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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古代架空)——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4 14:55:32  作者:春溪笛晓
  江从鱼只见四面帷幔随风飘荡,仍不知他们到底身在何方。
  他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楼远钧,却见楼远钧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就好像两人刚才什么都没做似的。
  “你怎么只脱我的衣裳?”
  江从鱼忍不住问。他以为方才他们两个人都已情迷意乱,可楼远钧这副模样叫他觉得……楼远钧根本没有情动。
  楼远钧轻笑着亲他唇角。
  江从鱼气鼓鼓地瞪向他。
  楼远钧问:“你真的要我也脱?”
  江从鱼点头:“要!”
  “好。”
  楼远钧摆出有求必应的态度,仿佛江从鱼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江从鱼心道,这还差不多。可等他再要在与楼远钧说说话,就发现自己提了多傻的要求。
  若说穿着衣裳的楼远钧还会克制一二,那与他裸裎相对的楼远钧绝对是连衣冠禽兽都不装了。
  这人以检查药玉化了没有为由用那骨节分明的指头到处作乱,还要问他难受不难受,还能不能再进去一些。
  他若不答,楼远钧就会停在那儿,说要等他习惯习惯再动。
  好不容易等楼远钧“检查”够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热烈、更深入的折磨。
  直至夕照当窗,楼远钧都没放过他,抱着他喂了些羊乳与蜜水,又与他交换起格外香甜的吻来。
  随着弯钩似的月牙高高升起,外面的夜色愈发浓稠起来,江从鱼才终于得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楼远钧抱着人去清理干净,就着烛火凝视着江从鱼那满身的暧昧痕迹。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些红痕正一点点地褪去,天亮以后就会消散无踪。
  他就是注意到无论他怎么做都留不下半点印记,才会越发不肯放过江从鱼,硬生生把江从鱼折腾到彻底昏睡过去。
  楼远钧睁着眼到天明。
  江从鱼醒来时对上的就是彻夜未眠的楼远钧。
  瞧见楼远钧眼底的青影,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出现在江从鱼脑海中:“你是不是没睡?”
  楼远钧道:“我……”他垂下眼睫,声音低哑,“昨晚你让我停下,我一直没有停,我怕你生我的气。”
  “我怕一醒来,你就走了。”
  江从鱼昨晚是挺受不了楼远钧的,只觉自己莫不是才开荤就要死在床上。
  可听楼远钧这么一说,他就忘了气楼远钧那没完没了的索求,只气楼远钧不爱惜自己:“所以你就直接不睡了是吧?”
  昨天闹腾了这么久居然还一整晚不睡,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江从鱼把楼远钧摁到枕上,勒令他马上睡觉。
  楼远钧瞧见他那凶巴巴的模样,轻轻地笑了笑,依着他的意思合上眼补眠。
  江从鱼等楼远钧睡熟了,才起身找了身衣裳穿上,出门到处走走看看。
  天才蒙蒙亮,到处朦朦胧胧的,只能看出四周全是水。
  他环着湖心岛走了一圈,也觉有些纳罕,兴许是楼远钧帮他清理过且还上了药,所以哪怕他们昨儿那般荒唐他身上也没有半点不适,走起路来依然能健步如飞。
  小小的湖心岛很快被江从鱼走了个遍,对岸的景致也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他只能确定这是个私人别庄,外人恐怕是进不来的。
  要不然碰上端午这种节日,这么大一个湖理当热闹至极才是。
  一个获罪宗室的后裔,会有这样的私产吗?
  江从鱼顿了顿,回屋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又取了本有楼远钧批注的书坐在熟睡的楼远钧旁边看了起来。
  楼远钧向来浅眠,白天补觉更是睡得少,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
  他睁开眼,只见江从鱼正坐在那儿认真读书,一点都看不出他们昨日曾如何在这寝殿之中抵死缠绵。
  楼远钧起身穿衣洗漱,收拾好以后见江从鱼还坐在原处,不由凑过去想亲江从鱼。
  江从鱼想到昨天楼远钧胡乱咬人的恶劣行径,边用书把他挡开边说道:“我中午还约了秦溯他们呢,你不许再咬我。”
  若非他身上的痕迹向来散得快,他今天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楼远钧道:“万一我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走了,你岂不是要失约?”
  江从鱼有点想问楼远钧是不是有事情骗了他,又觉得既然楼远钧不想说就不说好了,他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谁没有点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秘密?即便是枕边人,那也不一定要把整颗心全剖开给对方看。
  只不过关起来不让走这种事,江从鱼是不可能接受的,就算他再喜欢楼远钧都不行。
  江从鱼哼道:“就算四面都是水也关不住我,我可以游回岸上去!”
