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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古代架空)——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4 14:55:32  作者:春溪笛晓
  江从鱼终究还是乖乖哄了楼远钧一晚上,楼远钧想怎么折腾都随他。
  只是在他熟睡以后,楼远钧却没有入睡,一直盯着江从鱼看到后半夜才合上眼。
  江从鱼早上醒来,才想到可以让陵游看看楼远钧的身体情况。
  虽然楼远钧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杂七杂八的毛病还真不少。
  只不过给皇帝看病这种事,在宫中从诊脉到开方都是要详尽记录下来的,入口的药都得经过太医院院判及另外两位太医尝过了才能用。
  江从鱼询问楼远钧的意见:“要不让陵游他给你诊个脉?”
  楼远钧往他唇上亲了一口,轻笑着说道:“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还需要他给我诊脉?”
  江从鱼道:“他又不是只会诊这个,让他瞧瞧你吃不香睡不好的毛病不好吗?”
  楼远钧道:“我不想给他看。”他轻轻捏着江从鱼的耳朵,“今年有你陪着,我已经好多了。”
  若是陵游医术真那么了得,那对方一上手就会知道他昨晚压根没怎么睡的事。
  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不愿意让有可能把自己恋人抢走的“情敌”知晓自己的辗转反侧。
  江从鱼听楼远钧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
  他知道楼远钧的情况大抵是源于幼年的经历,陵游给他诊治兴许也没多大的用处,何况陵游看起来那么年轻,楼远钧不信任也很正常。
  现在楼远钧看起来问题不大,江从鱼只能说道:“那好吧,要是以后你哪里不舒坦可不能讳疾忌医。”
  楼远钧点头应是。
  这日郊祭结束后,楼远钧还邀陵游到太医院任职。
  陵游是自由散漫惯了的,推拒了楼远钧授予的官职,表示自己要继续到处游历去。
  江从鱼埋怨:“不能过完年才走吗?老师不肯留下过年,你也不肯。”
  陵游摸了摸江从鱼的脑袋:“京师有那么多人陪你玩耍,还不够你热闹的吗?”
  江从鱼道:“那怎么能一样?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陵游看了眼旁边的楼远钧,倒是对这位年轻帝王有些另眼相看。
  昨儿他都故意那样拱火了,今天江从鱼都还能活蹦乱跳出现在他眼前,而楼远钧甚至还能留他到太医院任职,可见这人……是真的很能忍耐。
  至少眼下江从鱼应该不会吃大亏才是。
  这小子分明还乐在其中。
  陵游道:“我最近要采的一味药得辽东那边冰雪消融时才有,现在出发估摸着还能赶上,再晚些就不行了。”
  江从鱼知晓陵游在这方面的执着,只好放弃留他。
  ……
  一行人归京的路上,天飘起了雪。楼远钧顺势把江从鱼哄进了宫,说是不能骗小孩儿,说好要陪阿宝玩雪便得去陪。
  国子监那边早已放学生归家过年,江从鱼便直接与楼远钧同车归去。
  袁大将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驶入宫门的车驾,转身招呼自己两个儿子一同回家。
  江从鱼两人去陪阿宝吃了顿饭,见外头雪还没太深,便只在屋中陪着阿宝读了会书,考校他最近都学了什么东西。
  气氛相当融洽。
  连一直看阿宝不太顺眼的楼远钧,此时此刻都有种一切会始终这样安好下去的感觉。
  若是江从鱼喜欢养孩子玩,且让他养着就是了,他不至于连个这么小的娃儿都容不下。
  翌日雪厚了许多,江从鱼如愿带着一大一小在雪地里玩耍,宫中开阔的地方还真不少,加上最近各大衙署皆已封印,没什么外人在宫中行走,江从鱼便放肆地带着阿宝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在南边的时候每年也会下那么一两次雪,可惜那雪下得太秀气了,往往一觉醒来就已经化成雪水,到处都又冷又脏,哪有这种厚厚的雪可玩?
  楼远钧起初还矜持地没参与其中,后来也被江从鱼拖到了雪里玩耍。
  得知楼远钧被塞进个木盆里由那一大一小推着从勤政殿前一路跑过去的韩统领:。
  他们陛下莫不是找回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童年?
  韩统领曾隐在暗处替楼远钧办了许多年事,对于楼远钧偶尔能这么放下心防与人亲近也是极为高兴的。他们熬过了漫长的黑暗,不就是为了眼下的一切吗?
  江从鱼在宫中待到雪化完了,邀楼远钧带上阿宝到宫外过年。
  皇宫实在太大了,没法自己搞大扫除和挂各种装饰,总叫他感觉少了点什么。
  其实他现在住的宅子也太大了,在他心里远不如他从小住到大的院子,不过只猫在主院过年的话还是能弄得很有年味的!
