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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古代架空)——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4 14:55:32  作者:春溪笛晓
  一听楼远钧老毛病又犯了,江从鱼哪还记得一闪而逝的跑路念头,马上放下手上正在收尾的事务快步进宫去。
  被落下的阿宝忍不住问李内侍:“叔父他真的吃不香睡不好?”
  李内侍朝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阿宝:“……”
  他就知道是这样!
  即便知道他也没办法,谁叫江从鱼就吃这一套。若是他敢在江从鱼面前揭穿这事儿,接下来几个月恐怕都要写功课写到再也没机会来见江从鱼了!
  事实上江从鱼倒也不是不知道楼远钧经常骗他,只不过楼远钧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前科实在太多了——他要是不上当这人就真敢糟蹋自己!
  江从鱼进了宫,只见楼远钧端坐在那里等着他,看起来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但是吧,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对比着来看。此前见面这人哪次不是带着笑的?现在他一副“你来找我做什么”的冷淡模样,可见是真的恼了。
  江从鱼只能坐到楼远钧旁边去试探着喊道:“陛下?”
  楼远钧看着凑到自己面前来的江从鱼,忍着没有把人拉进怀里亲,边轻按着手上的玉戒边问道:“江侍郎这么忙,还想得起朕来吗?”
  一听到楼远钧这称呼,江从鱼就想起自己近几天过得那叫一个又忙又累,他埋怨道:“还不是你把我安排去户部的?”
  朝中的人事任免底下人只有提议权,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楼远钧手里的。
  没楼远钧同意,他一个刚科举完没两年的人能空降户部当二把手吗?
  楼远钧一顿。
  这事是他做的决定,只不过他本以为江从鱼去了户部,同僚就都比他大上两三轮,又比在翰林院忙碌许多,江从鱼应当不能像在翰林院那样整日闲得呼朋引伴一起玩耍才是。
  没想到江从鱼忙是忙了,却没忘记呼朋唤友过去……一起干活。
  甚至把阿宝都给捎上了。
  那小子整日黏着江从鱼不放,实在碍眼得很。
  楼远钧在心里算了一轮账,觉得自己纵有错处,那也是江从鱼错的多。
  楼远钧说道:“朕每日都有关心你在做什么,你这些天有想起过朕吗?”
  从以前那些“起居录”来看,在江从鱼高中之前他们一直都只在休沐时相会,平时江从鱼都快快活活地与旁人玩耍。
  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当真要求江从鱼从此只和他维持君臣关系,江从鱼是不是乐得逍遥自在?
  江从鱼一看楼远钧那神色,就知晓这人又开始在心里瞎编排他了。
  他直接搂着楼远钧的脖子亲了上去,用行动表达自己真心实意的想念。
  楼远钧还是很好哄的,得了江从鱼主动送上的深吻后就暂且放过了他,还命人去唤阿宝过来一起用了晚膳。
  这人饭后装模作样地考校了阿宝一通,认为他可以学更多东西了,又给阿宝安排了两个新老师。
  阿宝:。
  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好吃。
  见阿宝面色发苦,江从鱼忍不住帮了句腔:“这样太辛苦了吧……”
  楼远钧道:“朕也是看他学有余力,才给他多找两个老师。”
  要不然还得闲到跑去黏着江从鱼不放。
  楼远钧笑着看向阿宝:“你自己说说,你对这个安排有没有意见?”
  阿宝忙说道:“没意见,我一点都不辛苦。”他怕江从鱼替自己说情,楼远钧背地里给他来双倍。
  江从鱼见状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由着阿宝讨逃也似的跑了。
  等阿宝走远,江从鱼才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叔父的?”
  楼远钧把江从鱼抵在廊下,凑上去亲了他的唇好一会,才说道:“从前若有人为朕多请几位名师,朕不知得多高兴。”
  江从鱼闻言也想到许多人想求学也不得其门而入,能像阿宝这样坐拥那么多名师教他习文练武,说出去不知得让多少人羡慕。
  也就他自己从小有杨连山这个老师悉心教导,才觉得拜得名师这件事并不稀罕。
  楼远钧见江从鱼神色松动,便不再与他谈阿宝的教育问题,改为继续和江从鱼“算账”。
  江从鱼在户部这些天也算是个算账高手了,到了楼远钧面前却是节节败退,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明明已经都忘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忘不了这个变着花样讨账的本事。
  比如这晚他不知从哪弄来个玉枕,非要他悬着腰枕在上头,还说他上次挑的避火图几乎都有这一环,肯定是他喜欢的。
  他又不能生孩子,傻愣愣在上头枕半个时辰做什么!