  楼远钧道:“那真是可惜。”
  江从鱼瞪他。
  可惜什么?
  他难道真想把他关在这里不成?
  楼远钧轻轻亲吻他的耳朵,笑着说道:“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
  江从鱼总感觉楼远钧不像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干得出那样的事来。
  楼远钧昨晚已经把他温文有礼的表象揭了个一干二净,江从鱼现在比谁都了解楼远钧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这招惹的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不过谁叫这是他自己喜欢上的人呢?
  江从鱼揽住楼远钧的脖子亲了上去。
  楼远钧享受够了江从鱼主动送上的吻,终是让人过来送他们会对岸。
  两人乘马车回城。
  楼远钧直接把江从鱼送到他与秦溯等人约定好的宴饮地点,坐在车中看着江从鱼跑到对面与几个提前到了的同窗打招呼。
  他独自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过了好一会才吩咐道:“回宫吧。”
 
 
第51章 
  江从鱼和秦溯等人登楼,地方是吴伴伴选的。
  他们预定的包厢正好可以看到江上下午要进行的最后一场龙舟赛,既能感受一下节日的热闹,又可以在吃喝说笑的时候不受他人打扰。
  秦溯注意到还有两个小内侍在旁边伺候着,随时看看江从鱼有什么需求。
  秦溯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想到他们那位陛下连吴伴伴都给了江从鱼,顿时又觉得对方派两个内侍过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怀疑如果江从鱼是女孩儿,陛下会直接以后位相迎、许他一世荣华,以此报答江清泓当年对东宫的维护。
  秦溯正思量着,柳栖桐也到了。
  江从鱼邀请柳栖桐的时候提过今天会约两场,一场是与秦溯他们热热闹闹吃顿饭,一场则是与何子言他们私下约的。
  柳栖桐得知楼远钧只答应出席傍晚那场小聚,便挑了中午这场来应约。
  他作为师兄的,在师弟有需要时当然得露个脸,好叫旁人知晓江从鱼在京师并非举目无亲。
  江从鱼好些天没见到柳栖桐了,见他到了便热情地把人迎了进门,把柳栖桐介绍给自己的同窗们。
  柳栖桐的文章写得极好,还是凭自己本事考出来的探花郎,哪怕陛下亲政后对他两次越级提拔,众人也没觉得他是靠裙带关系上来。
  现在也算是非常时期,越级用人不是很正常吗?
  众人高高兴兴地吃起了秦溯这个大户。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处于即将成人的阶段,都爱装出成熟学大人往来酬唱。照顾到秦溯大病初愈不宜喝酒,大伙不时还以茶代酒敬上秦溯几杯,瞧着倒真有点宴饮气氛了。
  可惜江从鱼是个俗人,吃饱喝足后便跑到窗边边占据最佳观赏位置边招呼其他人:“龙舟赛马上开始了,快来看!”
  一时间众人都离开了已然杯盘狼藉的座位,呼啦啦地聚拢到江从鱼身边看起了今年端午的龙舟决赛。
  哪里还有方才那文人雅聚的斯文样。
  柳栖桐没和小年轻们挤,只立在外头看着被所有人簇拥在中间的江从鱼。
  他最初还担心江从鱼到了国子监会被人欺负,如今看到连秦溯都与江从鱼成了朋友,便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他的师弟这么好,自然是走到哪都那么受欢迎,谁舍得欺负他?
  ……
  另一头,楼远钧回到宫中,瞧见了何家递进来的拜帖,想了想,命人宣他们入宫吃个家宴。
  何家欢天喜地地进宫赴宴,还把隔壁没男人在家的何二夫人也捎上了。
  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瞧着还怪热闹。
  楼远钧对何家算不上是亲厚,只不过对方是他生母的血亲,而他恰好又没什么亲人在世,逢年过节便与他们见上一见。
  他对生母的印象已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对方生命中最后那几年其实已经疯了。
  有次对方甚至想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说他与那位残暴无道的先皇一样是个怪物。
  楼远钧记不清当初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没有乖乖被杀,而是在激烈挣扎之下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血一直流。
  偏偏那个想杀他的人又如梦初醒般哭着求人来救他。
  求别人救救她的孩子。
  眼泪一直打在他身上。
  湿润而黏腻。
  他很不喜欢。
  楼远钧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怪物。
  他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最要紧的就是想方设法活下来,不需要谈论什么感情。
  即便有再多不相关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们母子俩都已经朝不保夕了,他的母亲却还在为外人流泪。
  不过从生母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崩溃之中,楼远钧也明白了,他并不是在父母期待中降生的孩子。
  他的生父是个谁都不爱的昏君,他的生母则并不想为昏君生孩子。
  没有人喜欢他。
  没有人想看到他长大成人。
  很可惜,他还是活了下来。
  在这个肮脏不堪的皇城之中躲过一次次想置他于死地的阴谋算计,成为了整个天下的主人。
  当初那个拖着病体起复回朝、呕心沥血保住他这个太子的江清泓,知道他扶持的是到底怎么样一个人吗?