  阿宝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听了这个提议后踊跃响应:“要去,我要去!”
  楼远钧自是不会拒绝。
  三人微服出了宫,顺道就在街上买各种年货,连裁好的红纸都买了不少,说是要回去亲手写春联贴上。
  江从鱼还是第一次在京师采买年货,走在路上那是这也想买那也想买,没一会就把雇佣来载东西的马车给塞满了。
  阿宝也买了不少新鲜玩具,兴奋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全程紧黏着江从鱼不放。
  到了江家以后还跟着江从鱼一起忙着大扫除和布置屋子,小小的身影跑进跑出,忙得那叫一个起劲。
  吴伴伴知晓江从鱼想自己拾掇主院,便没让其他人来插手,只留自己和平安在边上帮忙。
  到大年三十,江从鱼邀来一起守岁的同窗也都到了,每个人都拿着不少吃食和零嘴,看起来可以聚在一起吃到天亮都吃不完。
  瞧见已经在负责揉面的楼远钧,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都是边缘州县来的寒门士子,压根没资格去参加秋猎,是以也不知晓楼远钧的身份。
  听江从鱼介绍说这是他兄长,便也热情地与楼远钧打了招呼。
  大伙都不是第一次在江从鱼家聚会了,会做菜的都自发地跟着忙碌起来,不会的则去收拾聚餐的地方或者带阿宝玩耍。
  江从鱼本来一直在指导楼远钧这个新手怎么揉面,人多了以后便难免被拉去别处帮忙。
  期间又有擅长做面食的人自发地加入揉面大业。
  楼远钧度过了人生中最热闹的一个新年。
  ……
  年后江从鱼又要重新分斋,投入到忙碌的学习生活之中,只能在休沐时与楼远钧亲近亲近,或者入宫去看看阿宝。
  楼远钧偶尔还会暗中把江从鱼安排到各个衙署观政,以便江从鱼能了解各衙署的运作模式。
  时光匆匆流逝,等到江从鱼下场考试那会儿,已经与六部官员都混熟了。
  不少人心知肚明,这届状元非江从鱼莫属了。虽然他参加的是锁厅试(在职官吏或者有爵位在身的人单独分出来的考场),但评定一甲的时候是所有卷子一起考虑的,以楼远钧对江从鱼的看重程度,谁还能越过他去?
  这种提前内定状元的情况,本应会遭人嘲笑,只不过江从鱼入京后风头极盛,不仅在士林之中颇为有名,连不少京师居民都久闻其名——
  这得益于江从鱼平时爱管管闲事,有事没事就能帮五城兵马司揪个贼,什么扒手、赌棍、泼皮、人贩子,见了他都得躲着走。
  有次城东和城西斗乐,江从鱼这个爱凑热闹的还曾抱着琵琶登楼和对面的乐师比试。
  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中大笑着抱着赢来的彩头回家。
  这样一个磊落而热烈的大好青年,若是有人想说他闲话,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江从鱼便是在这种众望所归的情况下当上了状元郎。
  跨马游街当日那万人空巷的盛况自是不必多提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自从江从鱼凭本事得了这么个出身,楼远钧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堂而皇之地把江从鱼安排在自己身边任职。
  还旧话重提让江从鱼替他分担政务。
  接受了楼远钧这么久的悉心教导,江从鱼现在对替楼远钧批奏折这件事也没那么抗拒了,许多奏折其实没那么紧急,他帮楼远钧筛上一遍问题也不大。
  两人就这么又腻腻歪歪两年。
  待在京师久了,江从鱼很想出去走走,见识见识外面的风光。恰好收到阿罗多的国书说邀他去参加继位仪式,陵游也说想去北狄王庭采几味特殊药材,江从鱼便来了兴致。
  他兴冲冲跑去和楼远钧商量此事,问能不能让使团捎带上他。
 
 
第81章 
  江从鱼找到楼远钧的时候,楼远钧正坐在御座上批奏章。
  比起他这个还在混资历的翰林修撰而言,楼远钧是真正的全年在岗,有时连休沐时都要看看急报。
  江从鱼挪了张凳子在旁边看楼远钧办公。
  他最喜欢楼远钧认真起来的模样,少了几分在床上的索求无度,多了几分稳重成熟。
  楼远钧也是很有原则的人,一旦开始做正事,便不会分心到别处。
  江从鱼投来的目光再热烈,他也会批完手上那份奏章再来与他算账。
  楼远钧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笔看向已经穿上冠服、戴上冠帽的江从鱼。
  一眨眼,那个整天扎着高马尾呼朋唤友到处玩耍的少年,如今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待在他身边也已经将近五年。
  许是身边围绕着许多良师益友的缘故,岁月并没有带走江从鱼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明媚热烈,叫江从鱼长成了个风姿秀逸的俊爽青年。
  最重要的是,每每楼远钧心里生出半点猜疑,江从鱼都能干脆利落地将它抚平,两人之间几乎生不出半点矛盾来。
  江从鱼给的实在太多了,多到足以淹没他那点儿不安。
  比如此时此刻,江从鱼大大方方地在旁边看了他半天,仿佛怎么看他都不会看腻。
  楼远钧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江从鱼今儿应该在翰林院当值才是,他虽然时常光明正大地把江从鱼带在身边,可江从鱼坚持自己不能一点本职工作都不干,该干活的时候还是得过去干活。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六七月天气不错,同僚们会一起晒晒翰林院藏书。
  顺便借此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没办法,只要上头没安排他们集体修书,翰林院就是这么闲。
  要不然江从鱼也不敢争取跟着使团出使。
  出使这事儿确实也是翰林院的分内职责,使团在外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脸面,不得配个专业笔杆子随行吗?
