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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古代架空)——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4 14:55:32  作者:春溪笛晓
  他已经摸索出来了,江从鱼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情,对他示弱他便没办法招架。
  “你若是喜欢朕,”楼远钧哄道,“为什么不主动亲朕?说不定你一亲朕,朕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江从鱼明知楼远钧说的纯属鬼话,却还是受不住楼远钧这么勾诱,仰头亲上楼远钧近在咫尺的唇。
  他本来准备一贴上去就退开,不料楼远钧几乎是在他吻过去那一瞬就钳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抵在假山上亲了个彻底。
  江从鱼没忘记这是在东宫,紧攥着楼远钧的手臂想提醒他别在这里亲得太过分,却只清晰地感受到那强而有力的臂肌在自己手中越绷越紧 ,大有把他囚困到天荒地老的势头。
  他想结束这一吻别无他法,唯有乖乖用唇舌满足楼远钧的所有索求。
  这到底是楼远钧天生就这样,还是他这些时日暗自研读那些避火图的结果?
  江从鱼根本腾不出脑子来思索这件事。
  好不容易等楼远钧亲够了,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还不如朕熟练?”他心情颇好地伸手捏玩江从鱼的耳朵,“我们当真在一起好几年了吗?莫不是你骗了朕?”
  江从鱼气得磨牙:“对,我骗陛下的,陛下可千万别信。”
  楼远钧轻笑一声,手在江从鱼耳朵上用力一捏,说道:“那你这欺君之罪该怎么罚?”
  江从鱼咬牙提醒:“这里是东宫!”
  楼远钧道:“说得也是,不能在东宫。”
  他本以为回到这个地方会回想起许多糟糕的记忆,现在看着江从鱼气呼呼的模样,那些记忆里的明枪暗箭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
  “那你跟朕回去吧。”
  楼远钧说道。
  江从鱼警惕。
  楼远钧哄道:“你不是关心河东的灾情吗?不想知道秦首辅为什么求见朕?”
  江从鱼确实挺关心的。
  见楼远钧转眼间就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仿佛刚才把他抵在假山上亲的是另一个人,江从鱼觉得跟楼远钧回去也没什么。
  秦首辅到底当了这么些年的文官一把手,真要换掉他的话朝中随之而来的人事变动可不小,他怕楼远钧少了近十年的记忆应对不来。
  江从鱼让人去跟阿宝说一声,自己跟着楼远钧走了。回去的路上,他就跟楼远钧问起秦首辅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楼远钧道:“你既然不是朕的恋人,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哪来的资格过问朕与首辅的谈话?”
  江从鱼道:“我那是气话……”
  楼远钧道:“是吗?那你承认你是朕的恋人?”
  江从鱼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只能闷声说道:“是你自己不承认的。”
  是这人非要跟他划清界限,张口就是“我们之间以后只是君臣关系”,这让他怎么承认。
  楼远钧坦然认错:“是朕不对。”
  江从鱼微微讶异。
  楼远钧道:“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江从鱼忙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怪你。”楼远钧比他更不想忘记这些年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谁愿意抹去自己十年记忆?
  楼远钧驻足注视着他,饶有兴致地说道:“朕现在才十五六岁,说起来你应当算是我师兄。”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称呼,俯首问江从鱼,“师兄,朕能不能亲你一下?”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居然能直接按自己的记忆算年龄,先是被他的无耻惊了一下,接着才提醒道:“这里随时都有禁卫来巡查!”
  他们正走在宫道上,两面都是覆着白雪的红墙,远处依稀能见到一队巡逻的禁军由远而近。
  楼远钧见江从鱼看起来随时都想跑,打开手中的伞往两人身前一挡,在伞面的遮掩下亲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亲吻当真能唤起记忆,他越亲越觉舍不得把人放开,恨不能把江从鱼囫囵着吞进肚子里。
  直至听到巡逻禁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楼远钧才放过江从鱼,支起手里的伞笑着说道:“走吧,回去了。”他带着江从鱼转了个弯,并没有正面迎上已经走到不远处的那队禁军侍卫。
  主要是他看到那里头好像有江从鱼的一个朋友,不想让刚被自己亲过的江从鱼在自己面前与对方热络地打招呼。
  江从鱼反倒没瞧见,任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亲了那么久都没心思看别的。他不得不再度和楼远钧约法三章:“以后不能在外面这么亲!”