  楼远钧坐在御座之上,笑着听何大国舅他们轮番说着哄他高兴的话,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自己这张人皮能披多久”。
  到家宴要散场时,楼远钧单独把何子言留了下来。
  何子言有些欢喜,又有些忐忑,不知楼远钧有什么话要专门交待给自己。
  楼远钧一眼看出何子言的紧张,温言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朕平时可能会微服出宫,你往后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朕都不要与旁人提及朕的身份。”
  何子言没想到楼远钧是要跟自己说这个。
  既然楼远钧是白龙鱼服到宫外体察民情,他当然不可能跟别人说破楼远钧的身份。
  这事往小了说会惹楼远钧不高兴,往大里说就是泄露圣踪,要是楼远钧在宫外出了什么事那罪名可就大了!
  何子言乖乖应下。
  “对你最要好的那几个朋友也不能提。”楼远钧摩挲着指上的玉戒,语气分明很轻描淡写,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你要是做不到,朕会对你很失望。”
  何子言心中一紧,忙说道:“我肯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楼远钧让他与家里人一起出宫去。
  何子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与何国舅他们会合。
  等出了宫门,何国舅夫妻俩才问楼远钧留他说了什么。
  何子言据实以告,说完还有点茫然,不知道楼远钧此举有何深意。
  何国舅夫妻俩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齐齐叮嘱何子言:“陛下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何子言哪里敢违背楼远钧的意思,他本来就最希望得到楼远钧的认可。
  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牢牢记住楼远钧吩咐的话。
  提到要好的朋友,何国舅又给何子言掏了几张银票,让他晚上请江从鱼他们吃饭时大方一些。
  江从鱼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和他打好关系准没错!
  又听到心肝宝贝这词儿,何子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觉得父母的说法很一言难尽,何子言还是麻溜把银票给揣怀里了。父母主动给的零花钱,不花白不花!
  傍晚见到开开心心玩耍了半天的江从鱼,何子言还把心肝宝贝这称呼讲给江从鱼听。
  不特意跟人抬杠的时候,江从鱼还是很会哄人开心的。他夸道:“我都没见过陛下,哪比得上你们家与陛下的亲近。”
  瞧瞧,何子言中午进宫吃了顿家宴,看起来高兴得浑身都要冒泡泡了。
  何子言有点不好意思,见只有韩恕他们到了,当即转开了话题:“你那位兄长呢?不是说好要过来的吗?别等会又说有事不来了。”
  江从鱼道:“是我们来得早了,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
  何子言道:“若是他这次不来,那就是藏头露尾、居心叵测的家伙,你可别再被他骗了。”
  江从鱼正要为楼远钧辩驳几句,就听到伙计在外头敲了敲门。
  他知晓应当是楼远钧来了,欢喜地亲自起身跑去打开门迎接。
  何子言几人的视线齐齐转向门边,只见伙计旁边立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方一袭青底云纹衫,头戴镂花白玉冠,手执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竹骨折扇,衣着分明素雅得很,却仍掩不住那天生的清贵俊逸。
  江从鱼也是头一回见楼远钧这么穿,望向楼远钧的目光灼亮无比,仿佛在他眼里楼远钧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打扮都叫他喜欢得不得了。
  若非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江从鱼就要直接往楼远钧怀里扑了。
  楼远钧对上江从鱼亮亮的眼睛,有点想伸手把他捂起来。再叫江从鱼这么双目灼灼地望着,他说不准就忍不住要吻上去了。
  楼远钧挪开目光,看向何子言几人。
  何子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刚才还在劝江从鱼不要被他那所谓的兄长骗,打心里觉得对方是图江从鱼的家财和地位才蓄意哄诱江从鱼,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楼远钧哪里会图这些东西?
  江从鱼的家财和地位,都是楼远钧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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