为这是严岸阔为了赢自己才设的局,因此没预设过自己是赢家的结果。
  其实留到以后再用也不错,不必在今晚就浪费机会。边迹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但他接过易拉罐时,突然改了主意。
  “那,第一件事……”边迹单手打开拉环,在“嗞啦”一声中拧掉它,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明天还想再见到你。”
  严岸阔正在低头拿新的易拉罐,听到这句话,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可以。”输家履约非常爽快,“几点?”
  边迹仰头喝下一口,喉结随着吞咽滚了一下。
  “这么快就答应啦?”他盯着严岸阔的侧脸,缓了一会才问:“我要是说零点,你怎么办?”
  严岸阔手中的易拉罐并不让人省心,汽水随着罐体冒着泡流了出来,却没有人肯花心思去擦。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不等严岸阔开口,边迹便收回眼神,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呢!明天九点吧。”
  严岸阔很沉地呼吸着,才想起来要处理那只易拉罐。他低着头,挨个擦拭着修长的指头,十指在白色的纸巾之间来回穿插,仿佛在撕扯一朵百合花。
  边迹听到他说:“好,九点,我去接你。”
  虽然知道严岸阔不会同意,但边迹像是在挑衅似的,故意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车闲置太久,该落灰了。”
  严岸阔倒是不客气,顺势接道:“那你来接我?”
  边迹没立刻答应,更没料到这个答案,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市区停车费好贵。”严岸阔煞有介事地说,“一个人开就好。”
  【📢作者有话说】
  严岸阔,一款勤俭持家的律政精英
 
 
第0023章 明朝会
  因为约好了第二天要见面,所以二人结束得很早。
  边迹没有在市区停留太久,离开前,严岸阔跟边迹说“明朝会”——无意中带了一些上海方言,边迹觉得很好听,所以让他又说了一遍。
  严岸阔问这句话用家乡话怎么讲,边迹便学着家乡话讲了一遍。于是简简单单一句“再见”,被他们说了三次,颇有一定要见到的意思。
  然而,墨菲定律从不会欺骗人,就在边迹哼着小曲回家的前一秒,“明天见”这个计划被打了个稀烂。
  公司群里纷纷有人出来@他,甩来好些个链接,让他赶紧看新闻。
  最开始,边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吓了一跳,结果打开链接,发现还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件事。
  AD801航班事件,其实公司早就发过调查结果公告,当时有波小小的水花,但没引起大的反响。这次,是因为国外某航也发生了类似的空中火灾事件,且落地后有多处火势反扑,导致舱内乘客恐慌踩踏,光是疏导下机就耗费了7分钟,不幸造成5人遇难。于是,无一人伤亡的AD801航班又被广大网友翻出来,冲上热搜。
  群里转发给边迹的这条新闻,正是乘务组当时协调乘客下机的视频。
  画面中,身着深蓝色制服的乘务长正猛地将试图拿行李的乘客拽到滑梯一侧,为后面人让出安全通道,同时有条不紊地疏通乘客走其他出口。各号位空姐也迅速就位,有的人哑着嗓子但还是拼命喊,有的人因为疏通客流全身多处擦伤。
  评论区有不少航空爱好者,也有没坐过飞机的路人,纷纷为乘务和机组叫好。
  [这火看着比今天那班飞机上的还吓人啊!还好机组专业,乘客配合度也高!][小姐姐们都好镇定啊,我要是她们都快吓死了!有个空姐制服都烂了,还光着脚,但一直拿灭火瓶守着火源诶。][我就在那班飞机上,他们真的很棒。第一时间灭火还通知我们,飞机颠簸得那么厉害都能稳住,8个舱门只有6个能用还能那么快疏导完,而且,等所有人都安全撤离了他们才下机。][给机组点赞/大拇指][乘务长是谁啊?好帅,三分钟,联系方式,懂?]边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个“乘务长”指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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