  偏楼远钧不肯放过他,摁着他折腾到完全没力气动弹,才饶有兴致地移烛赏玩他微颤的双腿。分明是很寻常的房中之事,由楼远钧做来不知怎地都叫江从鱼羞耻至极。
  末了这人还要说他在勾引他,又欺上来与他厮缠到后半夜才罢休。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困得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捂了一会,才猛地清醒过来,起身说道:“糟了糟了。”
  楼远钧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那儿看书,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不由放下书凑过去问:“怎么了?”
  江从鱼说:“今天老师一早到京师,我没能去接人,沈祭酒又得在老师面前说我坏话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祭酒这人表面上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实际上整天在他老师面前表示“其他人全是垃圾,只有你我是知己”。
  楼远钧关心地问:“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吗?”
  江从鱼咕哝:“一大早的船,这会儿怕都被沈祭酒接去国子监了,哪里还来得及?”
  楼远钧看了眼江从鱼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红痕,哄道:“先收拾收拾,等会用过早饭再出宫。”
  江从鱼也知自己身上有多狼藉不堪。
  他看了眼楼远钧,终归还是没法对着这么一张脸说出“都怪你”这种话来,只能麻溜套上冬天的厚衣裳把浑身的暧昧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楼远钧在旁边问:“朕是不是也该去见见你老师?”
  江从鱼连连摇头:“还是别了。”以前楼远钧就不怎么忍得住瞎亲他,换成现在的楼远钧那肯定更不知克制,他还信誓旦旦地跟陵游说绝对不会叫老师发现呢!江从鱼说,“我今天还约了阮遥他们到家里去吃饭,你去了大家都不自在。”
  楼远钧道:“你嫌弃朕扰了你们的兴致?”
  江从鱼和他讲道理:“不是嫌弃你,是你这个一国之君杵在那里,谁还敢放开了吃喝?”
  楼远钧没再说什么,与江从鱼一起用过早膳后便放他出宫去。
 
 
第107章 
  江从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跑出宫,先回家看了眼,没人。
  再问吴伴伴,果然,人已经被沈祭酒接走了,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腿脚还这么快?
  江从鱼没办法,只能溜达去国子监找自家老师。
  杨连山正和沈鹤溪在湖心亭里小聚,外面天寒地冻,草木萧条,冷风萧瑟,这两人倒是一点都不怕冷,烧着红泥小火炉在里头对坐闲谈。
  江从鱼跑了过去,很煞风景地说:“您俩身体可真好,大冷的天在这里喝酒。”
  杨连山转头看去,见江从鱼穿得严严实实,还带着毛茸茸的护耳,不像小时候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穿件薄薄的冬衣也敢上蹦下跳。
  想到沈鹤溪告知他的事,杨连山有点放心不下。
  这小子身边连个女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知己好友倒是一堆堆。
  要知道江从鱼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不仅收获了一堆同龄好友,还把仆僮里长得最俊的一个(指的小九)给薅回家了。
  去了翰林院没两年,主动请缨出使北狄,结果带回来一群俘虏,还留了个相貌相当出众的年轻奴隶还跟在他身边做事。
  听说前些天他还收留了曾经的“京师第一才子”,那人曾因为家里人作乱被贬为罪奴,不知怎地被释放回来了,现在也待在江从鱼家里。
  杨连山越想越觉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就自家学生这只要对方长得不错统统来者不拒、全都留在身边当“好朋友”的性格,倘若当真无意于男女之事钟情于男子,这些年不知已经惹下了多少风流债。
  经过江从鱼这么多年的折腾,杨连山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就算江从鱼当真喜欢男人,也不能三心两意惹人笑话。何况这又是仆从又是奴隶的,听起来没一个身家清白,焉知他们有没有坏心?
  杨连山颇有些忧心,喊江从鱼坐下,问他:“你过了年都要二十三了,是不是该开始相看了?”
  江从鱼没想到这次的催婚来得那么快,屁股都没坐热呢,杨连山就这么说上了。他疑心是沈鹤溪给杨连山说了什么,忍不住看了沈鹤溪一眼。
  沈鹤溪没搭理他,抬手给杨连山满上一杯温好的酒。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等你相中了再备婚,估摸着都二十五六岁了。难不成你还想三十岁再成婚不成?”