  楼远钧爽快答应:“好。”他语气愉悦,“都听师兄的。”
  江从鱼:“……”
  江从鱼想和他理论,又觉得理论着理论着又会被亲,只能把话题转回河东的灾情上。
  楼远钧没再卖关子,与他说起秦首辅的来意。灾民都走到京师来了,秦首辅想瞒也瞒不住,所以他主动来请罪,也提出自己将会主动请辞,与楼远钧提出几个适合的接任人选让他挑选。
  江从鱼道:“那太溪县是怎么回事?”
  楼远钧道:“是他小儿子伙同舅家侵吞民田,其他乡绅也跟着效仿,先遭天灾又遭人祸,太溪县才乱到捂不住的地步。”他顿了顿,“他认为是有人暗中挑唆才会闹成这样,不求从轻发落,只求朕能彻查此事。”
  江从鱼想到自己在秦家见过的那个恶毒少年,感觉他自己就做得出这种事。
  他把自己当年去秦家捞秦溯时碰上的事儿讲给楼远钧听。
  江从鱼本意是想说秦首辅这个儿子可能天生就坏,楼远钧听在耳里却变了样,语气幽幽地说道:“真羡慕你们同窗之间的深厚情谊。”
  他都不知道江从鱼和秦溯还有这样的过往。
  江从鱼:。
  这脑回路是楼远钧本人没错了,由始至终都没变过。
  楼远钧道:“确实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暗中作乱的可能性。朕已经派了人去河东,也让韩统领这段时间加强巡防力度,你这段时间别到处乱跑了,就在宫里住下吧。”
  明明楼远钧讲的每句话都很在理,江从鱼却感觉最后一句才是他的目的。
 
 
第99章 
  江从鱼还是留在了宫里。
  主要是这点小事,他没必要和楼远钧起争执,在宫里他一样能拟写章程。
  这些东西他在家里已经写了七七八八,现在只需要增补一二而已。楼远钧不让他亲自去,江从鱼就想到了戴洋,戴洋脑子灵活,遇事知道变通,由他去负责最适合。
  到时候他伙同戴洋把国子监那堆朝臣们的心肝宝贝忽悠走,就不信他们还敢不用心。知晓自己家娃要去,他们恐怕恨不得提前把所有障碍都给扫清吧?
  江从鱼写着写着就乐了,转头和楼远钧说起自己这个损到家的打算。
  像秦首辅那样凡事先苦一苦自己孩子以及自己家乡的人绝对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遇事都是先紧着自己人的。
  只要他回国子监动员一番,忽悠他们跟着戴洋前去义务赈灾,朝中上下绝对比自己家乡受灾还要紧张。
  毕竟国子监大部分生源可都是来自文臣武将家里的啊!
  只是他们的安危是必须要保障好的,这个得考虑周全,要不然他这个牵头人就真成靶子了。
  江从鱼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戴洋还真比我适合,我遇事容易直接莽上去。”
  楼远钧见江从鱼凑到自己旁边说话,嘴里却是夸着别人的好,心中不免有些酸。他伸手环住江从鱼的腰,直接把他往自己怀里带,问道:“你怎么跟谁都这么要好?”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会突然这么做,冷不丁撞进了楼远钧胸膛。两人许久没这么抱着说话,他差点都有些不习惯了。
  对楼远钧这时不时来上一句的酸话,江从鱼忍不住说道:“我们是同窗啊!何况他们都娶妻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男子。”
  楼远钧问:“那你呢?”
  江从鱼纳闷:“我什么?”
  楼远钧问:“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若是没与朕在一起,你会不会想要娶妻生子?”
  江从鱼认真思考了一会,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想过。”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人,只知道自己最开始一见到楼远钧就很喜欢。若是没有楼远钧,他会考虑娶妻生子吗?
  “应该会的吧。”
  江从鱼在楼远钧面前没有说谎的习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如果没有遇到楼远钧,那么当同龄人相继娶妻的氛围之中,他应当也会在老师他们的催促之下与人相看,寻一个相互看着顺眼的人成亲。
  毕竟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做、且身边所有人都希望你也那么做,而你又没有非拒绝不可的理由,那肯定没什么必要去做个特立独行的人。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甫一入京便遇见了楼远钧,两人见了几面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纠缠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密不可分。
  江从鱼说道:“我们这不是在一起了吗?”
  楼远钧道:“是吗?”他钳住江从鱼的腰,眉目带着几分温柔,极好地掩盖住了潜藏在眼底的暗涌,“那在朕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后,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朕?”