  要不然到了那边有个什么突发事件,使者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优雅而不失大国风范地骂回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许多人都不太愿意出远门,谁知道出去几个月回来京师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江从鱼要是想争取随行,直接申请就行,压根没人会和他抢。
  只不过他与楼远钧多了一重恋人关系,江从鱼想出去玩总得先说服楼远钧才行。别看江从鱼整日没心没肺,实际上他非常照顾亲近之人的心情,像从前杨连山不让他浪到县外去他都乖乖听话。
  江从鱼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想出使北狄的事讲给楼远钧听。
  楼远钧耐心地听江从鱼说完,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他思量片刻,才分析道:“阿罗多走的是兄终弟及的路子,且前任北狄王死得不明不白,北狄内部可能会有动乱……”
  江从鱼道:“那我更得去看看,了解清楚情况好早做准备。”
  当初楼远钧刚亲政,那位北狄王就曾派阿罗多过来探明虚实。
  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北狄王突然暴毙,阿罗多被他母亲和背后的母族推举为新王,他们当然也得过去“问候问候”!
  提起当初周边各国的蠢蠢欲动以及附属小国(或部族)的左右横跳,江从鱼还挺替楼远钧生气。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古以来这种“邻里关系”都是你弱他就横,不想挨打就得维持国力的强盛。
  江从鱼脑壳有点痛。
  富国强兵可不容易,还是得把他们郗直讲薅出来干活,他研读《屏山文集》的时候就读出来了,郗直讲那位恩师最擅此道。
  可惜他每次去游说时才刚开了个头,郗直讲就抛给他一堆议题让他回去写策论。他都考进翰林院了,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了,凭啥还要写功课!
  江从鱼气哼哼地抱着议题回去和楼远钧一起讨论。
  楼远钧又悄然把它转交给内阁研究。
  这叫什么?这叫独苦苦不如众苦苦!
  现在!他要出去玩两三个月,终于不用吃这个苦头了!
  江从鱼知晓楼远钧是担心自己,继续卖力地游说:“我就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没有人会为难我的。而且陵游正好也要去那边,他医术很好的,绝对能让我活蹦乱跳地回来!”
  楼远钧:。
  更不想让江从鱼去了。
  楼远钧悄然转了转指上的玉戒,告诉自己不要在意那个陵游。
  可一想到江从鱼要和这人出去两三个月,目的地那边还有个阿罗多在等着,楼远钧就极其不想放人。
  楼远钧笑着说:“你这次过去莫不是要扎上阿罗多送你的发带?”
  江从鱼:。
  心大如他,现在也已经能看出什么叫笑里藏刀了。
  江从鱼道:“我早都及冠啦,哪里还会用发带!何况那发带我一次都没用过了,现在压根不知放在哪儿。”
  平时那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到了这种事就这么爱计较?
  记性还见鬼的好。
  他都不记得还有这一茬了,这家伙还能翻旧账!
  江从鱼凑到楼远钧面前和他确认:“你同不同意让我去?”
  楼远钧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忍不住抬手抚了上去,沁凉的玉戒冰得江从鱼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乖得不像话。
  仿佛任他采撷。
  楼远钧问道:“我不愿意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江从鱼回得毫不犹豫:“对,不去了!”他虽然很想出去长长见识,可要是楼远钧不愿意让他去,他就不去了。江从鱼目光澄澈而坚定,甜言蜜语也说得非常顺溜,“对我来说,世上没什么能比你重要。”
  楼远钧心道,真是个骗子,杨连山他们分明也重要得很。
  只是他的心脏还是很不争气地为江从鱼的回答而盈满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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