  江从鱼笑眯眯地道:“只要想成亲,六十岁都能成。”
  杨连山一下子想起这小子曾大逆不道地说要给他筹办盛大的相亲大会。他板起脸教训道:“你别嬉皮笑脸,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你这话都说好几年了,要什么时候才想?你沈祭酒都跟我说,有人想请他出面保个媒,说就算你有龙阳之癖人家也不介意,还是愿意把女儿嫁你,他家女儿最是贤良大度,只要给足了正妻体面,你想歇在哪儿都行。你说啥你在旁人眼里都成什么样了!”
  江从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奇葩爹。
  什么叫有龙阳之癖也愿意把女儿嫁你?
  江从鱼道:“这种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再好,我也不敢娶啊。”
  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想靠着女儿攀附别人,谁敢沾上这种连自家女儿都能拿来当工具的家伙?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这样,难道指望他对女婿有什么情义可言?
  杨连山固然也看不上这样的家伙,可还是气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在旁人眼里都成有龙阳之癖的了!”
  这小子是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吗?对这一点是半点都不反驳!
  一想到江从鱼是自家师兄与师妹留下的唯一血脉,杨连山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似的,难受得很。
  他是不是没把这孩子教好?
  现在他一劝江从鱼成亲,这小子就拿“您不也没娶亲”反驳回来。他这人本身就对娶妻生子没什么执念,连说服自己去顺应世俗都做不到,哪有办法说服江从鱼?
  杨连山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知还能看着你几年。等我以后见到你爹娘,我该怎么向他们交待?”
  江从鱼道:“他们又不在意这个。”
  他读过他娘留下的札记,父母当初怀上他本就是个意外,若是没有他的出现,他娘会跟着他爹一起去京师,协助他去做那些他们都想做到的事。
  两人会义无反顾地携手共赴死局。
  即便独自隐姓埋名生下了他这个孩子,他娘在得知他爹死讯后也没支撑多久。他们是真正理解对方的人,也是真正深爱着对方的人,以至于没办法独活于失去了对方的人世间。
  至于有没有留下后代这种事,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他能出生完全就是,来都来了。不是父母不爱他,只是父母心中都有更重要的东西而已。
  沈鹤溪见杨连山被江从鱼驳到无话可说,睨着江从鱼说道:“你再不娶妻,以后别人就要给你送男宠了。”
  江从鱼本来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想暖和暖和,听到这话后差点没被呛死。他顺了顺气,说道:“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他就知道肯定是这家伙在他老师面前嚼舌!
  好好一当世大儒,净在背后说人闲话,不应当!
  江从鱼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沈鹤溪,认为他这种行为很不可取。
  沈鹤溪道:“你最近是不是把那曲云奚留在你府里了?”
  京师说大也大,但一有什么消息许多人都是能互通的。
  这曲云奚出身曲家,此前曾受家中牵连被发配去服苦役,如今又被召回京师来,众人不免都揣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陛下打算赦免与鲁、曲两家相关之人?当初清算鲁、曲两家,牵涉进去的官员可不算少。
  江从鱼最近都忙昏了头,哪里有空关心旁人的议论。
  一提到曲云奚,江从鱼就想起楼远钧借机折腾他的事。
  明明那是他在东宫时的“故人”,这家伙把人召回来就不管了,还反过来指责他居然不在意。
  就没见过这么能颠倒是非的人!
  江从鱼过后是越想越气,索性让小九继续带着曲云奚跟进后头的事,与戴洋他们一同带着流民返回河东。
  既然曲云奚想要个改过的机会,那就看他走这一趟是不是真能踏踏实实做事了。
  现在他们还没出发,自然暂住在府里。
  江从鱼道:“那是陛下召回来的潜邸旧人,我不过是代为安置而已。”
  杨连山闻言看了江从鱼一眼,总感觉他提到“潜邸旧人”时语气有些酸。
  想到当今圣上那长相、那气度,杨连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不免担心江从鱼会被美色迷了眼。从前他劝江从鱼说圣心难测,这小子还一脸的委屈,教他不好再往下说。
  杨连山越想越不踏实,就怕江从鱼不仅改不了见一个爱一个的脾性,还跑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他在沈鹤溪处用了顿饭,便跟着江从鱼回家去,想看看江从鱼到底撒没撒谎。
  江从鱼才把杨连山领回家,小九就与曲云奚寻过来了。
  不知是不是曲云奚表现出了很不错的处事能力,小九现在对他没那么排斥了。
  两人见了江从鱼都恭谨得很,一个还带着几分少年气,一个则多了历经风雨后几分沉稳,相貌都是个顶个的俊美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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