  饶是江从鱼心再怎么大,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说什么“想过”的时候。他说道:“我难过都还来不及,哪里有空想这些?”
  难过吗?楼远钧收紧了环在江从鱼腰上的手臂,说道:“是朕不好,不该让师兄难过。”他的五指隔着衣物陷入江从鱼腰间的软肉里,“朕该诚心诚意向师兄赔礼道歉。”
  江从鱼终于发觉他们两人已经紧贴在一起,彼此间几乎毫无空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楼远钧胸腔中那颗心脏正如何有力地跳动着,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楼远钧的……另一处跳动。他背脊微微发僵,确认般喊道:“陛下?”
  楼远钧牢牢按住江从鱼的腰,让江从鱼贴得更紧一些。
  他每日除了匀点时间去研究密室机关之外,就是在研读禁中秘藏的那些避火图,那些只勾画了寥寥几笔的不清不楚的脸,在他眼里都换成了江从鱼。
  楼远钧觉得自己就算称不上是身经百战,却也绝非什么都不懂的新手,给江从鱼“赔礼道歉”是很足够的。他抱起江从鱼说道:“差点忘了,师兄更喜欢在床上,那我们今天都不下床好不好?”
  江从鱼道:“你别这么喊。”
  听起来好怪。
  楼远钧把江从鱼带到床上,抵着江从鱼质问:“你不喜欢朕这么喊,是因为朕以前不喊你师兄吗?”他把江从鱼困在枕上,用委曲求全的语气说道,“若是你喜欢跟以前一样,那你仔细跟朕说说我们以前在床上都是怎么样的,朕尽可能学得像一些。”
  江从鱼瞠目结舌。
  这人明明比他大三岁,怎么可能喊他师兄!
  偏偏这家伙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弄得好像是他非要他学成以前那样……
  楼远钧轻笑一声,亲上了红软的唇。他勾着江从鱼与他唇舌交缠好一会,还要问:“是这样亲吗?师兄?我们以前是这样亲的吗?”
  江从鱼只觉不管楼远钧记不记得,到了床上都是这么无耻。他开始胡扯:“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亲的,以前都是我不说能动,你就连舌头都不能动,只能由我来亲你。”
  楼远钧眸色微深,相当好学地追问:“亲够了以后也是只许你动,不许我动吗?”
  江从鱼想到自己过去几次不太成功的尝试,莫名有些心虚。但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他大言不惭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楼远钧笑道:“那你亲吧。”
  江从鱼本来想说“亲不亲由我说了算”,可美色当前又可耻地心动了。
  尤其楼远钧还笑得那么好看。
  江从鱼没抵住楼远钧的蛊惑亲了上去,这回楼远钧还真没乱动,由着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没试过在楼远钧完全不回应的情况下接吻,好奇地把软舌伸了出去,在楼远钧嘴巴里试着去碰他那平时最爱缠着自己不放的舌头。
  就在舌尖相触的那一瞬间,楼远钧就像是终于等到了送上门的猎物,毫不犹豫地来了个出尔反尔。
  只那么短短的一小会,江从鱼就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被楼远钧点了火,烧得他措手不及。
  江从鱼脑中有一瞬的迷茫:楼远钧不该是新手吗?他一个有五年恋爱(床事)经验的人,在这么个新手面前为什么毫无招架之力?这家伙……这家伙怎么知道碰哪里会让他浑身发软?
  等江从鱼的嘴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说出的话不知不觉透出几分委屈:“……你说好不动的。”
  楼远钧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人这样亲近,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放心地把一切交付给另一个人。
  可相处多了就知道了,哪怕再怎么委屈难过,江从鱼也从来没防备过他,仿佛笃定他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他似的。
  却不知他本性恶劣,心中早就有过千百个把他欺负哭的念头。
  “是朕情难自禁,”楼远钧诚恳认错,但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师兄你再原谅朕一次好不好?”他知晓他们此前用的不是这样的称呼,偏要故意在江从鱼耳边一次次地喊,偏要让江从鱼认清楚是谁在与他做这种事。
  江从鱼鼻子有些发酸。
  楼远钧笑着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继续哄他:“师兄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进去多少就吃进去多少,朕保证不动了,怎么样?”
  “我不要。”
  江从鱼已经识破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这人无论记不记得过去几年的事,到了床上都是一个德性,半句话都不能信。
  楼远钧见已经骗不到江从鱼,也就不再忍着。
  两人已许久没亲近过,便是楼远钧反复哄诱江从鱼配合,最初仍是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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